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給慕梓寒顏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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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梓寒周璟嫁給瘋批太子衝喜後!
太後動怒。
她這一生順風順水都被人捧著,聽多了諂媚。偏偏沒法讓人滾出去。
她最要體麵,皇後進來後,沒有犯錯,她如何能當惡婆婆?而慕梓寒口口聲聲說著孝敬,即便那些言辭多半虛情假意,她亦沒有理由趕她走。
太後準備給慕梓寒顏色瞧瞧。她朝身後的嬤嬤使眼色。
嬤嬤會意,出去一趟,很快端著茶水進來。
“太子妃有心了,既然來了,那就按規矩給太後娘娘敬茶吧。”
慕梓寒沒推辭,她提著裙擺跪到地上,抬手去接茶盞。
剛入手,眸色便一顫。
茶盞像是特意在火上烤過。她的手……
嬤嬤卻陰陰道。
“太子妃可得拿穩了!”
“敬茶若是摔了茶盞,傳出去是要說慕家沒有家教的!”
“您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東宮,可不能丟東宮的臉麵!”
“太後娘娘願意教您這道理,是太子妃的榮幸。理當謝恩!”
皇宮裏的肮髒手段層出不窮,皇後什麽沒見過,可她萬萬沒想到,太後竟然不留情麵用到新婦身上。
不,這哪裏教訓的是慕梓寒,這分明是教訓給她看的。
皇後沉了臉,她管理後宮多年,也養尊處優多年,可不是軟柿子能任人拿捏。
她正要親手將慕梓寒手裏的茶盞打落,可還沒等她動作,就見慕梓寒鬆了手,‘啪嗒’一聲脆響。
茶盞碎了一地。
小姑娘眼眸沾染上水漬。
她疼的把起泡的手拿到嘴角吹了吹。
太後像是拿捏到把柄,開始發難“好啊,好啊,這是不把哀家放眼裏啊!太子妃,你這是以此對哀家宣泄不滿嗎?”
慕梓寒無辜的看著她。
“皇祖母。”
“您有沒有聽過一個詞?”
太後……不是很想聽。
就聽慕梓寒道“碎碎平安。這分明是好寓意!”
“現在哪有比殿下平安更重要的,皇祖母您說是吧。”
太後……
她能說不是嗎?
她反正就很想讓周璟死的。
但是顯然她不能。
她皮笑肉不笑“你說的是。”
“皇祖母!”
話音未落,就聽外頭的吵嚷聲。
邵陽快步入內,她瞧見屋內跪著的人,明顯一愣。
她身後很快有人追上來,是宮女的打扮。
“奴婢該死,送早膳時讓公主從房中遛了出來。”
邵陽轉身就是一巴掌。
“遛?”
“本宮是公主,何時成了階下囚了!”
太後眸色一沉“放肆!”
邵陽卻絲毫沒被嚇著“皇祖母不必大呼小叫,這京城的人誰不知邵陽的確放肆,是,昨日我進宮取血珊瑚的確不該,可孫女為何如此?那是孫女清楚,除了偷拿,如何求您,您也不會給。”
有些話,她堵在心裏,許久了,也早就想說了。
“這麽多年,您從沒正眼看過皇弟。”
“皇弟才德兼備,幫父皇料理公務,從未有過差池,去邊境出生入死,換來皇朝安寧。隻要他在京城,隔三差五就過來給您請安。可偏偏他做的再好,您永遠瞧不見!”
邵陽看在眼裏,她真是心疼死了!
她深吸一口氣“之前您生辰,皇弟耗費數月親手作畫,最後被周煜養的兔子踩上了汙漬,您知曉此事,隻會包庇周煜!那幅畫竟看也不看一眼。”
見她要翻陳年舊賬,太後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夠了!你這是指責哀家不公?哀家再如何,這些年待你可不薄吧。”
邵陽咬咬唇。
太後的確對她算是疼愛。
可這又如何?
太後想把她嫁給淮南侯爵府的世子,淮世子的妹妹淮萱是以後的二皇子妃。
周璟在朝中的威望甚高,而對周煜眾人卻頗有微詞。她身為長公主,和周璟又是一母同胞。自是得重臣幾分薄麵。
太後這是想拿她為周煜鋪路。
既然這種疼愛不是獨一份的,是摻著利益的,那不要也罷。
她看向地上跪著的慕梓寒。小姑娘的手上已經開始腫了。邵陽蹙眉,語氣愈發不悅。
“我求您,母後也來求您,卻不見您有半絲動容。血珊瑚您既然不給,隻怕全當沒有這個皇孫了。”
“別的不提,今日弟妹頭一次給您請安,您就這樣讓她一直跪著了?她是個老實性子,你不讓起,隻怕不敢起。您若是不想喝孫媳婦茶,何必如此糟踐人?”
“皇弟剛娶進門的媳婦,平日自己都舍不得嗬斥一句,入了宮竟然要看……”
她的視線一轉,看向適才發難的嬤嬤身上。
“一個奴才臉色?”
嬤嬤麵色微微一變。
皇後嘴角此刻有了笑意“這孩子,沒聽見邵陽都為你喊冤了。怎麽還不起來?母後她老人家最會體恤晚輩,定然是不會罰你跪著的。”
說著,她親自把慕梓寒拉起來。
慕梓寒其實也很慌,可聽邵陽這劈裏啪啦一頓吵嚷,她反而鎮定了,甚至隱隱升起一股怒火。
周璟怎麽攤上這麽個惡毒祖母!
太後真是瞎了眼了,錯將魚目混珠,看不見周璟,眼裏隻有周煜那個貨色!
她溫聲道“皇祖母的教誨孫媳記住了,日後定然銘記於心。”
說著,她朝那變了臉色的嬤嬤道。
“嬤嬤是皇祖母身邊伺候的老人了,我聽母後說過,您最體貼周到,今日是怎麽了?一地的碎片竟不知讓人掃了去?”
“我傷了腳倒沒什麽,若是傷了金貴的皇祖母,你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皇後意外的挑了挑眉。
她有些驚喜!
實在是慕梓寒在她印象當中就是個又軟又乖的小姑娘。
她今日讓慕梓寒過來,一個是敬茶的規矩,一個就是小姑娘以後都要在這吃人的皇宮住下,怕她實在太單純。
這東宮已經有一個單純的周璟了,夫妻倆要是對誰都沒防備,那才是真的完了。
太後惱怒“反了!反了!都反了!”
慕梓寒淺笑“主子沒說話哪裏輪到的奴才插嘴,不知道的還以為皇祖母您多不待見殿下呢。我如今代表的是東宮的臉麵,哪裏能在您這裏被一個奴才甩臉色,這不是您方才才教的道理麽。”
太後教的,她學以致用,沒有任何毛病。
太後被氣的兩眼一黑,險些暈了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