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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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命的是這場雨越下越大,越來越冷,冷的他忍不住身上打起冷顫。
而玉無命一刀得手後,嘴角上揚,眼神散發出興奮狂熱,麵目變得更加猙獰可怕。高躍而起,從下至下,手中的“雨斷魂”朝顧東風劈來。
顧東風退,急退開去,避開這一刀。
敵退失勢,我方得勢,趁勢追擊,勢如破竹。
正因如此,雨無命哪肯放過顧東風,猛提一口氣,持刀奮進,以綿密刀勢攻向顧東風。
顧東風一邊持劍防守,將綿密刀勢守的滴水不漏,又急退開來,以尋勝機。
但他腰部的傷口之處也因他動作幅度過大,再度破裂開來,使得他有一刻分神。
防守之勢,竟在那一刻出現一處破綻。玉無命自然不會放過,以手中的“雨斷魂”朝那腰部傷口處的肩膀上劈去,刀入肉骨,鮮血飛濺而出。
正當玉無命覺得勝券在握的時候,“雨斷魂”卻不能再進一步,因為顧東風的手握住他握刀的手,不讓其再一步。而且,不僅如此,顧東風另外一隻握劍的手持劍朝他心口處刺去。他持刀的手已經被顧東風一隻手緊緊握住,當然不能揮刀來擋,但所幸的是,人有兩隻手,他還有一隻手可以活動起來。於是那隻手一握,握住顧東風劍來,不讓其劍再進一步。
可是,一個人沒有第三隻手。顧東風放開握劍的手,以手掌運起“驚濤浪掌”之力,朝玉無命的心口處轟去。
任何人的心,若是受到重擊的話,都會痛苦不堪,玉無命自然不例外。
“嘭”的一聲,玉無命聽見了他的心,爆炸開來。他慘叫一聲,握劍的手也無力再握。顧東風順勢一抓,趁劍未落之際,將劍柄握住,橫劍一斬,將玉無命斬於雨下,斃命當場。
顧東風肩膀上插著刀,流著血,用劍插進地裏,支撐著身子,不讓自己倒地。
這一劍,已經耗盡了最後一分力。若是還有殺手向他出手,他必死無疑。
可是人生真的很奇怪,你想好的事情,往往不會發生,你想壞的事,卻偏偏又會發生。
忽聽一個男子聲音傳來:“顧東風,我們又見麵了。”
顧東風轉頭朝那發聲之處望去,望見了一個人,一個尖嘴猴腮的人。
“原來是你呀!【大聖要命】孫無命。”
此人正是孫無命,他因另有殺人任務耽擱了時間,現在才趕來這裏。
孫無命怒瞪著顧東風道:““顧東風,這次你別想逃,你死定了。”
說著,握緊拳頭,“格格”作響,顧東風見了,心中一涼,知其現在這種狀況,必然躲不開孫無命的這一拳,苦笑道:“看來,命中注定,今天便是我的死期了。”
“受死吧!”
說著,一拳揮出,正是他的獨門武功“空悟拳——空無一物!”
凶猛絕倫的拳勁從孫無命的拳中發出,帶一股摧枯拉朽之勢,勢必要將所去之處的地方變成空無一物。
麵對這一拳,顧東風停在原地,大笑起來,這當然不是因為孫無命的拳勁不夠凶猛,而是因為他坦然接受他的結局,他的命運。
現在的他已無力閃躲,隻能停在原地等死,但一個人若在麵對死亡前還能笑的起來,已經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他從前便聽說過江湖上的英雄豪傑事跡,有部分英雄豪傑在與敵人奮戰中,不幸被敵人逮捕,在邢場上,麵對即將來臨的死亡,他(她)們露出坦然的笑容,藐視敵人。隻是那個時候,他還小,他還不明白,一個人能麵對生死,如此坦然自若,是什麽樣的感覺。如今,他也跟他(她)們一樣,落得類似的處境,讓他知道這是什麽樣的感覺。
那是一種讓人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感覺,隻覺得渾身上下熱血沸騰,激昂澎湃,仿佛就像死去沉沉的火山在這一刻爆發出來,它的那股熱量,足以將整個山頭“點燃”。
隻是,天意難測,在顧東風坦然麵對生死的時候,竟出現了兩個人,兩個意想不到的人。
顧東風隻覺得肩膀一沉,一隻手已經搭上他的肩膀,將他一拋,拋向一處,而這時,又有一隻手朝他身後一推,推向一匹從雨中穿梭的駿馬身上。
他剛落入駿馬身上,便看見了這兩人。
赫然是瘋瘟雙翼君。
卻見瘋翼君大聲道:“當日饒命之恩,今日奉還,若後日還有命相見,定當討要敗下之辱。瘋瘟雙翼君,向來恩怨分明。”
原來當日顧東風放過瘋瘟雙翼君,令他們心中心懷感激,但嘴上卻是嘴硬,說著不會感激的話。其實他們已經記在心裏,所以一得到顧東風被天殺組織追殺的消息,他們便馬上趕來,為求先報當日饒命之恩。
瘟翼君道:“大哥說的是。”
顧東風怎麽也沒有想到,當日的一念之仁,竟成今日救命稻草。於是顧東風人躺在馬上,朝他們說道:“謝…謝謝!”
這匹駿馬本就是萬裏挑一的快馬,再加上在雨中快速奔跑,身子已經跑熱了,速度已經達到巔峰,顧東風隻是回了一聲“謝謝”,便看見那三人離他越來越遠,越來越小了。
眼見顧東風躺馬逃走,孫無命怎能忍。
孫無命大喝一聲道:“休想走!”
卻被瘋瘟雙君攔住,兩人齊齊說道:“休想追!”
孫無命兩手握拳一揮,揮出兩道““空悟拳——空空如也!”並且說道:“滾開!我要殺的人不是你們。”
拳上的殺氣騰騰,讓人五內翻騰不已,當真恐怖之極的拳勁,更何況,這威力驚人的拳勁還是是兩道。
隻是,瘋瘟雙翼君麵對這兩道拳勁,卻是不退,反而迎上。
兩人皆使出他們最強的一招。
“赤凶殺拳——赤烈凶龍!”
“疫滅毒爪——疫災毒鷹!”
一條內力所化的紅龍於及一條內力所化的綠鷹阻攔在前,隻是在孫無命的兩道拳勁下衝擊下,卻是形同虛設。拳勁所向之處,紛紛瓦解成空。但拳勁瓦解紅龍綠鷹後,卻是拳力大減,來到瘋瘟雙翼君前,兩人運起體內真氣,大喝一聲,將拳勁化解。
可是拳勁雖減,但卻還是不容小覷,兩人雖化解拳勁,卻是雙手發麻流血。這個時候,孫無命又揮出兩拳“空明拳”,朝兩人衝去。而這次兩人卻是抵擋不住,紛紛飛了出去,落在地下,鮮血從嘴中噴射出去,全身骨骼破碎。
孫無命不管他們,因為他知道,這二人已經活不成了。他施展輕功,朝顧東風躺馬逃走的路追去。
難怪瘋瘟君要說後日有命相見,原來他早已知曉他們二人與孫無命實力差距,交手恐怕會是凶多吉少。
瘋瘟雙翼君,兩人躺在地下,渾身是血,無法動彈。他們隻能雙目對視,開口說他們最後的遺言。
“二弟…”
“大哥…”
“來生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