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穆謹行!你居然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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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柴假千金反殺,全侯府跪求原諒!
    “勞煩高抬尊手,放我下去。”祝卿安木著臉,不想和這個隨隨便便就死了的人說話。
    穆謹行輕輕低頭,蹭了蹭懷中氣鼓鼓的人兒,一聲輕笑,“可是怎麽辦,我好想鹿兒了。”
    “我每日隻能出現兩個時辰,兩個時辰後鹿兒就見不到我了哦。”
    那人說得真切,惹得祝卿安心底揪了一下。
    “先前自己以身赴死成全我的時候怎麽沒想到還有這茬!”她嘴裏嘟囔著,卻乖乖抬頭望向抱著自己的男人。
    她好像一萬年沒見過穆謹行了,又好像昨夜才和穆謹行告別。
    他一身白衣,長發束起,一如從前的很多年前,還是那個芝蘭玉樹的少年時的模樣。
    “現在我們來談談,鹿兒發間的木釵,是我的嗎?”男人的嗓音低沉,慢慢湊近羞紅了臉的女子。
    “你有沒有覺得咱倆又大又亮。”南玫目瞪口呆,機械轉身,扯著嗓子麻木唱著調子古怪的小曲,“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裏~”
    “登記。”南柳同樣麵無表情,活像個被拱了白菜的老農,“這麽多人,還得一個個登記名冊,重新送去官府那邊。”
    祝卿安糊成一團的腦袋準確地捕捉到了“官府”二字,掙紮著要起身。
    “放開我啦,我還要去找白林荀。”
    這人多半還躲在這山裏,留著他絕對是個大禍害。
    “鹿兒莫急,師兄帶你去。”穆謹行不肯放手,抱著人身影一閃,消失在了原地,留下北族人慢慢引導百姓登記名冊。
    “你說這是白林荀?”祝卿安一臉狐疑,反複看著麵前的無頭屍首。
    穆謹行雙手抱胸,神態自然,“對,我找到他時,他已經這樣了。”
    “啥樣?他該不會上山時就沒有頭吧!”
    祝卿安隨意調笑一句,誰知穆謹行卻格外認真,甚至點了點頭,“估計是誰看他不順眼,替天行道了吧。”
    祝卿安才不信他的鬼話,圍著屍首轉了一圈又一圈,終於在屍首裸露在外的胸膛上發現了蛛絲馬跡。
    那是一道極淡的魔氣,縈繞在他胸前。
    她附手上去,發覺白林荀的五髒六腑已被通通攪碎,化為了一灘血水。
    “是魔修!”祝卿安當即認出了這種殺人手法。
    這是魔修慣用的手段,既可以折磨死者,又不髒了自己的手。
    難道是空禮?
    空禮為何跑了這麽遠殺白林荀?
    祝卿安百思不得其解,最終也隻能將事情歸為是魔修的陰晴不定,“你說他們魔修可真是莫名其妙,跑這麽遠就為了殺一個人。”
    “好像沒腦子一樣,幸虧我們是正派。”她捂著胸口裝作嚇到的樣子,回頭衝穆謹行擠了擠眼睛。
    穆謹行寵溺一笑,上前將人攬在懷中,捂著眼睛不叫她繼續看,“沒事就先回去?我還想和鹿兒待一會兒。”
    祝卿安靠在他頸邊,整個人懶散又愜意,“好,回去看看樂業縣有幾個讀書人,別誤了鄉試的日子。”
    南柳可還被她帶在身邊準備參加科舉當大官呢!
    “嗯,鹿兒最負責了。”男人的眸子漸漸泛出血色,可手裏的動作卻依舊輕柔,熟練的拍著懷中人的背,將人哄得愈發昏昏欲睡。
    祝卿安被放回馬車上沉睡,一直陪在她身邊的穆謹行也沒了蹤影,南玫像隻被情侶踢了一腳的柴犬,又巴巴回來守門。
    “哥,你說姑娘不會有事吧。”南玫心裏不安,這麽多天,還沒見姑娘困成這個模樣。
    南柳熬夜整理名冊,燭光下,本就拒人千裏的冷臉愈發像結著冰。
    “百年修為,人生在世,能有幾個百年。”
    可,可那可是他們姑娘啊。
    南玫不甘心,他們姑娘可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人,怎麽會
    怎麽不會呢?那可是一場救了全天下的及時雨,就連南玫從前身上的舊傷,都在花瓣的浸潤後痊愈了。
    南玫咬著下唇,吸了吸鼻涕,鑽進車裏為祝卿安掖好被角。
    “哥,我們會回南疆嗎?”
    “不知”
    可惜此處的寧靜並未傳到汴京,黑壓壓的皇城一如往日,謝以蘭寢宮內,空禮一刀紮向今夜的獵物。
    鮮血在地麵蔓延,形成奇異的陣法,空禮閉眼,肆意汲取著生機。
    寂靜的夜裏,腳步聲倏然響起,一下下,像是敲擊在了心懷不軌之人的心尖上。
    “誰!”空禮滿臉戾氣,隨手將刀砸向門口,“我沒說過,誰都不準來打擾我嗎!”
    紅木雕花門應聲而碎,一聲輕笑劃破了一室黑暗,“你還真是個,雜碎啊。”
    空禮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準確地捕捉到了帶月而來的人影,“穆謹行!你沒死??”
    “啊,留你這樣的人還在這兒,我怎麽敢死。”
    暗室中,穆謹行紅衣如火,繡了金線的皂靴毫不猶豫踏入著滿地血腥中,一雙紅瞳熠熠生輝。
    “前世今生,仙界凡間,你真的不煩嗎?”
    修長而有力的雙腿肆意踩踏著屋內詭異的法陣,原本湧現空禮的生氣全數轉彎,被穆謹行全盤收下。
    空禮的嘴角流出一縷鮮血,眼中全是不可置信,“不可能!你怎麽能動的了我的四方血陣!”
    這可是他為了汲取四大神獸的血液特意構建的血陣,單憑這方小世界的人,根本無法撼動分毫。
    除非
    他像是想起了什麽巨大的笑話,露出帶著鮮血的白牙,仰天長笑。
    “穆謹行!你入魔了!”
    “哈哈哈哈!堂堂劍宗宗主,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在這個屁也不是的小世界入魔了!”
    空禮笑得肆意,穆謹行也不在意,不緊不慢的將地上的血液凝聚成劍。
    “那又如何?”他手持血劍,毫不猶豫一劍揮向空禮,“做魔而已,不影響殺你。”
    空禮此刻在陣眼吸收生氣,沒半點反抗能力,隻得眼睜睜看著那劍紮入胸口,將自己的魔氣全數掠奪。
    “啊。”穆謹行低頭看了看自己漸漸透明的手,語氣可惜,“到時間了啊。”
    話音剛落,原本還殺氣騰騰的穆謹行消失在原地,留下半死不活的空禮。
    空禮用盡全身力氣將謝以蘭強行召到麵前,狠狠吐了口血沫,抓著謝以蘭的衣領嘶吼。
    “三日!滾去要趙謹言做好準備,三日之內,我讓他安安穩穩坐上那個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