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是在威脅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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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淮池靠在床頭上,將床頭燈開著,屋內朦朧昏暗。
他緊鎖著眉,低頭看著手機。
冼嵐然繞過床沿,走到他旁邊,蹲下來插充電頭。
兩人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楚淮池關掉手機放在床頭櫃上,又重新躺下。
冼嵐然原本沒注意到他,不過他突然將手機關上,卻有種欲蓋彌彰的錯覺。
冼嵐然掃過他一眼,突然站直問:“躲著什麽呢?”
楚淮池一聽就來氣,他陰陽怪氣道:“我能藏什麽?我又不像你。”
“我怎麽了?”冼嵐然站著低頭注視他。
楚淮池拉過被子,直接轉個身,不打算接她話。
冼嵐然:“……”
“你記著你說的。”冼嵐然威脅道。
楚淮池頓時坐起來,他不可思議的問:“你是在威脅我嗎?”
冼嵐然咬牙道:“過獎了。”
或許是深夜,腎上腺素飆升,兩人都不似平常的冷靜,都是一點就炸的類型。
“你憑什麽威脅我!”
“你有毛病吧!”冼嵐然翻個白眼。
“我有毛病?!”楚淮池不可置信。
冼嵐然覺得不太對勁,在他站起來那一瞬間,聞道一絲絲的酒氣,看著他漂浮的眼神。
冼嵐然頓時直接發瘋:“你是不是瘋了,你酒味都沒洗幹淨都敢睡我床。”
“我就躺,我就睡。”楚淮池馬上坐在床上,還繼續躺下。
冼嵐然直接伸手去拽他,生氣的喊:“下來,自己去沙發上。”
即使冼嵐然人很高,楚淮池也並不矮,兩人之間還存在著身高差體重差異。
她是一點都拉不起楚淮池。
楚淮池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大力一拉,冼嵐然重心不穩,直接倒在他身上。
冼嵐然嘶了一聲,楚淮池身上很硬,硬的她撞上去有些疼。
楚淮池反身就壓在她身上,將埋進她的脖間,緊緊抱住,貪婪似的吸她身上的香味。
靠近了楚淮池,那抹酒味卻越來越淡,鼻間縈繞著楚淮池身上的味道,是家裏的洗發水和沐浴露的味道,跟她身上一樣。
冼嵐然還是火氣很大,她用力推他,掙紮道:“鬆開,你是要壓死我嗎?”
楚淮池酒量比她還差,沒喝多少都能醉的瘋瘋癲癲,而且,醒酒的時間也慢。
就比如現在,隻要有酒意,他就瘋瘋癲癲的。
冼嵐然黑著臉,她問:“你是不是沒回來多久?”
楚淮池拱了拱她的脖頸,毛發紮的她很癢。
她惡狠狠的罵:“誰讓你去喝的酒,別讓我碰見,不然把胃留下了再……唔。”
楚淮池突然抬頭,親在她唇上。
冼嵐然臉側開,她氣急敗壞,“喝醉了也想耍流氓是不是。”
在床頭燈的照射下,將彼此的五官都看的極其清楚,除了一雙眼。
楚淮池不似平常,白皙的皮膚上有一絲薄紅,他麵色有些委屈的問:“我不是可以親你嗎?你說的。”
“現在不可以!”冼嵐然糾正道。
“我就要。”
楚淮池低頭吻住了她,長舌直驅而入。
這次他極其溫柔,除開壓在身上的重量,他的動作都無比輕柔。
冼嵐然被吻的意亂情迷,嘴唇發腫,身體反應極其強烈。
冼嵐然主動勾著楚淮池的脖子,主動回吻對方。
親吻之間,兩人逐漸坐起來,冼嵐然跨坐在他的身上,身上裹著的浴巾掉落在腰間,白皙曼妙的身姿暴露在空氣中。
長發如同一件黑色的襯衣,貼在了胸前和後背,欲蓋彌彰。
——
冼嵐然第二日被催命似的爬回了冼宅。
她早上才睡,現在正午,她回了老宅眼睛都是虛晃的。
她暗歎兩聲,覺得自己現在實在也太虛弱了些。
冼嵐然一進別墅就想不顧形象的躺在沙發上睡覺,但是樓下的沙發很多人坐,她心裏有點小潔癖。
所以,一進去就吩咐:“樂姨,你去花房裏把我的那個躺椅拿出來一下。”
“好的三小姐。”
老爺子剛好從樓上下來,就看到冼嵐然像沒骨頭似的窩在躺椅裏麵。
管家過來說道:“三小姐,給您熬的鴿子湯,您現在就喝還是等一會?”
“拿過來吧。”
傭人端出來的時候也往樓上端了去。
冼嵐然喊了一聲:“冼嵐玥好像不能喝吧?”
“三小姐,二小姐動了手術不能喝這個,但這個是給二太太的。”
老爺子走到沙發邊然後坐下,道:“你二嬸被你氣暈了,現在還在房間裏掛吊瓶呢。”
冼嵐然沒放心上,她躺在椅子上,笑了一聲:“別把什麽都加我腦袋上,本來就有毛病,跟我吵兩句受不了,就說是我氣暈的,我又不是她女兒。”
說白了,冼嵐然又不是傻子。
老爺子看著她的動作,不滿的訓斥一聲:“你坐沒坐相,誰教你的?”
“昨晚我打牌去了,睡的晚,我到現在都沒睡醒呢。”
冼嵐然打了一個哈欠,困的睜不開眼睛。
“少跟你那幾個狐朋狗友待,成什麽樣子?”冼嵐然一提起那幾個人,老爺子就冷著臉教訓。
冼嵐然全然不當一回事,老爺子的話是從右耳朵進左耳朵出,“那你們還要讓林泫奕嫁過來。”
“現在跟你說兩句,你是什麽態度?”
冼嵐然坐起身,緩緩道:“爺爺,你給我說這是我家,我現在在我自己家都不能想怎麽樣就怎麽樣,這是我家嗎?我隻是太困了,我沒說什麽啊?”
不知怎麽的,老爺子就是越來越看冼嵐然不順眼了。
老爺子氣得嗬嗬兩聲。
冼嵐然也不想繼續留在這兒了,她馬上站起身。
“爺爺,下午我不去公司,有什麽事吃完飯再說,你去下會棋,反正能叔會。”
老爺子黑著臉,半句話都沒說出來。
隨著老爺子上樓,管家在一旁勸道:“先生,現在的孩子都是這樣,您不要拿我們那時候的眼光去看待一個女孩子。”
老爺子看了他一眼,不滿的說:“你總是幫她說話,你是被她策反了嗎?”
管家和他幾十年的感情,也不隻是仆人和先生的情感,更多的已經把彼此當做親人了。
管家深知他的脾氣,立馬服軟道:“不敢不敢。”
管家年輕的時候就跟著老爺子當秘書,臨到退休了,他才到了冼宅做了管家,他是高材生,知識分子,接受事物很強,所以說對於冼嵐然也是他身邊長大的孩子,他自然是偏向。
他也很清楚,其實老爺子這麽多年也就實打實的養過冼嵐然這一個孩子。
就連他自己的兒子女兒,都鮮少陪伴。
冼嵐然剛出生沒多久,他就養在了身邊。
雖然兩人是爺孫倆,但更像是老來得子的關係。
他對冼嵐然,更像是父親看待孩子的感覺。
所以他總是覺得冼嵐然叛逆,不聽他的話。
冼嵐然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十二點二十,傭人準時來喊。
等冼嵐然下來,餐桌上也沒人了。
傭人道:“三小姐,老先生已經吃過了,並祝福您吃完之後去老宅找老先生。”
“知道了。”冼嵐然點頭然後坐下。
老宅是背靠後山的一棟古式四合院,石雕影壁,莊重嚴肅,但無人跡之氣。
這裏承載了冼家幾百年的春秋,等到冼嵐然父親這一輩,就已經搬進前麵新修的別墅,這裏的正房,改成祠堂,放置牌匾。
所以一踏進去,就是陰涼之氣。
冼嵐然按照規矩,進去點了香,朝著冼家祖宗鞠了三次躬,將香插至香爐。
冼嵐然轉身就往東廂房去。
屋子裏安靜至極,淡淡的涼意。
這些年,這裏麵的家具早就被收拾的很幹淨,廂房裏擺著屏風,屏風上麵是一幅書法作品,她繞過屏風。
屋子裏隻剩一個棋盤,兩個座椅,旁邊放置的茶桌。
冼嵐然在老爺子對麵坐下,冼嵐然低頭看著棋盤。
今天下圍棋,老爺子年紀大了,就愛上這些東西。
兩人一言不發,冼嵐然懂老爺子什麽規矩,撿起白子在他落下後放下。
冼嵐然以前是不會下棋的,成年過後,才慢慢學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