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她就算瘋了,也不可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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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被毀容剜眼,重生大殺四方!
    呂幔青跑進屋裏,砰一聲,便又將門給關上了。
    將丟過來的石塊擋在了門外。
    呂氏慌亂地捂著胸口,鬆了口氣。
    劉心月見呂氏一副狼狽模樣。
    更是確定了方才的消息是真的。
    “我非父親親生,是不是真的?”
    劉心月紅著眼,看著鼻青臉腫,一身泥土的呂幔青。
    呂幔青瞬間心虛,
    “心月,這…這…現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咱們還是快收拾東西。咱們得抓緊時間撿值錢的物件拿。”
    聽了這話,劉心月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她上前幾步,一把抓住呂幔青的肩膀,
    “那我的生父是誰?”
    呂幔青見避不開,隻好小聲回答,
    “西…西柳巷的方家,方…方大虎。”
    此話一出,便如晴天霹靂一般,劈在了劉心月的心上。
    她大力搖晃起呂氏的肩膀,
    “為何?你為何要如此做?”
    “你既做下了,那又為何不死守住這個秘密?”
    “又為何要讓別人將真相給揪出來?”
    “為什麽?”
    “為什麽要去同姘夫廝混?”
    她說得咬牙切齒,
    “我的前程都要被你毀了。”
    呂氏被女兒搖得頭暈眼花。
    實在受不住了,隻得反手將女兒的手從肩頭大力推開。
    她後退兩步,穩了穩心神。
    才悻悻開口,
    “這可不能怪我。”
    “還不是方菱那個小賤人。”
    “她向我們討要銀子是假,逼我就範是真。”
    “她根本就沒打算將你的事,告訴恭王知道。”
    “她的目的自始至終都是要我引出你的親生父親來。”
    “我也是沒辦法,要不是我手上的銀票全都被人偷走了,也不會走投無路到去找你的生父要銀子。”
    劉心月聞言,一愣,
    “你的銀票都被人偷走了?”
    “一萬多兩銀票全都被盜了嗎?”
    “你不是跟我說隻丟了幾百兩嗎?”
    呂幔青低頭,
    “我那不是怕你擔心嗎?”
    “你身子還虛著,我不想你為銀子的事煩心,便沒同你說實話。”
    劉心月直接被氣笑了,
    “所以,你便傻傻地在這節骨眼上去找姘夫去了?”
    劉心月不由握緊了雙拳。
    她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呂氏。
    呂氏將頭低得不能再低,
    “你不要一口一個姘夫,他是你生父。”
    “若沒他,也不會有你。”
    劉心月聽了這話,心口一甜,險些氣得吐血。
    她抓起桌上的一個花瓶狠狠砸在地上。
    啪…
    花瓶被砸得稀爛,碎片散了一地。
    砸了一個花瓶,她還不覺解氣。
    抓起另一個,高高舉起又要砸。
    “劉心月,這花瓶可是國公府的東西。”
    “你一個劉家人,可無權砸。”
    方菱帶著幾個婆子和家丁走了進來。
    劉心月聽見方菱將自己的姓氏都改了,更是氣得不輕,
    “我叫方心月,是方家的女兒。”
    說著,她便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花瓶狠狠向方菱砸了過去。
    眾下人沒想到她竟敢如此做,一時反應不及。
    眼睜睜地看著花瓶砸向大小姐,大叫著小姐小心,卻也來不及阻止。
    方菱則是秀眉微挑,伸手極為輕鬆便將花瓶穩穩托在手心。
    眾人還沒緩過神來,那花瓶便重重砸來,輕輕停住。
    方菱將花瓶遞給身後的婆子,看向劉心月,
    “沒看出來,你向來溫順聽話,卻有如此凶狠一麵?”
    劉心月也不再裝了,她指著方菱,大聲怒斥,
    “再狠哪有你方菱狠。”
    “為了將我們母子三人趕出國公府,你可真是大費周折呀!”
    “你真是好樣的。”
    方菱聞言也不接話,轉頭看向身後的婆子家丁。
    溫聲交代,
    “你們在這裏看著,呂氏和劉心月收拾行禮。”
    “記住了,她們已經不是國公府的人了。”
    “隻允許她們帶貼身衣物出府,旁的東西一律不可夾帶。”
    “是,大小姐。”
    家丁和婆子連連應聲。
    “方菱,你無權趕我們出府。”
    “我要見父親。”
    劉心月還是不死心,大叫著要往外衝,
    “父親絕不會如此待我們的。”
    方菱身後的婆子正要上前擋住劉心月的去路。
    卻見方菱伸手一把抓住劉心月的胳膊。
    力道之大,直接讓劉心月不能再往前挪動半步,
    “父親不想見你。”
    “你們母子三人已經欠父親太多,我不許你再去打擾他。”
    “父親心慈,才會讓你們如此輕易便離府去。”
    “依著我來,你們可別想如此完好無損地出府。”
    她說話的語氣裏透著冷意。
    劉心月隻覺手臂的骨頭都快被捏碎了。
    她咬牙,思考了片刻,直接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
    方菱也不急,順勢鬆開了手,看著劉心月表演。
    “姐姐,是我錯了。”
    “我不該和洛哥哥有首尾,是我對不起你。”
    “能不能看在我們姐妹多年的分上,手下留情!”
    “若我沒了國公小姐的身份。”
    “洛哥哥必定不會再讓我入王府。”
    “這樣的話,我可就全毀了。”
    “姐姐,你幫我去求求父親好不好?”
    “讓父親不要趕我出府去,我同父親有十幾年的父女情分。”
    “父親最疼你了,你去求父親收我為養女好不好?”
    “我不貪心,隻求能繼續留在國公府便好。”
    “以後我也一定會加倍孝敬父親,對姐姐也會更加乖順聽話的。”
    劉心月說的這些話,差點將方菱給逗笑了。
    以養女的身份繼續留在國公府?
    讓她去求父親,將一個包藏禍心的毒女留在身邊。
    她就算瘋了,也不可能答應。
    劉心月也不等方菱答話,便砰砰砰地磕起頭來。
    很快,她額頭上便被磕出血來了。
    一眾下人看了,便都開始於心不忍起來。
    這呂氏平日在國公府囂張跋扈慣了,對他們這些下人也是極為輕賤。
    可二小姐卻從來不會苛待他們。
    二小姐是個好的。
    而且二小姐也叫了老爺十幾年父親。
    這父女情分也是在的吧。
    說不定去求一求老爺,二小姐還真能留在府裏。
    是呂氏做錯了事,又不是二小姐和二少爺的錯。
    眾下人如此想著,便都不約而同地看向方菱。
    而方菱則是極為淡定地看著劉心月不停磕頭。
    愛磕便磕好了。
    這原就是她該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