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一身反骨，你誇我好聖孫！
    “李芳！”
    “奴婢在。”
    “朕的宮廷畫師何在？”
    朱高煜目光如刀，看得李芳瑟瑟發抖。
    李芳從未見過皇帝出這樣的眼神，他覺得自己就像被餓狼盯上一樣，稍有不慎就會被一口吞下去。
    “回稟主子萬歲爺，宮廷畫師郎世已經到了，現在就要見他嗎？”
    朱高煜但是搖頭，他不喜歡給自己做畫，他要的是這個人給自己的女兒做畫。
    這個時代沒有照相機，不然的話他更喜歡用相機記錄下自己女兒的點點滴滴。
    畢竟孩子是他與這個世界唯一的聯係，是自己跟另外一個世界父母唯一的聯係。
    “讓他明日一早在禦花園給長公主畫一幅肖像畫。”
    “奴婢明白。”
    李芳瞬間釋然，他總算明白皇帝為什麽會用這樣的眼神看向自己，那的確是一頭護仔的真龍天子才會有的眼神。
    陛下雖然年輕，卻也是有孩子的父親。
    李芳的動作很快，他第2天中午就已經將畫送了過來。
    這個時代的畫跟後世相比，簡單的多，無論是裝裱還是別的，能夠省略全部省略，時間就是效率。
    在知道皇帝為什麽想要這幅畫之後，李芳不敢有半點耽擱。
    他不是蠢貨，恰恰相反，他很聰明。
    在討好皇帝這一件事情上麵，他勝過其他的太監女官。
    “不錯。”
    盯著油畫看了許久之後，朱高煜以表達自己的滿意。
    他臉上有了笑容“這家夥之前畫的秦淮風月不錯，現在的肖像圖也不錯。這樣吧，你讓他去給麗妃做一幅畫。”
    “奴婢明白。”
    李芳下意識的點頭，他並不知道這一幅畫意味著什麽。
    在他看來，麗妃娘娘在宮中的地位，完全是靠著長公主朱若曦撐起來。
    要是沒有這個女兒，沒有陛下的偏愛，麗妃娘娘隻是一個普通的妃子。
    ……
    第2天的朝會上，李芳再度開口“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他那老鴨似的嗓音始終出現在崇政殿的大殿之上，每次他開口，都會引來無數目光落在那大名皇帝身上。
    朝會上麵大是沒有多少，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在某些朝代，朝會唯一的意義便是讓各黨派互相攻伐內鬥。
    他們在朝會上麵指桑罵槐，或者直接指名道姓的痛罵，認為對方是奸黨，要陛下將其逐出朝堂。
    大明現在，自然沒有黨爭這種東西存在。朱高煜的權位足夠碾壓所有人，任何人在他麵前爭鬥，都像是笑話一樣。
    他才是大明九五至尊，權利最大那一個人。
    那就在今天，他確實主動提及一個問題。
    “諸位愛卿，朕自從登基至今，已經有三年之久。朕勤勤懇懇，可後宮之位始終空缺……”
    朱高煜的聲音在崇政殿當中回響，引來無數目光的同時，有不少官員都在詫異當中用眼神交流。
    他們自然不是蠢貨，都是聰明人。
    皇帝這個時候提及後宮之位，自然是想要立一個後宮之主。
    下意識的他們想到了現在後宮當中唯一一個有皇子的人——張冰怡。
    倒不是他們認為張冰怡有多合適，他們壓根不知道張冰怡是什麽人。
    他們之所以選擇張冰怡，是因為選一個有皇子的妃子作為皇後，能省很大的力氣。
    有了皇後自然有了太子，太子之位也不會空缺，大明的繼承人也有。
    這個時候，許多人也開口“順妃娘娘膝下有有一子嗣，當為我大明皇後。”
    這樣看法的人極多，他們的想法都是一樣的。
    隻不過，朱高煜並不這樣想。
    在大明，想立皇後的話，需要朝堂上的認可，也就是群臣的認可？
    但作為皇帝，朱高煜不準備把所有的權力交給自己的臣子。
    不準備將張冰怡立為自己的皇後。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朝會上麵的大臣都不說話了，沒有來得及出位的都看向皇帝。
    他們已經意識到皇帝並不想讓張冰怡做為皇後。
    若是皇帝同意的話，隻需要說一個“可”。
    隻有不同意，皇帝才會不說話，等別人來為皇帝說話。
    “不可。”
    終於有大神站出來，站在了張冰怡的反麵。
    “臣以為，麗妃娘娘當母儀天下。”
    麗妃是誰？許多大臣腦袋裏麵冒出這樣一個念頭。
    後宮了解雖然不少，但在這個時候評頭論足顯然是會死的。
    他們推薦張冰怡，也是因為對方有孩子。
    而不是因為這個人有多好，多合適這個位置。
    現在推舉麗妃作為皇後的人自然也是這樣的想法，麗妃是誰不重要，皇帝喜歡就行了。
    現在整個後宮當中能夠出任這個位置的人就兩三個，其中兩個有皇嗣，第三個便是馮燕。
    有兒子的張冰怡，既然陛下不喜歡，那就推薦有女兒的麗妃作為皇後。
    皇帝還年輕，沒有立繼承人的必要，這個時候皇後是誰其實並不重要。
    再說了，麗妃娘娘能夠生一個女兒，自然還能生一個兒子。
    聽到這樣一番話，朱高煜終於露出笑容，不在皺著眉頭。
    他又不是蠢貨，自然知道皇後的重要性。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選擇麗妃作為自己的皇後？
    不為別的，僅僅因為麗妃讓自己十分滿意，十分賢惠，更沒有太大野心。
    “不可。”
    再度出現反對聲的時候，朱高煜眉頭皺了起來。
    “懇請陛下以順妃娘娘為皇後。”
    “理由。”
    朱高煜不怒反笑，他早就想到這樣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畢竟大明是什麽樣子，他很清楚。
    這些人反對的不是麗妃，而是自己。
    “微臣以為我大明皇後之位，太子之位都應該盡快定奪下來。”
    “麗妃娘娘隻有一個女兒，如何能登臨皇後之位？”
    “那朕問你，你有幾個兒子？”
    “回稟陛下，微臣隻有兩個女兒。”
    “那這樣的話，你幹脆把你的老妻休掉，換一個能生兒子的。”
    朱高煜不怒自威“朕身強力壯，有的是時間生兒育女，現在立皇後之位是為了穩定人心，而不是立東宮。”
    “朕要立麗妃為皇後，誰支持誰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