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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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家小妾!
午後,誌兒尋了回來。馨月撲上去摟著又哭又笑的。誌兒也抱著母親直哭,那場麵看得人心酸酸的。原來誌兒是被那人牙子抱走了。萬慶門的表演還沒結束時,乘當晚城門關得晚,便抱出了城外。第二天一早藏在箱子裏與些貨物偷偷的運離了都城。王府護衛自然四處尋找也找不著。雖然也四處打聽了,畢竟在明處,也不能采取什麽過分的措施,所以一無所獲。而那朱詢口中的“黑衛”,派出不久便能尋著誌兒,看來是不簡單的一個組織。至於那些人牙子,自然是抓了官辦。
馨月高興得好像病好了大半,與楊誌抱著誌兒向朱詢磕了個頭,出了王府,一個滿臉苦相的婆子站在門外磨磨蹭蹭地靠了上來,陪著笑臉道“誌兒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馨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轉頭對王府護衛道“如此不安份的刁奴,拉了去按官辦處置。”那婆子嚇得滿臉青紫,向馨月磕頭求饒,可惜馨月正氣她丟失了誌兒,怎麽也不答應。
過了幾天,朱詢臉色卻有些凝重,來到憶園後的話語也少了許多。我有些納悶,但他不說,我也不問。也許他擔憂的是朝堂上的事兒吧。
朱詢問我是否願意到郊外別院住段時間,散散心也好。我想了想,朱詢答應了救出秋延天,我在這裏也起不了什麽作用。雖然我不能全信他,但暫時卻依然沒有什麽好辦法。雖然憶園自成一園,住得久了難免遇到許多以前認識燕信飛的人,也不是很好的,便答應了。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東西,反正也沒有多少是真正屬於我的,我和鵑兒坐著馬車,與朱詢來到了郊外的別院漱玉園。
這別院與佟府別院不同。佟府別院是精致而玲瓏。而王府別院卻是粗放而在細節處細致。比如花草樹木都有一種不經刻意修剪的蓬勃架勢,房屋寬大而內設簡單,但也許牆影的幾杆瀟湘竹,假山後的一條細流,卻顯出一種江南的溫婉和細致。相映而又和諧。
朱詢帶著我在園裏漫步行了一圈,遠遠聽得不遠一個院子有高聲叫好的聲音和笑聲。
朱詢笑道“肯定是如風帶著護院們在習習武藝。”我來了興致,央著朱詢去看看。朱詢笑搖了搖頭,帶著我去了。誰知道聽著很近,卻兜了好幾個圈才到,原來那練武場是在外院了。
我們進去時,隻見如風在教朱詢的義子朱逸練習射箭,旁邊還有幾個護院陪著。朱逸平舉著弓箭,拉了個滿弓,箭如流星射了出去,一連幾箭雖然都未中靶心,卻也都離得不遠,引來一陣叫好聲。那群人笑鬧著,都看著場中,並未留心門口。
朱詢也點頭笑道“習學時間不長便能做到如此,不錯。”眾人這才發現站在門口的朱詢和我,紛紛行禮。
朱詢擺了擺手,讓其他護院退了下去。如風笑嘻嘻地看著我,行了個禮道“顏小姐。”我回了個禮。那朱逸也行了個禮,隻是眼光看向我時,似乎有寒光閃過,我怔了怔再看時,卻依然是那個嘴角噙笑的清秀少年,也許是我看錯了吧。
我提了提放在如風旁邊的弓,發現重得很,心裏不服氣,用雙手拎了起來,卻怎麽也沒辦法平舉起來。如風“噗哧”一笑,眼裏的恥笑意味有些明顯,我臉一紅,瞪了如風一眼,有些喪氣地放了下來。
朱詢笑著從朱逸手裏接過弓,遞給我道“你如果想學的話,用這個,這個弓輕。”我接了過來,果然是輕了許多,便學著朱逸的樣子握著弓,如風在旁邊指點著我如何上箭。我撇了撇嘴,看著好像很簡單嘛,平舉著弓,拉開弦,一箭飛了出去,歪歪斜斜的,不用說中靶心,連箭靶處都沒飛到就掉了下來。
我目瞪口呆地看了會,想著怎麽看著這麽簡單的事情,到了我手裏就變成了這幅德性呢?
如風忍了好一會,才嘴角抽搐著微笑道“第一次學,不錯了。”走了近來教我弓箭該如何抱,弦應該拉滿了。
誰知道之後的幾箭,毫無例外地從離箭靶很遠的地方飛了過去。如風終於失去了耐心,有氣無力地道“我求你千萬別告訴別人,是我教你的。”
聽得朱詢毫不客氣地在旁邊悶笑,我瞪他一眼道“我是第一次射箭好不好?別那麽不給麵子。”朱詢咳了一聲,一本正經地道“不錯,第一次學,很不錯了。”
我懷疑地看了他幾眼,將如風用的弓搬到他手上道“別隻恥笑我了,倒讓我看看你的真本領。”
如風臉色一變,便要上前製止。朱詢手微微一擋,如風停了下來,臉上卻有擔憂。
朱詢舉起弓,一箭比一箭快似流星,幾支箭全停留在了靶心。朱詢一臉得意地看著我道“怎樣?”
我點頭道“還馬馬虎虎吧。”卻見如風迅速上前接過了弓箭。朱詢依然笑著,眼中卻有痛楚一閃而過,對我點點頭道“我有事去一去便回。”如風陪著他走出了大門。我心裏有什麽一閃而過,卻又覺得撲捉不到。
看著他們走了出去,朱逸接過弓,倒有幾分閑適模樣。看著他的行為舉止,我終於明白了為何覺得他通身的氣質和朱詢有幾分相似,因為他凡事都在模仿朱詢。看來他對朱詢的感情真如對父親一般。
他突然看著我問道“顏小姐,你覺得你配得上我父親大人嗎?”他眼神冰冷得不像一個十來歲的小孩。
我怔了一怔,看向他問道“你覺得呢?”
他冷笑一聲道“你不配。請你別纏著父親大人。父親大人的幸福不是你能給的。”
我沒有回避他的視線,直看著他的眼睛問道“你今年幾歲?”
他怔了一怔,答道“十二。”十二歲嗎?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小。
我說道“你今年才十二歲,知道幸福是什麽嗎?你又如何知道朱詢要的幸福是什麽?就算是金枝玉葉,如果他不喜歡,你覺得又能給他帶來什麽幸福?若朱詢知道你是這樣想的,你覺得他會怎樣?”
他怔了一怔,狠狠地看著我道“可父親大人也不會喜歡你。父親大人會體諒我的,我是為他好。”
我輕歎著搖了搖頭“很多人很多事都是這樣,打著為他人好的名義,行他人所不願之事。可你又如何知道他心裏真正想要的是什麽?”
看著他瞪著我的眼神,突然就覺得和一個小屁孩談論這樣的事情真有些無聊,搖了搖頭向外麵行去。突然就想起朱詢離去時有些痛苦的眼神,好像隱隱看到他手臂的衣裳上有幾絲血跡,難道他受傷了?
我呆呆地想了一回,拉住個婆子問明了朱詢的所在,跑了過去。進了房門,朱詢剛讓大夫包紮好右臂上的傷口,見我來了,怔了一下,向我點了點頭道“你來了。”
我怔了怔,顧不得其他,抓住他的手臂問道“你受傷了吧?”一邊捋起他的袖子,掀起袖子後,我更是吃了一驚,看包紮的樣子,應該傷的挺長一條。有幾絲血滲了出來,將包裹的白色布條染成了紅色。
我驚怒交加,問如風道“怎麽受傷的?”
朱詢拍了拍我的手答道“沒什麽。習武與人過招時不小心。”
我問道:“練武也受那麽重的傷?你是怎麽練的?還說我是三腳貓,你自己呢?而且受了傷還逞能,硬要拉什麽弓,活該。”抱怨完了輕聲問道“痛不痛?”
朱詢眼中含著一絲喜悅,搖頭道“不痛。”
轉眼看到如風在旁邊赤紅著臉,我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安慰道“你是擔心你主子嗎?王府的傷藥挺好的。看他還活蹦亂跳的,應該沒什麽事,你不用擔心啦。”
如風委屈地嚷道“王爺不讓上傷藥……”
朱詢低喝一聲“如風。”如風住了嘴,卻賭氣地看著朱詢。
我怔了怔,看向朱詢“你沒上藥?你瘋了嗎?”
朱詢淡淡地道“上了,沒事的。如風小毛孩一般,說的話你也信?”
如風卻不顧朱詢警告的目光,嚷道“我哪有亂說,顏小姐,你勸勸王爺吧。”
朱詢低喝一聲“如風!出去。”如風隻眼滿委屈地看看他,又看看我,退了出去,卻在轉身後給了我個請求的眼神,在交錯時在我手掌裏塞了個小瓶子。
我下意識地接住,怔怔地看向朱詢“為什麽不肯上傷藥?”
朱詢隻笑了笑道“沒事的,傷得不重。”
我走過去蹲在朱詢身前,挽起他的袖子,看著那長長一截包纏的白布道“你不傳大夫,可別怪我手勢不好了。”說著動手拆他手臂上的包紮布。
朱詢攔住了我道“你受了那麽重的傷也熬了過來,何況我這點小傷。沒事的。”
我怔了怔,看向他“就是這個原因嗎?就是這個原因你才不肯上傷藥嗎?原來你這麽傻,真是瘋了。值得嗎?”
朱詢靜看著我的眼睛,眼中柔光流轉輕聲道“這樣我心裏才好受些。你曾經受過那樣的痛。”
我愣了一會,眼睛澀澀的,忙低下頭,一邊動手拆包紮的布條,一邊低聲道“你這樣做太傻了。就算你受了痛,時光依然回轉不了。”
親親們,我要請假,元旦放假3天,我也許也要停更3天。因為最近太忙,文文趕得太急,質量實在差強人意,我想好好整理下思緒,或修改或繼續。
見諒啊。鞠躬。抱頭溜走。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