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風諳波湧 第七十四章 皇上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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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鳴九霄!
“你也知道?”玉鳴扮了個鬼臉,“嗬,那我可就不明白了,高公子為何……”
“小隱隱於林,大隱隱於市,我想百萬莊雖不能說是市井,大致也差不多吧,唉,我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其實,隻要盡可能的讓越少的人知道我的存在越好”,高士煦一臉的愁苦,卻又帶著期盼翹望玉鳴。
玉鳴沉吟半晌,緩緩道,“高公子如果實在是不想拋頭露麵,那恐怕隻有暫時住在我大哥的房內了,因為隻有我和大哥居住的樓層,才鮮有閑雜人等上來,高公子隻要不四處亂轉,我保證,知曉高公子住在莊裏的人,會在最小的範疇內,當然,這還得看高公子是否有什麽避諱。”
“避諱?”高士煦想了想,“噢,沒關係啦,是姑娘的大哥,在下祭拜還來不及呢,又怎麽會避諱?”
玉鳴含笑道,“嗯,其實我大哥已落葬多日,也沒有在他房中設靈位,所以高公子不必擔心有不方便之處。”
“噢?那麽靈位是設在別處的麽?等安頓下來,在下一定去祭拜一番。”
“不必啦,高公子”,玉鳴輕咳了一聲,轉移了話題,“其他的,恐怕就是高公子住下之事是瞞不住憐公的,畢竟他仍是一莊之主,而且等著丁奴向他回稟,還不如由我直接去和他說,憐公人很好,我想不會不給公子行這個方便的。”
“嗯,是了,於情於理,都該我親自向憐牧懇請的。”
玉鳴又道,“憐叔今日出門去了,大概最遲明日就能返回,到時公子不必出麵,也不必過於擔心,我會將一切安排妥當。”
“有勞姑娘!”高士煦拱手相謝,“都是我給姑娘出了大難題吧?”
玉鳴道,“別這樣說,我不也冒冒失失的撞到高府上去了麽?嗬,我隻擔心做的不夠周到,不能讓高公子滿意。”
高士煦苦笑,“好像我兩次來,都是給姑娘添麻煩來的,能蒙姑娘不嫌棄,無論最後會怎樣,想來我都當欣然才對。”
玉鳴怔住,高士煦的話什麽意思,什麽叫最後會怎樣?他到底出了什麽事?什麽必須得欣然接受?
玉鳴凝望了高士煦一會,決定還是先忍下疑惑,他住在這裏,有的是機會慢慢引他將滿腹愁緒一吐為快,倒不急於此刻,也不應該急於此刻。
“另外”,玉鳴停頓了會兒說,“我會找一個可靠的丁奴來服侍高公子平日的起居飲食,想必高公子不會拒絕吧?”
“一切聽憑姑娘安排好了。”
“嗬”,玉鳴忽然想起來,高士煦原也是有仆役的,為何竟一個都沒跟來?
“郎宣呢?怎麽他沒有跟高公子一起麽?我想要是高公子自己的人,會用得更方便些。”
“別提他了”,高士煦黯然道,“我就是不想讓他們找到我,怪煩人的!”
“原來這樣”,玉鳴微微頷首,“那好,公子稍稍坐一會兒,玉鳴這就找人去收拾房間,然後再給公子燒點熱水,我見公子舟車勞頓,一定很需要泡個熱水澡吧,等公子換好衣衫,我就請公子嚐嚐我們百萬莊大師傅的手藝,如何?”
“姑娘費心!”高世煦聞聽玉鳴的安排,神色已安定了許多,似乎一切都正是他想要的。
簡單的吃過午飯,高士煦似乎很累,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在孑曄的房裏午休,並且一覺就睡到了戌時。
高士煦再次出現在玉鳴眼前時,玉鳴有一刹那心悸了一下,因為高士煦換上的,是孑曄留下的幹淨的衣物,原本玉鳴以為自己不會再睹物思人,沒想到,僅僅是一身衣物,就重新勾起了她的嘖怨與委屈,玉鳴有些後悔,不該讓高士煦碰孑曄的東西的,但高士煦來的那麽突然,又沒有帶任何行裝,一時裏,莊裏也無法找到合適他穿的衣物,明天,一定要讓丁奴去鎮上重新購置幾套新衣,玉鳴心中暗暗決定。
“怎麽啦?是不是我哪裏不對?”高士煦捕捉到了玉鳴眼中的悸痛,將自己環視了一遍。
“沒,挺好,衣服挺合身的”,玉鳴掩飾地笑道,“怎麽樣,高公子休息好了麽?”
“嗬嗬,睡了好幾個時辰,若還沒休息好那不就跟豬似的了麽,呃,姑娘現在是不是已經笑我像豬了?”
玉鳴搖頭,“差遠啦,高公子不知道,我最長曾睡過一天一夜呢?”
“啊?”高士煦失笑,“那不是正好,一隻公豬,一隻母豬,天造地設?”
“呸呸”,玉鳴假意嘖怒,“豬不豬的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別想順帶捎上我啊。”
“哈哈,好吧,就讓在下自己當好了,反正在下是要賴在姑娘這裏吃喝拉撒睡了,嗯,敢問姑娘,現在豬該幹些什麽呢?”
“豬嘛,當然是吃了睡,睡醒了又吃了,來人啊,把高公子的晚餐給高公子端上來吧”,玉鳴笑嘻嘻道,一旁的丁奴答應著,趕緊去備辦。
高士煦摸著肚腹道,“哎呀,姑娘一說,我還真是餓了,都怪睡得太久,嗬,想來也奇怪,我都好長時間沒睡得這麽死沉死沉的了,或許,我和百萬莊還真是有緣罷。”
“那是公子操心生意,成日殫精竭慮,反倒在我這裏,沒什麽可焦慮的,故而才放輕鬆了納頭就睡。”
“也許吧”,高士煦在椅子上坐下,“我還沒問,姑娘自上次與我京城一別之後,一切可都還順利?需要辦的事情都辦妥了麽?”
“還好吧”,玉鳴一直避諱著提及恒安王府的事,此刻見高士煦抬出話題,便急忙截斷道,“反正現在的生活都已恢複如常,高公子不必太過惦念。”
高士煦笑笑,自玉鳴走後,京城裏發生了太多的變化,倒是他,如今更加陷入重重圍困,來自各方麵的,權政與情感上的種種煎迫,似乎已經到了難以承受的時刻,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私自逃出宮來,到底是對還是錯,可是,如果他不來百萬莊再見玉鳴一次,他也絕沒有可以麵對壓力的良策以及勇氣。
酒菜端上來,玉鳴隻給高士煦斟滿了酒。
“怎麽,姑娘不吃嗎?”高士煦很快發現隻有一副碗筷和酒杯。
“因為公子睡得熟,沒好意思讓人喊醒公子,故而玉鳴就先吃了,不過玉鳴坐在這裏看著,也算陪公子一起了,嗬,你要多吃一點哦,一個人要吃兩個人的份,嘻嘻。”
“看來姑娘真是把在下當豬養了”,高士煦嘟囔道,“明兒一定要記得喊我,我天天都是一個人吃,沒勁死了,好不容易來到姑娘這裏,就是想多個伴兒,誰知還是被姑娘撇下了。”
“好好好,我保證,從明兒開始,無論有多少應酬,我都一定要來陪高公子一道用餐,這樣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高士煦呡了一口酒,想想又道,“我是不是有點得寸進尺啊?”
“喲,敢情你還知道啊?”
“你!”四目相對,兩個人都一掃各自心頭所有陰霍,暢快的歡笑起來。
而在百裏開外,一隊十幾人的輕騎正快馬加鞭的連夜奔馳著,在這隊輕騎的最後,有一個人顛簸的上氣不接下氣,最後終於忍不住叫道,“喂,你們歇歇腳,讓我喘口氣行不行?”
可是疾馳的隊伍中根本沒人理他,不僅沒理,似乎驅策得更快,不久之後,那人被甩下隊伍,越離越遠,“皇上啊皇上,你可害苦了奴才,沒事你玩失蹤,內宮裏亂成了一團,太後追究下來,叫我挨了一頓板子不說,還要受這顛簸之苦,奴才,奴才這屁股,全都皮開肉爛了呀!”郎宣又痛又傷心,禁不住獨自嚎啕起來。
“沒出息的家夥!”突然有人沉聲鄙叱道,“就衝你這副沒用的德性,活該挨板子。”
“誰?誰在那裏?”郎宣被猛丁一罵,嚇得差點從馬背上跌下來,然而環顧四周,除了濃蔭蔽日的道旁樹,官道上哪裏還見半個人影。
“走吧,我帶你抄近路!”
馬背一沉,郎宣的身後突然從天而降地落下來一個人,坐在了他後麵。
郎宣一個激靈,好懸尿了褲子,不過那人在他肩頭一拍,頓時讓郎宣整個人都僵硬住。
“走啊,不走難道你準備在這官道上哭一整夜鼻子麽?”那人催促道。
“兄,兄台,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你拿上我懷裏的銀子,就饒過我吧!”郎宣以為遇上打家劫舍的,開始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哀求道。
“嘁,瞧你這點鼠膽,我要真搶銀子,還會跟你這兒磨菇嗎,我問你,你是不是要去找你家主子?”
郎宣不敢回答,卻偏過頭去想看清來人,誰知那人把他腦袋一撥,不準他看,“放心吧,我是你家主子的朋友,不是歹人。”
“我,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郎宣雖然給嚇得夠嗆,卻還尚算清醒。
“我想想,怎麽讓你相信呢?噢,對了,你是不是曾經替你家主子送過一封密信,是送到南荒的?”
“是啊,夏,夏……”郎宣竭力搜索那個神秘的收信人的名字。
“噓!”來人阻止了他,“當心夜路有鬼!”
“有鬼?”郎宣心中發毛的四下環顧。
“現在可以走了吧?”來人又問。
“是,走,走吧,你說怎麽走?”郎宣叫苦不迭,為什麽倒黴的事總叫自己碰上,但願自己撞見的,不是鬼才好。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