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賭女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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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鳴九霄!
    皇甫淩飛笑道,“說實話,我確實很喜歡鬥魚,僅僅觀賞就煞是好看,更別說拚鬥起來,一點也不遜於驍勇善戰的兵甲,可,玉姑娘,我這麽說吧,我大概也該走了,所以希望能有更多的機會,求請與玉姑娘單獨相賭,就好像那日玩jfeng玉露圖一樣。”
    玉鳴說,“噢?淩飛公子也是家中有事麽,走得這麽急?”
    “家中倒沒什麽事,但離家之時,和家人約定好了歸期,言而有信,方好換得家人的放心,以後出來亦才方便,玉姑娘,你說是嗎?”
    “嗬,淩飛公子原來是個如此注重信諾的人,也好,下次空暇的時候,就請多多來捧小女的場吧,呃,是這樣的,這兩天莊中的事務比較忙,小女還需幫憐叔兼顧一下莊裏的安排,所以恐是不能玩像jfeng玉露圖那麽費時的遊戲了,我看不如……”玉鳴停住,狡黠地衝皇甫淩飛眨眼睛。
    “不如什麽?姑娘直說好了,如若姑娘實在抽不開身,在下亦可等姑娘空暇時再說”,皇甫淩飛嘴上客氣,心裏卻不甚高興,好不容易等到皇甫鈺那個家夥先走了,玉鳴姑娘又沒時間陪自己,別別扭扭的失落可想而知。
    “嗬,淩飛公子別急嘛,說實在,兩個人能玩的東西,不僅種類偏少,且也減了許多樂趣,所以小女今日與公子不如玩一種馬吊牌的新玩法,這樣就不需像馬吊那樣非得由四個人來打。”
    “噢?新玩法?”皇甫淩飛展眉露笑,“自jfeng玉露圖後,在下早知姑娘心思機巧,聰慧過人,非一般賭姬可比,姑娘的新玩法,想必又是樂趣與精妙並重的好玩意吧,哎呀,姑娘不提則罷,一提在下就已經急不可耐了,姑娘還是快些將馬吊牌取出,詳細給在下講講新玩法怎麽玩吧。”
    “嗬嗬,淩飛公子先坐,我叫丁奴給你我二人沏一壺茶來,然後我們就開始。”
    “好啊,好啊”,皇甫淩飛很聽話的在桌旁坐下,手指亂敲地等玉鳴的安排。
    玉鳴從丁奴手中接過茶盞和紙牌,先將茶盞遞給皇甫淩飛,“公子請!”
    “玉姑娘請!”皇甫淩飛趕緊接下,彬彬有禮地請玉鳴也坐,“現在可以開始了麽?”
    “當然!”玉鳴笑著整理紙牌,一麵道,“這種玩法其實也簡單,我先將規則給淩飛公子說一下,公子要仔細聽清楚哦!”
    “嗯,嗯,姑娘請講!”皇甫淩飛一緊張,還連凳帶人的挪近玉鳴,深怕自己聽不清楚。
    玉鳴一嘖眼,“公子坐得這麽近,這牌怎麽打嘛,難不成淩飛公子想偷看牌?”
    “噢,噢,那我退回去”,皇甫淩飛又挪回原位,“這樣沒問題吧?”
    “呃,差不多吧”,玉鳴此刻已經梳理好了手中的紙牌,一順溜的花色朝上,碼在桌麵上,以便讓皇甫淩飛一目了然。
    “淩飛公子想必是熟知馬吊牌的,咱們平常所玩的馬吊,總共四十張牌,分別由十萬貫、萬貫、索子、文錢四種花色組成,乃至百萬貫、千萬貫、萬萬貫、半文、沒文各一,四個人各自先取八張,剩餘的牌放在中間,大家輪流出牌取牌,以大勝小。我這副馬吊牌卻是做了一點小小的改變,盡管仍有萬貫、索子、文錢從一至九的三種花色,但卻棄用了萬萬貫、半文和沒文,而將十萬貫、百萬貫、千萬貫、也製為從一至九的點數,總共五十四張牌,玩這種特殊的馬吊牌的時候,最基本的法則就是,需要每個人形成三至四張同點數的套牌,比如四個六、三個八等等,或者形成不少於三張的,同種花色的順子,例如索子三—四—五—六、文錢三—四—五—六這樣,一般兩個到六個人參與均可,兩個人玩的話,通常每人先發十張牌,三、四人玩發七張、五、六人玩先發六張;各人拿到最初發的牌張之後,牌麵朝下放於自己麵前,餘下的牌也花色朝下地放在中間,作為底牌,但最上一張底牌要翻轉,牌麵朝上另置,以後打出的牌依次置於其上,玩的人每輪都可以從底牌或墊牌堆中補牌,將已形成的套牌攤在桌上,否則即可將自己手中一張或更多的牌附入他家的套牌中,然後打出一張墊牌,當手中所有的牌都已成套時則為贏家。”
    “等等”,一直凝神靜聽的皇甫淩飛打斷玉鳴的講解,道“我差不多聽明白了,總之就是要成套,或者成順子,可是,這些套子或順子不用分大小嗎?”
    “嗯,一般玩呢,就是比個先後,誰先成了誰就贏,如果作為賭牌,可以以整局來算定,每一局多少銀子是固定的,贏的取了對方的那份便是,不過要想輸贏更刺激一些,則非但有每一局的基本籌資,還可以根據套牌的點數計馬,假設每一點點數的盈率是一兩銀子,那麽三張一點就是三兩銀子,四張四兩,以此類推,四張九點為三十六兩、不論花色,若是順子牌,則將順子的點數相加總計,像一、二、三、四就算做十兩,還有的手氣實在太旺,一次就能使手中滿把牌成為套牌,即所謂天成牌,最後計馬的時候,不僅贏得套牌或順牌的盈率,每局的底資,還要在這總贏數上翻一倍。”
    玉鳴說完,已是口幹舌燥,順手拿起茶盞潤了潤口,“不知淩飛公子想怎麽個賭法呢?適可而止的,還是刺激的?”
    皇甫淩飛深吸一口氣,看著桌上的牌說,“按理玉姑娘的玩法並不複雜,記牌算馬的方式都簡便易懂,即使從來也不玩牌的人,亦能輕鬆上手,可姑娘竟能從許多傳統玩法中,演變出如許花樣,僅這一點,就足見姑娘勝於普通之處,在下從馬吊到骨牌到骰子都還算是略通一二,然而隻有在姑娘這裏,才見識到新奇玩意新奇玩法,才有了興趣,並不以賭為惡,姑娘啊,等我回去,再找不到人玩該怎辦呢?”
    “嗬嗬,淩飛公子說笑了,其實,小女以為,賭真的是萬惡之源,小女在這百萬莊內,見到千金而來,一文不剩沮喪而歸的,並非少數,若非憐公心善,但凡輸光了錢財者,皆送予他們歸家的盤纏和馬匹,這些人或許就得討飯回家,那凍死餓死在路途亦有可能,然而,世人皆好賭,單憑官府明令是禁止不了的,所以,小女才想設出些新奇玩法,讓嗜賭之人多迷戀於遊戲的樂趣,而少點單純的對爆發橫財的yu望,公子剛才說,不以賭為惡,那是因為公子的興趣關注在從所未見的玩法上,而非一局牌到底能贏多少兩銀子,小女之所以告訴公子更刺激的算馬法,嗬,那是相信公子不會沉迷嗜賭,換作他人,或許我隻會教他們一局二十兩了事”,玉鳴說著,掩嘴笑倒。
    “哈哈哈,原來姑娘說得那麽詳盡,又問在下喜歡怎麽個賭法,是在試探在下啊”,皇甫淩飛敲著桌子道,“在下可是差點就上了姑娘的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