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金國古墓(四)地血蜈蚣(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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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他們驚呆的是,隻見那具活死屍三下五除二的將老棺頭師傅的大煙鍋子給吃了,咽到肚子裏去。
“師傅,他是不是餓瘋了啊?”老棺頭害怕的說到,“連銅製的大煙鍋子他都能啃個稀巴爛咽到肚子裏去。那啃起我們來還不跟喝麵條似的啊?”
而老棺頭的師傅表現出來的並不是害怕,而是憤怒。
他將捆屍鎖甩向那偽滿洲國穿著偽官員服裝的活死屍,破口罵道:“我叫你把你的賤手搭在我徒弟的肩膀上,搭了那麽久不鬆開還偷聽我們說話。我叫你裝模作樣的出來嚇唬人。我叫你吃了我的大煙鍋子,你吃什麽不行,你非吃的大煙鍋子。本來我不想戒煙的你非逼我戒煙是嗎?”
那活死屍被老棺頭抽打的‘嗷’一陣,‘叫’一陣的。
突然,活死屍抓住捆屍鎖的另一頭。
一把將老棺頭的師傅拽了過去。老棺頭的師傅冷不丁的還沒有做好任何的準備。被那活死屍掐住了脖子。
“師傅。”老棺頭大喊一聲,也顧不得什麽害怕了,拿起蘇式旋風鏟鏟向那活死屍的腦袋。
但是就在老棺頭鏟下活死屍的那一刻之前,活死屍已經咬了老棺頭的肩膀一口。
鏟下活死屍頭顱的那一刻,也不見那活死屍有任何的鬆懈。
還是單手掐著老棺頭的脖子。
但是更令人恐怖的一幕出現了。
在那活死屍被削去半個的腦袋裏麵,爬出了很多形體個頭很大的蜈蚣伴隨著還吱吱的往外冒黑血。
蜈蚣體型大的就類似老棺頭師傅的大煙鍋子的吸柄。墨褐色的身體,朱紅的頭部。還可以看見兩隻小眼睛就像綠豆般大小,看起來長的那麽的惡心和詭異。
這些蜈蚣在偽滿洲國的偽官員的腦袋裏悉悉嗦嗦的爬了出來,順著偽官員的脖子開始往下往四周爬出來。
“小官,小心,這是地血蜈蚣,攻擊性很強的。專門吸食下到古墓裏活人的鮮血。”老棺頭的師傅盡力的嘶喊道。
老棺頭頓時又是驚的一身冷汗,怪不得偽官員的腦袋裏會爬出來蜈蚣,長相惡心詭異,個頭又很大。也顧不得再由老棺頭多想。
一個順手挑起蘇式兵工鏟將偽官員的手臂給挑斷了。
老棺頭的師傅後退幾步,用手鬆了鬆自己的脖子,罵道:“媽的,老子下過這麽多的古墓,還是第一次被活死屍襲擊。在盜墓界說出去得多麽的丟人啊。哎,或許是真的老了吧,不中用了。好吧,這算是我最後一次下古墓吧,出去古墓之後我就金盆洗手不幹了。”
老棺頭沒想到的是,就一具活死屍掐住了他師傅的脖子,他竟然就想退出盜墓江湖了,興許年齡是大了,該好好的享受一下人生,養老了。
就在師傅兩個都尋思這事情的時候。
那些個頭很大的地血蜈蚣在偽官員的腦袋裏慢慢爬出來的越來越多。
‘轟’的一下,那具偽官員的活死屍倒在了地上,散架了。
瞬間,全部的地血蜈蚣從他的身體四處爬了出來。
帶出來的味道,說是一股屍臭味也不足為過,更多的是一股尿騷般的味道。老棺頭聞了之後不禁倒吐了幾口胃裏的酸水。
地血蜈蚣越來越多,但是充其量也就是這具活死屍的體型這麽多吧,當時年少的老棺頭是這麽想的、
但是出乎老棺頭和他師傅意料之外的是,那些體型碩大的地血蜈蚣,再往前爬的時候,居然一條分出來了兩條,老棺頭的師傅不禁大驚失色,怎麽還是合體的蜈蚣嗎?
這簡直聞所未聞啊,老棺頭的師傅下過這麽多的墓也重來沒有見過如此的情景。
老棺頭舉起兵工鏟朝湧過來的地血蜈蚣使勁的拍打。能清楚的聽見拍下去那種清脆的破裂的聲音。
接著噴出來的便是黑血一樣黏糊糊的東西,很惡心。
老棺頭的師傅也是一個勁的用捆屍鎖甩著這些爬過來的地血蜈蚣。
很多的地血蜈蚣被掃了出去,但是湧上來的又是一層,這些地血蜈蚣就像是被訓練好的敢死將一樣,一波接著一波的,不停的往他們身上靠攏、
老棺頭拿著火把,在地上掃了一圈,那些與火把擦肩而過的地血蜈蚣在火勢的攻擊下迅速的往後撤去,但是火把剛過,那些撤去的地血蜈蚣又開始卷土重來。
“師傅,這些地血蜈蚣怕火。給你這隻火把。”老棺頭說完,將另一隻火把遞給了他的師傅。
他的師傅接過火把說到:“是啊,這些地血蜈蚣的確是怕火。咱的捆屍鎖對付活死屍、僵屍、邪物之類的還行,對付這些地血蜈蚣不管用。”
那些地血蜈蚣一波接一波的爬上來。在火把的強勢下又一波接一波的爬過去,閃過火把之後又是一波接一波的卷體重來。
“師傅,怎麽辦?總不能老是這樣用火把烤他們啊。得想個辦法將他們趕盡殺絕啊。”老棺頭問到。
“你拿著火把照著,我拿兵工鏟拍。”老棺頭的師傅將他手中的火把也給了他。
老棺頭手舉兩隻火把,火把剛過,他的師傅就拿兵工鏟拍在湧上來的地血蜈蚣之上。劈裏啪啦,血雨腥風。
可是地血蜈蚣死的越多,好像活著的也越多。就像重生機器一樣,不斷的有一層一層的地血蜈蚣湧向老棺頭和他的師傅。
此時他們已經是滿頭大汗了,體力也快有點不支了。
“師傅,咱們在這麽的耗下去,恐怕還沒有見到西域九龍杯就會被這些地血蜈蚣給吸完血吃完肉,最後連皮包骨頭都不剩了。”老棺頭帶著哭腔說到,似乎感到很絕望。
“徒弟,在堅持一下。或許事情會有轉機的。”老棺頭的師傅一直在鼓勵著年紀尚小的老棺頭。
“啊?”是老棺頭的師傅一聲的驚叫聲。
“怎麽了師傅?”老棺頭聽見這麽詭異的驚叫聲肯定知道沒有什麽好事了。
“我的腳。”老棺頭的師傅痛苦的說到。
老棺頭將火把照向師傅的腳,師傅穿的是一雙布鞋,但是左腳麵的位置壞了一個大洞,漏出了腳麵。本來下墓之前,他的師父是要買一雙新鞋的,可是還沒有來得及去買。
火把照亮了老棺頭師傅的腳,發現一隻碩大的地血蜈蚣已經趴在那露著腳麵的地方開始吸血了。因為兩個人可以明顯的看見地血蜈蚣透明的肚囊裏麵直衝鮮血,變成了紅彤彤的一片。就像針管子抽血一樣。
雖然火把很亮,但是卻照不走這隻趴在腳麵上的地血蜈蚣。因為地血蜈蚣的前嘴有個像溝槽一樣的尖刀已經深深的吸在了老棺頭師傅的腳裏麵,怪不得老棺頭的師傅發出了淒慘詭異的叫聲。
“師傅。”老棺頭擔心又十分懇切的說到。
“小官,我照著火把,你將它拔出來。”老棺頭的師傅說到。
“可是地血蜈蚣的前嘴溝槽似的尖刀已經紮進了你的腳麵裏麵啊,現在執意要拔出來的話,肯定會把你腳麵上的一點肉給拔出來啊。”老棺頭擔心的說到。
“掉塊肉也比讓這些地血蜈蚣把我的血吸沒了好啊。吸完了我的血,再吃我的肉。我可不想這樣死。”老棺頭的師傅疼的一陣一陣的說到。
“那我拔了哈。”老棺頭斬釘截鐵的說到。
“拔。”老棺頭的師傅此刻也是斬釘截鐵,意誌堅定。
此刻再看那趴在老棺頭左腳腳麵上的地血蜈蚣,肚子大的嚇人,他媽的就像氣球裏麵灌水一樣。越撐越大,看起來似乎還有彈性。
老棺頭知道此刻不能再等了,如果在等,師傅很可能就會失血過多而休克的。
看著那惡心的地血蜈蚣,此刻的老棺頭也不再害怕了。伸出右手放在地血蜈蚣上麵,使勁的一捏一抓,然後往上拔。
接下來便聽見,老棺頭的師傅痛苦的“啊”的一聲劇烈的慘叫,似乎血管都快要斷了,腦袋都快炸了,心髒都快崩了,五髒六腑也快翻倒了傾塌了。
‘嘣’的一聲,老棺頭手抓地血蜈蚣的腹部,地血蜈蚣的肚子崩了,瞬間崩了老棺頭一臉的血。這些還熱乎乎的鮮血可是剛在師傅身體裏麵流出來的血啊。
隻不過是在地血蜈蚣的肚子裏麵過了一圈而已。
但是迸濺在老棺頭臉上的時候,原來新鮮的血液早已不是那股味了,是一股尿騷氣十足的味道。
如果不是知道先前地血蜈蚣是吸了師傅的鮮血,恐怕會以為掐住的是地血蜈蚣的巨大膀胱呢。
隨後聽見的不僅是地血蜈蚣肚子的崩裂聲,還有那地血蜈蚣的前嘴尖刀溝槽拉住老棺頭師傅腳麵肉之後斷裂的聲音。
最後是老棺頭將地血蜈蚣的整個身體都給拔了出來,唯一剩下的就是在師傅左腳麵上那地血蜈蚣的前嘴尖刀溝槽,就像牙質的一樣,深深的插在他的左腳麵上。
“師傅?”老棺頭關心又心疼的問到。
“不用擔心我。這點痛我還忍得住。”明顯的可以聽見老棺頭師傅沙啞的聲音,是因為疼才這樣發出來的。
隨後老棺頭的師傅蹲下身來,用自己的右手順著地血蜈蚣前嘴尖刀溝槽插進去的方向,禁著勁,伴隨著一句痛苦的“啊”,使勁一拔,那地血蜈蚣的前嘴尖刀溝槽便被拔了出來。
接著就是一股鮮血在老棺頭師傅的腳麵裏迸射出來。噴在了前麵不遠處的地血蜈蚣群裏麵。
那些地血蜈蚣聞到了鮮血的血腥味,似乎更加的騷動。
比之前活躍的還要興奮,也更加的讓人感覺到恐怖至極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