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暑假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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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沐宇來到正洪公司報到上班了,他一直對昨晚的事難以釋懷,他感覺自己與周玫有種難以割舍卻不可靠近的感覺。
    到了辦公室,他環顧四處,心裏一片迷惘,他不知做什麽好,對辦公室那些陌生的麵孔感到生畏。
    “經理來了”這一句挑動了沐宇的神經,他驚喜地轉過頭,看見周玫走進來,心裏充滿一種酸澀的感覺。
    周玫對他沒有了昨天的熱情,也不正眼瞧他,她雙眼紅腫,肯定哭了不少,神情有些淒傷。她衝辦公室其它人打幾個招呼後,就坐在辦公室台上處理著文件,她忙碌地處理一會兒後,就對其他人施發著指令,活似一個女強人。
    羅姨走來,對沐宇笑著說:“沐宇啊,跟我走吧。”沐宇應了聲,隨她來到一個流水線車間後,羅姨叫他停在那靜等一會,走到對著一個穿著紅色工帽的男子說著:“小廖,這人交給你了,你安排他一個工位吧。”
    這叫廖大文的工長,看了沐宇一眼,就領著沐宇來到一生產處,給沐宇一發了工衣工帽後,領著沐宇在一個電子生產工位衝沐宇一說:“你就做這些,別偷懶啊”。然後就教幾個簡單的操作,沐宇也認真地跟著他學,這些活當然難不倒沐宇,隻不過沐宇剛開始做,不是很熟練,動作固然很慢,這樣就造成流水線那屢屢堆貨,弄得廖大文半個小時就來光顧他那裏,其他人可樂壞了,一旦沐宇這裏的堆貨時,他們趁著這機會在休息,時不時在侃大山。
    旁邊的人都吱喳個不停,從他們的談論中,沐宇知道他們都是大江大學在校生,他心裏暗暗興奮了起來,因為大江大學一直他自己夢寐已久的大學,大江大學在中國大學中,是可以排前十名的,而且沐宇所在的高中,從來沒有人有能力考上大江大學。沐宇對這些大學生,心裏滿是仰慕與敬佩,對他們的一言一行都分外關注。
    一個叫大炮石甚是活躍,又善於談論,經常對旁邊的人吹起牛,誇誇其談,多次不在乎廖大文對他的警告,他嘴裏還多次提起了尚哥。
    這個尚哥,就是在沐宇工位旁邊的男子,他名字叫高大尚。高大尚不高卻很時尚,大概有165cm,帶著眼鏡,皮膚白淨,一副秀氣的臉龐,眼睛有點小,看上去很斯文,穿著讓人很舒服,整體上他很和善而易於親近。高大尚在常人看來,他是不善言談,但一遇到一些學術與專業問題,他卻能壓倒群眾,高談闊論,可謂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曆史政治事他無所不曉,英語能倒背如流,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滿腹經綸。
    沐宇對高大尚佩服得五體投地,人家就算不是大江大學的也牛得讓你吐血。沐宇由衷地想與高大尚交朋友,他也抓住這絕好的機會與高大尚交流。
    “你叫尚哥是嗎,大江大學在校的是吧!”沐宇認真地看著高大尚問。
    高大尚很自然地答複他的話,他高興了起來,自我介紹道:“您好,我叫沐宇,我想和你交個朋友,希望能向你學習更多的東西。”
    高大尚看著沐宇那急切的表情,欲望的眼神,雖沒立即作出表態,卻被沐宇這種求知的欲望打動著,輕鬆地說著:“好吧!沐宇,有什麽就向我請教行了,我知的東西也不少,比如《三國演義》、《紅樓夢》。”然後他饒有興致地向沐宇吹噓一下自己學術的東西,還不停地向沐宇說起大江大學的事。
    沐宇的心早被他的話帶飛到大江大學那裏去,雖然他知道他自己無緣於大江大學,但他對大江大學曾孜孜不倦地追求著,對著大江大學有著一種待殊的情感。
    和高大尚相處的一個星期裏,沐宇學到了不少東西,大學的神秘在他心中也褪去了。可是不久,高大尚向沐宇告知他很快要走了,沐宇多少有點不舍,他隻好讓高大尚留個聯係電話,以便日後能夠聯係。
    時間又過了兩天,流水線的日子越來越枯燥與煩瑣,沐宇漫無目地地連接著電子板線,釘著螺釘,全身發著麻痛,卻要咬著牙根做下去,而大炮石等人不斷地嚷著要走的事,沐宇一陣陣傷感湧在心頭,久久不能消釋。
    周玫走了進來,沐宇看見了她,立即停下手裏的活,眼直看著周玫,周玫穿著一身職業裝,很是大方得體。
    陪在周玫身旁的是一名男子,這名男子長得比自己略高,劉海撇在兩旁,眉目清秀,犀利的雙眼帶著誘人的眼神,又充滿著讓人驚服的睿智。皮膚微黃卻很有生氣,鼻子嘴巴都勻稱得讓人舒服,鼻子高而挺,身材勻稱,有著模特般的潛質,一種藏鋒不露的力量散發著,那是一個練武之人所具備的。這個既帥又酷的男子多少讓沐宇嫉妒。他就是霍子暉,一個完美得無懈可擊的人。
    霍子暉走過來,嘴略帶笑意,兩酒窩淺露,對高大尚等人說:“大家做一個月的工還辛苦吧,哥今晚就請大家吃一頓大餐。”
    “好咧,高大尚的幾個同學都很興奮地歡躍起來”而大炮石不滿地說:這個奸暉,哪有那麽好使,我們辛苦打完工後,還要收我中介費呢”,聽他話大家後都愕然了起來。
    沐宇看到周玫、霍子暉這兩個人,很是失落,心裏泛著一陣陣痛,他隻能低著頭在埋頭苦幹。
    霍子暉很神氣,他手牽緊周玫的纖細的小手,再而搭在周玫後背摟住她。
    沐宇看到後心裏隱隱作痛,他知道周玫對於他來說,是那樣遙不可及,恍若兩個世界的人,底層的小人物看著自己美麗的公主被她的王子牽著,而他隻能默默忍著痛,把愛鎖藏在心裏。
    這時,霍子暉卻出現了一個小麻煩,他摟著周玫走著,鬱龍姐從廁所躥出來,撞到他身上。
    說到這個鬱龍姐的大名,相信這流水線車間無人不知曉了。鬱龍姐有倆個出格的特點,一個是凶,另一個是騷。
    說到她的凶,大家無不稱讚,別看她長得小不點,其實嗓子大得很,粗口成章,染著奇形怪狀的頭發,又經常打著小心眼。有一次上班時,她不幹活,拿著手機煲電話粥,被工長廖大文罵了幾號,她卻嘰哩嘎啦駁了回去,甚至動手打了廖大文,把廖大文打得霹靂啪啦地,在醫院躺了一個星期。
    其二是騷,說到她的騷事,可以寫成一本書了,現在略寫幾件都可知了,在別人麵前,鬱龍姐從不含蓄過自己的風騷事,譬如小時候,她就如何如何,幾歲就跟誰拍拖,就有幾個男朋友,還有誰誰….
    霍子暉對鬱龍姐根本不屑一顧,可鬱龍姐卻不肯放過眼前這名帥哥。她攔在霍子暉和周玫的前麵,指著霍子暉叫囂著:“大家都看見了,他非禮我。”
    霍子暉哪有心思理會她,推開她繼續走,可鬱龍姐卻不肯放手,又走到霍子暉前,說:“你非禮我,我要還回去。”說完把那有點烏黑的嘴向霍子暉的嘴上貼去,幸好霍子暉比她高出一截,她隻能親到霍子暉的下巴頰下。
    大夥眼神投向她這邊來,看到這點都禁不住同情起霍子暉來,而霍子暉兩眼迸出憤懣的眼神,是那樣的淩厲可怕,鬱龍姐看到了都有幾分驚怕,她不敢對霍子暉再造次了,可她並未肯停下手,轉過來到周玫麵前,羞辱地說道,“長得挺妖豔的嘛,可惜,就是被男人玩的貨,就算再靚女也比不過我。”
    “啪”地一聲,周玫生氣地一巴掌打在鬱龍姐臉上,並言道:“不知羞恥。”
    鬱龍姐卻吃不下這個虧,一把勁就把周玫推倒在地,又將用腳去踢周玫,這次,霍子暉怒了,他一個移步,腳卡在鬱龍姐兩腿中,手抓在鬱龍姐手腕上,鬱龍姐痛得發出如豬咆哮的喊聲。
    霍子暉推開鬱龍姐,隨後俯下身,抱起了周玫離開了。大家看了這一幕,都禁不住拍起掌來。
    沐宇對霍子暉產生著一絲敬意,他這樣能做到既能保護好愛人,又不失紳士風度,真的是不簡單。沐宇看著霍子暉的背影,他不得為他從未看到的那種英雄的颯爽風度豎起大拇指頭。
    霍子暉抱著周玫走出了正洪公司門口,周玫卻衝他生著氣,她責怪著他保護不力。她叫嚷著:“放我下來”。
    霍子暉放她下去後,溫聲說到:“玫兒,剛才讓你吃驚了,真對不起啊!”
    周玫卻鄙視他一下,說道:“現在你才來找我,我們分開了多久,你有沒有找過我,你連電話都沒來一個,你心裏還有我嗎?”說完周玫怒氣地轉身就走進公司裏麵,頭也不回望他一眼。霍子暉靜待在他裏,沒追上去,他深情的雙眼緊看著周玫的背影,他知道周玫在記恨剛才的事,需要時間去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