第264章 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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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戒指通北宋!
“開封府?查案?怎麽又來了?”
被擾了雅興,閣中眾人均有些不悅。
尤其老種更是冷著一張臉。
“世忠,開門。”他冷冷吩咐一聲。
“是!老相公。”韓世忠急忙起身,可許平留意到他神色間似乎閃過一抹慌張。
“開封府查案,你們都老老實實坐著,接受盤問,莫要亂動!”
房門甫一打開,呼啦啦一下湧進來十多個帶刀衙役,當頭一人喝令一聲。
這些人看起來倒也個個龍精虎猛,顯然滕紹元平日對他們這些衙差隊伍的建設還是很重視的。
“噢,又是你們。”領頭差官掃視了一眼屋內眾人不由冷聲說道
“上次禦街膽敢殺人,現在竟不速速回鄉,還敢在此逗留,是何道理?”
西軍眾人一聽,皆是一陣氣悶
怎麽著?殺過三個流氓惡棍就一定也和其他案子有關聯麽?這是哪家道理?
陳飛虎素來沉穩一些,忙賠著笑臉便迎上前道
“這位差爺,上次之事您也知曉了,是蒼龍義社那些人痛打我們在先的,我們小小商隊,如今辦完了事今夜便準備回鄉了,中間並不敢再惹什麽麻煩。”
他說的是實情,前幾日鬧出那件事之後,西軍眾人雖想好好報複一下蒼龍義社,怎麽著也暗殺他們幾個頭領出出氣,可奈何老相公將這件事死死壓著,就不許他們去做。
所以這幾日,他們也的確一直在府宅中商議邊關軍務或者演練武藝,連門都極少出。
現在無端受人懷疑自然要說明一下。
“辦完了事?還想今夜回鄉?哼哼。”那差官卻滿是懷疑的上下打量幾眼陳飛虎
“郊外黃昏時分出了那麽大事,正愁找不到案犯,我看你們這幫人,皆有重大作案嫌疑!今天的案子沒有查明以前,你們任何人也不許走!”
“嘭!”
王進當即大怒,一拍桌案站了起來
“你們想要我等留在這裏,我等就要留麽?說了不曾犯事就是沒有,難道還想要栽贓不成?”
在他看來,這幫人簡直是無理取鬧,甚至假借一個由頭繼續為難他們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們確定留下的人倒是無所謂,可老相公他們可是要著急趕回去呀!
“栽贓?”那差官卻冷冷一笑
“汴梁近郊的‘春風酒樓’裏現在還躺著二十多個蒼龍義社幫眾的屍體呢,還有個叫譚九山的堂主也被人砍掉了左臂,刺瞎了左眼。上次不正是你們跟他們結仇?現在你跟我說這是在無端栽贓!”
他怒視著王進。
不管蒼龍義社是否是江湖幫會,平日是不是也一直在做著欺男霸女的勾當,可現在畢竟是朗朗乾坤二十多條人命,蒼龍義社也已經告到了開封府,若不拿住案犯,開封府衙威信何在?
王進一聽竟出了這樣的事情,一時也不由有些語塞,不知該說什麽。
老種聽到這裏,瞳孔微微一張,很是驚訝,旋即,又大有深意的快速掃了幾眼韓世忠、胡三兒和牛頭三個。
見這三人雖然一直腰杆筆直的挺坐在那裏,甚至時不時還夾上幾口菜,老神在在的樣子,可幾乎是將他們看大的老種,從他們不經意的慌亂中,還是一下子全明白了!
“咳咳咳咳咳!”一時急火攻心,他劇烈咳嗽起來。
“老相公,先莫著急。”張如晦在一旁忙低聲安慰,為老種遞過去一張絹帕,又衝徐虎暗自使個眼色。
徐虎站起身,同樣賠住笑對那差官道
“差爺,我想您應該是誤會了,今日在場的這些人,都是良民,並不曾有江湖匪類在此,這場宴席呢,是我家大人特意邀集的,隻是為友送行而已。”
“為友送行?”差官望著他冷冷一笑,本想嘲諷幾句,可聽到他說什麽大人,還是下意識問道“什麽大人?”
“哦,這個。”徐虎輕輕一笑,從衣襟中取出自己的腰牌。
差官開始還有些不耐煩,可當看到那張腰牌時,神色還是馬上錯愕不已。
皇城司,親事官!
對於皇城司的人,他日常所能接觸到的最高級別,也不過就是一些探事卒的頭領而已
“那你們大人是”他咽了咽口水,有些慌張地再次掃了一圈席麵眾人。
“張大人。”徐虎低聲一笑。
“這”差官明顯慌神了。
張大人,皇城使張如晦?
開封府和皇城司的人向來雖不對付,可皇城司的主事大人,那也萬不是自己這小小差官所能得罪得起的呀!
何況皇城司那些人的手段
一時間,差官神色很是糾結。
半晌,他竟然一拱手對徐虎道
“這位大人,此事重大,恕在下不能擅自做主了,容在下出去通稟。”
他匆匆道一聲,又有意無意看了一眼老種右手側的中年人,轉身走了出去。
閣子內一時很是安靜,所有人均默不作聲。
開封府餘下的人不過是十來個普通衙役而已,自然沒有人懼怕他們,可西軍中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意識到這件事怕是沒那麽簡單。
有機靈的也早已經看出來這事兒,八成還真是韓世忠他們三個幹的!
為他們的夠膽有謀讚歎之餘,人人也不由為他們擔心起來。
若真較起真,國有國法,誰也保不了他們,何況這是在天子腳下!
“人都在裏麵?”
“一個也不曾離開。”
外麵忽然傳來細微的談話聲。
跟著,由剛才那個差官小心陪著,一個衣甲更為鮮明的開封府差官凝眉走了進來,他的身後,還跟了四個神色嚴肅,看起來頗不尋常的差役。
“徐大人。”這差官走進門後第一眼看到了徐虎,便很自然的拱了拱手客氣一下,口氣很是平淡。
顯然,二人是認識的。
“哦,是沈大人。”徐虎見到這人也是微微一愕,似乎沒想到會是他
“沒想到沈飛大人今晚親自辦案。”
“職責所在,無可推脫。”沈飛不冷不淡地回應一聲。
許平坐在席間見到走進這人卻不由感覺有些眼熟,忽然想起來,正是當日在開封府衙的時候,滕紹元最後召喚進來,要其到樊樓傳令的那名親衛。
“看來這人不僅是滕府尹的心腹,在官差中級別也不低。”他暗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