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山崩流出的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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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行人的商討,我們還是原班人馬。佟雪雖然身患魔印,陣痛時隱時現。但是留她一個人在上海也總不是辦法啊。畢竟人生地不熟的。
其實,在我們的心裏都是這樣想的,近水樓台先得月。如果取得了白鬼洞族的秘製配方,我們就讓佟雪先吃了解除魔印的解藥。留一些讓傅文帶給傅婉婉。
傅式集團的人由傅文帶隊,還有林雪歡,外加兩個身形體大的保鏢。本來老傅總讓傅文多帶兩個人的。其實我們都明白老傅總是什麽意思,就怕萬一解藥不夠,出現爭搶,再個就是切實保護自己兒子的性命,因為他是傅家整個集團財產和所有文物收藏的繼承人,不,還有傅婉婉。
雖然傅文心知肚明,但還是拒絕了老傅總的安排,因為再怎麽著,我們有兩個女孩兩個老頭所以並不構成威脅。
傅文帶上林雪歡還有兩個多年的保鏢就四個人,自信滿滿。
十個人的隊伍就這樣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在離開傅家大院之前,傅婉婉見了我最後一麵。並且送給我了一個紫玉吊墜,紫玉吊墜刻的是一個··妖··,一個麵目醜陋而且猙獰的妖。就跟我在水池中看到的一樣。
一開始我根本就不敢收,我怕。我怕紫玉吊墜裏麵出來什麽妖,害我與不生之地。
但是我轉念又想了想,既然我救了傅婉婉,幫助她在陰間還陽。她沒有理由害我啊。在水池中她還渡氣給我,想到這,我不敢再往下去想了,對,隻是渡氣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我收下紫玉吊墜的時候,大兵對我做著鬼臉,賊兮兮的說到:“這是你的定情信物啊?哈哈。”
佟雪也沒有給我什麽好的臉色,氣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
我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是我應得的,以後實在窮的不行的時候還可以賣一個好價錢糊口。”
他們聽了我說這一句的時候,心裏都頓時輕鬆了一下。
我們一行十個人打著科考隊的旗號,由上海浦東飛機場坐飛機起飛飛到四川CD,在四川CD又轉車經過雅安,略過峨眉山和樂山市,最後千裏迢迢、千辛萬苦的去往涼山彝族自治州。
因為這裏山路崎嶇,沒有公共汽車,我們進了有山隘的地方都是乘坐的當地的小型農用拖拉機。
這種專門靠運送在山裏旅遊或者出遠門的人來吃飯的拖拉機,在山裏也算得上是一道風景了。有的拖拉機上坐滿了形形色色的人,幹什麽的都有。對麵而過,還會衝著對方不停地嚎叫和狂歡。
還好我們十個人坐的是包機。
包機簡直是太舒服了,在崎嶇的山路上還能享受按摩式的運動,一顛一顛的,比自己單獨享受按摩椅好多了,這個包機是大家一起一顛一顛的享受。
按老棺頭的說法,有點當年上山下鄉當知青的感覺。
我們一邊享受著山裏的大好景色一邊一路高歌。嘻嘻哈哈的也算熱鬧了不少。
“小傅總,你在大上海每天坐的都是高級轎車,連黃皮包都沒有坐過,怎麽樣,這次坐上了大山裏的拖拉機,不一樣的感受吧?”我問道傅文。
“確實不一樣,我長這麽大還真的是第一次坐這個拖拉機。感覺還真挺爽的。嗬嗬。”傅文開懷大笑道。
旁邊的兩個保鏢主要就是護著傅文,不讓他掉下去。
正當我們有說有笑的時候,突然拖拉機戛然而止,停住了。
這猛的一停,我們的五髒六腑都差點跟著翻山倒海。
“怎麽回事啊,師傅,怎麽突然就停了啊?”我扭過頭朝拖拉機司機老漢喊道。
“是啊,也不提前打聲招呼。差點把我給晃下去。”大兵也喊道。
拖拉機司機老漢並沒有吱聲回應我們,而是往前方看去愣住了。
我們也都跟著看去,原來前麵的路都被大石頭給堵住了。
“怎麽回事,堵住了?”傅文問到。
“是泥石流。”林雪歡鎮定的說到。
此刻大家都安靜了下來,沒有在歡聲笑語。
“前幾天山裏下了百年一遇的大雨。整整連著下了五天。看來是惹怒了山神,山神一發怒把山給弄倒了,把路給堵死了。”拖拉機司機老漢唉聲歎氣的說到。
我們都在拖拉機上麵下來,走到堵路的泥石流麵前。
“這不是山神發怒,這是大雨導致的山體滑坡,形成的泥石流,大爺不用害怕。”林雪歡說到。
“啊?”是佟雪驚叫了一聲,
“怎麽了,嚇我一跳。”傅文說到。
所有的人都慌忙看向佟雪。
但是並沒有看見佟雪捂住腹部蹲下,應該不是黑雲麒麟的魔印詛咒發作。隻看見佟雪用手指著前麵的泥石流驚恐的說到:“頭,頭,人頭。”
我們都朝佟雪指的地方看去,果然在泥石流裏麵有一顆已經是骷髏的人頭骨。
“怎麽,怎麽樣?啊?我就說了是山神發怒,把大山給推倒了把路給堵住了,你們還不信。你看,人的骷髏頭都在裏麵了,你們還能不信嗎?”那個開拖拉機的司機老漢說到。
“可這也不是剛死的人啊。這都已經是骷髏頭了。”我說道。
“這是以前山神發怒,把人給吃了。現在老天爺連著下了五天大雨,山神又發怒了把吃的人給吐出來了。要不然怎麽會是骷髏頭呢?啊?你說說看,小青年。”拖拉機司機老漢說到。
“師傅,這是怎麽回事啊?”我悄悄的趴在佟先生的耳邊問到。
“老佟,我看這被五天大雨衝刷下來的山體裏麵八成是個古墓。你看呢?”老棺頭賊兮兮的說到。
“沒錯,八成應該是個古墓。”佟先生也應和到。
“啊,”這一次是鄧倩的慘叫聲。
“又怎麽了,又嚇了我一跳。”傅文又著急忙慌的說到,“這女孩子真是麻煩。”
“頭,頭骨,你們看,還有,兩個,三個。”鄧倩戰戰兢兢的說到。
大家順著鄧倩指的方向,果然又看見兩個骷髏頭。
“這是怎麽回事啊,這山裏怎麽還有骷髏頭啊?山體滑坡不能衝出骷髏頭啊?”傅文一點都不了解的說到。
“我說就是山神發怒了。我們還是繞道走吧。”那個開拖拉機的老漢說到,還一個勁的朝山體滑坡的地方下跪磕頭,嘴裏還不停的嘟囔著,“山神保佑,山神保佑。”
我們都相互看了看。意思是按原路返回吧。
就在我們都打算轉頭離開的時候,那個拖來機司機漢,突然興高采烈的站起身來:“哈哈,果然是山神保佑啊,一把銀壺。是山神爺爺賜給我的啊。啊,哈哈,發了,發了。”
我們都順著拖拉機司機老漢的手看去。
果然,是一把銀晃晃的銀壺在他的手中,雖然上麵有很多泥巴,但是在陽光的照耀下,卻顯得格外的明亮和刺眼。
“老佟,這滑坡的山體裏麵果然是有古墓。”
我挨著師傅比較近,聽見了老棺頭對我師父佟先生說的話。
“唉,你這哪裏來的銀壺啊?”大兵不解的問到。
“就是剛才在我下跪的時候,在這亂石中間夾著的啊。我本來也沒看見,是太陽一轉角度,銀壺的亮光閃了的眼睛才看到的。”拖拉機老漢高興的說到。
“嗨,你這銀壺在我家連收藏室的門都進不去,站崗都不配。太次了太次了。”傅文不屑一顧的說到。
“哼,你們城裏人是有錢,能咋了,咋了,大爺我不高興還不願意拉你們了呢。你們自己走回去啊。我可不管了。”拖拉機老漢說著把銀壺塞進自己的大棉襖裏麵。拿起拖來機的搖把子就準備要走。
“唉,大爺,別走啊,你看這裏有老頭還有姑娘的。你不能這樣狠心啊。”大兵喊道。
“哼,誰叫他看不起人嘞。”拖來機老漢沒有好氣的說到。
“你不拉是吧,你不拉我們就告你拾到國家文物不上交,私藏,這可是犯罪啊。”傅文說到。
“那你剛才說的你家的什麽收藏室,那裏麵的文物這麽多,你家不是犯罪啊?”拖拉機老漢不屑一顧的說到,手上的搖把子已經將拖拉機搖著了。
“我們家那是花錢在拍賣行拍回來的,可不是私自收藏的。我們是合法的,有證書的。”傅文繼續狡辯到。
“唉,老大爺,您別跟他一般見識。您行行好,還是帶我們離開這裏吧。人生地不熟的,還有老頭和姑娘,萬一真出點什麽事情,你心裏也過意不去啊。”大兵嬉皮笑臉的說到。
“嘿,你這小子。我說···”傅文說了一半。
“嗯好吧,還是你小子說話好聽點,上拖拉機吧。我把你們拉到前麵的那個村子裏去。在那個村子裏麵繞過去也能達到路前麵,你們想去的地方。”
佟先生一招呼,大家都沒有在說什麽,便又坐上了拖拉機往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