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漂亮的大公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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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福寧好福氣!
容毓不聲不響的站在門口聽了半晌,這個沒用的廢物哥哥任趙流月揉捏就算了,竟然還欺負到福寧頭上。
一對都活膩了。
容祁臉色不好看,“毓兒,你要幹什麽。”
容毓“小二說得對,什麽都有先來後到,苑姑娘先下了定金,就是她的,我當然是投其所好,送人家首飾。”
容祁“你不要故意和哥哥作對。”
容毓牙齒裏擠出一聲笑。
“大哥,別把自己看的太重。”
兄弟倆的臉色都不好看,氣氛也不太友好,小二小心翼翼的護著這套首飾。
這會兒,他隻想變成個鵪鶉。
苑福寧坐在中間兒,抓了個一把瓜子,卻看起了熱鬧。
趙流月“苑姑娘想要你就給,她是你什麽人?”
容毓一聳肩,“大嫂沒聽見街上的傳言嗎?”
他眼眸一轉,看著福寧,流漏出許多溫柔。
“我是她的追求者。”
福寧瓜子吃的正歡,差點咬著手指。
他他他他
他居然就這樣認了。
趙流月哼了一聲,“狼狽為奸。”
容毓臉子立馬掉了,往前一步盯著她,“你忘了我在府裏說過什麽是不是?”
他的個頭比哥哥還高些,逼近了一站很有壓迫感。
趙流月下意識往後躲。
容毓眼眸往下一搭,看了半晌她的肚子。
“月份大了就別往外跑,要是一屍兩命了,多給府衙找麻煩啊。”
容祁“容毓!”
容毓轉身拎起裝首飾的木箱子,朝福寧微微彎腰,做了個請的動作
。
“苑姑娘,到飯時了。”
福寧理了理衣裳,掃掉身上的瓜子屑,背著手走了。
連個眼神都沒給容祁夫妻倆。
一丘之貉。
容祁的眼眸始終都在盯著苑福寧,她手上的那個扳指容毓竟然連這個給她了。
等人走了,趙流月哇的一聲哭出來,朝容祁又踢又打的。
趙流月“你弟弟在威脅我,你沒看到嗎!我嫁了個什麽樣的廢物啊,眼睜睜看著夫人被欺負,連句話都不敢說”
她打小也是嬌生慣養的長起來,一個不高興了身邊的仆役都得跟著遭殃。
容祁早就習慣了。
他拽住了趙流月的手,“好了,好了!”
“再看看別的首飾吧。”
趙流月“你還敢衝我喊!我買首飾花你銀子了?我花的是娘家給的錢!是我的嫁妝?憑什麽不讓我買?”
容祁眉間都是疲憊,他連夜趕回城裏,半宿都不得安生。
大早上又被拉出來買首飾,心裏壓著不少怨氣。
容祁“花你的嫁妝?容毓給你的份例不要了?一月五百兩的肥肉這會兒舍得吐出來了。”
“是誰昨天晚上鬧著要我去找容毓要錢,現在好不容易見了,你朝他喊什麽?”
他轉過頭猛呼吸了幾口氣,平複了心情才重新拉著趙流月。
“走吧,去別的店看看。”
趙流月胳膊一甩,坐在窗邊開始掉眼淚。
他說得對。
她花的銀子都是容毓給的份例。
成親五年,陪嫁早花沒了。
好在容家給的份例
夠多。
她覺得理所當然,自己是低嫁,老爹又是相公的頂頭上司,容家就是得供著她。
偏小叔子是個狠的。
竟然斷了她這月的份例。
她想找容毓,又怕他下死手。
她給爹寫過幾次信,爹大罵了她一頓沒管這事,更沒銀錢給她。
可她不甘心。
她男人是長子,憑什麽家裏的生意要交給一個外麵撿回來的小兒子?!
她瞪了一眼容祁。
整天隻知道撲在他的官事上,沒用的廢物!
趙流月“你去給我要份例。”
“我不管,我肚子裏的是你容家的長孫!”
“你去給我要份例!斷了我的錢算怎麽回事?”
“你不是個男人,你弟弟也不是!”
她狠狠抹了一把鼻子,猛地推開容祁,自己走了。
容祁沒去追。
他在空蕩蕩的小隔間裏呆坐了半晌。
心口疼。
他摸著胸膛,從懷裏取了個玉佩,上麵刻著小小的瑛字。
瑛娘,我要隨你一同去了該多好啊。
寶玉閣不遠處就是扶州最繁華的東市場,苑福寧背著手慢慢溜達著,陳真和容毓就跟在她身後。
陳真咳嗽一聲,“那個,我有藥材還晾在後院呢,得回去收了,你們倆逛。”
容毓忽然想起陳少卿的囑托。
陳真示意他打住
“晚上去春鳳樓是吧,我知道,姑娘和我說過。”
容毓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苑福寧,她剛蹲在雞籠旁邊,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隻大紅公雞。
陳真指著他的箱子,“送我們姑娘的?”
容毓嗯了
一聲。
陳真伸手。
容毓不解。
陳真“我給她拎回去,不會跑路的。”
容毓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怕她一會兒想帶。”
陳真翻了個白眼,搶了過去。
“看好我們姑娘,待會兒給我送回去,少一根頭發要你的命。”
陳真“姑娘,我走了。”
福寧沒起來,隻是擺擺手。
她很喜歡公雞這種生物,小時候她鬧著要養寵物,賀小姐就給她養了兩隻雞。
說來也巧,抓的正好是一公一母。
旁邊的視野忽然一暗。
容毓蹲在她旁邊。
容毓“喜歡哪隻?”
福寧指著其中一隻,“你看它的尾羽,多好看。”
五彩斑斕的。
容毓指著它,“老板,這隻我要了。”
那老板立馬把雞逮了出來,籠裏剩下的雞上躥下跳來回撲騰,帶起的灰塵滿天飛,福寧立馬站起來。
老板扭著雞翅膀“我現在殺,還是你們拿回家殺?”
福寧慌忙擺手,“不不不,我們不買,我們不買。”
容毓“不喜歡嗎?”
福寧低聲“喜歡也不至於要吃了它啊。”
容毓“拿回去當寵物養著唄。”
兩人的小腦袋湊在一起。
福寧要是再歪半寸就能靠到容毓的肩上,他慢慢的往前又竄了半步,肩膀甚至還往前送了送。
可惜福寧專注的回頭看雞去了。
他給了一塊碎銀子,“老板,裝籠子裏,我拎著走。”
苑福寧看中的是雞籠裏最大最好看的一隻,拎起來也最重,容毓一
路帶著它很晃眼。
她咳嗽一聲,“你要是覺得奇怪,我來拎著就行。”
容毓大搖大擺的,“為什麽覺得奇怪?”
福寧“小時候,人家養貓養狗養馬,隻有我養雞,被同窗嘲笑過好幾次呢。”
她微微低頭,想到小時候把雞帶到書院裏,一不小心叫它們跑了出來,她和師兄抓了一下午。
福寧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