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有始有終
字數:8870 加入書籤
3q中文網 www.3qzone.io,最快更新強種的戀愛 !
半夜,從走廊外的風吹進來,吹的她打了個冷顫。
雙腿發軟,腿間的酸澀疼痛讓她眉心都在跳。
冼嵐然站在楚淮池的門口,臉上紅暈未退,還不忘嘲諷他:“也不怎麽樣啊。”
話雖如此,實際上渾身上下她隻剩下嘴硬了。
雙腿發軟,抓著欄杆,才沒讓自己摔,楚淮池也是沒有留任何的情麵。
發絲很亂,鬢角被打濕,事後的餘溫還殘存。
冼嵐然穿著那件綠色裙子,也不至於衣不蔽體。
冼嵐染骨子裏都強,楚淮池越狠,她的骨頭就越硬,即使剛剛博弈的中途中暈了兩次,她也要結束後回去,以示挑釁。
楚淮池緊抿雙唇,一句話也沒說出,就連剛剛遞給她的衣服,被扔在了腳邊,都仍顯可笑。
冼嵐然和他的房間隔的並不遠,雖然不在一個樓層,但是都住在近樓梯口的位置。
冼嵐然咬著牙,強忍的疼才一步一步的往樓下走。
冼嵐然渾身曖昧的痕跡,她也不想在外麵留著,即使現在是淩晨三點,但在留下的賭桌仍舊開著,還是有不少人玩夜生活的。
走廊上空無一人。
冼嵐然進了房間,她燈都不開,直接進了浴室洗澡。
浴室裏燈光明亮,半身鏡裏的自己,麵色仍舊紅暈,嘴唇發腫,上麵的口子還溢出了血,胸前都是指痕和吻痕。
冼嵐然罵了一句:“賤人,楚淮池。”
說罷,腿間都還是有很強烈的痛感。
等她洗完,浴室裏沒有浴巾和浴袍。
隻剩下髒衣簍的髒衣服。
她下一秒直接推開了門,她累的睜不開眼,剛出浴室門,借著浴室的燈。
她就看見了房間裏站著的黑影。
冼嵐然下意識回到浴室,不過看他的身形,就知道是賤狗楚淮池。
冼嵐然心情是艸爹的。
“你怎麽滾進來的。”
楚淮池身形挺拔,站在她的房間很局促。
他點開了床頭的床頭燈,露出他的側顏。
冼嵐然從旁邊的衣架上拿起自己的浴袍正要裹著自己。
楚淮池就走過來,按住了她的手。
“鬆手!”冼嵐然眼皮一跳,覺得沒什麽好事發生。
下一秒,在楚淮池晦暗不明的臉上,勾起一抹笑,他伸出手,掌心攤開。
冼嵐然雙眼欲裂。
他抓了一把避孕套。
“你是不是神經病?”冼嵐然快繃不住臉色了,她覺得自己要暴走,但是這無法控製楚淮池。
“我從來不會駁你的麵子,你的要求。”楚淮池居高臨下的審視她,“我自當盡力。”
冼嵐然氣的臉色鐵青,當場就不幹了。
她把手裏的浴袍一把甩在他的身上,然後大力推開麵前的人,她赤裸的往床邊走。
“滾開!我他媽要睡覺。”冼嵐然眼睛有些腫脹,實在提不起精神來,一副擺爛的模樣。
冼嵐然扯過被子,橫在床上,就這麽躺著睡。
楚淮池很快掀開被子的一一角,跪在床上將她橫抱過來。
“別碰我行不行。”冼嵐然厭惡道。
楚淮池不語。
隨後,他起身去浴室,洗了一個手,然後關燈出來。
冼嵐然懶得搭理他,緊閉雙眼。
突然他撩開腿上被子。
空調的冷氣對著吹了一下,她打了一個顫,楚淮池直接按住她的腿。
“你又發獸瘋了嗎。”冼嵐然氣的半死。
突然她私密處冰冰涼涼的。
冼嵐然皺著眉,心裏不斷辱罵楚淮池。
“好好休養著,明天還得用。”
“滾!”
楚淮池還是和她睡在了一起,躺在她的身邊。
身上是清烈的沐浴露味道,冼嵐然並不反感,現在就單純反感這個人。
討厭到她從此不想再跟這個人說一句話的想法。
即使他現在抱著自己,冼嵐然實在睜不開眼跟他爭執。
一覺睡到早飯後,林泫奕是沒有早飯習慣,所以說她早上也不會來敲門。
不過,冼嵐然還是被門鈴聲吵醒。
冼嵐然悠悠睜開眼,她還躺在楚淮池的臂窩裏睡。
門口的門鈴急的像催命,冼嵐然神誌恢複一些,語氣有些衝,問:“你怎麽還沒回去?”
“沒睡醒。”楚淮池用手擋住眼前,遮住頭頂的光。
冼嵐然爬起來,連忙道:“滾廁所裏待著。”
她一身赤裸,在箱子裏翻了半天,也也沒翻到一個長袖高領衣服。
她套上內褲,穿了一件圓領的無袖長上衣,隨便拿起一條短褲,浴袍裹在身上才去開門。
冼嵐然被吵醒的情緒還是有些暴躁。
臉色不太好看,她睜著滿是怒火的眼睛,把門打開後是冼嵐翎。
“你來幹什麽?”冼嵐然臉色微青,側身一讓然後往沙發上走。
冼嵐翎看著她,隻見冼嵐然皮膚白皙,臉色不好看,嘴唇還腫著。
“昨晚來敲你門,但你不在。”冼嵐翎今天一身水青色長裙,整個人端莊又優雅。
冼嵐然越看越諷刺,冼嵐翎是什麽名聲,簡直是跟她是兩個極端,端莊大方,貴婦圈裏都喜歡她。
“找我做什麽?怕我告狀?”冼嵐然挑眉問她。
窗外照進來的光讓整個客廳都很亮,遠處海天一線,不知何處是盡頭。
可看著陽光下的藍色海洋,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想法。
有人覺得是自由,有人覺得那是禁錮。
冼嵐然拿起桌上的手機,低頭看。
林泫奕昨晚給自己發的照片還沒看過。
冼嵐然不太愛搭理冼嵐翎的模樣,冼嵐翎也沒生氣,反而很平靜。
冼嵐然看到昨天的有一張照片,上麵是她側坐在單人沙發椅上,腳放在沙發上,手搭在膝蓋上,另一隻手放在下巴處,側看著窗戶邊。
夕陽正透進來,將她的身形都鍍上了一層光,整個人被夕陽包裹著,美的不勝收。
沙發旁還放著一個花瓶,上麵就插著兩束白色鬱金香,折射出了金黃的光芒。
冼嵐然很喜歡,轉手保存,然後發久久沒動過的朋友圈。
冼嵐翎也不惱,靜靜的看著她。
冼嵐然發完過後,才抬起頭,冼嵐翎緩緩道:“我對家族這些東西沒什麽想法,我不會跟你們爭什麽的。”
冼嵐然看著她坐的端正,眼裏卻帶著試探,語氣從未有過認真。
冼嵐然突然笑了一聲,她站起來,去飲水機旁接水。
“要溫水還是開水?”冼嵐然側頭問。
“我不喝,謝謝。”
兩人之間話語都隔著生疏。
冼嵐然也不管她,接了兩杯溫水,一杯拿在手裏一杯放在她的麵前。
冼嵐翎看著她的睡房門口,徑直問:“淮池還沒有起來嗎?”
冼嵐然頓了頓,臉上的笑容僵在臉上,死死的看著她,喝了一口水,拿下來,突然又笑出聲。
“大姐,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冼嵐翎莞爾一笑,否認道:“並未,畢竟這是相互的。”
冼嵐然聳聳肩,無所畏懼,卻將水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她的心情暴露無疑。
隻聽她繼續道:“沒聽說過,然然在爺爺的特殊管理下,竟然還能在西班牙有一番作為。”
果然,冼嵐翎也是冼家合格的後代,在這種事情上,也不全然沒有後手。
“你是覺得你背著家族結婚可以被一筆帶過?”
冼嵐然雙腿交疊,姿態愜意,無比氣定神閑。
仿佛,她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眼裏,但實際上,她心裏已經冒起了火焰。
“我跟楚淮池的事說斷就斷,我不承認誰能逼著我認罪?就算證據甩在我的臉上,我也不承認,但大姐你不一樣,你不止結婚了,而且……還被冼嵐麒看見了。”
冼嵐然饒有趣味的看著冼嵐翎,眼裏的取笑不可掩飾。
冼嵐然淺淺一笑,聲音輕,繼續道:“說白了,今天你來找我,是你來求我,別以為拿捏點不痛不癢的東西就讓我原地無措跟你做交易了。”
冼嵐翎被說到痛處,眼神閃過一瞬的慌亂出賣了她,不過麵上強裝淡定。
冼嵐然側頭看著那兩束鬱金香,似乎沒有昨天嬌豔了,冼嵐然拿過花瓶,往裏看了一眼。
“你們的人辦事真沒用,又不是幹花,怎麽不記得加水呢?”
冼嵐翎不說話。
冼嵐然拿過冼嵐翎麵前的水,往裏倒,說句不著邊的:“是花就得養著。”
再次看向冼嵐翎的時候,眼神裏帶了點咄咄逼人的意思,“既然敢結婚,怎麽沒想到過這一步?敢做不敢當?”
冼嵐翎攥著包的手指逐漸泛白,已經暴露了她的情緒。
“你不是一樣嗎?”冼嵐翎突然抬頭直視她,她也想見見冼嵐然驚慌失措的模樣,可惜並未有預想的那樣。
冼嵐然卻笑,想起那些慣用的說辭,推脫責任道:“我還有一個月滿二十七歲,我隻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你三十多歲了怎麽不懂呢?”
冼嵐翎氣的已經繃不住臉色,
她算哪門子孩子,有二十七的孩子嗎?她的嘴比油還滑。
突然門被敲響,冼嵐然走過去開門。
門外是冼嵐麒,穿著黑色襯衫,黑色長褲包裹著長腿,一張俊逸的臉沒有任何表情波動。
“大姐呢?”冼嵐麒第一句就問。
冼嵐然側眼看了裏麵坐著的冼嵐翎。
然後道:“你弟弟來找你了,你們出去聚聚吧。”
冼嵐然懶得管他們姐弟情深的,最好一起滾。
冼嵐翎站起身,冼嵐然側身讓開讓她出去。
冼嵐翎一出去,冼嵐然就甩上了門。
麵色如常,心情不太爽。
冼嵐然拉開臥室的門,楚淮池已經收拾好了。
冼嵐然開門第一句就道:“楚淮池。”
剛才的對話他聽的一清二楚,但仍舊沒有弄清,她和他小嬸是什麽關係。
“你準備死的時候,非要拉我一起嗎?”冼嵐然質問道。
“她跟你什麽關係?”楚淮池問。
“冼嵐翎,我大姐,你聽清楚了嗎?”
饒是有定力的楚淮池也眉頭一皺。他開口解釋道。
“抱歉,我不知道你們是這個關係,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我們的關係。”
冼嵐然打斷他,“這不重要。”
“什麽意思?”
對於冼嵐然來說,楚淮池無論有沒有跟別人說,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的關係被暴露在明處。
氣氛一下子陷入死一樣的寂靜。
雙方對峙著。
良久,還是冼嵐然先發出聲音。
“等這次回去,我們就算了。”
“我不同意。”楚淮池冷聲拒絕道。
冼嵐然深呼吸兩口氣,心卻漏了一拍,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她忽略掉不適。
她大聲質問道:“楚淮池!你是準備讓我害死你還是你害死我!”
他們不是小孩子了,他們階級沒有差異,但他們不是隨心所欲的人,他們在一起廝混已經是破界。
楚淮池也不是不懂這個道理,他甚至深知了解,之前也就是想磨平一切,但他發覺自己做不到很平靜的接受未來。
現在他對這件事,就是很蠻橫,他不喜歡分手。
“一件事,有始有終,我們現在不分,是打算什麽時候分?或又是你和我之間哪一個身敗名裂,到那一步才心甘情願嗎?”
“我知道。”楚淮池蹙眉沉聲道。
“是我們太不理智了。”
冼嵐然突然有些勞累,不知道是不是沒有睡好,看著楚淮池的模樣都帶著一絲無力感。
楚淮池同樣也看著她,兩人彼此對視著,雙方漆黑的雙眸裏,都寫滿了無力。
“如果,沒有關瞬呢?”楚淮池突然問。
冼嵐然麵上很無奈,她道:“沒有關瞬,也會有其他人。”
他們相愛嗎?他們並不相愛,一年多的肉體交易又有什麽值得留戀。
他們彼此利落幹脆的性格,更應該是不需要任何結束語直接離開。
楚淮池突然發了火,“那你就打算跟關瞬結婚生子,半路夫妻相濡以沫嗎?”
冼嵐然冷著臉反問他,“跟你有關係嗎?”
“好,這可是你說的!”
楚淮池摔門而出,沒有半分拖泥帶水。
冼嵐然突然像是被抽走了力氣,疲倦感油然而生。
她緊閉雙眼。
不知為何,心口堵塞的慌,眼底隱隱發酸。
她躺在床上,被子裏殘留著溫度,還有楚淮池身上的味道。
冼嵐然蜷縮在一起,攥著被子,睡到了中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