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血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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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巍身上已經有了三個血窟窿,半邊身子都被染紅,唐姝看著唐巍即將斷氣的模樣,也慌了神,隻敢小心翼翼地開口:“你放了巍兒,我讓你走。”
卿言不為所動,心裏思忖:房內鬧出了些動靜,思悠思悟又待在房中久未出去,在外圍接應的探衛應該很快就能察覺。所以,卿言現在什麽也會不答應,隻管用匕首抵著唐巍等探衛們衝進來,屆時,大家都會得救,而這裏的人一個也跑不掉。
“閉嘴。”卿言喝道,盯著屏風後的人,尤其是唐姝,“你敢動一下我就弄死他。”卿言把匕首又往唐巍的脖子上抵入了兩分,登時就有血珠冒了出來。
“啊——”唐巍慘叫。
“別別,我不動。”唐姝趕緊往後退了幾步,盯著卿言的匕首,眼睛都急紅了。
對峙需要極大的精力,漸漸的,卿言的身體開始疲軟,不知是唐姝的藥力作用,還是洛清給的藥效力時間到了,卿言覺得力氣慢慢脫離身體,隻得盡最大意誌,勉力支撐。
突然,一群人衝了進來,為首的看到卿言,立刻從她手裏扣住唐巍扔給身後的探衛,探衛們行動迅速,即刻控製住唐姝和她的隨從們,沒有給他們任何反抗的機會,地上暈倒的眾人也被探衛們救下。
“押下去,嚴加看管。”思承對探衛們下令。
一切成定局,卿言舒了一口氣,見身邊的人是思承,終於眼前一黑,力竭暈了過去。
“公主。”看著卿言渾身是血的暈倒,思承趕緊抱住她,大聲命令身旁的探衛,聲音都在發顫:
“叫大夫,去,叫大夫,快——”
不多會兒,探衛將大夫請來了。
思承將卿言放在暖榻上,大夫給她診脈後道:“夫人沒有外傷,是氣血虧空,精力耗盡,可先將參片含於舌下吊著氣息,若是明日能醒來,便還有救。”
思承聽完,整個人都慌了,一股揪心的痛湧了上來,他勉強維持著身體摟著卿言,吩咐探衛跟大夫去取藥。
自己不過去峪山鐵礦查案才幾日,公主就成了這副模樣,思承心裏狠狠地自責,一拳將暖榻的扶手打折了。
探衛拿來參片,思承捏著卿言的下巴,把參片塞進她的嘴裏,做完這些,思承逼自己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下來。
“備車,回鏡花水月。”思承吩咐道,“唐門眾人秘密押入化縣大牢。”
“是。”探衛得令。
幾輛馬車從樓外樓的後院出來,徑直去了鏡花水月,立刻有人接應,將昏迷受傷的眾人安置在七星。
喬大夫見眾人皆昏迷,思悠思悟還受了劍傷,趕緊著手醫治。
唐門的迷藥雖藥性霸道,不過解起來卻也不難,喬大夫給每人喂了一顆藥丸,大家便都醒了,除了卿言。
剛剛蘇醒還有些頭疼,洛清揉了揉額頭,看到床邊的父親,心下大慟:“父親,公主呢?”卿言是陰生藥體,吃了品紅丹後,普通的迷藥或者毒藥對她該是不起作用的,所以,既然自己身在鏡花水月,那麽便是卿言所救,洛清生怕卿言拿自己換了他們的安危。
“公主在樂翼的湯池裏,有思承大人看著,暫時無礙。”喬大夫道。
聽到卿言安全,洛清才鬆了一口氣再問:“其他人呢?”
喬大夫答道:“隻是中了迷藥,吃了解藥應該都醒了,不過,思悠思悟兩姐妹受了劍傷,許是比你們要嚴重些。”
洛清:“可有性命之攸?”
喬大夫搖了搖頭:“無甚大礙。”
“父親,我想去看看卿卿。”洛清起身下床。
喬大夫從藥箱裏拿出一個瓷瓶遞給他:“你去看看也好,公主元氣虧空,取血解毒又不能斷,把這個給她服下,可保這幾日取血的損耗。”
洛清接過瓷瓶點了點頭,往樂翼的湯池去了。
湯池內,卿言氣息微弱昏迷不醒,失血又失溫,讓她唇上的血色都慢慢變淡了,臉色也蒼白得近乎抹了一層粉。
思承托著她柔軟的身體,她受傷的手腕不能沾水,便搭在自己肩上,纖薄的絲織物在湯池裏一半漂浮著,一半緊貼在她身上,改良版的肚兜若隱若現的將飽滿的胸型包裹在紗衣下,豔紅的顏色刺激著思承的感官,讓他拳頭的關節都泛白了,他深吸了一口氣,揮手脫掉了卿言的赭紗襌衣,忍不住在她肩頭落下一吻。
隻是蜻蜓點水般的輕吻,似乎不能滿足,思承用力將卿言緊扣在懷裏,在她的肩頭輕咬了一下,怕傷到她又趕緊鬆開,然後與她貼近。讓自己滾燙的體溫和湯池的水溫一起幫她回暖,果然,卿言的臉色稍好了一些。
“洛公子。”湯泉外的婢女見洛清過來,趕緊給他行禮,“公主在裏麵。”婢女引著洛清進了湯泉。
思承聽到湯泉外的動靜,扯了池邊的浴巾將卿言裹了個結實,然後讓她靠在自己懷裏。
洛清靠近湯池,見思承扶著卿言,卿言依舊昏迷不醒,他趕緊下了湯池。
思承不舍的把卿言送進洛清懷裏,可還是忍不住問:“洛公子,公主這是怎麽回事?大夫說公主極其虛弱,身體虧空,元氣不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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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看著思承,將這幾天發生的事大致與他說了,然後囑咐他:“卿卿身體虧空嚴重一事不要告知寧遠,卿卿醒來,若是知道寧遠因此拒絕解毒,怕是也會不活了。”洛清輕輕笑了一下,接著說:“放心,卿卿的身體能養好,隻是時間問題。”
聽洛清這麽說,思承才放心下來,揖禮出去了。
洛清摟著卿言,捏著她的下巴,將喬大夫給的藥丸塞進她嘴裏,然後吻住她的唇,迫使她吞下。
不一會兒,藥物起作用,卿言慢慢睜開了眼睛。
“醒了。”洛清吻在她的額頭上。
“我怎麽在湯池裏?”剛醒來還有些意識不清,卿言看了看四周,記憶從思承帶著探衛們闖進樓外樓的包房開始,她隻記得自己被思承救了,然後便暈倒了。
“你力竭,失血又失溫,樂翼的泉眼正好可以為你保持體溫。”洛清道。
卿言暈乎乎地看著自己,被溫泉水打濕的浴巾裹在身上很不舒服,她幹脆將浴巾扯了下來扔在池邊,齊胸的儒裙也很礙事,卿言也大手一揮扔到一邊。
“卿卿。”洛清趕緊止住卿言的手,怕她脫光了。
這下,卿言才回過神來,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經所剩無幾了,她隻得將改良版的肚兜往上提了提,盡量遮住胸前的風光,可這麽做卻無濟於事。
算了,又不是沒見過,卿言揉了揉還有些疼的太陽穴,幹脆整個人都往洛清身上貼去。
“卿卿。”洛清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摟著卿言的腰,將她扣進懷裏,托著她受傷的右手手腕,在她耳後落下一個淺吻,可掌下柔軟的腰肢讓他心動,忍不住又落了一個吻在卿言的頸項上。
洛清身上的衣服被溫泉浸濕,一層層貼在身上,外裳多刺繡,卿言隻覺得洛清身上的衣服把她的皮膚都磨紅了,她挪了挪身體,伸手解了洛清的腰封,脫掉他的外裳。中衣內襯柔軟,卿言貼在他的胸膛上,來來回回蹭著,洛清炙熱的體溫讓她的身體緩和了不少。
“卿卿,別動。”洛清看著卿言做這些,趕緊扣住她的手腕,後悔在她不清醒時不知輕重的親吻她,給了她錯誤的信息,“你身子還弱,現在,不可以。”可隱忍的沙啞聲卻讓氣氛更加旖旎了。
“什麽不可以。”卿言迎著熱源,昏昏沉沉地閉著眼睛摟緊洛清,在他身上摸索,“洛清,你身上好暖,抱我。”
“卿卿,卿卿不可以。”洛清輕拍著卿言的背,還扣住了她的手。
熱源要摟著才舒服,可右手手腕有傷,不能沾水,卿言想把左手掙脫出來,嘴裏嘟囔著:“我說可以就可以。”
可洛清扣著卿言的手腕讓她掙脫不開,卿言不滿的皺著眉,眯著眼,盯著洛清,然後撅著嘴在的鎖骨上輕咬了一下,洛清被刺激得一怔,鬆了手。
卿言滿足的伸手摟著洛清,就連那隻不能沾水的手,也被她從洛清的肩膀上拿了下來,從洛清懷裏探了進去,撐開了他的中衣,與他肌膚相親。
洛清像個小暖爐,熱烘烘的,抱起來很是暖和,卿言窩在洛清懷裏摟緊他,汲取他身體的熱量,貼在他身上。
洛清無可奈何的閉上眼,深呼吸了好幾次,隱忍著,任由卿言在他身上肆意撩動,隻是將卿言不能沾水的手腕抬起,搭在自己肩上。
“洛清,抱我。”暖暖的熱源近在咫尺,卿言隻想嵌進洛清的身體裏。
“卿卿,我們,換個,地方。”洛清的聲音已經不能連續了。
“不,就要在這裏,這裏的湯泉暖和。”卿言見洛清把她往上抱起,似乎要從湯池裏出來,趕緊扒住湯池邊沿。
“卿卿,乖,換個地方,我怕你的身體受不住。”洛清親吻著卿言的嘴角哄他。
“不要,我冷,就要待在湯泉裏,你好暖和,抱我。”卿言摟著洛清的脖子就貼了上去。
“卿卿,隻是冷?”洛清抱著卿言,看著她半眯著的眼,小臉迷迷瞪瞪的,不染情欲的樣子,隻想與他貼近。
“嗯,我冷,抱我。”卿言說著,又手腳並用的攀上了洛清。
原來卿卿隻是冷,而不是,想——
洛清紅了臉,將卿言摟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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