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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晨打死都沒想到在這裏能遇見他，或者換一種說法，根本記不起這個人。
    而是一聲“師哥”，讓自己迷失自我。
    謝宇航興奮道：“哥！還記得我嗎？”
    “嗯。”林晨裝作不知道也行，隻不過在人群中這麽一喊，回應他全是禮貌。
    據謝宇航說自己去了一趟學院，剛畢業兩天就在這裏承包食堂，而且他還得到一個鹵水配方。
    就在五號窗口位置。
    說時遲那時快，一股濃濃食材香料味飄過來，夾雜一絲中藥味。
    林晨鼻子癢了，差點打噴嚏，想到這個鹵味絕對有些中藥，應該是正宗鹵水，好不好吃再說。
    “我先忙了！”謝宇航折騰回去。
    林晨微笑看著他背影，有高手給他一個配方，這讓他得到商機了。
    隻不過其他窗口攤主聞不慣這味道，窸窸窣窣交談議論。
    “一個味道要是太好吃的話絕對下了點東西，而這麽難聞怎麽能吸引人。”
    “別說了，咱們做咱們的。”
    林晨沒空搭理他們。
    這會把醬料煮一下，甜麵醬，黃豆醬，番茄醬，芝麻醬。
    鍋中倒入豆油，洋蔥沫，薑沫，讓其熗鍋，將幾種醬料倒進翻炒均勻，一下子香味溢出來。
    蓋住了鹵水的中藥味道。
    “哇，好香！”旁側賣鴨子的老板吸了口氣，回過頭看見林晨的鍋中，醬料濃稠，綻放著獨特香味。
    他炒出醬本身的香，去除醬後味的生澀，過程中不停翻炒，讓醬料不糊底，咕嘟冒著褐紅色泡泡。
    迅速加入水，白糖以及雞精，最後放入芝麻醬，攪一攪，熬一熬，收尾用澱粉勾芡，讓汁水更濃稠。
    醬料成了稠稀狀，香氣濃鬱。
    林晨嗅了嗅，嘴角滿意一笑。
    “真香啊。”
    現在就攤麵糊弄煎餅，回過頭看見黑不溜秋眼眸，可把林晨嚇得一激靈。
    “哥，嚇人也不帶這麽嚇吧？”
    鴨子老板傻樂：“這不是你做的香嘛，從小窗口飄過來了。”
    食堂窗口互相挨著，都有個小窗戶，各式各樣味道飄散過來，就連對麵賣甜品的老板忍不住好奇，他在做的是什麽。
    巧克力醬？
    吳夢夢探出腦袋，往林晨那邊看了眼，隻見他拿著麵糊在煎餅機緩慢攤開，麵皮薄而透。
    聽見滋滋響聲音，目光漸漸地變多了，尤其各個窗口老板，看見林晨的煎餅逐漸成型。
    雜糧香味呼之欲出，隻是一個餅弄好了，上麵什麽都沒加，緊接著用鏟子在電檔機劃了一圈，餅子翻麵。
    “哥，不是做煎餅果子嗎？不加蛋？”
    鴨子老板忍不住問了聲。
    “嗯，加肉！”林晨隻是試一下機器有沒有問題，餅子上麵加什麽都可以。
    鴨子老板輕笑道：“哥，加個烤鴨肉吧！保證原滋原味。”
    “你不是賣烤鴨嗎？應該有薄餅。”
    “嗯。”
    鴨子老板真會開玩笑，拿著林晨餅子去弄你的烤鴨，合著你主意打到我臉上了？
    接著這會弄配菜，林晨聽到門外有敲鑼打鼓聲音，咆哮聲，震撼聲，木棍聲。
    “哼哈！”
    “哼哈！”
    林晨聽著這些聲音，腦海不自覺地想到畫麵，一群光著頭的小學生在敲鑼打鼓，拿著棍子耍。
    五百人的學校，該不會全是男生吧，不出意外的話就如他所想的那樣。
    “煎餅裏加肉。”
    林晨重新來了一份雜糧煎餅，敲碎雞蛋，將蛋搗碎後與麵皮覆蓋，再翻麵，塗上醬料，再放個鹵雞腿肉碎，油條，榨菜碎，蔥花增香。
    “嗯，這個就是我的晚餐。”
    其實這個美食跟煎餅果子有點區別，配方不一樣，雜糧煎餅完全可以單獨拎起來，裹上大蔥蘸醬，吃起來那叫嘎嘎香。
    林晨做好的滾燙煎餅送進嘴裏，就差一丟丟燙破皮，入口嚼到濃濃蛋香味，餅子酥薄脆，還能吃出雜糧本身蘊含香味。
    醬料鹹甜而香，和餅子搭配起來簡直相輔相成，豐富了口感層次，夾著肉還能吃到暖和肉感。
    燉的鹵雞腿就跟上次鹵水一樣。
    他用小鍋燉煮著，也沒讓謝宇航發現自己，當然他還自信地說：我的鹵水，你吃過之後，絕對是回頭客。
    時間很快來到晚飯時間。
    小學生們穿著統一服裝，是和尚道士服，光著頭，一個個精神奕奕，林晨看得有些出神。
    這比貴族小學那幾所學校還要朝氣蓬勃，感覺他們的臉上都寫滿了“堅定”二字，一股浩然正氣，正直無私。
    在座的各位都是男生，小光頭，長相像個小正太，從一年級到六年級，每個年級大概有八十到九十人左右。
    五百人不多也不少。
    十個窗口看了個遍。
    孫子睿提著餐盤，最後定住在林晨的雜糧煎餅上。
    “要煎餅？”林晨輕聲問。
    “煎餅裏麵有什麽？”
    “鹵雞腿，油條，榨菜，蔥花，雞蛋，醬料。”
    孫子睿圓鼓鼓眼睛看他。
    聽著這些菜貌似還不錯，感覺吃起來能填飽肚子。
    “好！老板，我要一個！”
    “十塊錢。”
    “嗯。”
    其他窗口賣的都是平民價，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反正又不是他的錢，還能報銷。
    這會，正攤煎餅之時，孫子睿朋友杜明軒走了過來。
    “幹嘛呢！老孫！你怎麽不去拿飯呢。”
    “這裏有雜糧煎餅。”
    “啥！餅子有什麽好吃的？”杜明軒所認知的餅子隻有裏麵幾塊蔬菜，醬料，壓根沒有米飯好吃。
    “裏麵有肉。”
    “我不信！”
    “不信你看！”
    兩人站的筆直，眼神直勾勾看著林晨，從鍋中取出一塊軟爛醬紅色雞腿，將肉搗碎，包在餅子裏麵。
    杜明軒愕然道：“真的有肉啊，還是雞腿！”
    要知道食堂雞腿一個三塊錢，這裏加進去還有油條，蔬菜，結合起來隻有十塊錢，能做到營養均衡。
    這量似乎一個頂一頓飯。
    “不是飯沒有性價比，而是餅子更有價值！”孫子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