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衛濂是什麽情況？”
    看著論壇裏有關於這件事的發酵情況，顧婉心裏也總覺得有些不安。
    難道顧離真的知道些什麽內幕？
    係統【原劇情設定裏，衛濂是個正麵人設，和妻子恩愛有加，妻子死後獨自守著他們的家一輩子都沒再娶。】
    得到係統給的答案後，顧婉才鬆了口氣。
    隻要是沒被她更改過的原劇情都會按照一開始的設定繼續發展下去。
    連原劇情都說了衛濂是個好人，難道就憑顧離一張嘴就能讓他變成壞人嗎？
    “我倒是想看看她最後要怎麽收場。”
    隨後顧婉拿出手機給經紀人發了條消息。
    「你去買水軍，把這件事繼續發酵擴大，還有」
    「這事咱們不要摻和了吧，好好把這部戲拍完把口碑挽回一些。」
    「你就按我說的去做，要是顧離一直這麽騎在我頭上，輿論永遠不會偏向我！」
    看著那邊的回複，顧婉才露出了這幾天以來唯一一個真心的笑容。
    離開劇組後衛濂直到夜幕降臨才回到了家。
    別墅從落地窗中透出了暖黃的光暈。
    和往常一樣，衛濂沒有開車，一路從小區外走到了家門口。
    “衛先生回來了？”
    飯後散步的鄰居跟他打著招呼。
    “是啊，可能要在家修養一陣子了。”
    鄰居看著他臉上的紗布，想到近期的新聞熱搜，寒暄著安慰了幾句。
    隨後衛濂輸入密碼打開門鎖。
    遠遠的，鄰居就聽他語氣溫柔地問起屋裏女人今天的情況。
    走出老遠鄰居還忍不住搖搖頭。
    世道變咯，這麽一個好男人也有人會造謠呢？
    衛濂進屋後反手關上了門。
    暖黃的屋子裏此時卻空無一人。
    “老婆？我回來了，你今天在家過得怎麽樣”
    衛濂將外套搭在玄關處的衣架上。
    “老公你回來了？”
    臥室裏斷斷續續傳出女人的聲音，可要是仔細聽就會發現這道女聲正在不停的重複著那兩句話。
    衛濂將落地窗的窗簾拉上，徹底隔絕了外麵的景色和屋裏的燈光。
    他趿拉著腳上的拖鞋往臥室裏走去。
    雙人床鋪著柔軟的床品，一絲不苟的潔淨。
    床頭櫃上的壁燈亮著，枕頭上放著一隻平板，屏幕亮著，上麵的錄音正連續不斷地重複著。
    走到床前站定，衛濂拿起那隻平板，屏幕熒白的光線打在他臉上，那張一直讓人覺得儒雅的臉此時看上去透出一種讓人感覺頭皮發麻的幽暗。
    “我回來咯”
    將還在不斷重複的錄音暫停，平板扔回了床上。
    衛濂看向手機裏的日曆，數著日期。
    “凝凝，再過一陣子，我就不能陪你了”
    衛濂臉上透出一種鬆懈的笑意。
    他轉身走向廚房，從冰箱裏拿出一瓶啤酒。
    哢噠——
    氣泡在一瞬間隨著拉環扣動的聲音出現。
    咕嘟咕嘟，衛濂猛地灌了幾口下去。
    腦子裏浮現出顧離那張冷漠的臉。
    從記憶中翻找著。
    確認了開機儀式那天是第一次見，衛濂才把手裏的酒放回桌上。
    轉身走向廚房另一側角落擺著的冰櫃。
    掀開冰櫃的蓋子，上麵擺著滿滿一層的雪糕和冰淇淋。
    都是凝凝喜歡的草莓味。
    衛濂臉上浮現出一抹溫和的笑。
    伸手將那些擋在上麵的東西撥開，微彎著腰繼續向下摸去。
    在觸碰到那一層塑料後，衛濂的笑意更深。
    “原來是騙人的，凝凝不是還好好的在這等我呢麽？”
    將雪糕完全拿出來扔到一旁，那白色的尼龍袋才徹底暴露在眼前。
    除了最上麵一層是雪糕，整個冰櫃幾乎都被那袋子裏的東西占據。
    白色的袋子下還套著一層黑色的塑料袋。
    衛濂伸手拿起了不遠處刀具架上的水果刀，從最前麵開始一點點將袋子劃開。
    等到將那幾層厚厚的袋子全部撥開，在看見了那張雙眸緊閉的臉時，衛濂才終於滿意的笑了。
    “凝凝，你可不能怪我，乖乖在這裏等著，過一陣子就不冷了啊！”
    “你說你要是沒發現多好？那我們現在還依舊是恩愛的夫妻”
    空氣因為冰櫃源源不斷散發出來的冷氣而變得冷凝。
    整個廚房空蕩蕩的，沒得到回應的衛濂卻繼續自言自語。
    冰櫃裏的女人早已沒了呼吸，屍體蒼白中透著讓人看一眼都背脊發麻的青紫。
    等檢查完之後衛濂才又把塑料袋蓋好，把掉落在地上的雪糕一一撿起來又鋪了回去。
    做完這一切之後衛濂將手洗幹淨，從冰箱裏拿出兩顆檸檬切開。
    檸檬濃鬱的味道徹底掩蓋了剛才冰櫃女屍穿出來的異味
    “都說了，這事不該我管。”
    劇組定好的酒店在裏片場不遠的地方。
    入住時顧離挑了陽氣最重的一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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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抱著劇本的顧離肚子餓得咕咕叫，十分不耐煩地瞥了漂浮在一旁的女鬼一眼。
    之前也沒人跟她說拍戲需要背劇本呀！
    算不上很難，但是每次背完真的好餓喲
    “求求你！你幫幫我吧！”
    於凝滿臉祈求地看著顧離。
    她等了那麽久，終於找到了一個能看見自己的人。
    “這事自有定數，你且等著便是。”
    顧離拿出手機翻起了外賣。
    能吃什麽呢？
    看著手機上的圖片顧離很苦惱。
    她一直以為外賣都好吃，直到她自己點了一回才知道原來並不是每家外賣都好吃的。
    至少她自己點的就不行。
    “那、那家小龍蝦挺好吃的。”
    於凝小心翼翼地飄到了顧離身旁，看著她糾結猶豫的模樣插了句嘴。
    小龍蝦？
    顧離視線落在那紅色的圖片上。
    她還沒吃過呢。
    “嗯，我以前每次陪著衛濂來這拍戲的時候就挺愛吃的。”
    隻不過死了之後就再沒吃過了。
    有了女鬼的推薦，顧離二話不說就下單了兩份。
    邊付款顧離邊說“就算你幫我忙了我也沒答應你要幫你哦！”
    顧離身上的靈氣濃鬱，於凝感受到了壓力又默默退到了一旁的角落裏。
    “嗯，我知道。”
    於凝點點頭，但沒一會又委屈巴巴地看向顧離“那我能不能求求你幫幫我？別人都看不見我，我不知道該找誰幫忙”
    顧離抱著劇本，想假裝聽不見。
    可最後在於凝哭哭啼啼的聲音下最終還是把劇本合上，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你說你明明是冤死的，怎麽怨氣還能那麽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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