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那些個下人,要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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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被毀容剜眼,重生大殺四方!
    方菱也不想替劉心月遮掩了。
    她看向自己的父親,語氣平和地開口,
    “父親,劉心月私底下同恭王秦洛私相授受,珠胎暗結。”
    “這您是知曉的。”
    “可您不知道的是,劉心月懷的孩子早在從丞相府回去那日便小產了。”
    “她隱瞞了眾人,在恭王派太醫到我們府上來給她把平安脈時。劉心月同呂幔青竟從外頭找了一個年輕孕婦,膽大妄為地讓她替代自己給太醫把脈。”
    方殊明聽到這裏,臉色已經鐵青。
    再聽見方菱已將方心月改口叫成劉心月。
    心裏難免又有些酸澀。
    “這還不算,那替代劉心月把脈的孕婦出府之後,呂幔青便派人要去殺她。”
    方菱說到這裏,語氣加重了些。
    方殊明則是不可置信地看著呂幔青,
    “你們母女倆的膽子可真夠大的。”
    “孕婦!一屍兩命的事,你們竟也狠得下心?”
    “老爺,方菱她血口噴人,沒有的事。”
    “老爺,冤枉啊!”
    呂幔青大聲喊冤。
    “冤枉?那孕婦和你派出去的兩名家丁,現下都在我手中,隨時可以讓他們來當麵對質。”
    方菱說話的氣勢很足,
    “劉心月還妄想將小產之事嫁禍到我頭上來。”
    “可惜,就她那點手段,早就被我看穿。”
    “我之所以,讓你們湊銀子來給我,可不是真為了銀錢。”
    “更不是想去恭王跟前揭穿劉心月小產之事。”
    “我隻是想逼著你狗急跳牆,將你背後的姘夫給揪出來。”
    呂幔青哪裏還敢狡辯。
    原來她們母女早就入了方菱設下的局了。
    她真想,狠狠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她早該想到。
    她早就該想到的呀!
    再大的事,隻要自己孩子的身份沒被揭穿。
    那無論如何,國公府都會有她和孩子的一席之地。
    可現下…
    他們又該何去何從?
    方殊明也算是看明白了。
    呂幔青貪婪虛偽,心狠手辣。
    劉心月也是心思惡毒。
    至於劉若天,目前看來,雖沒有什麽大的錯處。
    可他從小是由呂幔青一手帶大。
    難免不會同她生母一個秉性。
    罷了,反正他們也不是自己的孩子。
    那便從哪裏來,就回哪裏去便罷了。
    將他們都送出國公府,府裏也能清靜些。
    好在,他還有錦航和菱兒。
    這兩個孩子是語蓉給他留下的。
    總是不會錯的。
    他如此想著,方才那一絲想要留劉心月和劉若天在國公府繼續養著的心思,即刻便煙消雲散了。
    他確實不能養隱患。
    他深深歎了口氣,緩緩開口,
    “呂幔青,按理說你我並無交集。”
    “多年前因誤會,納你入府。”
    “今日誤會解除,那你便自己帶著一雙兒女離了國公府,自謀出路去吧。”
    呂幔青淚如雨下,
    “老爺,您真的不顧這多年情分,狠心得要連孩子都一同趕出府去嗎?”
    方菱聽了這般不要臉的話,止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閉嘴,也就是父親心軟。”
    “若按我說,就該將你綁了遊街三日,再將你浸那豬籠才解氣。”
    被方菱這樣一唬,呂幔青忙捂住嘴,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浸豬籠?
    她自己也清楚,自己做的事足以浸豬籠。
    方殊明就這般直接放她走,算是開恩的。
    方菱原打算,將呂幔青綁了,帶回去。
    就算不浸豬籠,至少也得遊街示眾。
    家丁就在外頭候著,她一聲令下就會進來綁人。
    可是,父親既然心軟,她也不好逆了父親的意。
    畢竟,父親對那劉若天和劉心月,還是有親情在的。
    若真的下手過狠,多少也會傷了父親的心。
    不過劉心月也不是個安分的。
    就算出了國公府,也不可能安分。
    之後她有的是機會收拾她。
    正所謂,鈍刀割肉,才更解氣。
    她不急…
    就這樣,呂幔青並沒有被捆綁起來。
    而是自己起身,坐著馬車回國公府去了。
    這樣,也算是給劉若天和劉心月留住了些許麵子。
    呂幔青回到國公府後,很快全府上下便都知道了多年前事情的真相。
    呂幔青低著頭,往邀月苑去。
    雖說是在深夜。
    可府裏的下人幾乎全都起來,手拿燈籠,一路圍觀呂幔青。
    這個在國公府囂張了十多年的姨娘,原來是假姨娘。
    下人們忍不住小聲議論著,
    “真是看不出來,這呂姨娘心思竟然如此歹毒。”
    “當年竟有孕在身,還敢入國公府來,爬上老爺的床。”
    “不僅讓老爺名譽受損,還讓老爺白白給她養了十幾年的孩子。”
    “真是好算計。”
    “誰說不是呢!”
    “她自己身為姨娘本就沒多高貴。”
    “平日裏,還口口聲聲說,你們這些下人,本就低賤,之類的話。”
    “可沒想到,她自己的姨娘身份都是靠騙才得來的。”
    “你說,她進了國公府吧,安分些也還好,竟還敢跟外頭的野男人私會。”
    “也就是老爺心善,否則她這般行事是要浸豬籠的。”
    下人們越說越氣,有人直接抓起地上的石頭,便朝著呂幔青砸了過去。
    接著,便有數不清的石塊向呂幔青身上砸去。
    呂幔青挨了好幾下,實在挨不住了,抱著頭,咬牙大罵,
    “你們這些下賤東西也敢來欺負我?”
    “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我女兒過不了多久,便要入恭王府了。”
    “到時候,我就是恭王的嶽母…”
    下人們人多勢眾,哪裏唬得住。
    一個個借著夜色,手上扔石頭的動作就沒停下來的意思,
    “你還有臉說。”
    “那劉心月就算進了恭王府,也隻是個妾罷了。”
    “就這還是偷了大小姐的才有的。”
    “現下劉心月不是國公府小姐,入不入得了恭王府都說不準。”
    “你還想用這來嚇唬我們?”
    “我們可不怕。”
    呂幔青見唬不住眾人,隻好加快腳步,小跑著往邀月苑去了。
    劉心月早已被外頭的嘈雜聲給驚醒了。
    她打發竹枝出去打聽。
    得知呂氏深夜去私會姘夫被父親抓了個正著。
    還有,自己不是父親親生孩子時,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踉蹌幾步幾度要昏厥過去。
    嘭…
    門被大力推開,隻見呂氏抱著頭,狼狽不堪地衝進了屋內。
    嘴裏大叫道
    “心月,快救救我,那些個下人,要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