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一身反骨，你誇我好聖孫！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你慢一點。”
    幾個女官在後麵追，卻越來越追不上朱洛曦。
    身為仆人她們更不敢隨便抓住大明長公主，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她們的任務是陪伴朱洛曦，而不是教導朱若曦做什麽事情。
    隨著朱洛曦奔向大明的養心殿，她們才意識到問題嚴重。
    大明養心殿自然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朱高煜習慣在崇政殿處理政務，養心殿自己皇爺爺，朱元璋留下來的宮殿。
    除了近臣之外，女官都不能隨便進入。
    後宮更是不能涉足其中。
    但朱洛曦不在這些人的行列當中，大明上下都知道皇帝對一個長公主的寵愛。
    即便長公主進入是養心殿，估計也沒人管。
    陛下的寵愛是尚方寶劍，誰能不能說一個不。
    當然，這不包括那幾個女官。
    她們眼巴巴的看著朱洛曦，都快哭出來了。
    朱洛曦有人護著，她們可沒有。再說了，這裏是養心殿，是大明的禁地。
    一旦打擾到了皇帝，那就得死。
    她們不是長公主自然沒有長公主這樣的優待，反而他們如履薄冰，生怕得罪人。
    而現在她們要得罪的是大明的皇帝。
    長公主小跑進了養心殿，一眾護衛不敢攔著。
    她們不敢靠近。
    前麵是養心殿，任何外人都不得入。有張冰怡進入崇政殿都被處罰的案例，禁地當中的禁地養心殿，自然沒人敢進去。
    她們便是這些外人。
    她們雖然惶恐，卻也還是請求進入養心殿內。哪怕被拒絕，她們也還在苦苦哀求，似乎這樣，能夠讓她們心安一些。
    “爹爹。”
    朱高煜去沒有那麽多小心思，他聽到女兒的聲音，立馬笑靨如花，整個人都精神起來。
    一日勞累，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他也不得休息。
    此刻見到朱洛曦，他卻是分外開心。
    在這個時代，他總算有了回家的感覺，女兒便是家的一部分。
    “丫頭，你怎麽來這裏了？那些女官呢？哦，她們進不了的，也不知道怕成什麽樣子了。”
    “李芳。”
    朱高煜很快釋然，畢竟是自己女兒，有時候出格一點也不算什麽。再說了自己不喜歡外人來打擾自己，女兒自然不是外人。
    “奴婢這就去讓女官們回去，讓她們稟告麗妃娘娘。”
    “不急，除了她們之外，把朕的樂隊叫來。”
    “奴婢遵命。”
    李芳眼中閃過異色。
    在大明宮廷當中的樂隊有兩支，一支是以大明樂器為主的樂隊，另外一支是蠻夷樂器為主。
    這些樂器在民間雖然有銷售，但也隻是銷售，受眾並不廣。
    甚至在大明，樂器都是父子相傳，沒有幾個外人會學。
    跟商人一樣，搞音樂的人在這個時代也是賤籍，哪怕是朱高煜放開了籍貫，還是沒什麽人去學。
    這個年代，許多人寧願種地，也不願意去伺候別人。
    但在宮中的樂團絕對不是這樣，他們時常訓練，偶爾還會為太太上皇，以及一眾後妃演奏。
    他們雖然受人尊敬，但也是因為身份，傳承起來也不是十分容易。
    若是民間樂團，吃喝都無法保證，又如何演奏？
    這不是後世，娛樂屬於有錢人，有錢人的娛樂太多，音樂隻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爹爹，這是什麽？”
    騎在朱高煜肩膀上麵的朱洛曦看著宮闕偏殿當中的樂器，不禁問道。
    “是西洋樂器。”
    “爹爹那是什麽？什麽是西洋？”朱洛曦小小眼睛裏麵是大大的疑惑。
    她的認知當中完全沒有這些地理概念，畢竟她才兩歲。
    “世界有七大洋……”
    朱高煜現在左右沒人，他頭一次耐心解釋這些大洋之間的差別，以及大陸上的國家。
    他本以為女兒會對這些一點信息不感興趣？
    但他錯了，他發現朱洛曦聽得很認真，小小的眼睛裏麵有光彩溢出。
    甚至是朱洛曦有時候提出問題讓他頗為驚訝。
    雖然是小孩子的問題，但回答起來一點不容易。
    那為什麽是圓的？地球為什麽是圓的？或者說什麽是地球。
    這樣的問題讓朱高煜以為自己是一個十萬個為什麽。
    不過這些答案他大部分都能回答，但不能回答的他也是鼓勵朱洛曦長大之後有時間的話，自己去尋求一個答案。
    做一個父親，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兒一輩子都在宮裏麵，他希望朱洛曦能做一些事情，讓曆史記住她。
    同時朱高煜也覺得是女兒記不住那麽東西，也會跟她講一下自己這幾年這十幾年所做的一切。
    就像一個沒有聽眾的演員，好不容易遇到聽眾。
    他恨不得將自己心中所想全部說出來，全都告訴自己女兒。
    “陛下，人都來齊了。”
    李芳出現的恰到好處，察言觀色能力比任何人都要強，更了解朱高煜想要什麽。
    當他確定皇帝需要自己的時候，他才跳出來帶著樂隊而來。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等了足足一個時辰。
    沒人知道皇帝跟長公主在幹嘛，但也沒人敢去問，敢去打擾。
    這是規矩。
    “那直接開始吧。”
    朱高煜的嗓音有些沙啞，比剛才粗糙的多。
    一般情緒發泄之後，他也不管自己女兒能不能聽懂，便說了許多話。
    當然，內心潛意識，是希望自己女兒聽不懂。
    悠揚的音樂是響起之後，朱洛曦果然被音樂吸引。
    朱高煜趁機坐上了一架鋼琴麵前，後世因為攀比他也學過很多樂器，但其中等級最高的也是十級鋼琴。
    他並不喜歡這些樂器，但因為到達這個世界後自己孤苦伶仃，他才將這些樂器撿起來。
    這些樂器說是西洋樂器，實際上跟後世的相差甚遠。
    許多細節都按照朱高煜的想法做了修改。
    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樂器也不是一天就完善了。
    “乖女兒你喜歡這些嗎？”
    一曲結束，朱高煜不禁問道。
    “爹爹，這是什麽？”
    “這個是小星星喲，要不要爹爹教你啊？”
    朱高煜抱著女兒，一個琴鍵一個琴鍵彈了起來，就是簡單的音樂，在這個時代卻是畫劃時代的。
    朱洛曦沉迷於此，每次都被麗妃揪走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