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以此篇,紀念我還未逝去的熱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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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票源源不斷,是蚊子不複更的理由嗎?我不知道。
    我在網上看到的回答不盡相同。
    或許,蚊子看到嘎嘎猛漲的月票,選擇掏出遊戲機,啟動原神,心裏想著,又是不用工作的一天;
    或許,蚊子看到兄弟們的支持,心中滿是感動,啟動作家助手,心裏想著,我能行!然後明天又是一個增進醫護關係的一天。
    或許,或許……誰知道到底是哪一個或許呢?我不知道。
    我知道,我心中期望的或許,就是那個沒良心的,人在家中坐,錢從書友來的蚊子——至少這證明輪回的故事還有完結的可能。
    人死了,就什麽也沒了。
    但我更知道,期許終究是期許,未見“真相”,不得“真知”。
    我是一個卑劣的閣子人,那這談起熱愛,不免有哥譚黑暗勢力頭子的幾番風範。
    那我就隻能說,我和絕大多數熱愛這本書的新舊讀者一樣,期待著他的更新。
    為此,期許過,調侃過,焦急過,抱怨過……
    曾經,大家或許都一樣,催更潛水討論設定;暢享劇情期許未來。
    直到有一天,a向著b抱怨:唉,咱不想投月票給那鴿子了,多久都沒更了!
    b說:雖然但是,他好看呀,讓我看得辣嚒噓服,當然給他來張票票楽,順便用票催更啦。
    慢慢地,催更中加入了討論,討論帶動了催更,催更吸引著更多的人加入討論。
    投月票?不投月票?他們秉持著各自在行動上的觀點,給出了論據:
    a:別投,投了他有錢,躺著賺錢誰不樂意?
    b:投票催更嘛~
    c:你投了有個屁用,票子催更有用的話,之前他就更了!
    b:那是人家病沒好,現在可就不一定了。
    a:ok,我信你……個鬼!你幾個月前就這麽說了!你投了就給他錢了,他躺著賺錢哪裏還要工作喲?
    b:天不遂人願,心病難醫。
    d:狗屁心病,一年的心病沒好是吧?打遊戲可以碼字不行,公主病噢~都怪你們天天捧他。
    a:碼德,都是你們的錯,沒有你們,他沒有收入,自然得碼字!他說啥你信啥,你可真是孝敬啊!
    b:你祂碼碼你跌呢?不會好好說話是吧?我投票管你皮試?
    a:孝子,沒有伱們送錢他早更新了!
    ……
    後麵的故事就不用再提了吧,群體極化現象的極致,就是現在的輪回書友圈。
    群體討論使群體成員所持觀點變得更加極端,即原來保守的趨向於更加保守,原來冒險的趨向於更加冒險。
    所以,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齊心催更的兄弟反目成仇,提出反對意見的人都成了不死不休的敵人。
    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們在討論中放下了自我,成為了觀點的奴隸,將解決提出問題的人成為了證明觀點的良方?
    沒有收入=他自然會更新(?)
    訂閱付費投月票的都成了孝子,成為了阻礙更新的罪人。
    新加入輪回的書友,就是曾經的你們。
    曾經的熱愛這書的你們,曾經為熱愛投出一票的你們,如今卻和他們一起,成為了你們口中的罪人與孝子。
    我就想問,這種等式,這種群起而攻之的亂象,不荒謬嗎?
    在一年的極化發酵下,催更與熱愛隻剩皮囊,化為了一件讓攻擊他人的行為合理化的工具。
    捫心自問,這種行為的本質,難道不是將自身對蚊子斷更的不滿肆意宣泄並強加於他人嗎?
    讓蚊子更新?
    不,有些行動本身目的的指向,早就不是這裏了。
    而是通過辱罵,對立,否定過往的自己,來達成泄憤的目標,僅此而已。
    我看見了,很能理解,因為這種發展很符合心理學效應。
    我理解,但並不認同;
    不認同那七零八落的邏輯,不認同喪失自我判斷的言語,不認同“圈地築牆便可使天化井口”的觀念。
    所以我想站出來,為我自己,為那些默默支持輪回的老書友,為那些被輪回深深吸引的新書友,還有,為熱愛過輪回的,曾經的你們,說句公道話:
    我們,更不是從事洗白專業的孝子;我們,更不是阻撓輪回更新的罪人。
    ……
    講真的,大半夜不碼字,搞辣麽多沒用的,無非就是爭一口氣,脫一頂帽子而已。
    想功利點,還是從原著這裏給我的書賺流量呢。
    不過,都還是能一氣嗬成地寫到這兒,反複看了兩遍也還好,那說明在這一刻,我還是對得起我的署名,對得起我我僅存的良心吧。
    至少,我還能直抒胸臆,而不是在腦中反複潤色後,才說出一些違心直言。
    那今晚,死線戰士就長眠於此吧。
    謹以此篇,紀念我還未逝去的熱忱
    ——正派在該正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