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賞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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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蘭靜所說的女人和小孩的銀子最好嫌的理論,十三阿哥既沒有表示認同,也沒有表示反對,隻說這事兒不忙做決定,並讓蘭靜這些日子在閑暇的時候,多想上幾個法子和方案,等到回京之後,他再找來相關人員一起慢慢籌劃。
蘭靜其實也明白這不是一拍腦袋、說幹就幹的事兒,說是說很多權貴人家外麵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生意,但畢竟朝廷的法度在那裏呢,雖然敢去招皇子不自在的人不多,但如果是有心人誠心要生事,那可就不好說了,尤其是現在離十三阿哥要遭康熙厭棄的曆史事件隻有三年的時間了,該注意該小心的,也該多謹慎些才是。
其實厭棄不厭棄的,若是隻考慮自己的話的,蘭靜倒並不是很在意的,畢竟康熙隻是她的公爹,而不是她的阿瑪,這些年來,她對康熙雖然有討好、有親近、有孝敬,也培養出了一些感情,但在此同時,她卻也始終沒有忘記過,這個人最主要的身份還是一個帝王,而帝王的心思不隻是難猜,而且還是多疑善變的。
但是現在蘭靜卻不能隻考慮到自己,因為她已經是十三阿哥的福晉了,夫妻一體,十三阿哥的感受,她又怎麽可能不放在心上呢?康熙對十三阿哥來說,不隻是皇上,也是親生的阿瑪,身為兒子和臣子,當這雙重的身份同時都被厭棄的時候,精神上受到的打擊如何沉重自不必說,而更關健的是,據說十三阿哥後來的腿疾就是在那個時候落下的,從而也成為了他後來早夭的原因之一。
蘭靜剛穿到清朝來、知道自己會是曆史上十三福晉的時候,就曾經打主意要逃避這個命運,為的就是不想當寡婦,現如今她沒能改變命運,依舊成了十三福晉,但不想當寡婦的信念卻還是依然堅持的,所以她才早早的就開始為十三阿哥調理腿上尚還沒有顯相出來的風濕之兆,又想著為府裏多增加收益,也省得萬一真的順應了曆史,也不至於家計空乏,讓十三阿哥的情緒更加的低落。
但是十三阿哥之所以會被雍正倚重,除了因為受信任之外,還因為他有著相當強的能力,雖然蘭靜跟他成親的時間不長,對這一點卻已經很有認知了。另外,從他對康熙的態度,既表達了父子的親情,也不失君臣的本份,再加上早幾年他就開始在外麵置辦自己的生意來看,蘭靜覺得,十三阿哥的頭腦應該還是很清醒的,而他所說的那些相關的人員,想必也不是什麽一般二般的人物。
所以,蘭靜決定就按十三阿哥說的,自己隻想想方案和法子、提提建議也就算了,反正怎麽也不可能是由自己一個皇子福晉去經營,更何況自己對外麵的事兒也並不是很了解,參與的意見過多了,指不定是幫忙還是添亂呢。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蘭靜索性放開了心胸,隻管享受著旅遊的樂趣,當康熙和太子、十三阿哥忙於政事的時候,她就和宜妃娘娘一起,在一眾官員夫人的陪同下,盡可能多的了解當地的風土人情,當然特色風味膳食也是不能少的,而等康熙他們鬆散下來的時候,大家再一起或是出門遊覽,或是互相談論見聞,日子倒也過得算是悠閑。
在山東境內呆了有將近一周,南巡的隊伍又繼續前行了,期間並沒有發生什麽皇帝與夏姓女子不得不說的故事,都說是奶奶不懂曆史,其實就她隻挑順治朝和乾隆朝意淫來看,想來她還是知道康熙和雍正這兩代帝王,是不大可能做出視規矩甚至是法度於無物、一切隻為愛情讓路的事兒來的,至於孝莊文皇後為什麽會被黑成那個樣子,蘭靜隻能理解為,或許是因為她與多爾袞的傳言,才會讓奶奶認為她能夠理解愛情之偉大。
不管怎麽說都好,蘭靜總之是非常的慶幸,自己是穿在了康熙朝,而且看起來也比較象是正史的地方,所以這種偉大的愛情並沒有發生在自己的身邊,也沒有發生在自己所生活的皇家裏麵,而本來是以出好漢著名、在奶奶書中卻變成皇家緋聞發生地的山東,在此次南巡之時,更沒有發生什麽波瀾壯闊、驚心動魄的故事,康熙隻是查了查河工,問了問政事,接見了一些官員,又處理了一些朝務,然後就帶著隊伍離開,奔著江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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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古往今來,描寫江南風景的佳句不知有凡已,可是沒有親自來到江南,沒有置身於真正的江南美景之中,是無法真正領略其中滋味的,尤其還是在現在這個沒有汙染的時代,蘭靜隻覺得天是格外的藍,空氣是格外的新鮮,食物也是格外的鮮美,就連下雨了,她也覺得這雨是格外的纏綿有情致。
“這下雨的天,你怎麽跑出來了?”十三阿哥辦完差事回來,就聽說蘭靜跑到花園裏賞雨了,於是也不回屋了,直接就找過來了。
“爺回來了。”蘭靜看到十三阿哥正往自己所呆的亭子裏來,馬上起身準備迎出去。
“別出來了,看弄一身濕。”十三阿哥趕緊揮手製止,並急走兩步,進到亭子裏。
“就這麽點小雨,又哪裏會弄一身濕了?”蘭靜臉上盈盈的笑著,先跟十三阿哥行了禮,然後又忙給他倒上熱茶,“倒是爺從外麵回來,先喝杯熱的暖暖身子吧。”
“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麵不寒楊柳風,”十三阿哥接過茶去,飲了兩口之後放下來,又握了握蘭靜的手,“還好,不算很涼,”然後又接著說道,“說是不寒,但有雨的時候,怎麽說也是有些涼的,你就算想出來看雨,也該多穿些。”
“我穿著呢,”蘭靜忙指著放在一邊的披風給十三阿哥看,“進到亭子裏之後才解下來的。”
“就不該解下來,”十三阿哥示意在一旁侍候的小樓將披風給蘭靜披上,“這亭子又不避風,等著了涼,你就知道好受了。”
“等妾身捂出痱子來,爺不嫌就行。”蘭靜並沒有堅持推拒披風,又笑著問十三阿哥道,“爺在外麵可吃過了嗎?”
“略用了些點心,”十三阿哥反問著蘭靜,“你呢?”
“我也隨意吃了些個,”蘭靜笑笑說道,“若是爺不很餓的話,那就陪妾身賞賞這微雨落花,然後妾身再侍候爺用膳。”
“用膳不急,”十三阿哥笑著說道,“你若是喜歡看雨,那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這是我今兒個偶然間聽到的,說是在那裏觀雨,別有一番意境。”
“那敢情好。”蘭靜忙站起身來,又看了看十三阿哥身上的皇子服飾,“隻是,爺還是先換身衣服吧,這麽著出去也太打眼了。”
“還說我,”十三阿哥也打量著蘭靜的兩把頭和身上所穿著的旗裝,“你這從頭到腳的也得換換。”
“是,”蘭靜笑著對他行了個禮,“那咱們就一同回屋去更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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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十三阿哥和福晉要出門去遊玩,行宮裏的侍衛首領很是緊張,指派了大批的明衛暗衛準備隨行,而當地的官員也急忙趕過來要陪同前往,十三阿哥接受了侍衛,卻拒絕了官員的陪伴,跟蘭靜準備好一切,正要出門的時候,康熙那邊派人來召他們過去了。
“聽說你們要出去賞雨?”康熙問著十三阿哥,“是準備到什麽地方去?”
“回皇阿瑪,”十三阿哥笑著回話道,“兒臣偶然間聽說,這裏有一處酒莊,修整得如庭院一般的雅致,客人也多是文人墨客,而在這個酒莊之中,有一個所在,據說賞雨最是適合,今天正好有雨,於是兒臣就起了興致,想先去看上一看,若真是名副其實,再奏請皇阿瑪過去一覽。”
“你知道這個地方嗎?”康熙問著一個當地官員。
“回皇上的話,”那個官員恭敬的說道,“十三阿哥所說的,應該是一個名為‘雅軒’的酒莊,據說裏麵有一處地方賞雨極佳,不過奴才卻並未親見。”
“哦,還真有這麽個地方,倒是讓朕也有了幾分興趣了,”康熙笑了笑,接著問道,“這個‘雅軒’離著遠嗎?”
“回皇上的話,”那個官員答道,“此酒莊離行宮雖然有段距離,但卻也不算太遠,且容奴才去安排一下,用不了多久,皇上就可以過去了。”
皇上要出門,規格上自然又是不同,十三阿哥微服出去,最多也就是多派些人手在附近以防不測,可是皇上要過去,那不隻是要清場,方圓多少裏開外,也都是要檢視並布防的。能留在酒莊中侍候的人,更是要進行嚴格審查的,即使做不到三代全紅,至少身上是清個底掉的,絕不能有任何帶尖的、帶刃的、帶鉤的、帶刺的,至於不明粉狀物或是液體,當然也在排查之列。
打發那個官員去布置之後,康熙又讓人去叫太子和宜妃娘娘過來,然後對十三阿哥說道,“今兒個且不能讓你們自己去玩了,還是同朕一處吧。”
“其實兒子本來也想著請皇阿瑪同去的,”十三阿哥忙說道,“可是聽說您傳了戲,兒子怕擾了您的雅興,這才想著自己先過去看看,若真是好,再恭請您過去。或是學了來回京修好後再請您”
“若是再沒有雨了呢?”康熙盯著問了一句。
“若是那樣的話,兒子倒更高興了,”十三阿哥笑著說道,“這樣兒子就可以在家中學著修了,然後再恭請皇阿瑪去遊幸了。”
“就是啊,”蘭靜也忙跟著說道,“剛才臨出門前,你們爺還一直說,如若是跟著皇阿瑪一起賞雨,那才會更加有意境,也才能更加的賞出滋味來。”
“怪道宜妃說你愛擺弄膳食,”康熙搖著頭笑著,“這賞雨也能有滋味嗎?”
“若是隻有我們爺和兒媳去,自然是賞不出什麽滋味的,”蘭靜笑著說道,“但有皇阿瑪在就不同了,皇阿瑪可是通貫古今之人,文采也是非凡之極,這賞雨賞出滋味來,自然也是不在話下的。就好比如說皇阿瑪臨幸南苑時所做的那首‘晝漏稀聞紫陌長,霏霏細雨過南莊,雲飛禦苑秋花濕,風到紅門野草香’,這其中又是‘聞’,又是香的,自然是滋味十足的。”
“沒想到你這次出來,”康熙笑看著蘭靜說道,“倒真是背了不少的詩啊。”
“皇阿瑪這麽說,倒是讓兒媳慚愧之極了,”蘭靜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說道,“兒媳倒是想多背些詩來博皇阿瑪誇獎的,隻可惜兒媳的資質愚鈍,記性又差,學識也淺,連個‘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是蘇軾寫給他弟弟的詞都不知道,之前皇阿瑪讓兒媳做詩,兒媳左想右想,也想不出能讓皇阿瑪不至於失望的句子來,為怕掃您的興,隻好七拚八湊了一些流傳甚廣的句子,而就是這些其他人耳熟能詳的句子,蘭靜也未見得能把整首詩都說全了的,所以當時兒媳是邊說邊在心裏打鼓,隻恐皇阿瑪會深問,還好皇阿瑪體恤寬厚,雖明知兒媳弄鬼,卻還是放了兒媳一馬。”
“不過,”蘭靜停頓了一下做以轉折,“雖然其他人的詩,兒媳背不多也背不全,但是皇阿瑪的詩,兒媳卻還是記得不少的。”
這話蘭靜說的可是不假,雖然她在現代一首康熙的詩也沒記住,但穿到這邊來之後,在沒被指婚給十三阿哥之前,她就已經背過不少康熙的詩了,開玩笑,他可是當今最大的boss,自己又是能與他見上麵的,這種準備工作自然是要有的,況且,康熙的詩作雖然在後世不顯,但卻也還是有一些能拿得出手的,就蘭靜想,肯定是要比乾隆好上許多民,當然乾隆的詩,蘭靜也是一首都不記得的,不過從他執著於破壞文物這個癖好來看,在審美方麵,他肯定是有問題的。
“你敢誇下這樣的口,想來是能記下一些的,”康熙聽了蘭靜的話,笑了笑問道,“那你最喜歡朕作的哪一首?”
“回皇阿瑪,”蘭靜也笑著回話道,“兒媳是女子,不免喜歡些花啊草啊的,所以您吟幽蘭‘婀娜花姿碧葉長,風來難隱穀中香。不因紉取堪為佩,縱使無人亦自芳’, 吟玉蘭的‘瓊姿本自江南種,移向春光上苑栽。試比群芳真皎潔,冰心一片曉風開’等等,包括吟花瓶的那首‘擷取群芳置案頭,天香一段貯清幽。人生常有悲歡事,惟爾閑情不曉愁’,兒媳都是很喜歡的,但若說最喜歡的,卻是您前歲臘八所作的那首‘風入鬆’,‘衝寒待臘雪花飄,詞意並琴挑。嘉平歲暮春光近,朔風冽,裘暖狐貂。須曉民間衣薄,那知宮裏寬饒。隆冬氣慘香燒,披覽共仙韶。氈簾軟幕涼還透,微雲一抹散瓊瑤。聽得梅將開也,先看綠萼清標。’”
“好詞,”蘭靜剛剛背完,宜妃娘娘就喝著彩走了進來,笑著對康熙說道,“皇上的這首詞,臣妾也是極喜歡的,不過,臣妾最喜歡的,卻是您在賦‘雨去花光濕,風歸葉影疏’之後,得的那一首。”
蘭靜既背過不少康熙的詩,當然也就知道宜妃娘娘說的是哪一首,那首詩的最後一句是“不必愁秋冷,宮人自有衣”,而宜妃娘娘會說最喜歡這一首,想必這個為康熙添衣的宮人,應該就是她了。
果然康熙在宜妃娘娘說完之後,會意的與她對視著一笑,蘭靜看著這帝妃二人很有默契的樣子,下意識的就向十三阿哥偷瞄了一眼,見他的神色間還是那麽的自然,不由得也為自己的小心而暗覺好笑,康熙寵愛宜妃娘娘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十三阿哥即使為敏妃娘娘抱不平,也不會表現在臉上。
更何況其實也沒什麽好抱不平的,康熙的女人那麽多,隻為他生過孩子的就一大堆,宜妃雖然得寵,也隻是其中之一罷了。而且,康熙對敏妃娘娘的寵愛也不差,不隻是將她破格封為了自己第五個妃子,出巡的時候,也多有想著她的,隻是因為敏妃娘娘的身子不甚爽利,所以才不象帶宜妃娘娘出來那麽多罷了。
再者,對敏妃娘娘來說,康熙對十三阿哥是什麽樣的態度,應該才是她更為看重的,畢竟皇上是大家的,兒子才是自己的。康熙對宜妃娘娘雖然寵愛,時常帶著她一同出來,可是對宜妃娘娘所生的那兩個兒子,卻是並不怎麽看重的。
其實也不能說是不看重,至少由太後撫養長大的五阿哥,康熙對他的要求就相對鬆一些。因為太後不喜漢文,隻教五阿哥蒙語和滿語,故而在眾皇子中,五阿哥的文化水平也就相對要差一些,也因此他對大位並沒有什麽覬覦之心,開府封爵之後,凡有結餘的銀錢,他就去買地,然後坐地收息。而九阿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覺得自己不是那塊料,所以才一心圍繞在八阿哥身邊,他這樣的做法,自然是不會讓康熙喜歡和重視到哪裏去的。
十三阿哥就不同了,他比五阿哥和九阿哥都要小,到今年也隻是剛滿二十虛歲,可是卻已經有了救駕之功在身,即使平時表現得不是很進取,但分給他的差事,卻還是辦得有板有眼,雖然尚還沒有達到完美精彩的程度,至少也是沒有什麽錯漏的,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康熙對他的榮寵,這些才是可以讓敏妃娘娘心裏有底氣的。
當然,宜妃娘娘的底氣也是不弱的,想她現在已經是四十多歲了,卻還依然能得康熙的寵愛,出巡時多帶上她一起,甚至在曆史上,康熙身患有病之時,居然會讓人抬著自己去看望同樣生病的宜妃娘娘,再聯想到康熙駕崩之後,宜妃娘娘居然會跪到新繼位的雍正生母德妃娘娘前麵去,就可以想見她在康熙朝後宮中的地位如何了。
宜妃娘娘會如此受寵,自然也是有原因的,除了她麵容保養的很好以外,她爽朗的性情應該也是比較讓康熙中意的,聽過康熙講要帶她去賞雨時,宜妃娘娘就很直率的說道,“居然還有專用來賞雨的地界兒,臣妾之前別說見了,聽都沒聽過,這回借皇上的光去看上一看,若是皇上喜歡了,就在臣妾的宮中也照著弄個這樣的景兒如何?”
“你還沒見著是什麽樣呢,就開始想著要在自己宮裏弄了,”康熙搖頭笑道,“你就不怕弄出個兩邊不靠、不倫不類來嗎?”
“隻要皇上喜歡,”宜妃娘娘無所謂的笑著說道,“別說是兩邊不靠了,就是八邊、十六邊不靠,臣妾也豁出去了,最多也就是別人說臣妾東施效顰罷了。反正臣妾的粗笨大家都是知道的,也不在乎多來這一宗了。”
“越說你還越來勁兒了,”康熙瞪了宜妃娘娘一眼,“好,你既這麽說,等回宮之後,朕就讓人把你的宮中修成個不中不西,不南不北的樣子來,讓你天天看著。”
“皇上放心,臣妾一定會看的很歡喜的,”宜妃娘娘笑著對康熙眨眨眼睛,“反正是皇上派人修的,丟人也不是丟臣妾的人。”
“你倒豁得出朕去。”康熙又笑了笑,然後看了看時辰,吩咐著身邊的太監道,“去問問,太子怎麽還沒到?”
“嗻。”那個太監領命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回來稟報道,“回皇上,太子不在行宮裏,留下話說,要去了解本地的風俗,現在正著人去找呢。”
“他身邊有人陪著嗎?”康熙皺了皺眉問道。
“回皇上的話,太子是帶著隨身的太監和侍衛出去的,”那個太監忙回答道,“據太子屋中宮人說,好象浙江巡撫和浙江提督等人也會在外麵陪同太子。”
“既然他要去了解風俗,”康熙揮手讓那個太監退下,然後對宜妃娘娘和十三阿哥他們說道,“那咱們就自去賞咱們的雨吧,不用等他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