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巧計坑陸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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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然憤而拔劍,沒有自裁,而是衝薑陽殺去,最終被擒。
    剩下的吳軍士卒瞬間鬥誌全無,嘩啦啦投降一片。
    當打掃完戰場,天已經大亮。
    廖化衝過來,就要斬殺朱然,被薑陽攔住。
    “軍師昨晚,可是答應要讓末將陣斬朱然的。末將已準備好祭壇,用朱然的人頭祭奠關將軍。”
    “備好祭壇可以,朱然暫時還不能殺。”
    “為何?”
    “陽有大用。”
    這時,一小校跑到薑陽身邊耳語幾句。
    薑陽點點頭,帶著諸將來到朱然的身邊。
    朱然一見到薑陽,立刻大罵起來:“小賊!休想勸降本將!識相的話,就趕快把我送回吳營,否則至尊一怒,伏屍百萬。”
    “朱將軍,本將知道你想求活。其實,本將今天本來也不想殺你。畢竟,一個活著的俘虜遠比一具屍體有用。”
    朱然一聽,眼睛盯著薑陽的臉,似乎要辨別這話的真假,不過仍然嘴硬:“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殺自然是要殺的,有人想要你的命,給的條件本將拒絕不了,就隻能委屈朱將軍一下。隻是黃泉路上,不要怪本將,要怪就怪要殺你的人。”
    “休要胡言亂語!你當本將是那三歲娃娃?”
    “看來,朱將軍是不太信啊。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吳軍水師就在江邊,你卻一直沒等到援軍?”
    見朱然露出狐疑的神色,薑陽悠悠歎息一聲。
    “朱將軍一心為國,卻落得如此下場,本將都於心不忍。也罷,帶你去瞧個真切吧,免得做鬼都不知道找誰報仇。”
    當朱然被帶到江邊,隻見江麵上停著近百艘戰船,離岸不到百步,與岸上的漢軍對峙。
    陸遜等將領的大旗迎風招展,威風凜凜。
    薑陽走到陣前,也不言語,隻是衝陸遜拱一拱手。
    朱然看了這個陣仗,哪裏還不知道是誰要害他,狠狠吐出一口唾沫,開口大罵。
    “狗賊陸遜,本將早就知道你狼子野心,沒想到你果然勾結蜀賊!”
    “本將不過是往日裏對你不夠恭敬,居然就加害於我!”
    “至尊,務必要誅殺賊子陸遜啊!至尊!務必誅殺陸遜!”
    “……”
    陸遜站在船上,隻能默默承受朱然的破口大罵。
    昨夜聽說蜀軍異動,他便趕緊組織兵馬準備救援,可蜀軍在岸上防守頗為嚴密,又無月色,他也無可奈何。
    如今,朱然被縛於岸邊,他更是進退兩難。
    若就此退去,必然要給將士留下見死不救的印象;
    若領兵登岸,蜀軍必定立刻對朱然將軍不利,有逼死他的嫌疑。
    陸遜無奈,苦思破局之法。
    可吳軍將士們並沒有耐心,尤其是韓當,一直叫囂著要營救朱然。
    眼見士氣越來越低落,陸遜隻好做出選擇,命戰船前進,準備營救。
    薑陽見陸遜終於被逼前行,滿意地點點頭,他的目的達到了。
    剛才朱然的話,所有吳軍將士都已聽到,而陸遜命戰船向前,自然也會有人認為他是想逼死朱然,並把今天的一切告訴吳王。
    無論陸遜作何解釋,這根刺,已經深深埋在了吳王和陸遜之間。
    薑陽的一個眼神,讓廖化心領神會,拔出佩劍,狠狠斬了下去。
    一代名將朱然,被斬於兩軍陣前。
    當他的無頭屍被送到孫權麵前。
    仲謀,泣不成聲。
    此後數日,有十數人密入孫權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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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點將台上,一座粗狂又宏偉的祭壇聳立。
    朱然的人頭,擺於祭壇之前。
    數千將士,列陣於前,神色肅穆,身皆披麻。
    薑陽一身素服,手持祭文,在陣前領誦。
    “桃園結義,生死相幫。
    扶劉護漢,義氣堂堂。
    赤兔追風,叱吒疆場。
    青龍偃月,鬼泣神慌。
    土山三約,心惟兄長。
    護輦侍嫂,櫛風沐霜。
    封金掛帥,過關斬將。
    單刀赴會,氣宇軒昂。
    剛勇悍威,聲震華邦。
    星隕江東,靈蕩陰陽。
    我等今人,虔誠敬仰。
    秉承遺風,正氣弘揚。”
    “拜!”
    “再拜!”
    “三拜。”
    禮成。
    眾將士皆徐徐散去。
    薑陽與廖化等數人仍站在祭壇前。
    擊破樊城,水淹七軍,威震華夏。
    隻差一點,襄陽就被拿下。
    若關羽成功,諸葛亮《隆中對》的設想就將完美實現。
    薑陽想著關羽曾經的豐功偉績,不由豪情勃發,心中暗暗發誓:“關將軍,您未完成的事業,就由薑陽來實現!”
    想了想,薑陽又從懷裏摸出一個香囊,默念:“請關將軍放心,薑陽一定照顧好銀屏。”
    祭奠完關羽,薑陽命廖化繼續堅守涿鄉,自己準備率部借道秭歸去救黃權。
    在大軍收拾行裝的時候,廖化一直徘徊在薑陽身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別都有話,但說無妨。”
    “方才祭奠將軍,我見軍師手上有一香囊,能否借末將一觀。”
    廖化與關羽的關係,薑陽是很清楚的。
    他老臉微微一紅,有種偷白菜被對方家長抓包的窘迫。
    前世,他雖熟讀《校花愛上我》《我與富婆不得不說的故事》等神書,可尚未實戰,更沒機會與對方家長交手。
    如今被發現,薑陽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
    半晌,他還是拿出香囊。
    廖化拿在手裏,越來越激動,最後放聲大哭。
    良久。
    “軍師為何有小姐的信物?”
    “這就是一個香囊,哪是什麽信物?”
    “軍師何苦誆騙末將,這個香囊,繡的是關將軍最愛的竹,乃是將軍夫人在教小姐繡花時給她的,說讓她送給未來的如意郎君。”
    如意郎君這四個字,讓薑陽聽得愈發心虛。
    窘迫之際,薑陽心生急智:“別都才是在誆騙本將,這些都是女兒家的私物,別都你一個大男人,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
    “小姐從小就聰慧,雖不喜歡琴棋書畫,可武技和繡工十分出彩。
    我作為小姐的武技師傅,自然是知道的。
    軍師休要打岔,莫非伱與小姐?”
    “別都且莫亂想,銀屏拜師母黃月英為師,也算是本將的師妹。師妹贈予我這個香囊,想來也隻是表達師兄妹之情。”
    薑陽沒有臉皮當著廖化的麵承認他們有兒女之情。
    廖化頓了一下,似是想通什麽,哈哈大笑幾聲,突然單膝跪地。
    “末將此生,誓死追隨軍師。若軍師不負小姐,則末將必不負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