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火鍋配酒越喝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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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我一身反骨,你誇我好聖孫!
    朱棣此刻也是來了興致了。
    他近日裏反正已經為了自家大兒子頂撞過朱元璋一次了,這會兒也幹脆拿出平日裏那股子蠻勁兒了。
    “嘿嘿,小哥,這有菜有肉,怎能無酒呢?”
    “昨日裏那葡萄酒就算了,還是有些不習慣,不妨換其他的來吧。”
    “你也是手裏大把銀錢的主,我就不信你手裏沒有其他酒水!”
    朱棣說得格外的不客氣,可朱高煜別的沒有,但這吃吃喝喝的東西,還真不缺。
    他之前可不是玩笑話,他是真就愛好這個。
    稍一琢磨後,朱高煜猛的一抬頭,笑著說到。
    “有了!”
    “剛剛咱一琢磨,有個東西肯定對你倆的胃口,米酒!”
    “不是市麵上那些亂七八糟、摻水的玩意兒,是咱自己釀的,你們試試就知道!”
    一聽是米酒,連朱元璋都來了興致。
    對他們來講,這玩意比上次的葡萄酒可好多了。
    而且他倆也知道,能被朱高煜如此一說,還是親自弄出來的,那肯定差不了,當即對視一眼有些期待。
    話說這也是湊巧,這米酒還真是朱高煜最近剛弄好的。
    實在是上輩子習慣了好友燒烤配啤酒的小日子,這如今燒烤倒是弄出來了,可酒這方麵各種不對味。
    要麽太烈要麽太淡,要麽酸澀要麽串味……
    反正折騰來折騰去,搜刮了市麵上能見到的各種酒類一一試了個遍後,終於從一鰥居的老釀酒匠人手裏,弄來了一個酒方子。
    而後朱高煜又根據自己的口味不斷調整,終於弄出了改良版的古方米酒。
    而直到嚐了自己弄出來的這米酒之後,朱高煜才真正明白為何古人說這酒是瓊漿玉液。
    實乃這剛剛釀造出來的米酒,簡直是無上美味!
    既有糧食的清香、上好山泉水的甘甜,還有發酵過後酒曲的醇厚,糅雜在一起簡直不要太可口。
    自從朱高煜弄出這玩意兒以後,這米酒就成了他的心頭好了。
    好喝不上頭,夏天冰鎮冬天溫著,各有各的喝法、各有各的滋味,簡直不要太妙。
    但這種酒也有一個不好,那便是不能久放!
    畢竟沒有後世各種科技、狠活在,真就是純純的米酒。
    昨日裏他之所以拿葡萄酒招待客人,一個是顯擺顯擺,另一個也是因為上一批米酒喝完了,新一批今日裏才剛剛釀出來。
    不過,既然李叔開了口,又恰巧碰上了好時候,那自然得拿出來與二位大才共享。
    吩咐人去後院拿過來後,朱高煜親手為二人倒滿。
    朱元璋看著這略帶點點乳白,卻飄蕩著絲絲清香的酒液,先是微微抿了一口,當即眼睛頓時亮了,脫口道。
    “嘿,就是這個味道!”
    “咱年輕時候喝過一次,簡直終生難忘!”
    “這也是奇了怪了,自那以後咱慢慢富貴了,也長了見識了,可始終尋不到當年那般美酒了。”
    “怎麽喝都感覺那味道不對!”
    “沒想到今日裏倒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好!”
    朱棣聽到這話,急忙喝了一大口,瞬間感覺味蕾打開,從舌尖到腹中一片清香。
    世上居然有如此美酒?
    朱棣滿臉的不可置信!
    自家大兒子莫非已經不是生而知之,而是那天上仙人下凡不成?
    當時謫仙人?
    不然如何解釋這一樁樁一件件的神奇事情?
    要知道,父皇坐擁天下都沒能弄到手的美酒,居然被自家大兒子就這麽輕易弄出來了。
    這難道不神奇?
    朱高煜見此也哈哈一笑道。
    “二位既然喜歡,那就多喝點!”
    “這酒,就是自家釀造出來咱自己喝的!”
    “二位也知道,我不缺銀錢!”
    “故而,這釀酒所用的米、水都是一等一的上品不說,連方子也是我花了大價錢尋到的。”
    “弄到了方子不說,我早些時候為了試著弄出自己喜歡的酒,那可糟蹋了不少東西。”
    “畢竟這米酒啊,講究的其實一個是原料,一個便是這時間了。”
    “早一天不行,那還是醪糟,晚了也不行,多了幾分酸澀!”
    “甚至不同節氣、不同溫度,這時間長短都各有不同!”
    “最麻煩的是,還不能久放,就得取出來現喝才正正好的是這個味道!”
    “二位,現在是不是覺著,咱這杯酒,喝的愈發的珍惜了?”
    朱元璋聽到這兒也是朗聲一笑。
    自家大孫子看來還真沒說謊,這庖廚、吃食之類的東西,他是真上心啊。
    不過,就衝著這火鍋、蘸料、還有這杯中的米酒,咱今日裏就沒白來一趟。
    接下來,三人推杯換盞配著這熱氣騰騰的火鍋,簡直不要太熱鬧。
    而話題,也幹脆落在了美食之上。
    不知怎的,朱棣借著這杯中之物,順著老爺子的話頭,也感歎起了記憶深處的美食。
    “唉,老爺子你倒是死死記住了當年那杯酒,我與你不同,我是記住了我母…母親給烙的餅!”
    朱棣剛剛喝酒有點急,這酒看似綿柔甘甜好入口,但畢竟是酒,這勁頭一上來,好懸當場叫錯口。
    好在朱棣也是個有演技的,純粹當做沒看見自家父皇那黑黢黢的臉色,自顧自的說道。
    “其實我母親烙餅的手藝,算不得多好,比起城中專門做這些吃食的,自然少了不少的精巧。”
    “但當年有好幾次,我在軍中搏殺時,便是靠著母親烙的那死硬死硬的烙餅,就著水活了條命!”
    “所以啊,後來我都養成習慣了,不管去哪兒,這懷裏要是沒個烙餅放著打底,我總覺著不踏實!”
    說完不顧對麵二人目瞪口呆的樣子,真從懷中掏出個小口袋,然後倒出來幾個烙餅來。
    餅子自然不是什麽高檔貨色,但朱棣真就麵不改色的掰開,然後澆了一勺湯底上去,然後配上一塊肉,囫圇個就塞進了嘴裏。
    朱高煜見此也是笑著搖頭。
    “李叔啊,你這哪裏是惦記著味道啊,你這是餓怕了啊!”
    朱元璋聽到這,忽然臉色詭異的一變。
    貌似咱家老四沒碰上過打得彈盡糧絕的仗啊,這小子從哪兒胡咧咧出來這麽個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