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落我手裏,你插翅難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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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被毀容剜眼,重生大殺四方!
“師父,徒兒再炒兩個小菜,給您下酒如何?”
“師父,徒兒知道錯了。”
方菱跪在煉藥房外頭,三個丫頭也陪著她跪著。
“你回去吧,想用兩壇子桂花釀便讓為師原諒你,絕無可能。”
屋裏傳出許少陽有些傲嬌的聲音。
方菱聽師父回應自己,當即就知道有戲。
她立刻跪直了身體,
“那必定不能就兩壇,徒兒下次每隔三日便讓人給您送兩壇來。”
她頓了頓,師父卻沒有接她的話。
她眼珠子一轉,故意加大了音量道
“不能再多了,酒雖是好東西,可喝多了也傷身。”
“師父,你可不能太貪杯。”
“您平日裏,就愛貪杯,要是徒兒不管著你,怎麽行?”
她說完便不再多說,跪在地上,靜靜地等著。
果然,片刻後門嘎吱一聲開了。
身穿一襲白衣的許少陽,手裏還拿著蘸著藥汁的藥杵,快步走了出來,
“你這死丫頭,說誰貪杯呢?”
“你這哪裏是來請罪的,分明是又來氣為師的。”
說話間,他已走到方菱跟前,舉起藥杵在方菱頭上不輕不重地敲了三下。
就像往日一樣,不輕不重,不多不少,隻敲了三下便停了手。
方菱則是紅著眼眶,微微昂著頭。
她看著之前須發還是花白的師父,才過去不足兩月時日,須發卻已全白。
“師父,都是徒兒不好,把您氣得須發都白成這般模樣了。”
方菱說著,難掩臉上的愧色。
許少陽不由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咳咳…”
他輕咳兩聲,轉而緩和了語氣,
“誰說是被你氣的?”
“我這是鶴發童顏,好看著呢。”
“你不是不認我這個師父了嗎?還來找我做甚?”
方菱含淚搖頭,也不爭辯。
隻定定地看著許少陽,輕聲喚道
“師父!”
“師父!”
“師父!”
“……”
許少陽則是,極為受用地露出些許傲嬌之色。
這可不是自己舍不下這死丫頭。
是這死丫頭,死皮賴臉地賴著自己不放。
“咳咳…”
他輕咳兩聲,
“好了別再叫了,為師聽見了。”
“桂花釀呢?還不呈上來?”
方菱當即一喜,轉頭看向水桃。
水桃會意,忙將兩小壇酒遞給方菱。
方菱接過,跪著遞給師父。
“下次換兩個大些的酒壇子來,真是小家子氣。”
方菱笑得眉眼彎彎。
她也不等師父叫,自己便起身,揉了揉跪得有些發酸的膝蓋,
“師父,不能換大的酒壇子來,徒兒怕您貪杯。”
“你這死丫頭,又強嘴。”
許少陽說著,舉起藥杵又要敲方菱的腦袋。
方菱習慣性將頭一歪,
“嘻嘻…師父您沒打著。”
許少陽收回藥杵,白了方菱一眼,臉上卻是帶著笑的。
他其實也不想如此簡單,便原諒了這個不孝徒兒。
可他也就這麽一個徒兒。
收她為徒時,她也才七歲。
不過小小年紀便看得出,她機靈聰慧又極有醫學天賦。
更重要的是合了自己的眼緣。
收她為徒後,每半月,她便會來藥王穀待上七日。
他手把手教她認藥,配藥,製藥和教她各種醫術。
可以說,他是看著她一點點長成的。
雖然,後來她為情所困,說要同自己斷了師徒關係。
可九年的師徒感情,哪有這麽容易,便能斷。
這不,她自己就巴巴地來賠罪了。
許少陽也不多想了,打開酒壇子,往嘴裏灌了一大口酒。
一抹嘴道
“跟為師進去看看,我那方子到底哪裏出了錯。”
方菱拱手一禮,
“是。”
接著,便跟著師父進了煉藥房。
水桃和春梅,夏竹則候在了門外。
劉心月這邊也乘著馬車到了藥王穀。
她下了馬車,取出三兩銀子交到車夫手裏。
車夫接過銀子,放在手上掂了掂,撇了撇嘴,冷冷一笑,
“姑娘,這路途這般遠,三兩銀子可遠遠不夠。”
劉心月心下一沉。
看來自己是遇上了個心術不正的車夫了。
她也顧不上感慨自己運氣不好。
定了定心神,給車夫福了一禮,
“那請問大哥,需多少車費?”
車夫邪笑著伸出三根手指,
“須得三千兩才夠。”
劉心月聽了這話,心瞬間沉到了穀底。
她這怕是遇到強盜了。
這荒山野嶺的,就算遇害都不一定能被人發現。
一時間,她的心都涼透了。
車夫見劉心月低著頭也不接話。
笑容便漸漸變得猥瑣起來,
“姑娘,你也別嫌貴。”
“這大老遠的,我送你來這荒山野嶺一朝,沒功勞,也是有苦勞的。”
“這樣吧,你若拿不出銀子來,便伺候我一朝。”
“若把爺伺候舒服了,這車費便免了,如何?”
說著車夫便跳下馬車,伸手便要去揭劉心月的麵紗,
“姑娘戴著麵紗都如此好看,這真容必定更美。”
“來,讓爺瞧瞧。”
劉心月嚇得全身抖了一抖,她急急後退一步。
接著,轉身便跑。
“還想跑,你當爺是吃素的,落我手裏,你插翅難飛。”
車夫快一步上前,一把揪住劉心月的後衣襟,
“哈哈哈…我看你怎麽跑?”
那笑聲很是刺耳,將林中的鳥都震飛了一片。
劉心月掙紮著,想要跑開,卻被車夫一把拽進了懷裏,
“過來吧你。”
一股難聞的酸臭味撲入劉心月的鼻中。
呃~
她忍不住反胃,
接著便是好一陣幹嘔。
“你這是嫌棄我臭?”
車夫一把將劉心月提起來,往地上一丟,
“爺倒要看看,你有多香!”
車夫也不當誤,上前騎坐在她身上,朝著她的臉,便是兩個大嘴巴。
啪啪…
巴掌聲清脆悅耳。
劉心月被打得躺在地上,一時沒了力氣掙紮。
車夫一把將她的麵紗扯掉,
“果然有幾分姿色。”
說著,便開始對她上下其手。
“看來你必定是大戶人家的姑娘,養得這般好。
爺今日可是有豔福了。”
說著,他便低頭去解劉心月的腰帶。
劉心月此時也回過神來。
她在慌亂中摸著一塊鋒利的石頭。
她一絲猶豫也沒有,抓起石頭朝著車夫的眼睛狠狠刺了過去。
“啊~”
痛徹心扉的尖叫聲響起…
車夫用雙手捂住被石頭刺得血肉模糊的一隻眼睛,疼得在地上打滾。
劉心月趁機爬了起來,慌不擇路地逃命。
“賤人,你別跑。”
“傷了爺,你還想跑,你給我站住。”
“爺要將你碎屍萬段。”
身後傳來車夫尖銳的叫罵聲。
劉心月更是加快了腳步。
她本就有些暈乎乎地,跑得又極快,忽地腳下一空,滾下了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