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尋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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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言被藍臻摟著回到了七星他的寢房內,卿言惦記著藍臻的傷,就要給他換藥,藍臻大手一揮:先吃飯。
確實也是到了該吃飯的時間了,卿言讓墜兒備膳,墜兒早就準備好,隻等著卿言傳膳。
卿言手腕上的傷口一天比一天好,藍臻再沒理由給卿言喂飯了,心裏不免有些不失落,便傲嬌地寫在臉上了。
卿言一看便了然,盛了一碗湯遞到藍臻嘴邊:“快吃,吃完了換藥。”
卿言關切的眼神實實在在,藍臻很是受用,自然是乖乖的。
用完晚膳,卿言小心翼翼地給藍臻換藥,偷偷吩咐墜兒去唐姝那裏拿了安神香點上,然後又貼又親連哄帶騙的讓他睡下,一直到他睡著才離開,還特意選了兩個聆風閣的一等暗衛看著藍臻,一旦藍臻有動靜,便來稟報。
安頓好這些,卿言才帶著墜兒去拜訪祁深。
張嗉的正廳,祁深正引著卿言在主位上落座。
七廬的涼房裏,就數張嗉最為別致精巧,一瓶一屏,都十分考究,看得出來大賈出身的祁深對這樣的安排很是滿意。
卿言也不跟祁深客氣,直接道明來意:“祁大公子,我有一事相求。”
祁深也大氣:“公主請講。”
“祁家是川蜀最大的藥商,想必對川蜀的地理十分熟悉,我想讓祁大公子幫我找一個人。”卿言道。
祁深:“何人?還請公主吩咐。”
卿言:“我大齊的大理寺卿傅雲軒,也是我的駙馬。”
卿言接著將雲軒失蹤的前後線索,把可以透露的講給祁深聽,若是祁深應允,那麽搜救雲軒便有了雙重把握。
祁深聽完,思忖了片刻才開口:“根據公主提供的線索,尋人有些難度,不過,祁家願效犬馬之勞。”
得到祁深的應允,卿言鬆了口氣,從腰間的繡袋中拿出一塊玉佩遞給祁深:“多謝祁大公子出手相助,這是我東宮令佩,憑此佩,祁家商隊在大齊可暢行無阻。”
“公主所賜,卻之不恭。”祁深拜謝,屈身一禮,“公主深情,倒是讓在下見識了,對自己的身體不管不顧,對兩位駙馬卻是如此上心。”
祁深這麽想為她診治,難道是有什麽其他意圖?卿言謹慎的看著祁深,故作隨意道:“我的病倒也沒什麽要緊,唐姝前輩說是氣血兩虧,修養幾日便可。”
“公主這是信不過我的醫術?”祁深笑了笑,“況且看公主的麵色,唐姝前輩的診斷絕不會隻是氣血兩虧。”
祁深這是起了比武之意?卿言心裏一念,便開口道:“那就請祁大公子為我診治一二。”
祁深為卿言把脈,約莫半刻鍾才收手,眉頭也不自覺地皺起:“公主氣血兩虛,內虧嚴重,還是陰生藥體,怕是,怕是——”
卿言見祁深有所顧慮,便說:“祁大公子但說無妨。”
祁深想了想,換了個語氣:“怕是壽數有變。”
卿言麵色不變:“可有解法?”
祁深了然,想必唐姝已經給卿言說明過了,便道:“唐門有一續命秘術,剛好與祁家的鳩陽之法相輔相生,可以一試。”
如此一說,卿言有些心動了,畢竟唐姝告訴她不過十年壽命的時候,卿言是心慌過的,因為自己的身體變成這樣,藍臻要負一定責任,畢竟沒有假孕藥,卿言就不需要用淨魄拔毒洗髓,若不拔毒洗髓,她的身體就不會懼怕腐毒,就不會用到墨葵花解毒,也就不會變成陰生藥體,所以,藍臻要是知道原委,怕是會自裁謝罪了。
“好,若是祁大公子能治好我的病,我大齊必重謝。”商人重利,卿言用一國儲君之資許諾,想必祁深定會全力以赴。
“若是能治愈公主,我想要公主答應我一個要求。”祁深淡淡道。
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卿言思忖了一瞬,才道:“祁大公子也知我身份,這種承諾,我作為儲君,是斷然不可能答應的。”
“我保證,絕對跟國事無關。”祁深立刻表態。
“既然如此,”卿言頓了頓,“我便應了。”
祁深重重舒了一口氣:“好,明日,我便與舍弟啟程回祁家,公主可靜候佳音。”
“多謝。”
從祁深處離開,卿言徑直去了唐姝居住的風軫,發現唐姝此時並不在居所內休息,而是去了曲池。
曲池不在七廬之內,而是位於鏡花水月的北麵,是一條環流的水道,將北麵的幾個小花苑連在一起,水道緩緩流經各處,是以,經常有人在曲池內放花燈。
卿言看到唐姝時,她正在放燈,卿言便讓墜兒也去給她找幾盞花燈來。
“前輩。”卿言上前站在唐姝身邊。
“小丫頭,你怎麽來了?”唐姝起身,對卿言笑了笑,可情緒不高,笑意也不達眼底。
卿言原本是想來問問唐姝,父皇中的毒有沒有解救之法,因為哥哥來信說父皇已經咯血月餘了,雖然唐姝在給她晉王讓父皇中毒證據時,就說過這毒霸道難解,可卿言還是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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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到唐姝這般情緒,卿言想問的話到了嘴邊又換了一句:“前輩可是有心事?”
唐姝又點了一盞花燈,捧在手上:“今日是八月初五,那家夥的生忌。”
原來是思念故人,卿言沒有再多言,也點了盞花燈,與唐姝一同放入曲池,然後道:“前輩可想聽聽我大齊太醫院裏的故事?”
左方賢在太醫院任職多年,卿言聽過不少他的故事,也知道左太醫有個心心念念之人,兒時甚至還八卦過,所以,說起左方賢,卿言可以滔滔不絕。
唐姝聽得津津有味,還不時的與卿言討論幾句,二人說著說著便已是二更天了。
見唐姝心情舒暢,卿言便問了父皇的解毒之法,唐姝仍舊為難,可聽了卿言說祁深有鳩陽之術,便道若是能給卿言續命,或許解毒也會有轉機,卿言便記下了。
墜兒怕卿言勞累,就催著卿言回去休息,唐姝還舍不得為左方賢放的花燈,便獨自一人留了下來。
“公主。”
卿言剛進七廬,看著藍臻的暗衛便來尋她了。
“昭王殿下醒了,正在房內發脾氣,還砸了不少東西。”
“什麽?砸東西發脾氣?”卿言以為自己幻聽。
“昭王殿下說,”暗衛頓了頓,抬頭飛快地看了卿言一眼。
“他說什麽?”卿言努力穩住不生氣。
暗衛肩膀抖動,實在忍不住悶笑一聲:“昭王殿下說,公主答應今晚選他,卻又不待見,定是不滿他身體有損,厭倦了。”
啥?卿言頓覺頭大,這個作精真是一天不惹事就難受。
“走,咱們去瞧瞧,他到底在作什麽妖。”卿言招呼墜兒往藍臻的寢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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