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第183章 弄什麽玄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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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判之後,陳阿大當然不服。
    琉璃也含淚道:“都是我一人之錯,怎麽忍心讓表哥替我受這皮肉之苦?”
    此時,宋承恩已被兩個衙役按倒在地,剝了外衫。
    聽見琉璃這樣說,他掙紮著從地上支起半個身子,望向琉璃,眼中隱有淚光。
    “琉璃妹妹,能見你平安無事,我心中……很是歡喜。”
    “既然歡喜,還囉嗦什麽!”
    琉璃還未說話,端王已在堂上不耐煩地打了個嗬欠。
    兩邊衙役如領命一般,手中高高揚起的板子就落了下來。
    宋承恩倒也硬氣,咬著牙一聲不吭地受了。
    旁邊宋氏早已暈倒在地,阿絲哭天搶地卻也束手無策。
    琉璃呆呆看著,心情五味雜成,耳邊忽聽驚堂木“啪”的落案。
    “此案已結,旁人不得妄議。原告、被告如有不服,可依律上訴。”
    成遠步頓了頓,繼續道:
    “另有一案待查,還請琉璃小姐留步。端王殿下,也請移駕二堂。”
    府衙大堂公審案件,如有疑難或暫時不宜公開的案件就會移入二堂。
    聽見請端王前往,琉璃心頭就有些忐忑起來。
    到了二堂,果然看見肅王端坐座上。
    飛鳶身著銀藍色的箭袖短衣,英姿煞爽地立在座側。
    看見端王進來,她的身子似乎無意識得繃得更直了。
    “五哥這又是在弄什麽玄虛?”
    端王懶洋洋地朝椅子上一靠。
    這次肅王倒並未責備他,隻是嚴厲地掃了一眼。
    “之前府衙後院有一場熱鬧,你聽說了麽?”
    端王笑了笑,仍是懶洋洋的。
    “有五哥這座尊神坐鎮,就是廟會也熱鬧不起來了。怎麽,出了什麽事麽?”
    對他話語裏的譏諷,肅王並不理會。
    “怎麽,你不曾聽說麽?”
    肅王指了指站在角落裏的琉璃。
    “就住在七天之前,有人在琉璃小姐的飯菜中種了靈引,並驅使她謀刺本王。”
    七天之前?
    琉璃聽著,暗暗記在心中。
    果然在那井下密室裏,她被他們用黑暗和飲食欺哄了。
    “謀刺?”
    端王笑嘻嘻朝肅王身上打量了一轉。
    “琉璃小姐弱質纖纖的,別說謀刺了,就是想靠近王兄半步,飛鳶怕也是不依的。是不是?”
    最後一句卻是問飛鳶的。
    飛鳶繃著臉,哪肯正眼瞧他。
    “被種靈引後,人會變成什麽樣,你我都心知肚明。”
    肅王輕咳一聲,把端王拉回正題。
    “以你對琉璃小姐的關心,竟然沒有聽說這件事麽?”
    “本王對琉璃小姐當然關心,奈何她在五哥你的監管之下,本王也是有心無力。”
    端王笑一笑,目光終於第一次停留在琉璃身上。
    琉璃也忍不住抬起眼來,與他目光交接,頃刻間就要湧出淚來。
    “這就有趣了。”
    肅王斜睨了兩人一眼。
    “怎麽出事之前,有人瞧見你的內侍進出過牢婆何氏的屋子?”
    琉璃聽著微微有些心驚,看端王卻麵不改色。
    “五哥你也說了,那是出事之前。本王的確心中牽掛著琉璃小姐,故而差人去向合嬸子打個招呼。要說這也觸犯律,那就勞煩成少尹把本王帶走吧。”
    端王把雙手一攤。
    “至於那之後出了什麽事,本王可是一概不知。”
    “何氏可說了什麽?”
    “她說了什麽,要問本王派去的那個小廝才對。”
    端王笑嘻嘻一挑眉。
    “自那日領命出門,那小子就沒回過驛館複命。想必五哥你對他問得也差不多了?幾時問完趕緊把人送回驛館。那小子踢得一腳好蹴鞠,本王還要讓他去贏郭統領的軍士。”
    肅王也笑了笑,拿起手邊的茶盅。
    “不知進退,不明分寸,蹴鞠恐怕是踢不好的。一腳下去,誰知道踢到什麽荒郊野外去了。皇弟想贏,還當慎重才是。”
    兩人說話時都是笑容滿麵,眉眼春風,琉璃卻聽得暗暗心驚。
    什麽嚴兄幼弟,什麽骨肉情深,原來下麵藏著的竟是這樣的暗潮洶湧。
    “說起來,你的風寒應該已經痊愈了?”
    肅王突然這樣問。
    “多謝五哥惦記。要說喝酒是好了,要說回京,那還得再吃兩貼藥。”
    “瀲灩的傷可痊愈了?”
    “橫豎跟著我累不著它。”
    端王站起身來,抖了抖袖子。
    “五哥的話應該問完了吧。沒別的事我先回去了。今晚看著要飄雪,正宜喝溫熱的羊羔酒。”
    說話時,他的目光從琉璃麵上飛快掠過。
    “雪夜飲酒,宜對美人。可惜,琉璃小姐如今想必並沒有這種心情。”
    琉璃默然不語。
    “可惜!可惜!”
    端王搖著頭,嘖嘖地朝門口走去。
    突然,劍光一閃,竟直奔他背心而去。
    琉璃甚至來不及尖叫,眼睜睜看著劍尖沒入端王背心。
    然而從傷口出滲出來的不是鮮血,而是融融的綠光。
    琉璃眨眨眼,終於看清了。
    是一隻布滿青鱗的龍爪抵著劍尖,一點點把劍推了出來。
    持劍的人,竟是飛鳶。
    “飛鳶,不得無禮!”
    肅王喝道。
    飛鳶聽命,想要撤劍,奈何劍鋒就被龍爪緊扣。
    她用力拽了拽,卻拽不動,倒把俏臉憋紅了。
    “五哥,你這飛鳶小美人兒脾氣可是越來越大了。”
    端王立在原地,就好像剛受伏擊的人並非是他一樣,口氣中全無驚訝。
    他既不回首,也無其他動作,隻是仰著頭笑了兩聲。
    笑完才吩咐一聲:
    “可以了,瀲灩。”
    龍爪一鬆,飛鳶連人帶劍竟斜飛出去,徑直撞在了牆上。
    可憐一張俏臉當即由紅轉白,嘴角也流出血來。
    “還好麽?”
    端王轉過身來,關切地看著地上正在掙紮起身的飛鳶。
    “本王從前就提醒過你,好好的小美人兒何苦舞刀弄劍?傷到別人固然髒手,傷到自己,無論五哥舍不舍得,本王總是不舍的。”
    聽見他這樣說,飛鳶的胸脯猛然起伏了兩下,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飛鳶,閉氣調息,不要說話。”
    肅王皺著眉看了一眼,吩咐道。
    端王也輕輕拍了拍手。
    “出來吧,瀲灩。既然飛鳶小美人拚了性命也要激你出來,就讓他們親眼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