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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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佛山回來的朱三與張滿娘,兩人手拖手情義綿綿的進到衛記,不過他們第一眼就見到了安如意,兩人立刻鬆了手。
安如意白了朱三一眼,沒好氣的說,“好象我是個自己過不好就巴不得人家過不好的壞人。你們該成親就成親,不要說是我阻你們成不得親。”
張滿娘聽得很是激動,跑過去拉著安如意說,“我們都沒有這個意思,我們隻是不想讓你不開心。”
安如意甩開她的手,“哎,我是不礙你們的事,不過要我強顏歡笑的我做不到哦,不要裝好人,離我遠點,別惹我。”說完安如意就笑了。
張滿娘笑嘻嘻又站回去朱三旁邊。
江容興高采烈的跑出來,“朱三,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五可要過來衛記免費唱曲。趕快準備吧。”
朱三聽得莫名其妙,“哪個五可,我們這裏安安靜靜的不好麽,太吵了不好吧。”
張斌此時出來解釋說是永春樓的五可大家。
朱三哦了一聲,“就是那個永春樓的紅牌吧?”
張滿娘掐了朱三一把。
朱三疼得跳起來了,問張滿娘怎麽了。
張滿娘板著臉說,“你怎麽認得那永春樓的五可的?”
朱三回憶了下,“咦,我怎麽知道這個人的呢?我想起來了,花市的時候,那天,被安如意暴打的那一天,黃錦也知道的,在一家小店吃飯時見到的啊。“
張滿娘不動聲色,“就見過一次麽?”那一晚,她也見到了朱三,朱三穿一身月白色的錦衣包著頭站在花中,好象仙人一般美貌脫俗。
朱三笑著說,“在簡記那邊有見過,她去簡記唱過曲。簡大叔說是永春樓的五可,我才想起來是她。我頭一次見到她長啥樣都不記得了,就記得她穿著粗布衣服,可是首飾金光晃眼。”
張滿娘聽朱三這樣講,把心就放下來了。
江容打斷了朱三,“現在她要來衛記唱曲,你得想辦法不要出事。進來的人都不準喧嘩,不準吵鬧,不然直接扔出去。她愛唱啥唱啥,不得強迫我們這裏可不是青樓,還有女賓的,要是有誰敢亂來,立刻扔出去。要想聽啥曲可以送上銀子給五可,隨五可自己決定,我們不收那銀子,誰都不準大聲吵吵,隻準讓夥計送過去。”
朱三又是擔心又是高興,皺著眉頭說,“這事我可做不到啊,不過這樣拒絕也不好,定會有許多人過來說三道四的,說我們沒有肚量,說不準還有難聽的話出來。讓她來唱曲的話,反而光明正大,可又為難。要不,同簡大叔商量下吧,看簡大叔有什麽好主意。”
江容讓張華去請簡鬆過來,說是有急事。
簡鬆過來後問,“有什麽急事啊,我這幾天好忙的啊。”
據簡鬆自己事後誇口,他給王寶珠主持婚禮後,有不少人請他飲酒喝茶。飯局一個接一個,忙得不亦樂乎。
月姑笑道,“永春樓的五可要來我們衛記免費唱曲,我就不信這一兩天時間了,以你的順風耳,你居然不知道。”
簡鬆嘿嘿笑道,“我知道肯定是為了這事喊我過來,我這不是開開玩笑麽。聽講是沒有當麵答應,我覺得還是答應了好,要是不答應的話,不知有多少難聽的話講出來了。”
江容說了自己的想法,“五可過來隻是唱曲,純粹的唱曲,不是啥跑場子,於是應該受到尊重。”
簡鬆想了想,“這廣府可是有不少紈絝子弟啊,五可來你這裏唱曲,豈不是很大麻煩?”
江容皺眉,“我們這裏很多女客過來玩的啊,不能因為五可來唱曲就不讓女客來。簡大叔,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也不知那五可怎麽回事,她要去你那裏唱啥曲都沒有什麽事,可是她要來的是這邊,要不她來的那天,隻賣酒賣點心,都聽她唱曲好了。我留幾個房間給簡大叔你,這幾個房間吃啥用啥收錢都是簡大叔你的事,這應該沒問題吧。”
簡鬆大笑,“廚房也讓我用麽?”
江容點頭,“用,什麽都給你用,若是喝的酒什麽的,也都從你自己的賬上走。不過,我這邊有女客的,你的客人都得規矩點,不準召妓,也不準調戲五可,更不準調戲我的客人。”
張滿娘靠在朱三身上說,“就象去逛廟會,有人雜耍,可是隻準看隻準叫好扔銀子,對不對?”
江容點頭,“差不多的意思。”
正說話間,銀子過來請江容過去,說自己家小姐請江容過去吃午飯。
江容讓朱三同簡鬆解決那些麻煩事,不然,寧可抽回銀子,衛記改名叫朱記。
朱三忙說絕不能改。
江容笑著讓張華幾人抱了兩小壇酒跟自己一起過去王家。
王寶珠笑著說,“小衛,你真是客氣,過來玩還帶禮物過來,以後你空手來吧。”
江容嘿嘿笑道,“第一次當然得捎點東西過來,反正是隨手拿的,自己家的東西。”
田二在旁邊問,“不會吧,你才第一次過來麽?”
江容哈哈大笑,“是啊,我是第一次過來啊,是寶珠成親後第一次過來。”
笑得王寶珠也紅了臉,她就趕田二做事去。
田二歉意的笑一下,站起身來走開了。
王寶珠是拿了各種刀具,剪刀,鑷子,錘子等給江容看。
江容點頭讚好,說做成一整套的,包裝好,看下一次能不能運貨到京城去賣。
王寶珠笑道,“我們盡趕吧。”
江容笑了半天。
王寶珠羞紅了臉,“你真是壞,一點點事都笑這麽久。”
江容趁勢問,“他對你好不好?”
王寶珠紅著臉不理,岔開話題說,“我們的銀鋪現在生意好了不少。好多家用你們衛記酒的酒樓存款子在我這裏了。”
江容忙擺手,“那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那是你們銀鋪自己的事。”
王寶珠又繼續說,“馬上就是端午啦,我要給各家酒樓都送點節禮過去,你幫我出點主意,送啥好呢?”
江容驚訝,“你問我,我問誰去?我這幾天就要去莊子上去種地啦。你要送人家什麽禮物,記得給我留一份下來。”
王寶珠罵江容滑頭,又問,“你看,我要送整套的飯勺,鍋鏟之類的過去好不好?”
江容想了想,“象洋人的那種湯勺麽?”
王寶珠點頭。
江容建議,“送一套銀的過去給就好了,也不是好貴,說起來也體麵,反正你開的是銀鋪,有的是銀子。”
兩人又聊了很久,討論了許久的餐具後,聊得意猶未盡的王寶珠問江容,“咦,今天陳鴻明怎麽沒找你玩?”
這樣一提江容也覺得奇怪,“是啊,他天天都過來的,難道有什麽事嗎?上次也是一聲不吭的就跑掉一兩個月,哼,要是今天明天見不到他,他以後就不要再來見我了。”
王寶珠提醒江容,“男人要看緊點,不看緊點就是別人的了。”然後又笑著說,“你不是廣府人,好多東西肯定沒見過,我有好多東西給你看看,你不要笑話我。”
江容自是同意。
兩人一起看王寶珠的珍藏,從小到大收集的那些東西,王寶珠講著來由,兩人不覺聊到傍晚。
王寶珠又留江容吃了晚飯才放她回家,臨分手前,王寶珠又低聲說,“小衛,我父母隻有我一個女兒,自是家產要由我承繼的,在我十來歲時,就開始教導我如何防備被族人欺負,如何用銀子生銀子,如何應對官府衙役,按說我不應該多說什麽的,可是陳鴻明家裏,家產也是有一些的,他也是獨子,沒理由一點世事都不懂的。你要多小心,小心被他騙了。”
江容震驚,睜大眼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你告訴我,我能承受得了的。”
王寶珠猶猶豫豫的說,“我也是這次在田家聽說的,聽一個夥計講以前陳鴻明也去佛山訂過貨的,他沒理由天天陪著你玩,一點事都不管的。”
江容大笑,“這有什麽,訂貨好正常啊,我們一開始要開酒館就去訂貨的啊,你還是跟著我們一起認得的田二呢。至於管不管事是他的事,與我無關,好啦,你還是多準備些禮物吧,要是做得漂亮,多留些給我,不要怕我付不起賬。”江容聽王寶珠這樣講,也覺得有些擔憂,可是,就因為這點擔憂就不見陳鴻明麽,她覺得也沒必要,反正,先處著吧,幾時選好機會問一下,先問陳鴻明是怎麽回事,再來問寶珠聽到什麽,免得受感情影響先入為主。戀愛中的人,總是患得患失,權衡來權衡去。
說說笑笑間,兩人告別。
王寶珠看著江容的背影覺得有一絲擔憂,可是說不上來是什麽。
江容一回到家,就對張斌張華講,在這裏萬事都得小心為上,說話都得注意,比如說那張滿娘,家裏估計就是海盜來著,人家有的是銀子,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千萬不可以惹毛了人家。
張斌大驚。
江容點頭,“我就是擔心你惹了她了,所以那天才罵你的。你也是,她講王家有銀子,有就有嘛,關你什麽事。幹嗎要扯上我?要知道財不可露白。這裏很多人都是海盜世家出來的,咱們在這裏真是人生地不熟的,哪天人家綁架了咱們要銀子,哭都沒地方去哭去。”(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