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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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逐漸看得到晏家的保鏢。
    冼嵐然油門加快,一個急刹停在晏海西的麵前。
    冼嵐然打開車門就下去,像是後麵有人在追趕。
    冼嵐然車門一甩,車身都震動了一下。
    晏海心急忙的從副駕駛爬到駕駛座想鎖住車門,不過沒成功。
    刹那間,車門被保鏢打開,晏海西冷著臉站在車門口。
    “下來。”陰沉的臉蘊藏著怒火,周身都環繞著強勢的低氣壓。
    冼嵐然站在車子前,看著兩人。
    “把她給我拖出來!”
    “哥!”宴海心哭著喊著躲避。
    晏家保鏢跟晏海西一個德行,冷漠又無情,動手也狠。
    冼嵐然在一旁看不過去,她有些不耐煩道:“能不能輕點,別對我車下手那麽重!”
    晏海西不搭理她。
    晏海心一被拖下來,她哭的成一個淚人,她喊道:“哥,我求你了,你不能這麽對我。”
    晏海心嘴裏重複,雙腿哭的發軟,都站不起來。
    晏海西冷漠看著她:“你是想毀掉冼嵐然嗎?”
    “說毀掉倒不至於,畢竟這種事情萬分之一的可能都沒有。”冼嵐然接過話,平靜的說道。
    冼嵐然繼續道:“我先走了。”
    冼嵐然轉頭就上車。
    冼嵐然的車走的毫不留情,隻留下一串尾氣。
    晏海西沉默了一瞬,看著她可憐模樣,冷道:“你看她在乎過你?”
    冼嵐然開車回去的路上,給黎雲赫打電話。
    黎雲赫一接通就問:“晏海心又怎麽?”
    “跟以前一樣。”
    “聽說你今晚上還主動帶著晏海心走了,你不是對她避之不及嘛?”黎雲赫那邊很安靜,他繼續問。
    “你消息還真是靈通。”冼嵐然突然說道,“因為晏海西,所以才一起走了,不然我懶得管她,成天做些難以理解的事情。”
    冼嵐然剛停下來,就又說:“不過她肯定這幾年不會回國了。”
    “這次她收拾的姚嘉荷,你為什麽這麽生氣。”黎雲赫問。
    “我跟姚嘉荷的事情,大家都清楚,我跟她不是一個共同體,不應該打著我的名號去收拾姚嘉荷,我要是在這場事件中沉默,那是不是我就縱容晏海心把自己規劃我的身邊了。”
    換而言之,晏海心不屬於同性朋友之間的普通關係,她是喜歡自己,冼嵐然不喜歡她,就更得說清楚了,她不喜歡晏海心,就必須劃分界限。
    “說的也是。”
    “喊上楊聞執幾個,一起出來打牌。”冼嵐然說。
    “行。”
    冼嵐然一想起自己要是真彎了,老爺子不得把冼宅炸了,把她手撕了才痛快。
    先不說自己取向是怎麽樣的,就憑老爺子,她都不敢這麽放飛自我。
    雖說人生是自己的,但冼嵐然靠冼老爺子到今天,吃了那麽多的好處,她總不能真當白眼狼。
    電視劇總會演什麽富家千金為了愛情把這一切都還給養育的父母。
    在冼嵐然看來,這種片子就是腦殘。
    且不說就他們這圈子的二代三代們甚至n代,是花多少錢和精力,從出生就享受著普通家庭一輩子都是用不上的東西,享受最頂級的資源,用什麽還,還的清嗎?
    圈子裏就沒有幾個吃裏扒外的狗東西,他們可能歹毒惡劣,至少基本的辨別能力家族還是教給他們了。
    冼嵐然也不是拿家族當借口,是事實本就如此。
    楚淮池剛回國,耳邊就是圈子裏的朋友對冼嵐然的事情津津樂道。
    一人笑:“這冼嵐然什麽魅力,男女通吃啊?”
    “不覺得關家那小子才是最牛的嗎?還敢讓自己未婚妻跟情敵走了。”
    “你當冼嵐然什麽人,就那心是石頭做的女人還會被晏老二纏住?”
    幾人哈哈大笑,又一人提道:“當年去西天取經的唐僧換成冼嵐然,說不定女兒國隻用一天就走出來了。”
    尹時抬頭,問:“怎麽不坐?”
    楚淮池沉著臉色,緊抿嘴唇,掃了一眼其他人,才道:“背後議論一個女人你們就能獲得快樂?”
    幾人麵麵相覷,沒想到楚淮池突然發了火。
    楚淮池把手裏的東西扔在桌子上,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淮池!”尹時站起身去追楚淮池。
    一出門就碰上了冼嵐然和黎雲赫一同進來的身影。
    冼嵐然手裏還夾著煙,兩人一左一右的邊說邊走。
    楚淮池頓住腳步,尹時從包廂裏出來,也同樣看到了冼嵐然。
    “冼總?”尹時麵色恢複正常,朝冼嵐然打了一個招呼。
    冼嵐然頓住腳,掃過楚淮池,將目光落在尹時身上,她點點頭。
    “尹總,巧。”
    又禮貌疏離的看了一眼楚淮池道:“楚先生。”
    楚淮池點點頭,並未說話,看著兩人的身影,他心煩。
    “告辭。”楚淮池快步離開。
    尹時追上楚淮池,他問:“你到底怎麽了?”
    “回去倒時差。”楚淮池說。
    “我送你。”尹時立馬說。
    冼嵐然和黎雲赫他們打牌打到半夜,淩晨三點四個人坐在路邊吃燒烤。
    除了黎雲赫和楊聞執,還有一個趙姓朋友。
    冼嵐然麵前擺著菠蘿啤,麵前擺著肉串。
    冼嵐然困的不行,吃串的時候,都是抻著頭,抬頭聽著他們說話。
    冼嵐然從包裏摸一根煙出來,試圖清醒一下。
    “冼總,熬了個大夜你還繼續抽煙啊?”楊聞執在一旁悠悠的提醒道。
    冼嵐然頓住摸包的手,似懂非懂的說:“你說的對,我回去了。”
    “你帶人來了嗎?”冼嵐然推推楊聞執的手肘。
    往常玩到淩晨肯定就是楊聞執當做後勤處理工作了,隨時帶著保鏢,方便他們接送回去。
    “帶了。”楊聞執朝她身後不遠處勾勾手。
    冼嵐然站起身,困意朦朧。
    “走了。”
    冼嵐然看著年輕的麵孔,有幾分眼熟,冼嵐然熟練的從包裏掏出十張紅鈔,塞進他的褲子包裏。
    “小費。”
    “冼總我們不能收您的錢。”年輕人瞬間低著頭。
    冼嵐然笑了笑,說:“隻是我們的規矩罷了,你真當楊老二是暖洋洋啊?”
    冼嵐然拉開車門就道:“庭晚府。”
    別看楊聞執平時低調的很,實際上肚子裏憋著一肚子的壞水。
    冼嵐然到了庭晚府,困意少一半,但也沒醒個徹底。
    冼嵐然下車,靠在駕駛座車門前,手撐在車頂,敲飄窗。
    “冼總。”
    “車子就開過去,明天上午八點之前你們安排送過來就行。”
    “是的,冼總。”
    男人麵色平靜,總聽身邊的同事說起,冼總最大方和不喜發脾氣。
    在外界雖然一套說辭,但身邊接觸過的,卻反而覺得她更穩定。
    冼嵐然轉身進了屋。
    冼嵐然摸黑進去,然後躺在沙發上,困意十足,本想就在沙發講究一晚,但她心裏還繃著弦。
    突然聞到一股酒氣,她沒在意,以為是自己身上的。
    非要爬起來上樓洗澡洗頭。
    冼嵐然進主臥的時候仍然沒開燈,她摸黑進了衛生間。
    未曾注意到床上還有人。
    楚淮池回來了,他喝了酒,洗了個澡才躺上沒半個小時,冼嵐然就回來了。
    睡到迷迷糊糊,雙眸微睜,衛生間的燈光亮起。
    他坐了起來,然後緩慢下床。
    裏麵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仔細回憶自己是否是睡覺之前搞忘記關燈了。
    他推開門。
    四目相對。
    冼嵐然已經洗完澡了,赤裸著全身,看著突然出現的楚淮池,她也懵了一下。
    睡意全無。
    她側身擋在自己的胸前,微微側頭,看著他,她不悅的說:“出去。”
    冼嵐然身上還有水滴,水霧柔和她的身形,發絲還滴著水,垂在胸前,眼尾上挑,像是一隻戒備的狐狸模樣盯著他。
    燈光的原因,照的她皮膚暖白,曼妙的身姿側著,身上滑過水滴。
    楚淮池睡意消了一大半,看著她嫵媚又冷豔的模樣,喉頭滾動。
    他大腦待機了半分鍾,才慢慢緩過神來。
    他避開眼神,說:“我不知道你回來了,我才睡醒。”
    冼嵐然像是被惹毛的獅子,“那你還不出去。”
    “我想上廁所。”楚淮池說。
    楚淮池主動從身側的架子上拿給她浴巾。
    冼嵐然哼了一聲,接過之後,背對著他裹住了自己。
    兩人相處時間已經不短了,什麽都做過,但冼嵐然仍舊不能接受在光亮的地方,兩人坦誠相待,她覺得有一種莫名的羞恥感。
    或許也是因為,二十多年的私人領域被人闖入,被人窺看,未見過光的領域暴露在對方的目光裏,她心裏總會不舒服。
    冼嵐然急忙將上完廁所的楚淮池推了出去。
    她裏麵吹了十分鍾的頭發,然後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