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胡昕夕猜到鳳龍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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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七章  胡昕夕猜到鳳龍的計劃
    胡昕夕覺得有點不妥,都不知道是誰就這樣突兀的見人家,也不太好,但是他很渴望知道發病早於仲羽和付萍的人,以此順藤摸瓜,找到病毒的發源地。
    胡昕夕緊跟醫護人員後麵,走到門口的時候對李瑞雅說道:“好生照顧付康!”
    “嗯!”
    胡昕夕跟隨醫護人員來到走廊。
    “你們是是怎麽發現那個人是得了和我們一樣的病毒?”
    “他自己打0的,當時病情危重,還好主治醫生判斷準確,再遲來一點點就一命嗚呼了!”
    “等會你不要帶我進去,隻讓我在門口看一看他就行,我伺機找他說話,你這樣直接把我帶到他身邊總覺得有點不妥!”
    醫護人員不耐煩的說道:“有啥子不妥的,你太敏感了,或是太想從他身上得到答案,才顯得唯唯諾諾,這樣可不行,你就該當作無所謂的狀態  ,這就和談戀愛一樣,越是在乎往往越得不到,反而那種不在乎的說人會輕易得到,人就是這樣,你不妨試試?”
    胡昕夕想想,覺得也有一定的道理,便對醫護人員豎起大拇指。
    “果然你們在醫院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也深諳人性的本質,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真的是聽君一席言,勝讀十年書!”
    醫護人員被誇的花枝亂顫,捂著嘴說道:“你不也挺會說話的麽?你在這忙吧,我還有其他活,有什麽需要可以和我們說,我們盡量滿足,但不要提那些不合理的要求哈!最主要不要到處亂竄,你們現在可是處於隔離狀態,在醫院這樣跑我們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你們要是跑出去了,那可是傳染科的大忌,聽到沒有!”
    胡昕夕抱拳,客氣的彎腰。
    “我知道呢!肯定不給你惹麻煩!”
    說著醫護人員便又走了,去忙其他事情了,留下胡昕夕在病房門外偷偷關注著病房裏的人。
    人家是單獨病房,門前寫著“正在隔離,小心溢散。”的字樣,提醒著來往的人的注意。
    胡昕夕透過玻璃看到裏麵病床裏躺著一個身影,他側著背對著胡昕夕,胡昕夕隻能看到他的背,從背影上看非常壯實,和貝思藥業現場投料人員一樣壯實。
    胡昕夕有著這種想法,殊不知這種想法是對的,這個人就是當時在貝思藥業投毒株的那個人,而且當時防毒麵具沒有帶緊。才導致自己被感染。
    突然那個人翻過身來,胡昕夕連忙轉過頭,不讓人家看到胡昕夕是故意看他的。
    為了顯示不是那麽做作,胡昕夕索性就按照醫護人員的方法開始演。
    他靈機一動,便有了法子,勾著頭,氣衝衝的踹開他的病房。
    嘴裏還嘀咕著什麽。
    “我要投訴你們,憑什麽我不能享受單間病房,你們傳染科本身就有那麽多病房,為啥還要我和不認識的人一起住,真的是莫名其妙!你們這是歧視,抓緊喊你們院長來,我要投訴,憑什麽你們就認為我這個病有高度傳染,憑什麽要把我和一個我不認識的人放一起,而且你們還和我說我和他感染的是同一種病毒?你們要拿出證據啊,不能口說無憑!”
    罵了一會兒,氣也消了。
    躺在床上的那個小哥見此情景,連忙勸說胡昕夕。
    “我說小夥子啊,來到醫院就要完全聽醫生和護士的,不然我們的病就不會得到及時救治。你就消消氣吧!你看我,當時來的時候差點嗝屁了,現在雖然被隔離,但至少活著啊!”
    胡昕夕假裝沒消氣的說道:“我都是活蹦亂跳的人,生龍活虎,就是簡單的和那個被傳染者說了一句話,打個照麵,他們也要把我抓進來,說我是被傳染者,需要接受治療和隔離,莫名其妙的接受治療,這個就不說了,我也可以接受,但你要把我給困住,那我就不願意了,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我還要掙錢,養家糊口呢,怎能在這裏耽擱,一天在這裏,一體就賺不到錢,我還有房貸,車貸,需要還,一天不掙錢一天就沒有收入,最關鍵我還沒有女朋友,我要更加努力,賺錢找對象。”
    胡昕夕把現在社會最突出的年輕男人的焦慮一股腦地說了出來,這也是他以前生活的真實寫照,正是這種真實的寫照觸動了躺在病床上的那個小哥,引起他的共鳴,於是他向胡昕夕招了招手。
    用虛弱的聲音說道:“我說老哥啊?你就不要和他們爭,他們有他們的規則,我很認同你的說法,不過現實生活中有太多無奈啊!”
    胡昕夕這一番“騷”操作,直接引起他的注意,也願意推心置腹的和胡昕夕說說。
    小哥摸了摸下巴,說道:“你看看我!我可比你慘多了,我好不容易在貝思藥業找到工作,沒想到被調到最危險的生產線,也就是李濤和劉萌最關心的生產線上,明眼人都知道,她們這新建的生產線就是鳳龍的生產線,據說非常毒,我一開始沒有在意,不以為然,以為沒有想象的那麽毒,但是從這幾天的經曆來說,我覺得貝思藥業的那條生產線應該裏麵被斃掉,我就是單單的投個料,就差點被毒死,聽醫生說,這個病毒非常厲害,和以前的AR不相上下,稍微不注意就會命喪黃泉,你說我招誰惹誰了,就投個料子,而且他們發的勞保也不配套,我就在投料的時候吸一口那個毒株的原液,就變成現在這個模樣,好在我及時打急救電話,要麽現在就在閻王殿裏說話了,關鍵還不能算工傷,都要自己掏錢,你說我剛出生社會的小夥子,怎麽可能有那麽多錢?不過想想命重要,就沒有辦法了,你這才哪到哪啊,你還有車有房呢?而且你還是活蹦亂跳,屬於輕症,隻要接受過治療,基本上就不會再有傳染性了,我們都是接受過治療的,現在屬於隔離期,隻要隔離期不發病基本上沒問題,你別看我非常虛弱,隻要那三針抗病毒藥一打進去,基本上病毒都被殺死了,所以我們現在不管是輕症和重症都沒有了傳染性,和我在一個房間一起隔離也沒有那麽可怕!”
    這個小哥從來到醫院,現在說的話要比這幾天說的話都要多,那是他遇到同病相憐的人。
    胡昕夕把這個小哥所說的每個字都聽的清清楚楚。尤其是說在貝思藥業的那段過程。
    胡昕夕的臉色鐵青,他最不願聽到的信息猶如一道炸雷一樣在他腦海裏浮現,雖然這個小哥說的話音很虛。
    他自言自語的道:“如此說來,這病毒的源頭來自於貝思藥業的那個毒株,之前聽劉萌說這個關鍵點反應用到的毒株隻是低毒的常規感冒病毒,看來劉萌是騙自己的,這樣說來鳳龍肯定知道這生產線會用到這致命的毒株,怪不到鳳龍選擇在千裏之外的連海市進行生產線的試車,而不在魔都醫藥裏麵進行,他肯定怕實驗不成功,殃及他魔都醫藥的根基,最主要殃及他自己,他怕這種病毒會傳染到他自己身上,如果病毒很厲害,自己就嗝屁了,這樣肯定很危險,還不如在把生產線投到千裏之外的連海市,如果真的泄漏,毒株也很致命,也不會傳染到他鳳龍自己。”
    胡昕夕想到這,內心無比震驚,似乎對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覺得是合情合理,包括殺人案件,包括藥監局局長,大愛醫藥的代表,那兩個董事長,還有李濤手下的那兩個手下,甚至是阿軍的死,而為什麽李偉第一個死的原因也可以從這盤大棋上看出來一點端倪,鳳龍想要在連海市下盤大棋,做劇毒毒株的生產線,極度危險,自己不能親自動手,必須培養自己的心腹,充當他得到劊子手,他本來選擇在連海市赫赫有名的大愛集團董事長李偉,給他開出相當豐厚的條件,但李偉屬於那種油鹽不進,也沒有把柄讓對方抓,剛正不阿的拒絕了鳳龍。
    風龍哪裏咽下這口氣,就培養新的劊子手,而這個劊子手就是劉萌,劉萌在鳳龍的一步一步指使下,伺機殺了她老公李偉,也就是大愛集團的董事長,從那以後,大愛集團董事長易主,被劉萌霸占,導致大愛集團的業務大部分都轉向魔都醫藥,而那兩條生產線劉萌也時刻跟著,種種跡象表明,劉萌之所以這樣都是由風龍在指使的。
    胡昕夕想到這,腦海突然豁然開朗,對之前一直不太明白的殺人動機有了非常清醒的認識。
    果然站在高處看東西,就會看的非常清晰。以前朦朦朧朧的感覺,現在有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
    胡昕夕慢慢走到這個小哥麵前,和他握了握手道:“謝謝你,謝謝你為我指點迷津!”
    小哥也很懵逼,看到胡昕夕情緒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明所以,不過見到胡昕夕不再發牢騷,以為是聽到他的意見,殊不知胡昕夕完全是在想另一件事情。
    胡昕夕的目的達到了,病毒的源頭找到了,但是他也不敢和任何人說,於是他和這個小哥告別道:“真的謝謝你,你的話讓我茅塞頓開,也治愈我的心情,我願意和認識的人一起擠一擠,不忍心打擾你的康複!我走了哈!”
    小哥微微笑道:“這就對了嘛!開心一點,釋懷一點,想開一點,你想走就走吧,我這裏隨時歡迎你來做客!”
    胡昕夕道:“好嘞!再見!”
    默默的離開房間,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轉身對這個小哥說道:“謝謝!”
    然後決然離去,像下定某種決心一樣,頭也不回的離去。
    而那個小哥全然不知道胡昕夕是有目的而來的,他以為別人和他一樣就是個病毒感染者,殊不知胡昕夕的認知直接決定整個事態的發展。
    胡昕夕走後,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他不知道怎麽辦,這事情很棘手,有可能引起大範圍感染,如果常規抗病毒藥能夠救治的話,那樣倒好,就沒有必要恐慌了,隻要政府部門號召各大藥廠,加足馬力的生產抗病毒藥,感染的速率就會很快消失,到最後就會消失殆盡,這樣是最好的結局,對胡昕夕和李瑞雅他們最先感染者是最友好的。
    但胡昕夕轉念一想,覺得事情並非那麽簡單,鳳龍花那麽大的代價到千裏之外的連海市弄兩個生產線,啟用未知病毒作為毒株,然後生產疫苗,一般情況下疫苗的生產就是投下去什麽毒株就生產什麽疫苗,以這種邏輯的話,這兩條生產線所生產的疫苗就是對抗這種病毒的,但這種疫苗的批生產的量很小,周期也長,一般情況下一批疫苗的生產,隻夠一百來人的注射,但隻要大範圍感染,每天感染者都會成指數上漲,根本不夠控製感染趨勢。
    想到這,胡昕夕頭皮發麻!
    在他的腦海裏,他必須要先保證李瑞雅的安全,然後是自己的命,最後才是其他人的,怎麽保證?他內心還是沒有答案,現在的的他已經沒有把找到李瑞雅父親被殺的證據作為首要任務,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怎麽徹底找到疫苗,來解李瑞雅身上的毒,以防患未然,雖然現在主治醫生那邊說過三倍量抗病毒藥物可以徹底治療現階段這種病毒的感染。但胡昕夕一定要找到疫苗,以保證最後一道線,雖然他不希望用到疫苗,可是留一個保命手段來作為最後的殺手鐧,往往可以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到時候就不會被人掐脖子了。
    胡昕夕在腦海裏思索著。他覺得鳳龍手頭肯定有疫苗,但不多,隻夠他一家人的保命,他也不可能從他手中搶,最關鍵是搶不到,既然從他手中搶不到,隻能依靠自己。
    胡昕夕想到生產線了,突然他大喜過望,他知道這生產線的最後產品就是疫苗,到時候隨便弄一點就會給自己留條後路。
    可是這個生產線全程都在鳳龍的監督下,到時候想弄出疫苗的話應該很難,想到這,他就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
    他急的滿頭大汗,一時間找不到方法,焦急萬分,突然他想到他留一手在王經理那裏,他叫王經理同步按照工藝做小試,不僅如此,小試的進度還比兩條生產線的要快,主要原因是之前用不鏽鋼反應釜的原因,這樣王經理這邊的疫苗可以比兩條生產線的最終疫苗的時間要早那麽幾天,胡昕夕可以得到先機。
    想到這,胡昕夕非常淡定的打電話給王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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