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隔離仁誠與佟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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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蘭對金平的婚禮付諸了極大的熱情,估計是因為同一茬的發小還能湊熱鬧的就這一次了吧,頭一日搭喜棚時就把江祿替江容挑的丫頭和小廝各選了六個過去幫忙,還叮囑次日催妝時江容穿女裝帶上有催妝詞的書去。
江容哈哈大笑,看來金平還是很怕老丈人家的。
金平家姐姐妹妹很多,都已出嫁,金平是獨子,有二十四五歲了,一直不肯娶親,天天就在外麵胡鬧鬼混,把一家人都愁得不行,現在要娶親自然是所有的姐姐妹妹都傾力支持,辦的聘禮是厚而又厚。
張家疼女兒,說了聘禮會全在嫁妝中送過來,金平去張家次次都被放狗咬,極少次數是正門入的,所以現在就算是弄大了張家小姐的肚子,即將把張家小姐娶過門,他也沒敢掉以輕心,生怕哪裏出了差錯,張家不肯嫁閨女給他。
為了達到長治久安的目的,康雍乾皇帝都不願旗人被漢人同化,他們注意讓旗人跟漢人分開,旗人不能染漢人的習氣,也不許學漢人的知識,開展一次又一次肅反運動。
很多下層旗人許多人不識字,就算識字也隻是粗通文墨,仁義喜歡那些琢磨那些古禮,好為人師,濟蘭去仁義家蹭飯等飯時被仁義抓緊時間教導,於是濟蘭文化程度在一起長大的人中算高的了。
金平求苦苦哀求濟蘭幫忙,千萬要幫忙把老婆娶進門。
濟蘭心裏也沒有底,對金平說,講漢禮的話,怎麽樣都講不過人家的,總能被挑刺出來,不如就以旗禮催妝迎親就好了,過到張家,張家要如何就如何,讓幾個小廝捧著大把的紅包和銅錢碎銀子,錢能使鬼推磨,想必張家也能體會到金平的誠意。
金平哭訴半天,想想錢能通神也就依了濟蘭所講。
江容梳著兩隻抓髻,垂著幾隻小辮子,戴了幾條珠花,穿著一身藍色掐淺藍邊長褂,同色掐牙褲,看上去狡黠可愛。
濟蘭讓江容跟著全福太太,凡是有刁難事件出現,立刻就給個紅包,如果是下人就賞銅錢五百文,順當就行,不要圖省錢,反正都是金平的錢,給到的是金平丈人家,從這個口袋掏到另一個口袋。
全福太太是金平的堂嬸。
按旗人禮進行全程,金平的堂嬸進門就開始誇張家如何如何,江容也不管人家刁難不刁難,不停的發紅包就是了。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能刁難什麽啊。一切順當進行。沒有出現要催妝詞的可怕現象。
迎妝回到金平家,有丫頭帶江容去見江氏。據說仁誠與江氏同來,佟佳氏也有來,佟佳氏是金平母親的堂妹,金平二姐也嫁到了佟佳家。
江容才明白怪不得濟蘭讓拖自己過來幫忙,原來是怕江氏被人欺負,江容的莊子離得比濟蘭家裏要近,晚上可以帶著江氏去莊上住,不用住在仁誠家裏看人臉色。
江氏同幾個老太太說話,正抹著眼淚說不知幾時濟蘭可以娶親。
江容立刻撲過去說,馬上了,隨時會舉行婚禮,已經在準備聘禮了,選定了人就立刻成親。
這裏不算城裏,地不值錢,特別寬敞,所有的鄰居們親戚們都是全家過來道賀飲喜酒,有很多未嫁的姑娘們也過來的。
一堆老太太就同著江氏八卦各家的閨女品性如何,長相如何。
上次麗敏出嫁時,除了濟蘭的狐朋狗友去了外,好吧,其實也全去了,隻是濟蘭一直提到婚事就大吼一聲,於是江氏沒敢多同其他老太太們提這種話題,這次聽江容說濟蘭自己都在準備婚禮了,就開始漫無心機討論各家的閨女了。
濟蘭很受老太太們歡迎的,不少小姑娘們被老太太們用各種理由喊過來說話。
江容無聊的靠在旁邊用腳在地上劃圈圈,反正濟蘭的婚事江氏是做不了主的,就讓她同人多閑聊會吧,也增加點人生樂趣。
佟佳氏坐在旁邊,也插不上話。她的小兒子比濟蘭還小點,可是找媒人上門提親,人家都不肯許親,現在看到因濟蘭的婚事,江氏如此受人歡迎,心中是萬分的不是滋味。
傍晚時,在吃金平家的晚飯時,濟蘭讓江容帶江氏與仁誠回莊上去。
江容大驚,問濟蘭說錯沒。
濟蘭說,把仁誠老頭也帶去你的莊上去,不要讓他留在這裏打牌。
江容想了想,跑到老頭子們那一堆,對著仁誠甜甜的喊著瑪法,說自己的莊子正在修,讓仁誠去看看自己的莊子。
仁誠高興得不行,對老頭子們說,以後有空了再一起玩牌吧,現在得看看孫女的莊子修得如何,少不得也指點指點。
老頭子們都羨慕得不行。
濟蘭有錢後,行事處處拉風炫耀,對老鄰居們都不錯,都時時有請老太太們去玩,捎些禮物回家。於是濟蘭雖然是不給仁誠錢,可是仁誠走進走出還是極有麵子的。那些老頭們都深恨自己的仔沒有濟蘭出息。
自仁誠端午去江容家問麗敏為啥沒節禮,然後發現麗敏被迫離開婆家後,濟蘭讓小廝送口信過來,說仁誠再也不會回來了,讓佟佳氏自便。佟佳氏說要送衣服與鞋過去,小廝也是答說不需要,濟蘭少爺有的是錢,大把新衣服與鞋給老太爺穿。除了這種口信,佟佳氏就沒收到過別的口信了。
捎信的全是濟蘭的小廝,再問其他事,全是絕口不提,給再多賞錢都不會說的。濟蘭少爺的小廝是多麽有前途的職位啊,每個小廝都很快就可以成為管事,論資排輩,說不準還能去新開的鋪子做大管事。
佟佳氏根本不知道仁誠發生了啥事。
那邊仁誠也是基本上門不出戶,買啥都有下人與小廝們,一開始仁誠閑不住,要去幫忙跑腿買東西,可是立刻就會有拖達或是其他老頭拉住他,說是你孫女的安危肯定還是你在的好,萬一你出去了,有啥事發生,我們可負不起責。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日子一長,他就不好意思提啥回家的事了。反正在那邊,另做的新衣服與新鞋穿著也不錯。
今天好不容易濟蘭他同江氏一起出來,簡直是放出籠頭的野馬了,仁誠很想同老牌友們玩幾個通宵。可江容喊他去看莊子,又是他一直求之而不得的事。於是就忍痛說不玩。他一直聽說江容在修莊子,他想去看看,但是江容平時根本不理他,見到他好象沒他主動提出來去看,估計也是直接拒絕的。現在江容在這麽多人麵前,主動喊他去看,仁誠真是喜出望外,心裏與麵子上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江容帶著仁誠往馬車上走過去。
江氏已經安坐在馬車上了。
佟佳氏一直想同仁誠講話,可是她也羞於在大庭廣眾下求仁誠,那樣是人都知道在仁誠這裏她已經完全失勢,大家因為濟蘭的原因而鄙視她,但是礙於仁誠的麵子不曾當麵踩她,最多隻是風言風語,說話難聽而已。如果仁誠不理她,那她在這裏就完全呆不下去了。如果是漢人還好說,換個地方好了,可是旗人不同,是很固定的在佐領下生活,離得太遠都是違法。
佟佳氏隻尋思隻要仁誠來參加這個婚禮,一定是得住在家裏的,住在家裏隻要一晚上,就啥都會問清楚,就算仁誠真的不要她了,但是以仁誠為人剛直,這麽多年的感情,她也沒做啥傷天害理的事,仁誠絕對不會不管她的死活的。她是萬萬沒想到仁誠居然有可能會不回家。
佟佳氏遠遠見到仁誠出來,就立刻跟著過來,看到仁誠要上馬車,忍不住大叫老爺二字出來。
濟蘭騎著馬在馬車旁邊,催車夫快趕車。
江容說,蠢貨,等一下吧,都要收攤了,吵起來也不怕啊,我們看戲的是不怕戲台高的。
濟蘭哈哈大笑,
仁誠是很惱火,自己想去看江容的莊子很久了,好不容易得到邀請,這容易麽,這佟佳氏可真會選時間,仁誠惱火的問佟佳氏有什麽事。
佟佳氏很拘謹的說,“老爺您都有一個多月沒回家了。出了什麽事麽?”
仁誠不耐煩的說,“我不是捎了口信給你說住在江容家,暫不回家的麽?”
佟佳氏仔細回憶小廝傳話,難道是自己記錯了,還是聽錯了,又急急的問,“我隻是很想念老爺,老爺幾時回家?”
仁誠又惱又怒,不知怎麽回答。濟蘭與江容在旁邊笑嘻嘻的看熱鬧。麗敏的事,大家都講過要盡力在俊佳周圍宣傳,沒提過禁止在別的地方說,可是那是他親孫女,不管如何,這種不好的事,不能從自己口中說出,就算有其他人說,也應該是立刻製止不準別人講的。如果自己在這裏說麗敏懷著孩子被夫家打,估計剛一提到麗敏,濟蘭與江容立刻翻臉把自己趕下馬車,從此以後,大兒子也好,小兒子也好,估計會公開斷絕關係了。濟蘭是在自己身邊長大的,再怎麽樣估計不會動手,那江容同麗敏一起長大,親疏立現,說不定立刻拿刀捅自己了。仁誠這點還是有眼光的,不能不說,他猜對了。那兩人就是賭他夠聰明不敢說啥。
仁誠隻好含含糊糊的說,“現在有事忙著呢,以後再說吧。”說完催趕車的快走。
佟佳氏絕望的看著馬車絕塵而去。(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