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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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醫院出來。
    冼嵐然到中餐館和楚淮池一起吃了頓飯。
    飯桌上就兩個人。
    安靜的碗筷碰撞的聲音很清脆。
    楚淮池一身正式的行政裝打扮,左胸掛著徽,他端正坐的時候,將高層領導的氣勢愈演愈烈。
    “關瞬的事情,你要怎麽處理?”楚淮池看著她問
    冼嵐然頭都沒抬,低頭用勺子喝了一口菌菇雞湯,香醇的味道讓味蕾得到極大的衝擊。
    冼嵐然抬起頭,用幹淨碗給楚淮池舀了半碗。
    “他們家這個雞湯很好喝,你嚐嚐。”
    冼嵐然明顯不想回答楚淮池的話,用其他的話來堵他。
    楚淮池看著麵前金黃的雞湯,有些晃眼。
    但是楚淮池也不是一個可以聽話的主,她要逃避話題,他偏要問。
    “我跟你說話,你用不著變相不想回答。”楚淮池用勺子在裏麵攪和兩下,神色冷下來,眼神帶著不可忽視的氣勢,仿佛不要答案不罷休。
    冼嵐然用紙巾擦掉嘴唇上的油,靠在桌上,看著他。
    “處理?”冼嵐然輕笑一聲。
    “關瞬是我未婚夫,我該怎麽處理他,你給我一個建議。”
    楚淮池被這話氣得瞳孔微顫,他還是沒想過冼嵐然這麽坦然。
    “冼嵐然,我不會讓我身敗名裂的事情發生,你要是不處理,我就處理你。”楚淮池毫不示弱,威嚴著都要將這件事做出決定。
    冼嵐然有婚約,楚淮池身份敏感,就相當於冼嵐然出軌,楚淮池是小三。
    他天之驕子,高權在位的人豈能讓這件事繼續發酵。
    “處理我?”冼嵐然像是聽見什麽好笑的事情,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容。
    “楚淮池,你未免太愚蠢了。”
    跟楚淮池攪和在一起那個晚上,應該是彼此都忘不了的。
    “有些時候,你說話還真是不計後果。”楚淮池說。
    “有些東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你非要較真。”
    對於兩人的開始,算是一段默認關係從來是不宣之於口。
    冼嵐然站起來,有些強勢,就當剛剛都話沒聽見。
    “下午我有點忙,晚上去萬城吃飯,你不要等我親自去接你。”
    冼嵐然走後,一直沉默的楚淮池發了火。
    他一手掀翻了桌上的碗,怒火中燒。
    憑什麽他要當小三,冼嵐然態度這麽強勢,他早就受夠了。
    當初可能覺得新鮮,他現在是越來越覺得自己被她控製著一樣,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最近冼家人都不在京城,就冼嵐然和她二姐,就是早上喊傭人叫她起床的那個女人。
    冼嵐然這事氣還沒消,就在公司碰見了冼嵐玥。
    冼嵐玥換了一身職場女裝,笑意染染的看著她。
    “你是賣笑的?神經病。”冼嵐然很不耐煩,看見她就煩。
    冼嵐然進辦公室,想鎖門,但又想著等會秘書拿文件。
    冼嵐玥就順勢進來,帶上門。
    和冼嵐然隨上目光就直說。
    “你知道老爺子去哪兒了?”
    冼嵐然不回答,臉色不太好看的看著她。
    “老爺子說他去意大利,實際上去了慶城。”
    “關你什麽事?”冼嵐然不耐煩的說。
    “嗬嗬。”冼嵐玥笑兩聲,說道:“去意大利沒關係,去慶城,關係就大了。”
    冼嵐然就當聽不見,桌上的文件繼續看。
    看她這個態度,冼嵐玥都不想繼續說下去。
    隻是陰冷的笑。
    “行,你不聽,我也沒辦法。”
    冼嵐玥轉身要走,冼嵐然翻看文件提醒道:“你在港城的事情也記得捂住,別鬧的京城沸沸揚揚,到時候收不了場。”
    她也是變相的告訴冼嵐玥,她不是什麽都不知道,而且不喜歡冼嵐玥裝成什麽都知道的樣子在自己麵前裝神弄鬼。
    冼嵐玥側頭看著她,眼神冷漠,閃過一瞬間的狠。
    冼嵐然將文件丟在桌上,毫不遮攔的直視她的目光。
    冼嵐玥從小就喜歡跟她作對,有時候當成一個好姐姐一樣關心這關心那的,實際上就是一顆毒瘤,心思比誰都壞著。
    要是在冼家被殺了,都得是冼嵐玥拿的刀,冼嵐然親哥動的手。
    冼家幾個同輩都被派往外地處理公司業務,很少回京城,一走也就是一兩個月,唯一就是冼嵐然一直留在京城,外界猜測她是冼老爺子心中的繼承人。
    其實冼嵐然自己心裏清楚,要是相當繼承人,不是她留在大本營就算數的。
    冼嵐然晚上開車到萬城那邊去。
    遠在國外的表哥就給她打了電話。
    是陳若的親哥,現在在國外的大學讀博。
    “表哥”冼嵐然聲音平靜,帶著疏離。
    “然然,想麻煩你在西班牙給陳若找一份工作,就不要讓她回國了。”
    陳若分手在西班牙鬧得要死要活的,為了黎子瑞,如果回國了,指不定又鬧成什麽樣。
    冼嵐然的車就停在距離萬城不遠處的粵菜館路邊,冼嵐然將車窗搖下,晚風帶著微熱的風吹進來,冼嵐然點了一支煙。
    她沉默半晌,吸了一口煙,說道:“哥,繼續慣著她也別太過分了。”
    “是,我知道,可是爸媽去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了,爺爺奶奶在國內也經受不了打擊。”
    這話聽的冼嵐然異常煩躁。
    “你以為你不讓她回國就萬事大吉了嗎?她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別動不動就是拿舅舅和外公來說事,舅舅就光放心不下她了?外公希望自己孫女是個拎不清的蠢貨嗎?”
    “然然……”陳卓啞然。
    “就讓她回國,索性就安排到自己眼皮底子下,我看她翻什麽天。”
    說著,冼嵐然突然看見粵菜館出現一抹熟悉的身影。
    即使隔的很遠,楚淮池的側影她很清楚。
    女人身不高,穿著漂亮的裙子,和楚淮池講了幾句話,朝他揮揮手,笑的甜美,然後上了車。
    楚淮池見她走後,才上了自己的車。
    冼嵐然現在更是冒了火,指尖的煙都要燒到了手,她才反應過來。
    “你跟陳若轉告一聲,她要是繼續犯蠢,就別覺得我對她太過了。”
    掛斷電話後,冼嵐然先是沉默了一下,給另一個人打了個電話。
    “查一下楚淮池今天晚上在豐城路都的粵菜館跟誰一起吃飯,十五分鍾。”
    車子開到了萬城那家烤肉店,冼嵐然坐在車裏,她就看著大門口,車子裏漆黑一片,很安靜。
    對方辦事速度很利落幹脆,很快就回了電話。
    “冼總,是越家的大女兒,叫越涵,今年二十二歲,兩人單獨一起吃的飯,沒具體說是什麽飯局,但是越涵的哥哥越隆霖是跟著尹時做事。”
    “行,我知道了。”
    不用想都知道楚淮池是在幹嘛,他在相親。
    二十二歲的年輕姑娘,他可真是好的很。
    電話掛斷沒兩下,楚淮池就打電話過來。
    楚淮池有些質疑,問:“你還沒到?”
    “馬上。”冼嵐然冷漠的丟下兩個字就掛斷電話。
    楚淮池在包間裏看著被掛斷的手機,眨眨眼,也很生氣。
    憑什麽掛他電話,吃飯也是她要的,遲到的也是她
    過了差不多兩分鍾,包廂的門突然被踹開。
    隨即就是冼嵐然那張陰沉的可以滴出水的臉,她今天穿的黑色長袖v領上衣,下身一條黑色包臀裙。
    手裏還夾著一根閃著火星的煙,煙霧順著她的手纏繞,最後一點一點的爬進袖口消失不見。
    很難相信她穿著包臀裙踹開了包廂門。
    “你是不是瘋了?”楚淮池皺著眉。
    下一秒又意識到自己做的事情成功被她看見了。
    冼嵐然朝裏麵走,反手大力甩上。
    幹笑兩聲,生硬的解釋道:“今天事情比較多,火氣重,控製不了脾氣。”
    瞧見楚淮池一臉裝懵的樣子,冼嵐然就來氣,也恨不得撕爛他這張臉。
    很好,他喜歡和自己玩,那也不得奉陪嗎?
    “早說你火氣重,就不來吃烤肉了 ”
    “該去吃粵菜的,粵菜清淡。”冼嵐然麵無表情的接話。
    “是,涼茶也降火。”
    兩人不斷打著太極,似乎都在對方的雷點上反複橫跳。
    “你去開車,去吃粵菜”冼嵐然直接道。
    “我已經點好菜了,你要去吃粵菜,你早幹嘛去了?”
    冼嵐然抽著煙,隔著煙霧直勾勾的盯著他,眼神被煙霧弱化了些,又多了一份勾人。
    氣氛很微妙。
    “行,過兩天黎子瑞出院,到時候讓他辦個去災宴,到時候讓他按著粵菜的規格來。”冼嵐然先移開視線,低頭看著烤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楚淮池脫了外套,將白色襯衣袖口高高卷起,拿著夾子準備烤肉。
    他不冷不淡的問:“就非要吃粵菜?喝點菊花茶一樣去火。”
    “我不!”冼嵐然否認,將煙弄滅。
    用皮筋將卷發半紮,露出整張臉
    在包廂下的暖燈,看的臉都柔和了一些,但是她的眼睛永遠都是像是浸泡在冰裏的葡萄。
    “不是你說涼茶最去火。”
    楚淮池沒繼續回答,生怕冼嵐然得寸進尺。
    桌子上放著冼嵐然在這家店常喝的燒酒
    用消毒紙巾將手擦了兩遍,才開始準備吃飯。
    烤肉發出滋滋的聲音,口中的酒很爽口,冼嵐然用生菜包著牛肉吃。
    實際上,兩人安靜下來很像情侶。
    他們很默契,但總是因為脾性相似誰都不讓誰,經常吵的要手刃對方。
    楚淮池一直烤肉,沒空閑吃。
    冼嵐然就用生菜給他包肉遞在他嘴邊。
    楚淮池也不矯情,吃進嘴裏。
    兩人都安靜的享受對方為自己的付出。
    “三台的事情,你是不是插手了?”冼嵐然突然提起話題。
    楚淮池看著她,將眼鏡取下來,露出一雙深邃眼眶。
    他問:“跟你有關係?”
    “楊聞執在那邊有一個度假村項目,你說跟我有沒有關係。”
    楚淮池將最後一塊牛肉放進冼嵐然的碟子裏。
    “冼嵐然,你不要所有的事情都跟你自己掛鉤,你管那麽多做什麽。”
    冼嵐然冷笑一聲,問:“其他人求我管我也不會管,但是你下手的時候能不能給我打聲招呼? ”
    手裏的夾子啪的就放在桌上,他麵色陰沉,語氣不耐,“冼嵐然,楊聞執辦三台的度假村,你忙前忙後,就算是朋友你也太過分了,怎麽?你未婚夫有個關瞬不夠,你還得釣一個?”
    “你再說一遍。”
    楚淮池蹭的一下就站起來,語氣很衝,毫不示弱。
    “你自己說說,為了楊聞執的項目,我他媽在月河等你三個小時,我他媽隨便跟一個女人吃飯,你都把人趕出京城,你不覺得你自己太雙標,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冼嵐然看著他激動的模樣,沒想過他還記上次那件事,她態度冷漠,但仍解釋“楊聞執第一次做這種項目,他要是做不好他爸就得收拾他,我不該幫嗎?”
    楊聞執跟她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她難道就袖手旁觀。
    “幫幫幫,你一周四天都在三台幫,楊聞執是沒長手還是沒長腦子?現在就連旅遊局那邊查事情,都怪我沒給你打聲招呼,憑什麽?你把我當什麽了?”
    冼嵐然猛的拍在桌子上,燥熱的包間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你不要跟我發瘋。”
    冼嵐然最討厭跟他吵架,吵著沒什麽意思,但是兩人又經常為了一點小事吵,誰都不肯為誰低頭示弱。
    “什麽叫發瘋?冼嵐然,我他媽不陪你玩了。”
    生氣的模樣和剛剛的他判若兩人。
    楚淮池彎腰拿著眼鏡和手機就往外麵走。
    他沒想過有朝一日在感情上踩了大坑,以前的那些女人是半個字都不敢忤逆。
    或許有一兩個嘴巴硬的,但是哪一個像冼嵐然頭這麽鐵的。
    多年來上位者的修養定力,在冼嵐然麵前,什麽都不算。
    冼嵐然也不會哄,反而她會更加生氣。
    冼嵐然把麵前的食物吃下去。
    筷子一放,冼嵐然拿起自己的東西往外走。
    低頭用手機看楚淮池車子的定位在哪兒。
    冼嵐然就開車慢慢跟過去。
    車子停在郊區的洋樓。
    這個時間點在這邊幾乎沒什麽人。
    這是近幾年才修起的洋樓,價格不親民,買房子的也都是些有錢人,基本不住在這邊。
    楚淮池就停在小區門口,坐在車裏不動。
    車裏閃起亮光,車窗放下。
    濃烈的夜色暗湧,車窗漆黑,看不出裏麵到底有沒有人。
    冼嵐然把車停在對麵,給自己點了一支煙,煙霧繚繞在整個車廂。
    冼嵐然不愛他,但是容忍不了別人提出的離開。
    當年冼嵐然母親的自殺,給她極大的打擊。
    她不會允許別人的離開,即使是她不愛的人。
    想到這兒,她動作利落的打開車門,徑直朝楚淮池的車走過去。
    繞在他的副駕駛停下,吸了一口煙,將煙頭扔在地上,大力的打開車門,然後坐進去,然後摔上門。
    楚淮池原本靠在椅背上假寐,猛的睜開眼睛,還沒反應過來。
    溫熱的唇帶著香煙味就吻上來,煙霧悉數吐進他的嘴裏。
    楚淮池很少抽煙,差點被嗆死,他推開冼嵐然。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楚淮池疑。
    冼嵐然坐在車裏,麵不改色。
    “你覺得呢?”
    實際上她是在楚淮池車裏裝了追蹤器,否則她怎麽會把握楚淮池的行蹤。
    楚淮池隻覺得她在跟蹤自己,沒有多想。
    “冼嵐然,你覺得現在很有意思是吧?”
    車廂裏很黑,幾乎都看不清彼此臉上的表情。
    冼嵐然有些煩躁的理理頭發,她很討厭提起這個話題。
    楚淮池也不是膩了,他覺得冼嵐然這個人太狠毒,也不想跟這樣的人繼續攪著,從來都是喜歡聽話乖巧的,沒成想踢到鐵板了。
    冼嵐然不願提及分離這個話題,是極度反感,像他們這樣的人,永遠沒有結果,即使在同一個階層,永遠就想著玩玩,但是冼嵐然也不這麽輕易就結束這段關係,因為,她還沒玩夠。
    “楚淮池,在曼斯的時候我提醒過你,我不是你外麵那些為了點錢就對你乞憐搖尾的女人,不是你玩夠了想讓滾就滾的人。”
    “怎麽?你還想著跟我有以後嗎?”楚淮池問
    說起來,他們也是從小認識,冼嵐然高中比他小兩屆,她剛上高一的時候,他就高三了。
    或許少女明媚,總有一方對另一方傾心。
    他們是一個圈子裏麵的人,隻不過成年總有一個選擇的方向,楚淮池家族很強大,家族裏麵的人不是從政就是從軍還有從商,他無論選擇那一條路,都有人鋪好路等著他熠熠生輝。
    他順風順水二十多年,在某個平常的日子撞上了冼嵐然,這個成長成一個圈子裏聞風喪膽的毒瘤。
    “玩的時候,你會代入進去?”
    冼嵐然不在乎,她甚至到現在,都沒有想過結婚,即使她有一個未婚夫。
    是p友,就該遵守p友的規則。
    “嗬”楚淮池輕笑一聲。
    仿佛也明了。
    “冼嵐然,你真的不怕有一天掉溝裏永遠都爬不起來了。”
    冼嵐然倚在靠背上,黑夜裏她笑的很懶散。
    “你不是第一個這麽對我說的人。”
    楚淮池突然靠過來,捏住她的下巴,兩人鼻尖靠在一起。
    彼此都呼吸交纏,曖昧不清
    楚淮池卻一字一句吐出極冷的話:“難怪你哥這麽想把你踩在腳底。”
    他伸手拂過她的柔軟的脊背,落在她曲線的腰肢。
    意有所指,“看來你骨頭很硬。”
    冼嵐然不答,仰頭親了上去。
    緊繃的弦在腦海裏炸開,那一瞬間所有的清晰理智都拋之腦後,隻剩下身體的火熱。
    兩人在床上玩的很放肆,在床下兩人應該疏遠而又克製。
    這段時間,雙方總覺得將關係放在陰暗的地方不夠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