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金國古墓(三)偽滿洲國的活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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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傅,為什麽棺材是鐵製的呢?不是木棺嗎?”老棺頭問到。

    “你問的好,這就是這座八百年前金國古墓的凶險所在。一般會屍變的古屍才會被放進鐵棺之內。這樣做就是為了防止屍變。”老棺頭的師傅顧慮的說到。

    “那,那這麽說,我們在大石龜旁邊,盜洞之上,怪鳥變烏皮靴,都是這鐵棺裏的古屍所為了。”老棺頭戰戰兢兢的說到。

    “有可能”,老棺頭的師傅壓低聲音的說到。

    “這,這,那這棺還怎麽開啊?”老棺頭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一般重要的東西隨葬品都會被放進棺材裏麵的。我想如果那個偽滿洲國的偽官將西域九龍杯放在這個墓葬裏麵的話,肯定會把它放進棺材裏麵的,而不是其他地方。”老棺頭的師傅分析說到,“所以這口鐵棺必須得開。”

    老棺頭戰戰兢兢的應聲說到:“好。”

    金國鐵棺在地宮裏麵經過了八百多年,而色澤依然如新。不知道是采用了何等的冶煉技術,上麵沒有一點生鏽的痕跡。在鐵棺上麵依次鑄造了神龜在河中遊蕩,梅花鹿在草原上吃草,神鳥飛天等自然安詳並代表長壽的情景。棺材的兩側是對稱的,都是這樣。

    為了節約點電,兩個人早把幹電池的手電筒給關了。舉著火把在鐵棺上麵照著看著。

    越看這鐵棺老棺頭越發覺得那鑄造的神鳥似乎有點眼熟,再一想,就對師傅說到:“師傅,這不是在大石龜旁邊、盜洞之上的被師傅用捆屍鎖捆住的那隻怪鳥嗎?”

    “但是在盜洞上口,我也沒有仔細看。你說的,好像、似乎有點像。”老棺頭的師傅也來回咀嚼的說到。

    隨後,老棺頭的師傅拿著蘇式旋風產在金國鐵棺上敲了敲。‘當當當’,鐵棺發出的聲響,響亮又脆耳,就像鐵製的樂器一般。

    “這鐵棺還挺不錯的。聲音脆耳。是一口好棺。”老棺頭的師傅說到。

    “咱們又不是倒騰樂器的,管他什麽聲音幹嘛。”老棺頭毫不在乎的說到。

    “你這就不懂了,這更說明墓主人的身份不一般啊。傻小子。”老棺頭的師傅很嚴肅的說到。

    “開棺。”

    在師傅小心翼翼的囑咐下,他們一點一點慢慢的移開了鐵棺材的棺蓋。

    鐵棺蓋在師徒兩個人的努力下終於打開了半個。

    隨著棺蓋的打開,一股難聞的氣味隨之撲鼻而來。

    “師傅,這都過去多少年了啊?怎麽還有屍氣?”老棺頭半捂著鼻子說到,停止了開棺,感覺到自己有點想吐。

    “或許這鐵棺裏麵還有上好的幹屍,背出去也能賣一個好價錢。有洋人是專門來中國收古墓裏麵的幹屍的,在運到歐洲,說是做什麽古人遺體標本,在埃及好像有個叫木乃伊的,就是專門的死人標本。

    西方人有的愛好收藏木乃伊還有中國的上百年上千年的幹屍,一百年的幹屍能賣一萬大洋,八百年的就是八萬大洋啊。哈哈。他們運到歐洲之後賣給那些收藏者就不是一百年一萬元大洋的價格了,甚至好幾萬。這些黑心的外國強烈,比豹子心都黑。”老棺頭的師傅越說越興奮,心裏打著如意算盤,還不停的罵著。

    “師傅,咱們拿出來西域九龍杯就行了,沒必要把人家的屍體在給背出去吧。”老棺頭年齡小,似乎還不具有盜墓者的本性----貪婪。

    “歇一下,待會再說。哈哈。”老棺頭明顯的聽見他的師傅有點上喘,可能是因為年紀有點大,鐵製的棺材蓋也有點重。

    師徒兩個人隨後坐在棺材台基的台階上,倚靠在鐵棺的棺壁上。大口的喘著氣。

    “如果能出去,我一定回到老家好好的休息一下,然後吃個飽飯,再睡上他幾天幾夜。”老棺頭的師傅一邊說到,一邊將隨身攜帶的大煙鍋子拿出來點上,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

    “師傅,你別說了。你這一說我還真餓了。”老棺頭說完肚子竟然咕嚕嚕的響了起來。

    “嗬嗬,好,等出去這地宮之後,師傅帶你好好的去吃一吃這東北的野味。管個飽、管個夠。”老棺頭的師傅笑嘻嘻的說完又猛抽了一口大煙鍋。

    “咱們買上幾把好獵槍,自己在林子裏打就行。什麽山雞野兔啊,野豬羚羊啊。反正天兒冷,打多了存著吃就行。再采點天然野生的蘑菇靈芝枸杞人參,配上野雞野兔加上上好的大料,在大鐵鍋裏燉著吃。再買點純糧食酒把多餘的枸杞靈芝人參泡在酒裏麵喝。哎呀呀,想想就美味啊。哈哈。”精疲力盡又倍感虛餓的老棺頭幻想著對師傅說道。

    “哈哈,好小子計劃的不錯。最好在打隻肥壯的梅花公鹿。弄點鹿鞭泡酒喝,夠勁兒。哈哈。”老棺頭的師傅猛抽了一口大煙鍋子,似乎更來勁兒了。

    “嗯,師傅,最好能給俺打兩隻貂,俺看著城裏的有錢人都穿著貂皮,俺也想穿。聽說穿著貂皮在零下三十多度的天氣裏都沒事。”老棺頭越想越興奮,越來勁兒。

    “好,跟著師傅好好學。嗯···在來東北的路上,你沒聽那些帶著學生帽的知識分子都在說,說什麽沙皇俄國有個叫賴寧什麽的。”

    “師傅,是列寧。我聽見的是列寧。”

    “哦,對,列寧,說麵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

    “師傅,這些俺都沒吃過。”

    “沒吃過沒喝過不要緊。等出去地宮,師傅給你買頭下了小牛仔的母牛,讓你趴在下麵喝個夠哈。哈哈。”老棺頭的師傅說完嘿嘿的笑了起來。

    “師傅,你說就說,別把手在搭在我的肩膀上了。我已經夠累的了。你還把你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這麽久。”老棺頭有點疲憊加不滿意的說到。

    “我什麽時候把手搭你肩膀上了。我兩隻手一直在伺候著我的大煙鍋子啊。”

    老棺頭師傅的話說出口不要緊。

    但是頓時兩個人心裏緊張了起來。

    莫不成?兩個人心裏都在打鼓。都慢慢的,悄悄的扭頭往後看去。

    在火把的映射下。老棺頭的師傅和他都看見有一隻從鐵棺材裏麵出來的一隻手搭在了老棺頭的左肩膀上。

    那隻手早已經是白骨。但是在白骨外麵分明是一套軍裝的袖子。雖然袖子領口還有布質的徽章,但是早已經分辨不清楚是哪一個時段的軍閥的了。

    “師傅?”老棺頭小聲的謹慎的嚇破膽的說到。

    “不要怕,撤,慢慢撤。我照應著你。”

    老棺頭的師傅一邊指導著老棺頭如何擺脫這棺材裏麵白骨的屍手。一邊在心裏想,八百年前的鐵棺裏麵怎麽還會有軍閥裏穿著軍裝的屍體呢?

    是八百年前的金國古屍偷了軍閥將官的衣服嗎?但是這顯然不符合邏輯也不可能啊。除非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偽滿洲國的偽官在指派手下的將官,將西域九龍杯放進金國古墓的時候,發生了意外。

    一聯想到這裏,在想到這是一口鎮壓屍變的鐵棺,再想到在大石龜盜洞口上,那怪鳥變成烏皮靴的場景,老棺頭的師傅不禁渾身上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莫非這座金國古墓真的是金國幽塚?鐵棺裏麵真的是一具已經屍變了的金國古屍?

    一想到這裏,老棺頭的師傅倒吸了一口涼氣。

    此時的老棺頭正在慢慢的往前撤,那隻白骨的手現在搭在他的肩膀上隻剩了中指最前麵的那個小指節了。

    就在勝利在望,老棺頭要擺脫那隻白骨手的時候。

    突然,鐵棺裏麵的白骨手猛的往外一伸,整隻手又搭在了老棺頭的左肩膀上,而且越抓越緊。

    “師傅,不好了。”老棺頭驚慌失措的大喊道,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老棺頭的師傅隨著一聲呼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蘇式旋風產使勁的拍向那鐵棺裏麵出來的白骨手臂。‘哢擦’,白骨手臂在鐵棺的棱角處斷裂了。

    老棺頭順勢起身,心裏竊喜,幸虧師傅出手及時。不然自己就被那怪屍擰斷了肩膀。

    可是老棺頭剛起身,恐怖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在鐵棺材裏麵飛出來一具活的屍體。就是剛才伸手抓老棺頭肩膀的那個活死屍。因為這具活死屍就是穿著偽滿洲國偽官員的軍裝。

    但是衣服已經破爛的不堪。

    活死屍的臉部也已經潰爛不堪。完全看不出人的模樣了。在破爛的衣服縫隙中還可以看見那墜著腐肉的累累白骨,簡直惡心至極。

    那活死屍一飛出來,就整個的撲在了老棺頭的身上,重重的將老棺頭壓在地上。

    “師傅,救我啊。”

    老棺頭發出了慘叫的求救聲,那具活死屍似乎已經變成了邪物,伸嘴就想咬老棺頭的脖子。

    老棺頭的師傅手疾眼快的將自己的大煙鍋子塞進了活死屍的嘴巴裏。

    隻聽見‘嘎嘣’一聲。

    那活死屍的牙似乎掉了下來。在地宮的空氣中似乎還聞到了一股焦味。活死屍慌忙站起來,‘吼吼’的直叫。

    老棺頭連滾帶爬的爬到了師傅的腳跟處,慌慌忙忙的站了起來。

    又是‘嘎嘣’一聲。

    “我靠,我的大煙鍋子,活死屍居然給吃了。”老棺頭的師傅焦急的說到。

    “不要緊,師傅,出去我給你買,買個好的。”老棺頭驚魂未定的說到,“現在怎麽辦?”

    “你拿旋風鏟,我拿捆屍鎖。”

    老棺頭的師傅說完,就抽出了腰間的捆屍鎖。朝那穿著偽滿洲國偽官裝的活死屍抽去。

    此時的他們再看那活死屍,瞬間都被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