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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話得負責任，什麽我殺人？
    我一個廚子能殺人嗎？
    不要因為對方小小年紀就不放過，林晨讓老陳派夫妻肺片，每一碟九片，接著淋上醬汁就可以給小學生。
    “你要幹嘛去？”老陳問。
    “我要去跟小女孩交流交流。”
    “啊？什麽小女孩！”
    “就紮著小辮子。”
    何盈盈長得水靈靈，今天是她話最多的一天，平日裏就是個懵懂少女，說自閉其實就是自卑。
    當林晨來到何盈盈麵前，少女筆直站立，目視正前方，一臉正義凜然，但眼睛很慫。
    張星星聽得一臉懵逼，尤其是何盈盈所說的殺人，廚子？就他那樣還殺人？
    本想再問下去，廚子就來了。
    他應該看得懂何盈盈在說什麽。
    當事人來的話，應該能把事情說完整。
    “小妹妹，你剛才比劃手語我都看懂了！”
    何盈盈一臉風輕雲淡，佯裝沒聽見，還把耳蝸給關掉，頓時世界安靜了。
    林晨解釋一大堆，少女無動於衷。
    “嘖，張星星同學，你跟她說吧。”
    “啊？”張星星還想排隊嚐一下夫妻肺片，跟林晨約定好留一份給他，於是拉著何盈盈到一旁角落用手語說話。
    夫妻肺片，實際上就是用牛製作，這個由來是源自於清朝末年，小商販用最廉價牛雜碎切片後，賣給窮苦學生。
    再到二三十世紀，川渝人一對夫妻製作售賣涼拌肺片為業，因為頗受歡迎，被食客傳誦“夫妻肺片”。
    何盈盈給他上了一課。
    雙眼透出清澈明亮的萌，大概是一場誤會，有點羞澀認慫地看向林晨。
    沒想到，她先入為主了，廚子會殺人？要是剛才直接報警的話，估計都嚇壞眾人。
    “聽懂了吧？”張星星側過頭看她耳蝸，伸手去摁了，剛才兩人說話都是用手語。
    何盈盈點頭，手語比劃：“聽懂了。”
    “那就去吃飯吧！”
    但少女還是搖搖頭，她長痘痘了，不能吃辣，再看看紅油的肉片，感覺這肉再吃下去，痘痘都要熟透了。
    張星星皺眉：“你又怎麽了？這可不是人肉！”
    聞言，眾人似乎聽到關鍵詞，扭過頭看向張星星，小孩子說話就是能帶動一群人。
    因為他們在討論時候在說人肉。
    小學生聽了就是稀奇。
    而聽到話的周海洋低頭，紅油遍布的肉片，呈現醬紫紅色，聞著有股陳舊鹵香，夾起一片牛腱子，晶瑩剔透的筋彎彎曲曲。
    這叫做人肉？
    聞著沒有一股臊味，帶著忐忑的心吃下去，肉偏有嚼勁，吃下去的筋有著q彈爽滑口感，質嫩味鮮。
    這個紅油味道又上頭了，舌尖並不是上次那種麻，根本沒辣在心尖上，口腔逐漸上升，低下頭扒飯。
    吃辣的後勁根本停不下來。
    一旦停止，辣會根據溫度逐漸上升，肉片融合紅湯，麻香濃鬱，非常適口。
    他都在想，辣出聲音那該多好。
    張星星拉著何盈盈手腕，安慰道：“這玩意吃起來很爽的，你也不用擔心，以毒攻毒聽過沒！”
    何盈盈搖搖頭：“沒聽過。”
    “傳說，以毒製毒這個東西就是將毒素從體內逼出去，辣出一身汗最好。”
    何盈盈聽得也是個事，都是大人說以毒攻毒，有沒有用那就不清楚了。
    小學生能承受多少辣林晨壓根沒敢多放，甚至每日拍夥食給校董匯報，那都是清淡的雞豆花。
    做完夫妻肺片還給小學生做雞豆花，你說容易嗎？
    “小晨你這夫妻肺片我都能吃下兩碗飯！”
    “好吃就多吃點吧，小學生可比你們還會搶。”
    林晨給自己留有一碟肺片，廚子都快餓死了，他們吃得挺開心。
    老陳正端著夫妻肺片給網友直播，色澤美觀，尤其是紅彤彤的油辣子，一顆顆芝麻沾在水麵，肺片染上紅油，再夾上米飯。
    一粒粒純白米飯被染上紅油，吃在嘴裏，麻辣香濃不油膩，靈魂入注的紅油，粑糯入味，沒認真咀嚼就化成渣。
    網友直呼饞哭了。
    求老陳做個人吧。
    而此時收看的周主廚酸了，他做的夫妻肺片就連同事也覺得好吃是嗎？
    憑什麽我這裏都是勾心鬥角，就連派飯阿姨都懶得搭理自己，主任還讓我拍做菜宣傳片？
    我要不要去模仿林晨的夫妻肺片？
    再翻閱前幾期的，這人還會做國宴菜，難道在做八大菜係。
    直播間鏡頭一轉，一個身影彎著腰，正在做些什麽菜。
    周主廚恨不得將腦袋透進去，想看看裏麵的人究竟在做什麽。
    而這時，老陳在問林晨。
    “你不吃飯嗎？還在做夫妻肺片？”
    “晚會再吃，現在我要弄一個交差！”
    “什麽交差？”
    林晨指的是校董每日都需要給家長拍照小學生午飯，要知道今天做的這麽辣，絕對會親自光臨問候我祖宗十八代！
    這會，江建國湊過頭看了眼裏麵的東西。
    “老爺子，你怎麽還在這裏？”林晨沒有抬頭，就聞到屬於老爺子怪味。
    “我還想問你，你在這裏做什麽？”
    江建國沒跟小學生搶吃，從一個小時前他就在看別人吃夫妻肺片，這不就來討吃嗎？
    好歹我也是免費給學生提供教育資源，起碼給點飯吃吃吧。
    眼饞了，肚子餓了，來到林晨窗前討個吃。
    看著人不在做夫妻肺片，整得什麽玩意？一坨白色東西？
    “雞豆花！”林晨應聲。
    “雞豆花？雞呢？”
    “？”
    這個問題問的非常好，雞豆花有雞嗎？
    答案是沒有。
    這可是國宴菜雞豆花，湯色如茶，吃雞不見雞，吃肉不見肉。
    為什麽會有人會起這種名字呢？
    川渝的夫妻肺片，還有雞豆花，聞見其名，有人會被名字給吸引。
    “夫妻肺片沒有夫妻，雞豆花沒有雞。”
    老陳笑得樂嗬，就好像外麵的人常常賣著老婆餅，為什麽不送我一個老婆呢？
    有共鳴的還有網友。
    【為啥要起這種誘人名字，就是不讓我吃到名字裏的菜。】
    【咱們國人最會起名。】
    【沒聽說一句話嗎？圖片與實物不符！】
    【笑死，這兩道菜名簡直就是詐騙！】
    林晨隻做了一碗雞豆花，卻被網友罵了。
    江建國笑道：“還有這種叫法啊？”
    “嗯，雞豆花是國宴菜！”
    一聽國宴菜，網友又改口了。
    這尼瑪的國宴菜居然搞詐騙。
    江建國這個臭老頭，還沒聽過雞豆花，想不要是個國宴菜，夫妻肺片也應該是吧。
    “為啥叫雞豆花啊？”
    “因為！它裏麵有雞蛋。”
    “……”
    這話真是難以折服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