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飄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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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夜總會小房間裏麵,燈光迷離,酒氣醺人,氣氛很是壓抑,裏麵一大夥人擠在那裏,喝著酒,猜著拳,其樂融融地,其中厲小傑是最顯眼的的一個,鄭東那幫人都圍著他在轉。
厲小傑喝得叮嚀大醉的,肥迭迭的臉一片通紅,整個神情是那樣滑稽,露出那猥瑣的笑臉,他動作也不太正常的隨意亂揮著,手裏的酒不停地晃了出來,走路也極不穩定。
“傑哥,幹了它,我又幫你找妞來了。”鄭東醉醺醺地拿著酒杯,碰厲小傑手中的杯,嘻皮笑臉地陪著笑臉。
厲小傑像彌勒佛一樣笑開了臉,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支票塞到鄭東的手上,眯著眼說到:“快帶妞過來,這是5萬元的打賞哦。”
一會兒,鄭東示意下,那黝黑男子帶來了個女人,女人走進來就嗲聲說著:“傑哥,很久沒見到你咯,我都想死你了。”說完就走來厲小傑身旁,抱厲小傑那粗碩的腰上,用那塗著濃重口紅吻在厲小傑的胖臉上,胖臉留下一個個唇印。
厲小傑看著她一眼,然後色溜溜地指著她說:“阿美,你就是我上次看上的那個發廓妹。”說完他就用手挑逗著阿美的下巴。
“討厭!”阿美故作羞澀地說著,而厲小傑又轉過頭衝著鄭東說道:“鄭東啊!我還是想著幾天前的那個妞啊,人家才是真正的絕品,可是被一個混蛋搶去了。”說著他手指對著鄭東說道:“如果你還能為我把她弄到手,我給你20萬。”
厲小傑說完後,阿美就他拍著他身子罵道:“你還真風流啊!我不要了啊”
厲小傑衝她擠笑道:“要,我還要把你給爽死咯。”說完他逗著那個阿美的嘴,接著他向阿美這邊嘔吐了起來,吐得阿美身上滿是黏乎乎的東西。
此時鄭東對禿頭男子等人說著:“20萬拿了它”說完,這幾個家夥都陰陰地笑著。
沐宇對霍子暉有種說不清的好感,對於周玫,他既有暗慕,又有不可觸摸的感覺,或許周玫就是他那個可遇不可求的天仙吧!
終挨到下班了,他也可以告別流水線那無聊及辛苦的時光。他獨自走在路邊街角上,車流車往他不在乎,人熙人攘他沒感覺,他完全沉浸地自己浮想的天空裏。
突然,一個男人衝他罵著:“揾死啊,走路沒眼睇既咩。”
沐宇回過神,發現自己闖著紅燈,在公路中間。“對不起啊”沐宇連連道歉,當他走回馬路旁,卻意外地發現禿頭男子的那輛出租車,這車徐徐地向正洪公司開去,停在一旁。
沐宇意識到這或許是再次針對周玫來的,他沒想到厲小傑賊心不死,會再次派人出手。此時,同樣的大眾出租車陸續出現了七八輛,停在正洪公司的另一側。
沐宇,發現這情況很糟,必須通知一下周玫,他沒有半點遲疑,他走到一旁的電話亭,拿起電話準備打電話給周玫,卻發現自已大意得連周玫的聯係方式都忘了拿,心糾結緊張了起來。
“哦——”他嚷了起來,想到了霍子暉是周玫男朋友,肯定有周玫電話的,可他隻見霍子暉一麵,並沒有拿到他的聯係電話,幸虧他拿了高大尚的聯係電話,可以通過高大尚來轉告霍子暉。他急拔打高大尚的電話,一會兒後,高大尚的電話終於通了。
沐宇聽到高大尚的聲音後,說慌忙地說著:“喂,是高大尚嗎,我是沐宇,我發現有一夥人準備劫持周玫,你快通知霍子暉,叫他通知周玫。”說完就掛了電話。
“哦、哦、哦”高大尚還有點未反應過來,但他從沐宇的口中就意識到事態的嚴重,也毫不猶豫的向霍子暉打了電話。
沐宇急匆匆地走過去注視著這些車輛,突然,他心裏一震,他看見周玫從正洪公司裏麵走出來,而且她手裏還拿著手機放在耳邊在打著,時不時地笑著臉,一點對危險的警惕都沒有。沐宇此刻心急如焚,冷汗如雨下,他怨恨著周玫不該這時出現。
沐宇欲向周玫那邊衝去,而鄭東,黃毛那夥人正氣勢洶洶快速地向周玫方向走去,他們走得更快,周玫卻一如既往地打著電話,向鄭東那邊靠來。
這時,從正洪公司的一個角落裏開出了一輛紅色吉利,他速度比鄭東等人要快,幾秒鍾就開到周玫那裏去,擋住了那些人的視線。鄭東那夥人一遇這種情況,他們急速地衝上去,又是幾秒鍾,那車開走了,鄭東等人發現周玫不見了,氣得直跺腳,他們趕回自己出租車裏,急忙開動著車追去,很快,七八輛車陸陸續續地開動了,追上著那輛吉利車。
沐宇被剛才那一幕弄得既緊張又激動地,他現在可以微微鬆口氣,整個人也自然了起來。
他看著那輛吉利車的背影,又擔心了起來。
而那吉利車開得很慢,而且晃來轉去,像一頭瘋牛在街上闖蕩,路人見了也避而遠之,顯然開車的人是個生手。
追著它幾輛出租車開得飆速,而且在路上很霸道,路上的車見之唯閃不及,慢慢地,出租車越越越接近那輛吉利車,可是一個突來的紅燈,讓這輛吉利車有了逃跑的契機。
紅燈乍現,吉利車急馳一衝,飆到對麵去,而那幾輛出租車卻被交警攔了下來,鄭東等人也隻能不停抱怨著,臭罵著,無奈地等待著,看那對麵吉利車離遠遠而去,直到綠燈來了,他們才猛開過去,追趕著那吉利車。
就在這寬鬆的時間裏,吉利車一個三岔路口時,就看見一輛黑色本田車等到前麵,車上的高大尚鬆下了一口氣,他轉過身對周玫輕輕說著:“周玫啊!我們快過那邊本田去吧!再遲就來不及了。”
本田車的是霍子暉,他走下了車,走了過來,急聲說道:“現在這輛車交給我來開,我來引開他們,你們快過對麵去。”說完他立即拉著周玫,高大尚下來時,他跳了上去,並上車門,開動著那吉利車走了。
周玫有點不舍地看著那車的背影,此時,她心裏為霍子暉揪緊著,雖有為他焦慮,但更多是對他的愛戀。
“快上來啊,還發什麽呆。”高大尚衝周玫說道,然後拉著她上了那輛本田車上。上了車,他們看見這幾輛出租車疾馳開過來,追著霍子暉的車。
就這短短的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互交角色,人換車不換。鄭東那夥人苦追著霍子暉開的吉利轎車,對一旁那本田視若不見,高大尚也可以放心開著車離開了。
霍子暉開車比高大尚嫻熟多了,他加大檔踩緊油門,車打到最大檔,車到了飄移境界,車旁邊一股勁風吹嘯,車外景猶如好萊塢電影快鏡頭跳躍更換。可霍子暉卻得自然地,他眼盯著前方的路,手悠閑自在的轉著方向盤,神情一片凝重。後麵追著他的幾輛出租車也加快速度,他們下著狠勁誓追上不可,可是距離還是逐漸在拉大。
從遠處看,他們像賽車一樣,從市中心公路到高速公路,又爬上了山路上麵去,車子你追我趕,馳騁車道。
“啊——”霍子暉心裏又樂又驚的,他看見了一個近乎90度的轉角,而直向前是一個陡坡,陡坡至少有10米高。
此時,兩歲的那一幕占據了他的腦子,他看著華虎會人狠心地一刀刀地把他家人捅死,血一噴出來,血淋淋的全身,倒在地上的不甘,死亡的可怖的樣子,一想到這些他就瘋狂了。他變得可怖起來,臉色蕭森,咬著牙根念著:“你們這幾個華虎會的人,我現在是為我死去的家人報仇。”
霍子暉說完後,他即轉過那轉角,減慢了車速,調過90度擋住了那段轉角處中間,刹停了車,他跳了下來,走到車油箱處,擰開車油蓋,打著打火機丟過了,整個車著了火。他神情恢複了自然,很灑脫地走了,步伐是那樣的穩健,背影是那樣的偉岸。
這時,鄭東等人七八輛馳騁而來,可眼前情況讓他們大吃一驚,鄭東等人發現前麵的陡坡,一旦不轉頭就會摔下去,那時就會人車俱毀,可是轉頭處,火光四射,他們一轉頭的話,就無疑會撞上霍子暉起火的吉利車,他們車開那麽快,調頭或刹車都行不了了,他們慌張了手腳,幾輛出租車開得很亂,一會兒,第一輛出租車轉過頭。
“啊——”的一聲,車撞上了橫在路上起火的吉利車,車撞得那吉利車掀翻而起,那出車租車燃著大火了起來,跟著的那幾輛出租車也躲不過這厄運,它們或有直開上撞斷了欄杆,直滾落到陡坡下麵去,車一落地,被撞擊得粉碎,或轉過彎,猝不及防地撞上前麵燒毀的車,跟著一起去燃燒。
霎時間呼叫聲震破了蒼穹,撞擊聲響徹了雲宵,火海映紅了整片山巒。死亡的哀嗥,毀滅的嘣響,烈火的熠熠,這一幕是何其的悲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