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源頭是生產線
    王經理正在和楊瑞打情罵俏的做實驗，突然接到胡昕夕的電話。
    他們兩個嚇了一跳，整理了一些衣服，王經理接了電話。
    “喂？胡總有什麽吩咐？”
    胡昕夕嚴肅的說道：“現在實驗項目到哪個階段了？”
    王經理道：“已經到了最後階段了，毒株的引導已經完成，按照工藝規程的流程還需要十幾天的培養，滅毒，提純，精製，很快就會拿到成品！”
    胡昕夕眼神有點失望的說道：“有沒有可能提前幾天？按照我們以往的經驗，實驗室數據，把工藝改了，也能達到預定目標！”
    王經理有點為難道：“你這都沒有拿到第一批數據，就想改工藝，恐怕很難！到時候說不定達不到目標產物，等第一批的成品出來後，我們再商討改進工藝，一步一步來，沒有必要那麽趕嘛？”
    胡昕夕不說話，思考了良久，最後說道：“那就按照原計劃吧？能不能再開一組實驗，重複上述實驗？”
    王經理道：“你也不是不知道？現在企業很忙，我這還是親自幫你做的，你要是再想開一個實驗，必須得給我人！”
    胡昕夕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楊瑞肯定在你身邊！讓她做，她不會可以學！”
    王經理張大嘴巴，不知道是驚喜還是驚嚇。
    “楊瑞不是你幫她安排在你的農藥公司當會計嗎？怎麽來幫我做實驗啊？”
    他邊說也壓不住嘴角上揚，看來他真的非常喜歡胡昕夕的這個決定，畢竟他和楊瑞是情侶，現在是熱戀之中，自然希望天天膩歪在一起。
    “這個得楊瑞自己做決定啊？”
    胡昕夕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和她是一體的，可以幫她做決定，她現在管理我的農藥公司也是個掛職，不那麽忙，前期的各種證件辦下來後就是一些簡單的稅收問題，叫她幫我們做實驗應該時間上不衝突，最關鍵的是她能和你在一起！”
    王經理嘴角上揚的更高。
    “那我就和她說說吧！”
    王經理掛完電話就和一旁偷偷聽他們打電話的楊瑞，熱情的抱在一起。
    深深的吻在一起。
    “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做實驗！”
    楊瑞捧著他的臉道：“隻要和你在一起，什麽都願意！”
    王經理把她放下了。
    深情的望著她，說道：“那我就回應了哈！”
    楊瑞點點頭表示同意。
    “不過你晚些和胡昕夕說，不然她認為我這麽快就答應了，顯得我一點都不矜持。”
    “那好吧！”
    情到深處，兩人又開始熱吻了，要不是這裏是實驗室，他們就開始做運動了。
    果然熱戀的人就是奔放。
    意猶未盡的吻過之後，王經理摸了摸嘴，楊瑞低著頭，回味著剛才的感覺。
    這時候王經理用微信發了一個信息：“楊瑞答應了！”
    胡昕夕在等，他要等王經理的同意，雖然他可以命令，雖然他非常焦急，他想第一時間拿到疫苗，以此來做最後的底牌，他怕三倍抗病毒藥物不管用。更怕這三倍抗病毒藥物現在看起來是治愈了，但不保哪一天會複發，這個時間跨度也都是未知的，所以越早拿到疫苗心裏麵越穩。
    他看了看微信，回複道：“好的！多謝！注意安全，資金不夠可以從我們農藥公司中撥！”
    看似簡短的回應是那麽普通，實際上胡昕夕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說的，尤其是注意安全這幾個字說得非常清晰，但是他又不敢告訴他們，實驗中涉及到的毒株有致命傷害，如果防護沒做好，他們極有可能會被感染，雖然之前胡昕夕一直強調防化服的作用，勞保帶好，而且作為資深藥學人才的王經理自然也知道防護措施，也是按照規程做的，但胡昕夕還是不放心，生怕泄漏。
    胡昕夕又轉發了之前的防護措施，時刻提醒這王經理不要有實驗室事故。
    王經理看了一下微信，也回複道：“放心！安全方麵我絕對做到位的！”
    “那就好！”
    有了王經理的答複，胡昕夕心裏平複不少，他匆匆回到李瑞雅的隔離房間。
    李瑞雅把他拽了進來，上下摸了摸道：“怎麽這麽久，看一個人需要這麽久？我一開始以為你咋的了，認為你被他感染了，在搶救呢？”
    胡昕夕笑著把她手給挪開。
    “沒事！我哪有那麽脆弱？況且主治醫生說過，我們隻要接受抗病毒治療，就不會有問題，哪怕是嚴重感染，有非常嚴重的並發症，接受主治醫生的治療不也活了過來，看來這個主治醫生的方子還是挺管用了，那個在之前被感染的小哥，一開始症狀要比付萍的還要重，但最後在主治醫生的搶救下，現在也恢複了正常，就等著慢慢康複就行了！”
    李瑞雅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那你和那個小哥在幹嘛？有沒有找到病毒傳染的源頭？”
    胡昕夕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不要吱聲，說話聲音小一點！這個隻有你知我知，其他人不要告訴！”
    李瑞雅看胡昕夕弄的這麽神秘，左右看了看，同時看了看病床上的付康，付康正在熟睡之中，然後才小心翼翼小聲說道：“到底源頭從哪裏來的？”
    胡昕夕也瞅了瞅病床上的小付康。看到他熟睡後，便湊到李瑞雅的耳旁道：“源頭就是來自我們的生產線！”
    李瑞雅端在手裏杯子“哐當”一聲跌落在地。
    是個不鏽鋼杯子，沒有壞，李瑞雅連忙彎腰把杯子撿起來。
    由於聲音太大，驚動了熟睡中的小付康，他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胡昕夕和李瑞雅，看到他們用驚訝的表情看著他，他愣了一會兒，又一頭載到床上，翻了個身，繼續睡去，就像夢中驚坐起的孩子一樣，醒來後就像一場夢，根本不記得。
    李瑞雅等他睡著後，便懷著好奇的聲音對胡昕夕說道：“怎麽會是我們的生產線啊，我記得我們防護作用做的很好了，也沒聽說有人請假啊，況且我的模型一直沒有報警，按道理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啊？你不是為了故意嚇我，逗我玩的吧？”
    胡昕夕意味深長的說道：“怎麽可能逗你玩？逗誰玩，也不會逗你玩啊？”
    李瑞雅索性坐在病床上。
    “你細細說來！”
    胡昕夕也學李瑞雅，坐在病床上道：“我本來是想找到所謂人員的源頭，就故意進去和那個小哥說話，那個小哥也沒有隱瞞，一股腦兒把他的發病過程都和我說了，他自己也都沒有意識到是生產線的問題，以為隻是嚴重感冒，或多或少跟生產線有關，但不是那種絕對的關係，他就向我吐槽，他透露一個細節就是直接證據，這個細節就是他說他在投毒株的時候由於防毒麵具沒有帶好，導致吸收一口毒株氣體，然後回到家就覺得不對勁，躺在床上一段時間，最後實在難受就打0，好在他及時打急救電話，不然早就隔離了，細算下來，他們從感染到發病不過三四天時間，可見這個病毒的潛伏期不是很長，如果感染人數多的話，重病人數會驟然升高，整個市的醫療體係根本無法應接，這其中就提到我們當時兩條生產線投毒株的時候！越是怕出問題，最後在貝思藥業還是出了問題，早知道我們應該抽一個人在貝思藥業助陣的！”
    李瑞雅若有所思的看著胡昕夕道：“你的意思，我們現在的兩條生產線就是病毒的源頭，到時候如果上門知道了源頭，會不會對我們進行清算，畢竟我們兩人一直在弄這兩條生產線！”
    胡昕夕摸了摸她的頭。
    “事情必須要有轉機，不然我們就會被坑死了，往遠處我們不考慮，但往近處我們應該考慮的，我們當務之急難道不是控製傳染的人數，而且讓每個傳染者都得到救治，讓他們在救治之後能恢複原樣！”
    胡昕夕當然沒有把不好的那種可能說出來，也沒有把實驗室又起一條實驗，專門為生產疫苗而建立的實驗。他就想把主治醫生的方案能夠完全治愈的信息傳遞給李瑞雅，不想讓她胡思亂想。也不想讓她知道自己有保命的底線，就是實驗室的成果，疫苗。目的就是不想讓他擔心。
    李瑞雅也沒有追問，就按照胡昕夕的思路在走，她問道：“那我們怎麽辦？現在？也不知道那個小哥感染多少人，仲羽和付萍又感染多少人，我們怎麽他們召集起來進行救治？”
    胡昕夕道：“我們得告訴疾控中心，讓他們找，或者讓政府部門啟動應急響應！”
    李瑞雅道：“也是哦，必須讓政府部門介入，不然單憑我們的力量和醫院的力量基本上不可能？”
    胡昕夕衝出門，就準備找主治醫生，叫主治醫生抓緊去報告疾控中心。
    李瑞雅一下子抓住胡昕夕。
    “你要不要把生產線的事情告訴疾控中心？”
    胡昕夕搖搖頭。
    “按照目前來看，貝思藥業和旺財藥業中沒有發現溢散，那個小哥之所以出現被感染，根本不怪別人，就應該怪他自己，誰叫他在幹活之前沒有檢查好勞保，其他人沒有被感染，小哥下班後單獨走的，據他所說，離開廠之後就單獨回家，期間隻和外賣小哥有過近距離接觸，其他的就沒有了！”
    李瑞雅想了想道：“那貝思藥業現在有沒有大規模感染？”
    “沒有！生產都還在繼續，沒有人出現和那個小哥一樣的症狀！說明貝思藥業中沒有被感染，也沒有發生溢散！”
    李瑞雅長舒一口氣道：“那樣就好，我們就可以有充分的理由，說源頭不是我們，有可能其他途徑把小哥傳染的呢？”
    胡昕夕點點頭：“你說的對！不過仲羽和付萍怎麽被感染的？”
    想著想著。
    胡昕夕一拍大腿道：“付萍說過，仲羽曾經叫她去拿印章，說明他們在感染病毒後見過麵，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現了人傳人，我們待會調取攝像頭，看看仲羽在貝思藥業的軌跡，就可以知道整個傳播軌跡，可以溯源那些人有過接觸史！”
    李瑞雅聽後，當即就打電話給何慕秋。目的很明確，調取仲羽在貝思藥業的監控。
    何慕楓無條件配合，很快就把仲羽在貝思藥業的軌跡監控發給李瑞雅。
    胡昕夕聽到李瑞雅手機微信的聲音，連忙探出頭，和李瑞雅一起看視頻。
    視頻播放著仲羽的行動軌跡，也就幾分鍾的時間。
    當看到仲羽來到貝思藥業，迎麵看見那個小哥，仲羽問了他關於付萍在哪的問題後，就等待付萍的到來，然後仲羽又和付萍見麵，這就很明顯！
    那個小哥就是源頭，仲羽是直接接觸，而付萍是次密接。
    整個傳播鏈已然形成。
    源頭是小哥，嚴格意義上來說，源頭是生產線，然後是小哥，小哥和是仲羽，仲羽後是付萍。
    從視頻中可以看出，他們也就講幾句話的時間，就出現傳染，可見這病毒傳染的非常厲害，極易傳染。
    有了這個結論後。
    胡昕夕對李瑞雅道：“壞了！付萍期間還坐過公交，回到貧民窟的時候也和貧民窟的人打過招呼，這樣一來，網撒的很大了，要是時間點準確的話，今晚將會是一個不眠之夜，你看，我們的病房，今晚注定會有很多急救病人，大部分都來自於那輛公交的人和貧民窟的人！”
    李瑞雅想想都後怕：“現在怎麽辦啊”
    胡昕夕道：“我先去找主治醫生，把我們的推論告訴他，讓他告訴疾控中心！你在這等人！”
    李瑞雅好奇的問：“等誰？”
    “等病人！隻要有病人來，你就問問是不是坐過七路公交？或者，是不是在貧民窟居住，這兩個問題一定要問！”
    “好的！”
    交待完，胡昕夕衝出門外，徑直來到主任的辦公室！
    “主任醫師！主任醫師？”
    主任醫師像瘋子一樣逃出辦公室！他迅速向急診跑去。
    “所有醫護人員和我來！”
    胡昕夕抓住一個醫護人員問道：“怎麽回事？”
    那個醫護人員搖搖頭：“又來兩個急診病人，症狀和你們的朋友極其相似！”
    胡昕夕臉都嚇白了。
    喃喃自語道：“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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