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擁有很多主動技能但被動技能是顯眼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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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伯坦-黎明之城-黎明之光壁壘/**:**
    “執政官,她已經記住教訓了,適可而止吧!”
    望著已被光鑄長鞭折磨得喘不過氣來的霜影,卡斯托軍長終是忍不住替這位曾經的得意門生求情。
    主祭們顯然也生了惻隱之心。刺耳的鞭笞聲暫時停滯,兩位行刑者也暫時停手。光耀武士們端正筆直地站著,雖然沒有製止的動作,眼神裏卻充滿了憐憫。
    然而,祭台前背手而立的藍金色女汽車人卻並不打算就此作罷。
    “還剩二十下。”執政官蒂寧望向執鞭者,示意他們繼續做好自己的差事。
    卡斯托軍長再也不忍直視這場景,便偏過了頭去。不管怎麽說,霜影也是黎明之光壁壘出去的汽車人精銳,縱然有一念之差,略施懲戒也就夠了。如此嚴酷的刑罰實在是過了……但他也知道,自己的話並無份量。
    執政官蒂寧是誰也勸不住的。
    -----------
    光鑄長鞭揮落,能量液漬浸染在先賢的靈位台上,散發著點點晶藍的微光。灰玫色的女汽車人背後已皮開肉綻,即便她再咬牙忍耐,也難以控製這本能的低吟。
    “請住手!”
    一聲呼喊似乎是從殿頂傳來,伴隨著雙翼收起的聲音。黎明之城的汽車人們向身後望去。
    在光鑄武士的列隊盡頭,憑空出現的是一位不屬於先賢祭儀也不屬於黎明之城的姑娘。她的樣貌也不太像純正的塞伯坦人,不過卡斯托軍長更關注的是她的出現方式——她身後的大門依舊緊閉,而頭頂的一扇小天窗卻被撬開。一束星光從中灑落,正好映著她的樣貌。
    “你是什麽人?”卡斯托軍長握緊了腰間的劍柄,“竟敢擅闖先賢禁地?”
    憑著老將軍的本能,卡斯托從她身上找不到殺傷性夠大的武器。她背著一把狙擊槍,是個埋伏在陰溝裏的狙擊手。執政官蒂寧也正居高臨下地、饒有興趣地望著這位不速之客。與其他人不同,她知道並且也很快想起了她的名字。
    在鐵堡軍院的舞會上,她曾偶遇她與超級領袖並且做過自我介紹。
    “我不記得我邀請過赤鐵堡的客人。”執政官開口,語氣中帶著上位者的威嚴。
    霜影聽見徒弟的聲音時,也艱難地轉過頭來。她已用眼神示意她無論接下來要做什麽都立馬停止,但奇爾希·艾露伊卻並沒有領會師父的意圖。
    “抱歉,我敲過門了。”小精靈的語氣難掩忐忑,盡管她也盡力裝作有骨氣地昂首挺胸。
    霜影閉上了光學鏡,簡直不知道該怎樣聽下去。粉耳朵永遠不知道該在什麽樣的場合說該說的話,她是瘋了嗎?還嫌場麵不夠亂,自己受的罰還不夠多嗎?
    “敲過門就可以隨便進了麽?赤鐵堡人就可以撬窗入室麽?”卡斯托軍長依然十分警惕。
    艾露伊自知理虧。她的確是撬開了天窗才飛進來的,這也多虧了她在鼓石商鋪學來的那麽多零碎本事。她頓了頓,正言道:
    “抱歉,執政官大人。我奉師父之命在外麵等候她祭儀結束,可是她遲遲未出,我才……冒昧闖進來,想知道發生了什麽。”
    “師父?”執政官蒂寧優雅地微笑,回頭望了霜影一眼,“你說霜影是你的師父?她,也配為人師表麽?”
    執政官平淡的話顯然令霜影羞憤。可灰玫色的女汽車人隻能跪坐著,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這頓鞭刑抽打本不至於使她如此虛弱,畢竟小時候可沒少被罰過。然而再加上不久前在卡隆留下的傷,就算她是鐵骨頭也沒那容易消受了。
    “霜影觸犯了律法。”卡斯托軍長歎了口氣,也不想對執政官認識的人,“受刑還沒有結束,你到外麵去等著吧!”
    “等等!”艾露伊望了一眼那灼目的長鞭,一時著急便忍不住出聲製止,“請,請你們告訴我,師父她到底做錯了什麽?”
    “快……住口,別,多管閑事了……”霜影咬著牙,用盡力氣試圖製止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徒弟。
    可她的聲音太小,艾露伊能假裝聽不見。
    執政官蒂寧倒沒有因為這闖入者的放肆而輕易動怒。“霜影與玄極城的縱火相勾結,在征召終試上徇私舞弊。”蒂寧平靜地答,目光依舊冷淡,“若非如此,她怎能成為榜眼,又怎配加入領袖衛隊?”執政官對粉耳朵的耐心令霜影無比意外。正常來說,她應該即刻就把這丫頭趕出去了。但即便她有這一瞬的耐心,也不可能對粉耳朵一直容忍下去。
    火種源啊,閉嘴,快閉嘴吧……能量短缺已使霜影難以再說出一個字了,霜影隻能在火種裏默念。
    艾露伊回憶起了那一天。
    與超級領袖一起坐在鑒商飛艇上,俯瞰著征召終試的決賽的那一天。那些精彩的戰鬥猶如華麗的表演,至今也令人難忘。霜影手執她的光鑄長柄刃,縱火則操縱著他那些分裂成數十片的熱能組合軍刀。他們在反抗軍營地的最終賽場戰鬥了七個回合,最後,霜影以微弱的得分優勢取得勝利。
    難道是縱火故意放水嗎?雖然他好像是有這樣做的可能。
    “可這麽久遠的事,您是如何得知的?”艾露伊蹙起眉頭,望著執政官轉過身去的高大背影認真地問道,“領袖之池沒有相關的聲明,不是嗎?如果師父和縱火真的有假賽行為,終試官方會做出相應的仲裁的……對吧?”
    “如你所言,已經過去這麽久了,這等醜事自然無需公開處理。”蒂寧冷漠地回應,臉上的耐心正在消退,“隻看她加入領袖衛隊之後的表現,她的實力恐怕還不及那玄極城小子的一半。這樣還能有更高的名次,簡直諷刺。嗬,你師父,一個黎明之城傾盡資源培養出的精銳,竟還不如荒蠻邊地野生野長的散兵,如此無恥無能,豈有不罰之理?”
    執政官的堅持讓艾露伊一時不知該如何替霜影解釋。小精靈隻知道,再繼續受此鞭刑,師父一定會撐不住的。
    “可是,可是您沒有直接的證據啊……或許,也有那個縱火狀態不好、發揮不好的可能,您怎麽就能認定是……假賽呢?而且,蒂寧女士,師父她,她現在是領袖衛隊的成員……就算有錯,也,該由超級領袖處置。”
    艾露伊的話果然使執政官的火種一愣。蒂寧未曾預料到一位剛畢業的小姑娘,竟敢闖入先賢聖殿並還在她麵前高談闊論。
    詫然沉默片刻後,蒂寧女士輕笑了一聲:“無論身在何方,她永遠都是黎明之城的士兵,逃不過金色鐵律的審判。看在你遠道而來的份上,我不會計較你的無禮。出去吧。”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執政官的麵容終於浮現出了一絲不悅的情緒。她向一旁的軍長抬手示意,宣告著這場刑罰必須有始有終。可師父的後背已經沒有一塊好機膚了,那深邃如溝壑一般的傷口,幾乎要流盡她所有的能量液。
    艾露伊無計可施,焦急之餘竟卑微地跪了下來:
    “請您高抬貴手!師父她……她原本就有舊傷在身。”
    精靈俯身亦俯首,雙翼披於光滑鋥亮的地麵。而無力發聲的霜影隻能在火種裏祈禱這丫頭能審時度勢,別再犯傻——這場合根本輪不到她說話,更沒有人敢像她這樣質疑執政官。勸告還是求饒全都無濟於事,蒂寧隻會被她激怒。粉耳朵的自以為是,隻會讓她自己也難以收場。
    嚴刑雖讓人痛苦難忍,霜影卻希望這剩餘的二十鞭趕緊抽完。
    連卡斯托軍長都無法想象,這個莫名出現的赤鐵堡的客人,竟然有敢對黎明之城的家事置喙的勇氣。卡斯托軍長不想麵對一個動怒的執政官,隻想派人將這丫頭拖出去。
    好在有緊急情報打亂了原本的局勢。
    “執政官,烘雲關有消息稟報。”卡斯托軍長提醒道。
    執政官蒂寧於是也暫時沒有了搭理這個胡攪蠻纏的客人的意思。顯然軍長的報告對她而言更為重要。她回過頭,將通訊儀中傳來的新情報審視完,臉色也愈發難看。
    而被忽視在原地的艾露伊,通過觀察這位不怒自威的執政官的神色,似乎也能察覺發生了什麽。
    “那頭神獸恐怕撐不過今天了。”執政官蒂寧閉上光學鏡,長歎了一聲。說罷,女汽車人舉起右手握拳抵在胸前,做出了黎明之城傳統的哀悼手勢。
    “我們已經盡力了,它傷得太重……這都是那些邪教徒的罪孽。”卡斯托軍長也低頭做了相同的手勢。
    盡管二者的交談降低了音量,艾露伊卻隱約聽見了其中的重點——有什麽人,或者說什麽東西受傷了。
    “二位!或許,或許我可以幫忙。”
    塞伯坦-赤鐵堡-領袖之池-恢晝大廳/**:**
    赤鐵堡的主神星也終於沒入了地平。鋼鐵街巷與塔樓如往常一樣亮起炫彩的霓燈,主航道的載具漸漸少去,飛船也多數靠向補給站集中。對於大多數帝都的汽車人而言,充實與忙碌足以讓平常的一天過去得悄無聲息。
    探長穿過恢晝大廳的前廳,帶著新的進展走向佇立於那麵巨大的地圖牆前的超級領袖。
    探長快要不記得prime上一次以載具形態休息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自他從醫療中心回來,不知疲倦的老大就一直站在這裏。他的光學鏡已經略顯迷離,可還是沒有稍微打個盹的打算。
    “頭兒,抓著血肉母體了。”探長匯報道,“老救在做研究,說是要先割掉它身上的碳基組織,才能弄清楚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
    說罷,探長又順著超級領袖的目光向地圖偏右側的黎明高地望去。恢晝大廳的地圖牆記錄著每個城邦的實時動態,隨著時間的流逝,處於黑夜的範圍也會被相應的陰影蒙住。就在此時,那道黑夜的邊緣也掩過了赤鐵堡。
    “走吧,”沉默片刻後,prime的話語帶著沉重的呼吸聲,“陪我去醫療中心看看。”
    prime話音剛落,探長的通訊儀便傳來了來自遠處的通話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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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長大人,勞煩你……從我的坐標開啟一座……到醫療中心的陸地橋……”
    艾露伊一邊喘氣,一邊向通訊儀中接通電話的汽車人老軍長請求道。灰玫色的女汽車人對她而言個頭不小,要完全將她攙扶住得花不少力氣。
    不過在探長還有他身邊的超級領袖聽來,如此急切的請求加上小精靈氣喘籲籲的聲音,似乎那邊的情勢已經萬分火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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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超級領袖陡然嚴峻的眼神的指示下,探長立刻按照女精靈的請求開啟了前往醫療中心的陸地橋。老軍長也有些疑惑,小霜和小奇不是去黎明之城了嗎?按理說,那裏是除赤鐵堡外最安全的地方了。
    prime沒有多言,隻將通訊係統中各個成員的狀態信息加載到了全息屏中。霜影與艾露伊的能量竟然都低於正常值——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塞伯坦-赤鐵堡-汽車人醫療中心/**:**
    這隻血肉母體原本正從卡隆逃走,在前往辛提亞的路上被反抗軍補貨。它的體型如同機械昆蟲,外表卻比它們恐怖百倍:綻目獸一般的腦袋裏又長出好幾個血肉織就的寄生腦,比血液濃稠的猩紅體液從那些遍布它全身的眼球中滲出。沒有人知道它被這些不斷增生的組織包裹的頭在哪兒,軀幹又在哪兒。
    在這頭怪物剛被裝進淨化籠運到醫療中心的時候,救護車竟一時不知該從它的哪裏下刀。
    它原來也是個正常的矽基生命——更可怕的是,它原本或許也是個汽車人,或是霸天虎。
    寂靜的隔離室由透明的高鉻晶璃組成外牆,抑菌氣填充室內的空間,也阻隔著內外的音波。清洗劑衝沒著巨型水罐中被麻醉的怪物,救護車正在其中操縱著手術機械切割那些血肉。血液在水中散開,被過濾後慢慢地淡化。表皮與血肉都被剔幹淨的時候,血肉怪物的原形也在超級領袖的視線中顯現。
    十字線走進來的時候,prime正在靜默地注視著這場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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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蒂寧的命令。”十字線將黎明之城發生的事向老大如實稟報。老實說,他也沒想到有關縱火在征召終試中故意放水給霜影的傳聞竟然傳到了黎明之城。
    “怎麽樣了?”prime平淡地問道,仍舊望著隔離室中的怪獸。
    “新傷加舊傷,得在這裏恢複兩天了。”十字線回答道。
    “讓她安心休養。艾露伊呢?”prime微微回頭,眼眸在手術室的暗光下顯得十分深邃。
    “聽卡斯托說……奇爾希是在烘雲關救下了一隻‘福獸’,以此求情讓霜影少受了二十鞭。”十字線的語氣明顯謹慎了許多。
    小精靈竟在先賢聖殿為她的師父出頭露麵、仗義執言,還對一頭瀕死的動物伸以援手,十字線都不禁佩服她,因為那位執政官的嚴厲人盡皆知。現在她這麽一通操作下來,黎明之城的人恐怕都已知道她的存在了,蒂寧自然也對她印象深刻——據卡斯托所言,為了表示感謝,又或是因為其它方麵的興趣,蒂寧甚至將一隻黎明之城珍貴的灼芯送給了她,作為她那把leu粒子狙擊槍的強化。
    蒂寧當然不會無緣無故將灼芯送給一個身份僅是霜影的徒弟的外客,她顯然別有用意。
    prime閉上光學鏡深吸了口氣,這局麵絕不是他所希望的。
    隨著手術完成,隔離室內的醫官已經在收拾完那些沾滿猩紅血液的工具之後關閉了換氣管。原本體型龐大的怪物在失去了那些附生組織後顯現出了本體的模樣。
    鑄血教教頭、“護光秘殿使者”、天塹曾經的愛徒之一災厄,竟然選擇了一位女霸天虎作為對變異者們進行精神掌控的血肉母體。而這位被他百般折磨的女霸天虎,竟就是他的師母——澤蕾。
    連十字線也為之震恐。prime從未忘記天塹的遺願,因派黑潮特工隊找尋了這位夫人的下落許久,可誰知……最後竟是這般悚然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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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艾露伊費勁將不省人事的霜影從陸地橋漩渦中扛出來的時候,搖擺已經準備好了急救室,打開了儀器總電源。
    汽車人醫師聽說了她們造訪黎明之城的事,原本也無法理解為何前去參加“先賢祭儀”的霜影竟會受傷。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霜影都算得上是黎明之城的榮耀,也是執政官蒂寧的驕傲,誰能對她動手呢?
    直到見到霜影背後的那些鞭傷,搖擺才想起了一些傳聞——據說黎明之城對自己人總是高度嚴苛,而且地位越高,要求也越高。哪怕是光耀武士,犯錯了也會受到嚴厲處罰,其中就包括鞭刑。
    搖擺沒有工夫妄加揣測,隻是將趴在手術台上昏睡著的霜影推進了恢複間。在這狹窄的半圓錐通道裏,女汽車人可以在休養中慢慢傷愈。等他診治完霜影走出手術室時,還有一位坐在候診長椅上的精靈需要他照顧。
    艾露伊並無外傷,能量值卻低於三分之一。這也展現在她疲憊無神的光學鏡、耷拉的聽覺器與雙翼上。這些憑空消失的能量除非被用於武器充能,否則,便隻有一種可能——精靈的愈療天賦。
    她為霜影輸送能量。不僅是霜影,恐怕她今天還救下了一頭體型很大的矽基動物。
    “師父的傷還好嗎?”奇爾希·艾露伊望見從手術室裏的搖擺,便擔憂地問。她的雙翼難以揚起,雙腿也十分乏力地垂在椅邊,在大腦的一片昏沉中,小精靈嚐試著起身。
    “休養一陣就好,不過那些黎明之城的人下手也太重了。”搖擺從藥品櫃頂層搬出兩大罐補充能量的營養液,一邊又喃喃道,“這些補品,這兩天你每天都得喝三劑,早中晚各一次,知道麽?”
    “不用……這麽多吧?”艾露伊苦笑著問。
    “就這些,prime還怕不夠呢……”
    搖擺嘟囔道,隻是小聲沒有讓精靈的聽覺器捕捉。誠然,他也看到了網上那些鋪天蓋地的熱搜。
    赤鐵堡-領袖之池-榮耀之塔/**:**
    陸地橋的碧藍漩渦將塞伯坦的統治者送到領袖之池的高塔之上,所有掛著的、鑲著的、矗立著的明燈也驟然亮起。
    超級領袖返回的動靜讓原本正在休眠的小精靈猛然驚醒。被十字線送回這裏之後,艾露伊一直擔心該如何麵對prime的怒火。雖然因為能量的缺失而疲憊不堪,可這種擔憂依然令她難以深入睡眠。
    鼓石叔叔將所有的行李都打包運到這裏,而領袖之池為她安排的住所,就在榮耀之塔數個樓層之一—於是乎,她莫名其妙成了超級領袖的鄰居。
    對於汽車人的這種安排,艾露伊還沒有想好該如何表達意見。她今晚太虛弱了,除非還有另一個精靈能將能量輸送給她,否則隻憑藥物注射可沒那麽容易恢複精神。當超級領袖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時,她試圖聳起塌下的尖耳朵,努力地昂起頭想恢複精神。
    可這樣的嚐試顯然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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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rime從醫療中心回來的時候心情依然沉重,而當血肉母體一事了結之時,盡管超級領袖也在無休無止的職責與事務中已是一身疲態,卻還是在第一時間前來確認小精靈的狀態。
    他本不想打擾她的休息,因而隻是走到門口,見屋內沒有動靜便打算離去。
    直到一聲明顯的響動從裏麵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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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的門打開的時候,門外廊道的亮光也傳入屋內。此時此刻,那隻小精靈正氣息奄奄地趴在地板上,覆蓋在她單薄的脊背上的雙翼在她的喘息中隨著呼吸起伏。
    “艾露伊……”
    prime慌得連燈都忘了開——因為這房間的電源還沒有接上感應係統呢。他借著門外的光源匆忙走上前,半蹲下來,在她撐著地麵從地板上坐起的時候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我的火種源……探長——”
    “prime,我,我沒事!”這會兒艾露伊也慌了。她伸手緊緊地捏住了prime的手臂,匆匆打斷了超級領袖的施令。她連連地搖頭,向他示意自己真的並未受傷,隻是摔了一下而已。
    prime於是也意識到,她是從上麵掉下來的。他抬頭望向天花板——那上麵縱橫交錯的橫梁正好編織出一處足夠讓她這般小巧的體型躺著休息的小床,所以她原本其實是睡在了那裏,然後……或許是聽到了他的腳步聲才嚇得掉了下來。
    睡在天花板上,也多虧她想得出來。
    prime鬆了口氣,也因為自己的關心則亂而有些失神。他已經許久許久沒有體會過這般的慌惘無措了。他嚴肅地皺起眉頭,將宛如一隻中箭的山雀的她從地上攔腰抱起。盡管小精靈試圖用音量來展現她的精神,他依然能在她雙腳離地的時候感受到她的虛脫無力。
    那雙翅膀別說張開了,恐怕連維持磁力都難。
    “領袖……先生,”
    汽車人領袖的動作自然無比,艾露伊連一秒鍾的反應時間都沒有,隻能任由他將自己的手臂搭在他的肩上。因為完全是被動的,小精靈隻好在摟住他的脖頸時裝出一些不情願的樣子。可她還沒有準備好如何解釋自己的又一次失約,在領袖將自己放在一隻壓縮儲物箱上麵的時候又小聲喃喃道:
    “對不起,領袖先生,我不是故意遲到的。”
    prime又俯身半蹲下來,讓小精靈不需要抬頭就能望著自己:“摔疼了麽?……好些了沒有?”
    他蹙著眉頭,湛藍的光學鏡卻流溢著愛憐。艾露伊耷拉著的聽覺器變得紅彤彤的,在昏暗的光線中十分顯眼。他很快便能想到是因為黎明之城炎熱的天氣,讓一直生活在冰原中的小精靈一時無法適應的緣故。
    “……如果您能,不生我的氣的話,我就一點兒也不疼。”艾露伊愣愣地說,也不做出什麽堅強模樣了。她這次真的不是有意食言的,她也想在主神星落山之前回來。所以即使對汽車人強行把她安排在這裏有所不滿,她還是選擇老老實實地在超級領袖麵前示弱服軟。
    “我不是故意的,領袖先生。”她又認真地補充道,淡紫色的光學鏡中滿是真摯,可憐兮兮的模樣叫人不忍心苛責——和從前一樣,雖然她的委屈和狼狽都是真的,但那些軟綿綿的言語之中總是能帶著撒嬌的味道。
    prime隻能歎氣。
    “我真的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小珍珠。”
    超級領袖又深吸了口氣,嚴肅地說道,邊說邊摸了摸小精靈還有些灼熱餘溫的腦袋:
    “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再為別人輸送能量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