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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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多多心中怒火萬丈,大步流星的往門口走去,她很想當麵質問郎嬌嬌,“你們的事,關我有什麽事,你有本事去木家去鬧,你就算死在我們金家門口,也沒本事成為金家的鬼,死在木家的門口才有可能成為木家的鬼。”
    金多多在前麵大步走,完全沒有她平時的淑女風範。
    她的奶娘華嬸跟在後麵急得連聲叫著她,“小姐,小姐,慢點走,裙子飛起來了。”
    金多多聽到奶娘提醒自己注意儀態,猛然醒悟過來,大吵大鬧撒潑是郎嬌嬌的習慣,自己不是這種人。金多多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停住腳步,轉過身走回去喝茶。
    此時郎嬌嬌在金家門口哭鬧,必定已經聚了許多人看熱鬧了,可是金老爺與夫人出去應酬去了,金家能做主的隻有金多多了,金多多現在不願意出去拋頭露麵了。
    門口被人這樣圍觀,不趕快處理的話,金家的名聲一定會被人傳得不成樣子。華嬸此時完全沒有主心骨了。她著急的圍著金多多轉來轉去,可又不敢催金多多。
    金多多笑著說,“奶娘,您急什麽,我們又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我們不用急的。”
    華嬸著急的說,“老爺夫人都不在家,萬一她真有個三長兩短,我們豈不是要……”
    金多多不屑一顧的笑了下,“她要死就死,關我們什麽事,奶娘,你去找個口舌厲害點的去罵她。她不知廉恥是她的事,關我什麽事,憑什麽來我這裏鬧事。”
    華嬸著急的去喊其他婆子們,金多多喊住她,“奶娘,你讓人去喊衙役來,說有人在我這裏尋死覓活,讓衙役把她弄走。再有,你們問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要找木少爺,去木府去,來這金家做什麽,木少峰又不是在我們家做上門女婿,你們隔著角門就好,不要開門讓她衝進來了,我們家的人千萬不能碰著她,免得賴上我們。還有那趙亞波,幫著木少峰的女人來騷擾我,這人真是瘋迷了心,防著點,你們在言辭上要小心,不要把他牽扯到同我有什麽瓜葛了,萬一他衝進來了家裏的人可擋不住。”
    華嬸急急點了四五個伶牙利齒的婆子們去門口罵那郎嬌嬌,又讓幾個機靈的小廝從後門出去分頭請衙役,請回金老爺金夫人。
    華嬸帶著人去到角門。
    郎嬌嬌見金多多沒出來,就把匕首擱在脖子上,“叫金多多出來,她沒有臉來見我了麽?”
    華嬸剛才是又怕又急,現在帶了四五個人過來麵對郎嬌嬌與趙亞波,加上已經去喊衙役了,於是她一丁點都不怕了,朗聲答道,“象你這種惡毒的女人,誰都要遠遠的離著你,何況是我家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你要有本事尋死,為什麽不在家裏死,偏要出來嚇人。”
    那些婆子們附和著華嬸罵郎嬌嬌,她們都上了年紀,經的事多,不象沒出閣的小姑娘那樣嬌滴滴的罵陣,自然什麽難聽的話都有講出來。
    華嬸聽得很欣慰,這種難聽的話自己家的小姐可不能聽著,隻有外麵這不知所謂的郎嬌嬌才能聽聽。
    趙亞波在一旁聽得麵紅耳赤,想搭話也搭不上,他想親自見金多多,可這些下人連門都不開,他也無計可施。
    華嬸引導婆子們罵郎嬌嬌,心中極為痛快,看著趙亞波不知所措的樣子,她於是又講,“郎家小姐同趙家少爺真是天生的一對,趙家少爺又這樣憐惜這郎家小姐,木家少爺又不要郎家小姐了,不如郎趙兩家結親算了,就不要再出來禍害別人了。”華嬸恨這趙亞波多過恨郎嬌嬌,這趙亞波若是同金家提親,也不失為一段好姻緣,可恨這趙亞波居然幫著郎嬌嬌上門來欺負金多多。華嬸堅定的捍衛自己家小姐的名聲,抹黑趙與郎二人。
    一眾婆子們又開始對趙郎兩人的關係進行了種種大膽的猜想,說得惟妙惟肖,簡直是親眼看到一眼。
    有個婆子講得最為大膽香豔,趙亞波與郎嬌嬌早就相好了,郎嬌嬌又喜新厭舊戀上木少峰,木少峰不願意戴綠帽遂根本不理郎嬌嬌,趙亞波忍辱負重,堅持要幫郎嬌嬌嫁到木府去。
    郎嬌嬌麵對幾個婆子們的猜想根本無還口之力,她怎麽樣哭訴都立刻被婆子們犀利的言辭打斷並且加以演繹成對她不利的故事出來。
    圍觀的人群越集越多。
    趙亞波深覺這樣發展下去,場麵不是很由自己控製,若是金老爺夫婦或是金多多出來,不管金家講什麽,趙亞波都可以讓外麵傳聞趙家與金家有聯姻的意向,現在金多多根本不出來,他有些無計可施的感覺。
    趙亞波堅持要見金家老爺。
    華嬸得意的說,“我們家老爺就算在家也是不會見你這種人的,何況我家老爺不在家。”
    趙亞波又提出要見金多多。
    華嬸怒罵,“你這有娘養沒娘教的死撲街,你是不是覺得天下的女人都同這個女人一樣不知羞恥。”
    圍觀的街坊都對趙亞波指指點點,一個未婚男子幫著一個未婚女子到另一個未婚女子家門口鬧事。
    趙亞波心中驚駭萬分,他是想讓金多多知難而退而已,隻要金多多不嫁木少峰,隨便嫁誰都行。趙亞波以前喜歡郎嬌嬌,結果郎嬌嬌被木少峰棄之如履,現在,趙亞波追求的金多多又要嫁到木家。趙亞波心中對木少峰的怨恨越來越多。
    金多多一邊喝茶,一邊聽著下人們隨時匯報角門的罵架,得知是自己家的婆子們大獲全勝,場麵一邊倒她心中高興極了,自己對郎嬌嬌那麽好,那麽義氣的維護她,她居然從不維護自己不說,連旁人都不如,古娘子都知道打暈她維護她的名聲,郎嬌嬌卻挑著自己出醜,並且都不肯送暈倒的自己回家,真是丟盡了人。現在讓郎嬌嬌也嚐一下被整個廣府恥笑的滋味。
    金多多吩咐下人道,“等老爺回來了,衙役們也來時,喊我出去罵那郎嬌嬌和趙亞波這對奸夫淫婦。”金多多恨透了這兩人,遠勝於當初恨陳鴻明與江容,金多多已經想好了如何罵那兩人,隻要衙役來了,父親回來了,自己不怕那趙亞波發瘋時,再罵他們個狗血淋頭,並且罵完就是衙役講話了,那兩人都沒有還嘴的機會。
    金家送信的下人去到金老爺夫婦赴宴的酒樓,金夫人聽講郎嬌嬌上門來鬧事,大驚失色,差點就要跌倒,幸好金老爺眼明手快扶住了她。
    金老爺問了下人金多多的安排,立刻就安心了,安慰金夫人,‘你急什麽,我們的女兒可比你強得多,什麽事她都應付得來的。”不過話雖這麽說,金老爺立刻同其他人告辭。
    一起應酬的人自然有好事之徒問出了什麽事。
    金老爺輕描淡寫的說,“沒什麽,那郎家酒坊的小姐郎嬌嬌拿著匕首在我們金家的門口要尋死。”
    金老爺夫婦走後,眾人都議論紛紛。
    有人取笑郎嬌嬌蠢,“要進木家的門,應該去木家尋死才對啊。”
    有人立刻反駁,“王兄,你真是消息太不靈通了,那郎嬌嬌已經去木家尋過死了,木家不理她。”
    王老爺奇怪的問,“木家都不要她進門了,去金家鬧什麽?”
    有人很資深的分析,“木家不讓她進門,等大婦娶進門了,大婦點頭納妾,那也能進了木家的門了。”
    一眾人恍然大悟。
    但有人不服這個說法,“木少峰一直喜歡那郎嬌嬌,那金老爺的千金也不是傻的,會弄個比她還受寵的女人進去分寵?”
    於是立刻有好事之徒開賭盤,賭金小姐嫁過木家後,郎嬌嬌能不能納進木家。不少人講郎嬌嬌一定能進木家的門,隻要她忍辱負重,木少峰定會寵愛她超過金多多。
    也有不少人賭郎嬌嬌進不了木家的門,如果能進的話,現在就直接嫁進去,而不是進去做妾。
    還有人講金多多才不會容忍一個如此危險的女人在自己身邊呆著,那郎嬌嬌一定進不去木家的門,但以木少峰對她的情誼,會金屋藏嬌在外麵。
    隻有少數人講郎嬌嬌鬧一陣子了,金小姐嫁去木家後,自然就消停了,會再嫁他人。
    話說金多多聽說衙役與金老爺夫婦都快到家門了,立刻就帶著下人走到門口,也拿著匕首大聲說,“郎嬌嬌,大家多年的姐妹情誼,從今天起就一刀兩斷,你永遠不要再來煩我了。”說罷就割破袖子上的一塊布,以示割袍斷義。
    圍觀的人都是一陣起哄。
    郎嬌嬌臉若死灰,她素來任性,隨手耍弄下別人,一向覺得沒什麽,她從沒想過事情會弄到如今這種程度,她對金多多,也並非毫無情誼,大家這麽多年的感情,對,大家這麽多年的感情。
    郎嬌嬌顫抖著聲音說,“多多,這麽多年的感情,就這樣說斷就斷?”
    金多多睜大眼,這郎嬌嬌居然還有臉提多年的姐妹之情,還說自己說斷就斷,這麽多的人,金多多立刻就淚出泉湧,“我一向待你如何?隨便你對還是錯,我都盡力維護你。可是我有行差跌錯時,你從來不提醒於我,還慫恿著我越錯越離譜。我現在不願意再被你推到陷井裏了。”金多多聲淚俱下的指責郎嬌嬌。
    圍觀的人都歎息。金多多耳尖,卻聽到有的人在說,“誰都有做錯的時候,原諒她一次好了。”
    郎嬌嬌淚水不停的流,“都是我錯了,多多,你把峰哥還給我吧。”郎嬌嬌想到從前,如果知道會到如今木少峰嫌棄她金多多恨她這種情況,如果讓她重新來過,她絕對不會這樣做了。可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沒有如果了,郎嬌嬌哭得肝腸欲斷。
    趙亞波看著大哭的兩個女子,一時左右為難。
    金多多大哭著說為自己辯解,“你同木少爺的事,那是你們兩人之間的事,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這樣來我家門口鬧,讓我一點名聲都沒有,我以後怎麽嫁人啊?有你這樣做朋友的麽?”
    然後金多多又哭著對著趙亞波說,“你同郎小姐交好,希望她日子過得好,你肯為她赴湯蹈火,那是你的事,外人無權幹涉,可是,你為了她就要欺負我這樣的弱女子麽?”
    金多多說完也不等這兩人回話,就哭著讓下人關門自己說自己不願意再見這種人了。
    趙亞波跟過去,被下人們死命攔住。
    金老爺在人群後聽到自己的女兒的柔弱堅韌的話,不禁在心裏暗暗叫好。此時他立刻分開人群,“街坊們都散了吧,下次有人找上門來欺負我女兒,還請大夥仗義執言幫幾句。”
    衙役們也跑上過拉郎嬌嬌,連譏帶諷的挖苦,“郎家小姐身子骨很強壯啊,上午去木府門口鬧,現在又來金家門口鬧。”
    有衙役問年長的衙役,“把她送回郎家,郎老爺會賞多少銀子給我們?”
    老衙役呸了一聲,“這種誨氣事,哪裏會賞。”
    郎嬌嬌此時悲痛欲絕,腦海一片空白,被兩個衙役架住不管什麽樣的話,她都沒聽不到。
    趙亞波看著不忍,塞點了銀子給衙役,“她畢竟還年輕,沒經過這樣的事,任性點,等以後就好了。”
    老衙役一隻手拿著銀子放在嘴裏咬一咬,“再年輕也不能隻顧自己開心,不管他人死活啊。”
    又有衙役講趙亞波,“你不是木少爺的朋友麽?怎麽同木少爺的女人搞在一起?難怪木家不肯要這郎家小姐進門,這沒進門就有綠帽子了,進了門,不知還會有什麽事發生呢。”
    趙亞波又羞又惱,恨不得幾拳打死這個死衙役,可是現在眾目睽睽下,他也沒敢說什麽。
    這幾日朱玉堂鬱悶得發瘋,張滿娘與桃子不知上哪裏去了,並且根本沒有留下隻言片語給朱玉堂。朱玉堂到處瘋狂的打聽她,卻一點音訊都沒有。
    江容在旁邊看著覺得朱玉堂真是可憐,不時感歎人世艱難,做人要上進,可是也要把握當前,不應該等失去再後悔。
    江容猜想可能是張滿娘的海盜家庭出了什麽急事,她走得急,然後許多事也不方便外傳,於是索性就沒留言給朱玉堂。如果是時間略來得及,以張滿娘的個性,估計會把朱玉堂打包帶在身邊,以防被其他女人染指。
    但這種猜想不太方便講給朱玉堂聽,人家自己的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講清的好,比如說江容自己的家世,就不願意陳鴻明從別人口中聽到,一定要在自己覺得比較有把握時告訴他。
    朱玉堂對認同了的自己人相當不錯,衛記的人都還是比較喜歡他的,為了讓朱玉堂開心點,張華一眾出去時,都是多多留意八卦笑料,記下來後回來講給大家聽,以哄朱玉堂開心點。
    這日張華聽人家講天生成的老板氣病了,有人說天生成的酒坊要賣,還打聽了許多天生成的事出來。
    朱玉堂沒精打采的問,“天生成有什麽大不了的,酒坊不是到處都是麽?”
    張斌象看土包子一樣看朱玉堂,“朱少爺,天生成是不算啥,可是天生成的千金郎嬌嬌是多麽有的名聲啊。”
    朱玉堂這才反應過來,“哦,是郎嬌嬌家的酒坊啊,我倒沒留意,你講郎家酒坊我就知道了嘛,那個女人一直惹事的啦,哪天不惹事,簡直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不過有那木少峰一直幫她收拾首尾,能出什麽大事。”
    張斌聽朱玉堂這樣講話,越發當朱玉堂是土包子了,“朱少爺,你真是消息太不靈通了,難怪找不到張家小姐,這本來是你們兩人間的事,我們都不好插手,不過,你若是需要我們幫忙,我們幫你去找下張小姐吧,我覺得我們肯定能找得到。”
    朱玉堂很不高興瞪眼,“我都找不到,你們就找得到了?”
    張斌得意洋洋的說,“那可說不準,朱少爺肯定隻打聽幾個人問,我們可不同,三教九流的都能套上話來。就象這郎嬌嬌,老早就沒同木少峰有關係了,木家剛剛同金家訂親了。”
    朱玉堂一下子來了精神,“那兩人都能散?木少峰同金多多訂親,我沒聽錯吧。”
    張斌笑道,“這都是老皇曆了,前陣子郎嬌嬌金多多沒帶木少峰時同小衛在古記豆腐攤吵架的事,你知道吧?”
    朱玉堂點頭,“那個我知道明仔有講過,讓我們都小心點,小心有人上門惹事的。怎麽還沒有人上門來呢?”
    張斌繪聲繪色的給朱玉堂答疑,“應該不會來找我們麻煩了。那天是老天爺幫我們,郎嬌嬌不肯送暈的金多多回去,結果是古娘子的男人楊老大送金多多回去的,楊老大肯定是給金老爺講了情況,金老爺一家子估計恨死了那郎嬌嬌。後來金老爺不知怎麽就搭上了木老爺的線,結果金家木家就時時來往,可是木少峰被禁足見不到郎嬌嬌。郎嬌嬌就急了,跑去木家以死相脅,結果木少峰根本不理睬她。她又跑到金家以死相脅,金家小姐也是個厲害的,讓婆子們罵她個灰頭灰臉,最後衙役們來了才露麵出來哭訴一番,要同郎嬌嬌割袍斷義。木家覺得郎嬌嬌實在可恨,為了早絕她的念想,加上金家小姐確實不錯,兩家居然六月訂親。什麽樣的女子都可以聘得到,那木少峰倒是好豔福。”
    張斌一口氣講完,講完後還嘖嘖直歎,表示了對這婚事的豔羨。
    朱玉堂聽著覺得這事情發展很奇怪,“那木家不肯娶郎嬌嬌進門是因為她惹事,對家風不好,可是那也不必要搶著娶金多多啊,一定發生什麽事,你不知道的。”
    張斌神氣的說,“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告訴你,我這陣子天天在打聽,清楚得不得了。”
    張斌又歎氣,“那郎家小姐,真是自作自受,本來她隻要本份些,就嫁到木家去,木少峰那小子對她真是好得不得了。木家同郎家聯姻,也沒什麽不好的,算錦上添花了。可是現在弄到名聲敗落成這樣了,也不知最後要便宜哪個肯上門做上門女婿的窮小子。”
    江容拍一下陳鴻明,“快,讓我們小門小戶的人聽聽大戶人家的想法和處理事的手法。”
    陳鴻明溫柔的問,“是你讓我說的,我怎麽說你都不可以生氣,不能怪我,你同意我才說。”
    江容點頭,“你快點說就不怪你,還得有道理。你們這些泥腿子剛洗幹淨的,全都過來聽聽。”
    陳鴻明笑著說,“郎嬌嬌卻未必看得上那些窮小子,她再怎麽樣也是有家有業的大小姐,長得又極漂亮,大把公子哥肯娶她的。”
    張斌反駁,“那個名聲,哪個敢娶她?”
    陳鴻明笑道,“一般人是不會娶她。可是她有家業,有些大戶人家也肯讓沒有家產繼承的公子哥娶她的,娶了她就是人財兩得了,隻要嫁過去後管得嚴點,不過是一個女人,想必不會鬧啥大不了的事出來。”
    張斌嘿嘿笑,“拿著匕首到木家門口又哭又鬧,拿著匕首到金家又哭又鬧,兩回都帶著趙亞波那小子,還有哪家的人敢要她。”
    江容歎氣,“名聲這麽重要啊?”
    張斌忙安慰江容,“小衛你的名聲是很好的,就是脾氣壞點,大家都講你是好人來著。”
    陳鴻明也安慰江容,“名聲這些也不算啥,有錢的寡婦還可以改嫁呢,說不準改嫁比頭回嫁嫁得更好。這郎嬌嬌不管怎麽講,還沒嫁過。況且,再不濟,看這情形,趙亞波並不覺得她有什麽不好,不然,這麽丟人的事,跟一回就好了,還跟第二回,我覺得這趙亞波一直是喜歡這郎嬌嬌的。”
    張斌驚訝,“趙亞波不是一直喜歡著那金多多的麽?”
    陳鴻明嘿嘿直笑,“以前是郎嬌嬌同木少峰都要成定局了,趙亞波沒得爭,爭不到,退而求其次,現在郎嬌嬌沒有人同他爭了,他恐怕是巴之不得。”
    張斌睜大眼,“明仔,你不會說這麽丟人的拿匕首要脅木家金家的事就是趙亞波出的餿主意吧。”
    陳鴻明微笑,“說不準,那郎嬌嬌被刺激,也說不準自己要搏一搏吧,搏到就是最好,搏不到也沒什麽。搏不搏得到,她都沒有比從前更壞,說不準還有人覺得她有情有義。”
    朱玉堂一直默默的聽著,此時也出聲說,“是啊,象滿子最初纏著我,我也覺得她是個好沒有家教的女子,後來覺得她肯為我做任何事,哪怕是我們天天給她白眼,她都開心得不得了,我就忽然間覺得她是個有情有義的好女子,我不會辜負她的,不管她家世如何,我都要同她一生一世,白頭偕老永會分離。”
    江容聽得感動不已,不過還是試探下朱玉堂,“萬一她母親是娼妓呢?”
    朱玉堂苦笑,“就算她是,又有什麽大不了的?我們頭一次過去時,你不就覺得她們是娼妓麽?就算她是,從前的事,我都不管了,以後,她一心一意待我就好。”
    江容又試探的問,“那,萬一她父親兄弟是海盜呢?或是漁民?”
    朱玉堂惱怒了,“我都講她是娼妓都沒事了,何況她父親兄弟是什麽,她父親兄弟與我有什麽關係,我隻同滿子過日子就好了。大不了她父親兄弟金盆洗手時,我也養著他們吧,我們衛記這麽賺錢,養幾張閑嘴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我用自己的分紅養他們,你應該不會出啥聲的吧?”
    江容哈哈大笑,“那你不要苦著臉了,我覺得她不辭而別的最大可能是她家人出了啥事。她父親兄弟估計在海上討日子,海上風浪大,現在施總督管得又嚴,禁海不是開玩笑的,說不準就有些誤會,然後有些小傷小病的,也許她擔心父親兄弟就急著走,來不及同你解釋原因了,可是她又不想讓你多想,既然不能親口同你解釋原因,不如就不講,等回來了再同你講。”
    朱玉堂高興的拉住江容的手說,“真的麽?小衛,你講得是真的麽?滿子真的是來不及解釋離開的原因麽?不是生氣了不辭而別麽?我好擔心是她生我的氣了。一定是,她同你好,肯定是私下告訴你的,你也是,也不早點告訴我。”朱玉堂高興的象個小孩子一樣。
    江容一腳踹開他,“滾遠點,老子又不是算卦的,也不是張滿娘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麽知道,我這是猜的。”
    朱玉堂被一腳踹開後,也沒叫嚷著要求江容付傷藥費,隻是高興的象個小孩子一樣跳來跳去。
    陳鴻明溫柔的對江容說,“要是有一天,你同我生氣,也會不辭而別讓我擔心麽?”
    江容被他看得目眩神迷,“要是我生氣了,我就去金城去住著,高興牧馬就牧馬,高興放羊就放羊,要是你總也不去找我,我就會喜歡上別的男人。”
    陳鴻明緊緊握住江容的手,“不會的,我一定不會惹你生氣。”(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