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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青龍伸出雙手，直掐向不叫朱雀的脖頸。
    不叫朱雀已經往後退去，但她還是被左青龍扼住了脖子。
    她大聲咳嗽了起來：“小主人……”
    左青龍沉默著繼續掐她。
    他手背上的青筋凸起，無聲的殺意流淌。
    剛剛反應過來現在是什麽情況的右白虎睜大了眼睛，上手掰左青龍的手指：“你幹什麽！”
    左青龍冷哼了聲，勉強鬆開了手。
    他一言不發地垂著手站著。
    不叫朱雀抬手摸自己的脖子。她的脖子上留下了左青龍剛剛掐出來的痕跡，她碰一碰不覺得痛，但心裏的情緒往上泛。
    她雙眼一眨，就看著右白虎滾下淚來：“小主人……”
    右白虎抱著她流淚：“朱雀姨……”她抹去眼淚，叉著腰和左青龍對峙，“你之前要去翻那扇門就算了，現在你怎麽還要對著朱雀姨出手！”
    左青龍安靜地站著。他一聲不吭地盯著不叫朱雀，半點都沒有被右白虎的話語影響到。
    “你說話啊！”右白虎快步衝到她的哥哥麵前，攥住他身上那件本屬於她的屎黃色外套，“你不說話，我怎麽可能知道！”
    左青龍臉頰的肌肉抽動了一下。
    他盯著不叫朱雀，啞聲說：“是你做了錯誤的選擇。”
    不叫朱雀抹著眼淚嗚咽。
    汪汪隊立大功皺著眉，擋在不叫朱雀身前：“你是小輩，怎麽能這麽和自己的長輩說話？”
    他還要繼續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說話，但小比大魔王和比格的歡呼聲和叫聲吵的他忘了之後的台詞。
    汪汪隊立大功幹站著，瞪了一眼左青龍。
    “……她沒做錯。”骨頭媽媽冷聲說，“是你做錯了。”
    左青龍的目光終於舍得從不叫朱雀的臉上挪開。他定定地掃過客廳中每一個玩家的臉，停在了李梓柯平靜的臉上。
    左青龍問：“李梓柯，現在這樣，你滿意了嗎？”
    他冷笑著走向李梓柯。他走了兩步，就被暴怒的右白虎攔住了。
    右白虎吼他：“你既然什麽都不願意說，那你就不要當我哥了！從前我們那麽多事情都過來了，現在你倒要開始瞞著我，還要和別的玩家吵架嗎！”
    左青龍還在看李梓柯。
    左青龍問：“你滿意了嗎？”
    李梓柯平靜地把防風鏡往上推，露出自己沒什麽感情波動的雙眼。
    她說：“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左青龍冷笑：“你還藏著掖著……”他甩開右白虎攔他的手，強闖到李梓柯麵前。
    “我看藏著掖著的人是你！”右白虎罵他。她再朝李梓柯賠笑：“對不起啊，他不知道為什麽就變成這樣了……”
    李梓柯微笑著搖頭：“沒關係。”
    她看著左青龍，眼睛裏沒有笑意：“反正他已經死了。”
    這句話隻在右白虎的腦海中過了一遍。
    現在的左青龍確實已經死過了一遍，所以李梓柯的這一句話，也沒什麽問題。
    右白虎自然也忽略左青龍猛然僵硬的身體。
    她隻知道，原本一直不受控製的左青龍終於再度安靜了下來。
    他安靜地，像是一個活著的幽靈那樣，被右白虎帶回了下海打玄武和不叫朱雀的身邊。
    下海打玄武看看雙胞胎，小聲說：“小主人，你的哥哥也是為了你好，才……”
    “別說了。”左青龍低聲說。
    下海打玄武有點不樂意：“您總是不說，小主人怎麽能明白呢？”
    “別說了。”左青龍搖頭。
    右白虎冷笑著瞪一眼左青龍，問下海打玄武：“玄武叔知道什麽？和我說說。”
    “這……”下海打玄武看看右白虎，再看看左青龍。他囁嚅了兩聲，突然哈哈大笑著撓頭：“哈哈，我怎麽會知道什麽呢！我和小主人一樣，什麽都不知道！”
    “……”右白虎沉默地盯著他看。
    下海打玄武被盯得有點不自在了。他趕緊湊到不叫朱雀身邊，討好地說：“脖子還好嗎？”
    不叫朱雀冷冷瞥他一眼，不是很想和這個不識好歹的家夥聊天。
    坐在房間中央，死而複生——也不能說是複生，畢竟本來就是一個死人的向導白雪，托著下巴看著房間中的玩家們。
    她說：“安靜。”
    鬧哄哄的玩家們都噤了聲。客廳中，隻有火柴的劈啪聲。
    白雪揉了揉眉心，說：“沒想到你們還藏著這一手啊……但也行。”
    她咧開嘴，笑容滿麵地解釋：“現在我是死人的向導，不是活人的向導了。不過，雖然我不會帶你們去雪山聖地，但另一個向導會給你們引路——”
    她正說著，木屋的門被有規律地敲響了。
    一身風雪的白天晴推開門：“你怎麽還在屋外留了人？”
    幾個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她的腳邊上。
    白雪幹笑：“不然怎麽隻有你進來嘛。”
    她站起身，自然地將木屋的主座讓給了白天晴，自己在她身邊最近的一個椅子上，翹著腳坐下了。
    白天晴坐下，拍了拍自己外套的積雪。
    “我是你們新的向導，白天晴。”她開門見山地說，“需要五百精神力才能打開雪山聖地的門，你們自己估計一下能不能打開；不能打開就都去當死人。”
    李梓柯回想了一下之前的經曆。
    她說：“我應該有90。”
    她周圍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感歎聲。
    汪汪隊立大功也跟上：“我大概是70。”
    骨頭媽媽有60精神力，小比大魔王的精神力則是驚人的80。
    左青龍和右白虎一個有70精神力，一個有60精神力。
    下海打玄武和不叫朱雀的精神力，則都是70左右。
    林林總總算下來，總共的精神力能超過五百。
    右白虎愣怔了下，和李梓柯搭話：“你的精神力好高啊。”
    “謝謝。”李梓柯微笑，“你的精神力也會變高的。”
    右白虎笑著搖搖頭：“哪一樣呢。精神力要是那麽簡單就能變高，我早就把精神力點滿了。”
    李梓柯笑了笑，沒說話。
    白天晴拍拍大腿上殘餘的雪，站起身：“精神力足夠是吧？那就走吧。”
    走？
    往哪裏走？
    幾個未曾見過她，也不知道活人要去往何方的玩家，不約而同地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白天晴看向李梓柯。
    李梓柯眨眨眼。
    白天晴說：“這次造個大客車，把她們都裝上！”
    李梓柯點頭。
    五分鍾後，走出木屋的玩家們看到了停在雪地上的，一輛巨大的黑色客車。
    玩家們：……
    白天晴笑容滿麵地招呼：“都上車啊，下一站就是雪山聖地門外。”
    玩家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