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私相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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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麽?”十三阿哥手上用力,沒讓蘭靜掙開去,“你怎麽說起風就是雨的,你當你寫好了信就能馬上送出去嗎?”
是啊,蘭靜這下也想起來了,跟著康熙出門,那信又如何是想送就送的?四阿哥上回給十三寫信,是從京城往塞外送,而且也是隨著跟康熙的請安折子順帶捎過去的,這出巡隊伍中的女眷要往出捎信,在蘭靜的所知中,好象除了康熙甚為寵愛的榮憲公主給她額附的信之外,再沒有誰能得到過特許了。
當然,對這種特許,蘭靜雖然很羨慕,卻並不想去爭取,這跟著皇上一同出門卻往出送信的事兒,公主做也就罷了,皇子做都是有些不妥的,更別說自己這個皇子福晉了,萬一再讓人懷疑是往出遞什麽消息,或是有什麽泄露皇帝行蹤之嫌,那可就是不太好說清楚了,況且自己還是要跟任職兵部尚書的阿瑪通信,這要是讓人往歪裏邪裏聯想起來,那可就......
“爺,”蘭靜想想身上就不禁開始冒冷汗,“我這是怎麽了?最近淨接連做這些個糊塗事兒,要不是爺正好在這兒,後果......”
“我就不在這兒,你也不會弄出什麽後果來的,”十三阿哥接過蘭靜的話,笑著安撫她說道,“就算你寫了信,但等到要叫人往出送的時候,自然就會想起不妥了,我不過是為你省了筆墨工夫罷了。其實你若是有事想告訴你阿瑪,也不用寫什麽信,等我讓回京的人去傳個話也就是了。”
“不用了,我其實也沒什麽要緊的話跟我阿瑪說,不過是想敘敘父女之情罷了。”蘭靜搖了搖頭說道,“爺也別讓人去傳什麽話,萬一再為此弄出點兒什麽事兒來,實在是犯不上。適才爺說我等到要叫人往出送信的時候,就會想到這行為有所不妥,雖然應該會是這樣,但畢竟也是我想事不周全在先,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這些日子以來,我行動說話間,總是容易走神,錯漏之處也是常有,說不得是跟著爺安逸的日子過多了,腦子也生起鏽來了,虧得我還說十嫂腦子有些不大夠用呢,卻不知我自己也該好生補一補腦子了。”
“你倒是會說,”十三阿哥擰了擰蘭靜的鼻子,“檢討自己的同時,還不忘把我拉下水,什麽叫跟著我日子多了,腦子就生起鏽來了?難不成你是指因為我的腦子本就是個笨的,所以你跟我在一起之後,就被傳上了?”
“爺這可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了,”蘭靜伸出雙臂環住了十三阿哥的脖頸,將額頭在他的腦門上貼了貼,然後巧笑嫣然的對他說道,“我那話的意思是,因為有了爺的維護和包容,蘭靜就不需再勞心多想,這明明是對爺的一片感激依賴之心,卻讓爺生生的給扭成了這個模樣,爺,您說,蘭靜是不是冤出大天來了?”
“照這麽說的話,我倒真的是冤了福晉了,”十三阿哥也笑眯眯的看著蘭靜,“看來,得好生想個法子,好好彌補福晉才是,這樣吧,就罰爺今兒個晚間,好生的侍候福晉,一定要讓福晉覺得......”說到這兒,他低頭湊到蘭靜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個詞,“欲生欲死”,然後又將頭抬了起來,眼睛盯著蘭靜,笑容可掬的問道,“這樣的彌補,福晉認為可好?”
蘭靜被那句“欲生欲死”一下子弄紅了臉,腦子似乎又有些不夠用了,一時間想不出什麽有效的反擊之語,幸好在這個時候,外麵的小樓來稟報說,到石灰場村了,禦船要靠岸了。隨著十三阿哥總算是放開了環繞在自己腰間的手,蘭靜也鬆了口氣,可是他隨後迅速而小聲附耳那一句,“別忘了,晚間,我一定不會讓福晉失望的”,讓蘭靜連脖子都不禁紅了,惹得進來侍候梳妝的小莊直擔心她是不是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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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巡的禦舟,從石灰場村再次出發之後,接下來又經過了紅廟村、南蔡村、天津、靜海縣、泊青縣、磚河鎮、夏口村、桑園村,最後進入到了山東境內,而在這一路之上,倒也不能說是無話,就在從天津要出發的時候,先是有候選州同孫恩元等四十八人請捐補通倉事例叩閽,隨後又有前一天剛接過駕的鹽商請借內帑百萬。
康熙南巡,本就是為了體察民情、檢驗地方的,所以倒並不會因為有這樣的事情而覺得掃了興致,對叩閽的事兒,他派了人將此陳情送交相關部門按例處置,至於天津鹽商借錢的事兒嘛,老爺子的回答是,“去年眾商已借過幾十萬了,兩淮鹽課多,且商人殷實體麵,也止借一百萬,你長蘆鹽課少,且商人零星借這幾十萬兩,俟完過後再借罷。”
蘭靜聽說了這件事之後,覺得自己的這位皇上公爹在銀錢上麵,倒並不是個傻大方的,也知道前債未清,新債不借,而且要借也要借給有償還能力的人才行,卻不知為什麽國庫卻被官員們借了個幹淨?大概之前是因為體恤官員們的收入低,才有了這麽個福利,然後執行的人又為了賣弄人情,不加節製,等到後來康熙知道情況不好了,要收帳的時候,又怕催得太過,會損了自己寬仁的名聲,所以就把這個爛攤子撂給下一任皇帝了。
當然啦,現在這個時候,還並沒有官員借債導致國庫空虛的話傳出來,至少蘭靜是沒聽過,而就她管理的十三阿哥府上的帳麵來看,也並沒有顯示出有什麽欠帳的情況,不過,這可能也是因為十三阿哥剛開府不久,手頭上有著皇子們出宮建府定例給的二十三萬兩銀子,而且一些消費還可以向宮中申領,所以並沒有出現雍正登基所說的“家計空乏”之境。
但此事還是給蘭靜提了個醒,不管十三阿哥還會不會象曆史上一般的被康熙厭棄,銀錢方麵的事情,自己都應該注意些了,畢竟他現在隻是個光頭阿哥,將來能不能分爵的也不一定,總不能這麽著坐吃山空下去,雖說之前自己在莊子裏實驗那些個法子, 也多少增加了些收益,但隻靠著莊子上出息的增產,所得銀錢的數量實在是不夠快,也不夠多,蘭靜覺得,是時候把自己和李大夫以前搗弄出來的那些個精油、花水之類的女性消費品弄上市了,現如今自己已經是皇子福晉了,想來應該是不會再發生象花露水那樣的事兒了。
既想著要做這個生意了,蘭靜就開始暗暗盤算著要如何去操作了。首先她想的是,要把這生意做成什麽樣的規模?是隻開個店讓人來購買,還是索性弄大一點兒,辦一個女性休閑場所?再然後就是想,是隻十三阿哥府裏和兆佳氏府一同來做,還是再拉攏些其他阿哥來加盟?另外,不管是辦成什麽規模,總也得有個人來管理,而既然做的是女人的生意,這個人選當然也要是女人才會方便,
思來想去,蘭靜覺得這種事並不是自己能拿主意的,還是要找十三阿哥商量決定才是,於是在他陪同康熙去檢視過河工回來之後,象以前一樣讓人準備了沐浴的熱水,在水中滴入了精油,又用精油去給他做著按摩,而在按摩的過程中,蘭靜就將自己的所思所想告訴了十三阿哥,同時也將自己想到的各種方案跟他說了,讓他看看是否能做,如果能做的話,又是哪一種方案比較穩妥。
“雖說是滿人不能經商,”十三阿哥一邊放鬆著身體,享受著蘭靜的按壓,一邊沉吟著說道,“但其實大多顯貴人家都是有自己鋪子的,我之前不是說,等回去了,要帶人來見你嗎?”
“難道說爺......”蘭靜心中一動。
“是,”十三阿哥很痛快的點頭承認道,“我在外麵也是有鋪子的,隻是怕你一下子接手太多,忙不過來,所以先前才沒告訴你的。”
“爺做的是什麽生意?”蘭靜倒並沒有因為十三阿哥之前的隱瞞而生氣,她自己也一樣有事瞞著他,夫妻相處,並不一定要什麽事情都坦承以對,有的時候,適當的保留些自己的空間才是相處長遠之道。
當然,隱匿財產的事兒,蘭靜是不讚同的,可是現如今她所在的清朝與現代的情況又有不同,這個時代的女性雖然掌管府務,但卻並等於夫妻財產就共有了,真要是有分開的那一天,不管是體棄、和離還是義絕,女方能帶走的,基本上最多也就是她自己的嫁妝而已。
所以十三阿哥沒告訴蘭靜他在外麵有生意的事兒,蘭靜隻會理解是他要先看看自己的能力,又或者是要觀察一段時間,看看自己的嘴夠不夠嚴,會不會不經意間將此事漏了出去,卻並不會懷疑他要隱匿財產,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
“多是一些奇思淫巧之物,”十三阿哥笑了笑說道,“其實有一些我之前曾經送給過你的。”
“什麽時候?”蘭靜很是奇怪,手上的動作也不禁停了下來。
“就是在你生辰的時候啊。”十三阿哥笑著說道。
“我的生辰?”蘭靜疑惑的說道,“在皇阿瑪指婚之後,妾身是收過爺的生辰之禮,但那些似乎都稱不上是什麽奇思淫巧之物吧?”
“不是最近的事兒,”十三阿哥搖搖頭說道,“是之前那幾年。”
“爺想是記錯了,”蘭靜這下臉色沉下去了,給十三阿哥按摩的手幹脆收了回來,看著他的眼神也清冷了,語氣也嚴肅了,“妾身是自小就學了規矩的,從不敢做私相授受之事,在沒指婚之前,可從來都沒收過爺的東西,不知道爺是將那些個奇思淫巧之物,送給哪一個紅顏知己了,卻不明不白的記到了妾身頭上來了。”
“從來沒收到過嗎?”十三阿哥翻身坐了起來,依然對蘭靜笑著說道,“據我所知,尉遲可不是一個會私下截留的人啊。”
“尉遲?”蘭靜這下愣住了,“他背後的主子,居然是爺?”
“當然啦,”十三阿哥笑瞪著蘭靜,“除了我,又有誰會這麽上心的去教導關柱。”
“若是現在,或是指婚的時候,爺當然有理由這麽做,”蘭靜還是很不能相信,“可是尉遲初到我們府裏來的時候,爺才多大?”
“我和你同歲,你說我那時候多大?”十三阿哥伸手去掐了掐蘭靜的臉,“想想你那時候的懂事機巧,我可是在宮中長大的,自然不會比你差了。”
“爺當然是比蘭靜強上百倍的。”蘭靜撥開了十三阿哥的手,臉色依舊沒有緩和,“隻是爺隻管早慧爺的,卻不該拿蘭靜來取笑,這是蘭靜從沒接過那些禮,也並沒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否則蘭靜還用做人嗎?”
“我既然敢讓尉遲送去,自然就能保證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十三阿哥伸手把蘭靜往自己的懷裏帶,“我隻是想著那些東西你會喜歡,後來聽尉遲說,你從來都不看,我也就不再讓他送了。”
“若是我看了,也收了呢?”蘭靜硬著身子,不順著十三阿哥的手勁兒走,“爺是不是就會認為蘭靜是一個輕浮的人?”
蘭靜是真的很生氣,雖說她有著一個在現代生活過的靈魂,但卻也是在這個時代長大的,受過這個時代的教育,十三阿哥所做的這些事,在現代來說,隻是早戀,可是在這個時代,卻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這是一個講究男女大防的時代,“私相授受”這種事,可不是一個正經的閏閣少女能做的。
被後世許多人認為是美好愛情的《西廂記》,實際上是後世文人在《會真記》的基礎上加以的改編,而在《會真記》中的結局,崔蔦蔦是被張生始亂終棄了的,不隻是被始亂終棄,而且張生在對朋友談論此事的時候,還將鶯鶯斥責為“必妖於人”的“尤物”,並自詡為“善補過者”。
“聘者為妻奔為妾”,可見得,這個時代的男人雖然自命風流,雖然會去勾引女人,但是對會輕易就被勾引的女人,其實卻是很瞧不起的,即使對方是大家閏秀也一樣,而十三阿哥,居然在早幾年前就私下裏送自己東西,蘭靜自然有理由認為,這是他對自己的不尊重,是將自己當成了輕浮的女子。
“當然不是了,”十三阿哥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很鄭重的跟蘭靜解釋道,“我可不是隨便給人送禮的,不信你去打聽打聽,除了我額娘、妹妹,還有母妃、嫂子等親戚之外,我給哪個女子送過禮物?也隻你一個罷了。當然,我也知道,私相授受這種事,你是不會做的,可是我既決定想讓你當我的福晉了,在你生辰的時候,當然就要有所表示,我本想著,你雖不會收,但隻要能看到就行,那些東西,本就是想讓你一樂的,象是其中有一樣,雖是隻木頭做的狗,卻是和真狗一樣,能叫能跑的。”
“我才不信呢,”蘭靜的臉色雖然多少放下了些,但語氣還是很嚴肅,“爺那時候才幾歲,就能認定我是您的福晉了,再者說了,您的福晉,是您自己能做的了主的嗎?”
“事實證明,”十三阿哥手上用力,即使蘭靜還有所抗拒,卻也是很堅決的將她擁入到懷中,“我認定了,而你最後也是我的福晉了。”
“爺怎麽會認定我的?”蘭靜在十三阿哥的堅持下,靠在了他的身上,但還是很有些懷疑,“我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麽,會值得爺做出這個認定的?”
“值得不值得,各人自然有各人的看法,”十三阿哥環著蘭靜的身子,笑著說道,“我既認定了你,自然是覺得你值得,其實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據我所知,大哥之所以會讓你那個五姐進門,也是因為他以為那個人是你來著。”
“爺是怎麽知道的?”蘭靜愣了一下,隨即又想到了,“看我,自然是尉遲告訴你的了。”
“我讓尉遲到你們府裏,隻是為了教習關柱的,可不是為了讓他當我的眼線,”十三阿哥擰了擰蘭靜的臉,“大哥認錯人的事兒,又何需他來告訴我?人是大哥去求的,要到了卻並不寵愛,大嫂那般對她,也未見大哥如何相護,這些事實擺在那兒,再多少加一點了解,也就差不多能有所明白了。”
“爺的意思是說,”蘭靜也顧不得再與十三阿哥生氣了,皺著眉急忙問他道,“現在有許多人都知道這件事兒了?”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十三阿哥笑笑說道,“但總歸是有一些就是了,其他人我不清楚,但想必一直對大哥比較注意的太子,應該是知道一些的,還有四哥,他一直都知道我對你有心思,估計也會有些查覺。”
“怎麽會這樣?我還以為是一個秘密呢?”蘭靜正懊惱著呢,見到十三阿哥的笑容自然覺得刺眼,一胳膊肘就杵過去了,“爺,您還有心思笑,這是什麽好事兒嗎?”
“不是什麽好事,但也不是什麽壞事啊,”十三阿哥把住了蘭靜的胳膊,笑擁著她說道,“一家女百家求,大哥會以為那個女子是你而求賜,說明了我福晉的優秀,但是他卻認錯了人,又說明我的福晉沒有行差踏錯。”
“爺能這麽想,我當然很高興,”蘭靜依著十三阿哥,嘴裏說著高興,麵上卻還是帶不出高興的神彩來,“隻是,希望別人也會這麽想才好。”
“高興嗎?”十三阿哥抬起蘭靜的臉,笑著問道,“不再為之前的事兒生氣了?”
“氣自然還是有些的,”蘭靜橫了十三阿哥一眼,然後又悠悠的歎了一口氣道,“遇上這種事若是不氣,蘭靜也配不上當爺的福晉了,隻是現如今蘭靜已經是爺的福晉了,爺對蘭靜的好,蘭靜不是傻子,自然是感覺得到的,若是再為了多少年前的事情氣個沒完,豈不是本末倒置了嗎?更何況,爺也說那是為了駁蘭靜一笑,又事先做好了防範,不會讓閑話外傳出去的,這番心意,蘭靜當時不知道,現如今知道了,雖然有些惱,卻也還是很領情的。”
“總算是看到你領情了,”十三阿哥伸手捏了捏蘭靜的鼻子,“那些東西雖然不是我做的,卻也是花了我許多心思的,催著人按時做好了,又讓尉遲尋個人少的時候送過去,還要防著有什麽不好的話傳出來,費了這麽多勁兒,最後你卻是連看都沒看一眼,可想而知,我這心裏是多鬱悶了,現如今你總算是領情了,可我那些東西也不知是被扔還是被砸了。”
“放心吧,”蘭靜嬌嗔的睨著十三阿哥,“那些東西原先是由我額娘收著的,現在想必是在我阿瑪那裏,等這次回京之後,我就去取回來。”
“那些東西還在嗎?”十三阿哥有些驚喜的問道。
“當然在的,那時候,我們並不知道這東西是爺送來的,但想著能是尉遲主子的人,肯定也是不一般,阿瑪和額娘甚至還猜會是皇阿瑪呢,又怎麽敢輕易損壞它們。”蘭靜其實並不認為十三阿哥會不知道這個,但她也不想再追究了,真要是都弄個清楚,對他們之間的感情也並不是什麽好事,能糊塗的時候,且糊塗著吧。
“對了,”蘭靜說完這番話之後,又想起來十三阿哥之前說的事了,“爺說您在外麵的鋪子做的就是這些木狗之類的東西?”
“木狗隻是為了博你一笑的,”十三阿哥笑著說道,“不過,倒確實都是這些個機巧物事。”
“其實木狗也是可以賣的,”蘭靜卻馬上想到要做小孩子生意了,“之前我說的那些個精油麵霜之類的,是賣給女人,這木狗卻是可以賣給孩子的,大戶人家的孩子都金貴的很,想必為了他們也是很舍得花錢的,除了木狗之外,象是我之前送給弘暉的那種木馬,也一樣可以做出來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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