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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東西被纏著還真是放不開。
    一個個不吭聲，端著碗在他麵前晃悠。
    “不是...”林晨哭笑不得，笑道：“你們就不能去桌上坐著？”
    波妞擺了擺手：“我們是來看看你做得怎麽樣。”
    對，看你做的怎麽做，就是把碗筷端過來。
    大壯跳出來表現自己：“你看我，我也做的很不錯。”
    目光隨之看向大壯，他的手上弄著青瓜，瓜上便是一層層疊進，名字叫做蓑衣黃瓜。
    “好漂亮。”波妞嘿嘿一笑。
    再轉過臉看向林晨，這張臉管理的特別好，一笑一合，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在表演川劇變臉。
    林晨沒有太多關注他們。
    香芋扣肉弄好，還得再來幾樣上得了台麵的菜。
    過去曾經做過鴿子，隻可惜這裏並沒有。
    農村的食材簡簡單單。
    林晨複刻過去曾經做過菜品，比翼雙飛，也既是油炸雞翅膀。
    雞翅膀擦幹淨水分，鹽、胡椒粉、蔥花、薑片，醃製一會便挑出材料，裹著醬油上色後，放進油鍋炸。
    挨個小朋友看得目瞪口呆。
    “妞妞，你剛才是怎麽勸說這個男人給你吃的？”
    靠在波妞身側的小男孩輕聲問道。
    “我說我很餓，他就給我了。”
    “這樣啊。”
    小男孩學的很快，直接看向林晨。
    “哥哥，我們都餓了。”
    波妞抿嘴憋笑，哪有這樣子說話的，捏著嗓音，發出天籟聲音啊？
    林晨無奈道：“不上菜是不可以給你們吃。”
    小男孩看著鍋裏的炸雞翅，慢慢地變成焦黃色，醬香味讓人口齒生津，看著就想啃食。
    看見旁邊小男孩還想說話，波妞連忙捂住他的嘴。
    唔唔唔。
    “咱們就是說先去看看老師吧。”
    校長娶了班級裏最漂亮女老師，不得去看新娘子，偏偏要看廚子做菜。
    波妞雖然心裏這麽想著，她也想獨自一個人看。
    妞的力氣大，拖著小男孩離開。
    “終於安靜了。”林晨鬆了一口氣。
    大壯啃食黃瓜解渴，看向林晨，詢問道：“小朋友對你的食物好像很感興趣。”
    “你不也是嗎？好看的蓑衣黃瓜。”
    大壯自我嘲笑：“我隻會一些小絕技，飯桌上吃的都是味道。”
    “你在食堂是不是每天都被小朋友纏著？”
    林晨點頭：“習慣就好，纏著也是挺讓人麻煩。”
    “哪怕做菜也不能自由。”
    大壯眼睛酸溜溜，雖然小學生是一種愛吃群體，但是被纏著也很幸福。
    城裏的食堂是不很好做？
    “還行。”
    大壯不知為什麽會跟他聊這麽多，一開始以為林晨是個吊兒郎當的人。
    因為太年輕了。
    睜著眼說大話的人也多著。
    上次碰見一個小夥，自認為很厲害，結果刀技不過關，手柄都飛了，差點開刀見紅。
    形形色色什麽人都有。
    這會，林晨大舅走過去，驚訝地看著所有菜。
    “好漂亮啊。”
    兩個並排雞翅，出赤紅醬油顏色，酥脆外殼上油潤亮澤，聞著帶有濃濃蒜香味。
    “比翼雙飛。”林晨介紹。
    “好意頭。”
    大舅轉過眼看向鍋裏，一顆顆像是小丸子的東西浮在水麵上，湯水是清涼色澤，卻散發幽幽清甜香氣。
    “這個又是什麽？”
    “名字甜甜蜜蜜，糯米小丸子甜湯。”
    “哇，外甥，你真是會取名字。”
    還有一道菜，茄子一層層包裹著肉，上麵放著小米辣，而形狀擺盤像極了小燈籠。
    做這道菜也能簡單。
    將茄子對半切開，分成一塊塊，在背上切倒時不要切斷，往裏麵塞肉餡。
    放油鍋裏炸，再弄上秘製料汁勾個芡，將它弄成燈籠就可以上桌子。
    大舅看著菜眼角不禁噙著淚水，原本請外包團隊，隻是價格太貴。
    而正在幫忙的全是隔壁村，而他們也是專業做廚師，談了很久才得到滿意價格。
    林晨看著他落淚便安慰：“大喜日子沒什麽好難過的。”
    “大舅太感動了，因為你能來做飯。”
    大舅抬起衣袖擦擦眼角淚水。
    能來也並不是我的意願。
    好好休息天，怎麽著也要在家躺著大床睡覺。
    誰知道大半夜給我一個菜譜，叫做“雪花蘋果”，讓我去找一百個好評。
    看嘛，一天到晚都要幹活。
    “小晨，我就先不打擾你了。”
    大舅轉過身離開，大壯叫住他，邁開腿走過去。
    “怎麽了？”
    “你那個外甥還會做什麽菜？我也想知道。”
    “等下。”
    大舅拿出手機翻開抖音，全是大長腿美女小姐姐，大壯無聲翻了個白眼。
    男人要掛在牆上才安分。
    點進關注裏，讓他看林晨視頻。
    大壯隻是隨意點開一個視頻，驚了：“他還會八大菜係？”
    “什麽菜？”大舅耳聾。
    “你不懂。”
    “八大菜係就是八個地區代表菜，話說你外甥是不是去哪裏建設了！”
    大舅搖搖頭：“我哪知道。”
    “行吧，問你也沒什麽用。”
    “……”
    這人說話真是難聽。
    而林晨正在忙碌著弄雪花蘋果。
    抓著一把粉絲扔進鍋裏炸，像一條毛毛蟲似的迅速膨脹，身體撐大。
    炸好後，將裹好麵粉的蘋果一塊塊倒入油鍋裏。
    “你在做什麽菜？”大壯好奇。
    “炸蘋果。”
    大壯眼睛睜圓，語氣訝然：“你在說什麽？”
    “炸蘋果。”林晨重複一遍。
    “蘋果能炸？”
    “當然。”
    大壯感覺腦子容量不夠，怎麽說呢，就好像鄉裏人不懂城市人做法。
    炸好的蘋果盛出備用，鍋中燒糖水，讓每一粒蘋果染上糖漿。
    挨個擺盤，方塊形狀的東西疊成積木，緊接著捏碎粉絲撒上麵。
    金黃色澤，像是吃椰絲芒果似的。
    菜上桌後，先吃第一頓。
    新娘子是這群小學老師，表弟娶到漂亮媳婦，臉上洋溢幸福，而學生一個個撒花。
    從門外走到教室裏，再走回家拜祖宗。
    小學生們餓得筋疲力盡。
    份子錢倒沒有，隻有一個空蕩蕩肚子，以及褲帶藏有塑料袋。
    要等全部人坐下來才發筷子，而機靈的人提著塑料袋，不過被大人給嗬斥。
    “要懂規矩！不動筷子不能打包。”
    小男孩受氣哼哼幾聲，波妞安慰道：“再忍忍，咱們就是等著飯菜上齊。”
    “好吧。”
    一道一道菜上去後，林晨讓小朋友先吃開胃小菜，雪花蘋果。
    波妞看著雪花似的蘋果，上麵插著一根根牙簽，撿起來卻拉出透明絲狀。
    吃在嘴裏酥脆聲音在嘴裏環繞，酥脆中帶著一抹清甜，尤其是碎渣渣粉絲，仿佛在嘴裏蹦蹦跳跳，吃到蘋果才發現這是蘋果。
    “誒…這該不會是城裏來的鍋鍋做的吧？”
    波妞自言自語，城裏人就是會做吃。
    剛沒吃幾口，旁邊小男孩下巴擱置在桌上，輕聲歎息。
    “都做好菜，也不放筷子。”
    波妞安慰：“忍忍吧。”
    “忍多久？這個桌子就五個人！十一人為一桌，其他都坐滿了，嗚~”
    不說不知道，其他桌坐滿了人，但他們還是沒發筷子。
    忽然從天而降一雙雙筷子。
    林晨在他們背後說話：“吃完，堅決不能打包！”
    小孩們抬頭，滿臉露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