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烤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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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三接過淩平安拔好的蔥和蒜苗,拿去洗幹淨,然後把薑片蒜片和蔥塞到兔子的肚子裏,兔子的肚子他隻開了個口把腸子那些掏出來,所以蔥薑蒜在裏麵並不用擔心漏出來。
淩三拿出火盆,放在院子中央,淩平安挪椅子。然後淩三去窩棚砍了幾塊比較大的木頭,直接在火盆裏生火,等煙散盡,木柴基本碳化了,才把兔子穿在鐵棍上,然後架在自製的木架子上烤。
淩平安很喜歡幫爹爹翻轉鐵棍,淩三就給他玩兒,也不怕他轉不動,自己又去廚房拿了幾顆土豆,直接埋到火堆下麵。等兔肉表麵有點焦黃了,淩三就開始刷香料,是自己用八角、孜然、茴香、肉桂、胡椒、花椒等調料磨成粉按比例製成的。
兔肉雖然脂肪含量低,但是烤一烤還是會出點油,加上淩三看哪裏太幹了就會再刷上一點,所以時不時就會有油滴落到火堆裏,傳出“滋啦”的聲響。
淩平安聞著烤肉香,不停得咽口水:“爹爹,熟了嗎?”
淩三繼續耐心地又刷了一層香料:“再等會兒。”
淩平安:“哦。”然後摸摸自己的小肚子。
淩三問他:“你要吃辣的還是不辣的?”
“要一半辣,一半不辣!”淩平用手指在烤兔子上空比劃。
淩三笑笑:“行!辣哭了不要找我。”然後開始刷辣椒麵兒,基本是哪個到了這一步就意味著兔子快烤好了。
淩三刷完辣椒麵,又翻轉了幾圈,就讓淩平安去廚房拿個碗。然後把外表烤成黑炭一樣的土豆翻出來,把火撤小一些,兔子還是就這麽保著溫烤著。
淩三先把土豆全剝好了,他不怕燙技術好,土豆沾上的黑灰不多,就算有他和淩平安也不介意。剝好皮的土豆黃澄澄的,粉粉糯糯冒著熱氣,全放進淩平安拿的碗裏,方便他直接開吃。
然後淩三就帶兒子一起去洗手,他手上全是剝土豆沾的黑灰。
等兒子乖乖坐好,他就用小刀開始片烤肉,先片的是不辣的那一半,兩父子直接用手拿著吃,一口烤肉,一口土豆,吃得滿嘴流油。
淩平安吃得臉鼓鼓的還不忘誇人:“爹爹……唔唔……烤的兔子……唔唔……最好吃了!
淩三:“咽下去了再說話,待會兒嗆著了怎麽辦?”
淩平安就乖乖地咽完,然後再說一遍:“爹爹烤的兔子好好吃!”
“就你嘴甜!好吃就多吃點。”淩三嘴上這麽說,心裏甜著呢,能安安靜靜看著兒子吃飯,他覺得特別滿足。
兩人最後把烤兔子吃得一點不剩,天色也開始變暗了。淩三就去燒熱水,晚點給兒子洗澡,他自己一般是站井邊直接一桶水澆下,當然除了冬天,畢竟暗衛也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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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廿辭在兩天後,終於布置好了新房屋,他甚至貼心地給淩平安捯飭了一架秋千和一匹木馬,他的童年當然沒有這些東西,但是顧臨昭小時候很喜歡玩這些,淩平安估計也會喜歡的吧。
李管事開心地歡送了慕廿辭,終於不用和頂頭上司住一起,讓他十分的放鬆,於是得意忘形出門去找自己的小情人,完全忘記了兩天前慕廿辭要鹿的這個事情。
淩三蹲守了兩天,終於在昨天傍晚活捉了一頭小鹿,因為太晚,他就今天早上才帶著淩平安一起送到李府。他之前忘了問李府的具體位置,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門房一聽來送鹿,還有尾款沒結,就說讓他等一等,說采買和管家出去吃飯了還沒回來,淩三就說好,誰讓他還有一半尾款沒有拿呢。
結果左等右等人一直沒回來,淩平安一直被爹爹抱著,有點無聊,便要求下來走走。淩三就放他下來,他就去牆角下麵扯了根草,小跑到小鹿跟前,要喂鹿吃。小鹿當然不肯吃,它被獵人抓住帶離母親身邊,正沒有安全感呢,所以開始“呦呦”地叫。
門房本來見不得這獵戶長得俊,還帶著個好看的兒子,心裏有些嫉妒,聽到淩平安把鹿逗得一直叫,就更嫌兩人礙眼得很,就出來惡聲惡氣地說:“管好你的鹿和娃!吵死了!”
淩平安有些委屈地瞪了他一眼,不高興地撅起嘴。淩三見不得兒子受委屈,從懷裏掏出四十兩銀子,扔在門房麵前,冷聲道:“鹿我不賣了!銀子還給你們!”
然後對著兒子柔聲說:“安安乖,別生氣,爹爹帶你和小鹿一起逛街。”
淩平安小聲地說:“那麽多銀子我們不要了嗎?”
“這家的我們不要了,說不定我們逛著逛著,就有其他人要買呢。”
門房也被淩三嚇到了,這獵戶脾氣也太大了,如果因為他買不到鹿,最後肯定是他倒黴,便趕緊撿了銀子追上來道歉:“哥,哥,您別走啊!剛才是我不對,但是這鹿您不能帶走啊。您看,您去咱後院等著可以嗎?我馬上去叫采買回來給錢。”說著把銀子往淩三懷裏塞。
淩三靈巧地避過了這人,看也沒看他一眼,抱起淩平安就往前走。門房不管怎麽抓也抓不住淩三,最後惶恐地跑回李府,主動叫人去找了采買和管家。他也沒想到自己就多嘴吼了一句,這獵戶幹脆連快到手的錢都不要了。
淩平安表情懨懨,靠在淩三懷裏,他鮮有這種不高興的時候。淩三有些心疼,下次賣野物還是把他像以前一樣留在家裏,或者交給村裏人帶一下吧。
其實比這更難聽的話,他也不是沒聽過,尤其是他剛開始打獵謀生的時候。隻是別人怎麽說他,他好像都可以,但是說安安就不行,尤其讓安安那麽愛笑的孩子都不笑了。
“安安,還不高興呢?”淩三搖晃了一下他。
淩平安搖搖頭,看著麵前的小鹿,不說話。
過了許久。
淩平安說:“爹爹,如果小鹿賣不掉,我們是不是就不能吃好多肉了?”
“不會賣不掉的,安安,隻是錢可能沒那麽多而已。但是也能吃好久好久的肉的。安安不要擔心,想吃肉,爹爹天天去山上給你抓野兔子呀,還有山雞,我前天不是才和菌子一起燉了一隻,你還喝了好多湯呢。”
淩平安想了下,菌子好吃的,山雞肉也是好吃的,兔子也好吃。瞬間就精神了:“嗯嗯!那爹爹,我們快去找買家把鹿賣了,去給我買畫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