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入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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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限人生被困在了一生的時間裏!
    其實,從莫道開始處於半退休狀態。
    對莫道存在如鯁在喉的一些人,就一直蠢蠢欲動,想要摧毀莫道的影響力,解構和瓦解莫道的正義性。
    一些網絡社交平台上,一些關於莫道的謠言時不時就會冒出來一個。
    似乎想以破壞莫道公正性的方式,給曾經在莫道報道中呈現出來的那些罪惡和罪惡的人翻案。
    但相關謠言始終無法蓋過主流輿論。
    最關鍵的原因在於,
    華新社不可能同意,不可能同意有人對華新社幾十年來的精神象征的隨意汙蔑。
    影響力在這幾十年愈加增大的華國,也不可能同意某些力量對華國傳奇記者的肆意抹黑。
    同樣關鍵的是,莫道這幾十年那些承載了曆史的報道中,有罪惡被揭露,罪惡的人拚了命想要將這些報道抹去,
    但也有相當數量的人,因為莫道,命運得到改變。
    這些人自然會維護莫道。
    如果莫道報道的正義性被抹黑,那他們這些曾經受害而因為莫道報道而命運改變的人算什麽?
    在華國之外,
    還有以克爾納,也本蒙乃至部分歐羅巴洲國家,部分南阿美利加州國家官方,
    多次對莫道遭遇抹黑的事件發表聲明,以克爾納尤為直接,克爾納外事負責人,在一次國家聯合會發言會上,痛斥某些媒體對莫道的惡意抹黑。
    稱有些人想要抹去莫道所做的一切,想要抹去曆史,這是絕不可接受的。
    於是,
    在這種輿論時不時碰撞下,時間的積累醞釀下,
    傳奇記者莫道的故事一次次被敘說,莫道的影響力非但沒有在這些年裏減弱,
    還有些被神化的趨勢。
    對於一些研究近幾十年世界曆史,戰爭史,近代國際局勢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即便是忽略某一年這個世界上發生了什麽事情,但莫道的名字總是難以忽略。
    對於研究這幾十年曆史的人來說,幾乎不可能避免莫道的報道。
    近乎整個史學界都承認,莫道的報道涵蓋了最準確的,最客觀,也是最直觀的第一手戰爭曆史資料,國際局勢變遷資料……
    相關研究者有一句話……如果你發現對於某場戰爭的報道,多個媒體不一致,那就參考莫道當時的報道。如果有兩個報道,一個是莫道的,另一個人是其他人的。他們不一樣的話,請把莫道報道之外另一份扔進垃圾桶或者碎紙機。
    對於普通人來說,即便是新生一代最開始對莫道不了解,
    也總會有人孜孜不倦地為他們科普。
    隻是唯一或許有點奇怪的地方,
    就是,有不少人有時候會恍惚下,以為傳奇記者莫道已經死了……就像是書裏記載著的那些偉人,曆史人物一樣。
    然後才反應過來,莫道還活著呢。
    ……
    此外,經過二十年的發展。
    先前由國內國際聯合申辦的,每兩年舉辦一次的‘莫道新聞貢獻獎’,
    影響力也隨著‘莫道’這個名字以及華國國家的強大,與日俱增。
    儼然已經是新聞媒體行業的頂尖獎項。
    頒獎的名目也從僅有‘莫道新聞貢獻獎’,擴添到了七八個子名目。
    諸如‘莫道新聞媒體獎’,頒發給某個過去兩年再新聞媒體行業由突出貢獻的媒體或者通訊社,傳媒集體。
    當然,最核心的獎項,還是那個‘莫道新聞貢獻獎’。
    這也反過來,給莫道本身增加著影響力。
    六十五歲那年,
    由華新社上級部門,授予了莫道榮譽稱號‘時代記者’。
    這是獨屬於莫道的榮譽稱號。
    七十歲那年,
    華新社授予了莫道榮譽社長職位,保留首席顧問職位。
    算是正式宣告莫道退休。
    榮譽社長,這是一個專門為莫道設置出來的職位。
    此前沒有,此後大概也不太可能會有。
    雖然不參與實際管理,但級別和待遇是實打實的。
    或許是莫道作為記者的影響力過於耀眼,
    以至於許多人莫道這方麵的成就。
    雖然莫道這一世不是走仕途,
    但在他正式退休時,他的級別其實已經是百分之九十乃至更多走仕途者難以觸及的。
    華新社作為華國官方通訊社,是直屬於國家事務院的。
    其社長是副部級的。
    而即便此刻,莫道依舊保留著多個像華新社榮譽社長,官報榮譽總編,新聞機構首席顧問等榮譽頭銜。
    ……
    這一年,莫道八十八歲。
    這對於莫道是一個宿命般的年份。
    那象征著他這一世壽命的倒計時,已經很接近於零了。
    此刻,那倒計時每縮小一些,莫道便仿佛距離死亡更近了一步。
    “是克爾納首領的來信,要我給你念念嗎?”
    距離莫道八十八歲的生日,還有幾天。
    屋子客廳裏,莫道已經有些佝僂的身軀靠坐在沙發上,
    秦懷詩慢慢挪著步,將電腦搬到了莫道跟前。
    “嗯,念一下吧。”
    莫道的眼睛已經花了,秦懷詩眼睛比莫道好一點。
    “他說,提前祝你生日快樂,祝願你健康。”
    秦懷詩拿出了副老花鏡,戴上後給莫道念著。
    “還有呢?”
    “還提到了一些克爾納的近況。”
    “說克爾納還好,但部族問題,相比於去年依舊沒有得到更好的解決。”
    “提及到,今年的國家聯合會上,有國家提出提案,讓克爾納南北部族分治。他有時候感覺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等到克爾納問題解決的那一天。”
    莫道聽著,停頓了下。
    這些年,雖然現在這位和莫道有些淵源的克爾納首領,花費了幾十年的努力,想要抹平克爾納的部族問題,
    但效果一直不如人意。
    某些國家某些勢力雖然不敢明目張膽再挑起克爾納國內戰爭,但有時候使下絆子,添個亂還是必然的。
    曾經克爾納被殖民時代埋下的雷,可能需要漫長時間才能去消掉。
    “最後,他再祝願你一切都好。如果有時間,可以再去克爾納看看。”
    “需要回複嗎?”
    “嗯,幫我回複一句吧。”
    “就說,祝願他和他的國家也一切都好。希望他能夠解決自己國家的問題。”
    “他的邀請就不去了。我已經老了,再去不了克爾納了。”
    “嗯,好。”
    秦懷詩應了聲,然後幫莫道做了回複。
    然後,再念起一些其他郵件。
    等念完了過後,外麵天已經暗了下來。
    莫道撐著沙發的扶手,從沙發上重新站起身,朝著窗外眺望,
    已經入夜了,但吹進屋裏的風,依舊沒有多少寒意。
    “天氣開始熱起來了啊。”
    “已經快要入夏了啊,能不熱起來嗎?”
    “嗯。”
    旁邊秦懷詩應了句。
    莫道點了點頭,然後再望向陪伴了他一世,同樣已經滿頭雪白銀發的秦懷詩,
    “那明天我們出門走走吧。”
    “好。”
    秦懷詩隻是點頭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