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僰人銀坑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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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坐著拖拉機又原路返回了。
返回到山腰上的一個不知名的村子,拖來機老漢扔下我們便走了。
他走的時候說下這麽一句話:“此村離你們想去的地方最近,村有僰人,小心點。”
“僰人?是什麽人?”大兵不禁疑惑道。
“不管是什麽人了。我們進去之後好生的相處,應該是沒事吧。”傅文搶過一句說到。
村子真的是坐落在一個半山腰上,看著挺險峻的,走在上麵稍有不注意就好像會隨時掉下來一樣。
村子的房子也都是錯落有致的排布在山腰上。
由於前幾日的大雨,路麵到現在還顯得有些濕滑。我們幾個人踉踉蹌蹌的往前走去。
我們敲開了離村口最近的一戶人家的大門。出來一個穿著異族服裝的老太太。
“你好。老大娘,我們是上海來的,天快要晚了,前麵的山體坍塌,擋住了前去的道路。我們特此過來借宿···”還沒有等我說完,那個開門的異族老大娘便想將門關上。
“哎,大娘我們不白住,我們給錢的。”傅文隨手在口袋裏拿出了幾百塊錢。
“今晚這村子會發生大事件,勸你們還是不要在這裏借宿了。”老大娘說著又把門給關上了。
“這···”傅文轉頭看了看我們,表示有錢也真的很無奈。
“算了,我們去前麵再看看吧。”佟先生說到。
我們幾個無奈的往前麵走去,爬上一個小山坡又到了一戶人家。他家的房子的外圍有個很小的羊圈,裏麵有幾隻山羊在咩咩直叫。
“這戶人家外麵還有山羊呢。”大兵說到。
“嗯。山裏人養幾隻山羊很正常啊。”我說道。
“我的意思是如果能烤上一隻吃就好了,我還沒有吃過山裏的小山羊呢。肯定很美味。”大兵抿了抿嘴說到。
“就知道吃。”鄧倩沒有好意的說到。
這一回換做是林雪歡上前敲門了。
開門的是一個老頭。
林雪歡很誠懇的說明了來意。
沒想到這個老頭是大吃一驚:“什麽?前麵的山體坍塌了。裏麵有沒有人骨什麽的?”
“有啊,是幾個骷髏頭啊。”我說道,我們對麵前這個老頭的預知都感到很驚奇,為什麽他會知道坍塌的山裏麵會有人骨的。
“哎呀,完了完了,山神真的發怒了。看來今晚我們是難逃此劫了。”老頭大驚失色的說到。
“怎麽了,真的有什麽大事情要發生嗎?”我問道。
佟先生和老棺頭也疑惑的相互看了一下。
“我勸你們趁天色還早,趕快下山去吧。這裏真的不適合你們,弄不好還會有生命危險的。”說著那個老頭要把門給關上。
傅文一腳把門給別住了說到:
“哎,大爺有話好好說嘛,就算我們現在下山,這馬上天快要黑了。你總不能看著我們露宿山頭吧。”
“如果你們在這裏住宿,你們連命都會保不住的。不單單是露宿山頭那麽簡單了。你們沒有看見過來的時候,這山上的村子都是老人嗎,有能力的年輕人早搬出去了。”老頭這樣說到。
“那,我們不怕,隻要有遮風避雨的地方就行,老大爺你看這天色陰沉,好像晚上會有雨,我們露宿山頭,怎麽行啊?那這樣,我們在這裏住給你錢不白住,住在這裏出了什麽事情,我們也不怪你。”林雪歡加強語氣的說到。
“這。”老頭還是有點矛盾。
“大爺,您看這樣,您這麽辛苦就養了這麽幾隻羊。這樣,我讚助你幾百塊錢,以後有機會了你再買幾隻。怎麽樣?”傅文此刻又拿出了剛才的那幾百塊錢。
“那這樣,”,老頭頓了頓,“好吧,進來吧。”
我們本以為老頭跟剛才的那個老婦人一樣,看見錢也不會眼開,沒想到他拿錢的速度,比說話的速度還要快。
我們進去之後,隻聽見老棺頭在後邊嘟囔著:“人心比山還要複雜,錢比人心都要好使啊。”
隻聽見傅文得意的笑:“哈哈。”
老頭家的屋子也不是特別的多。
最後挑選了一間算是比較寬敞的給我們住,但是整間屋子隻有一張床。
老頭拿來很多的毛氈,對我們說:“隻能委屈你們在地上借宿了。因為我們家沒有這麽多的床。”
“沒關係,女生睡在床上,我們大老爺們都睡在地上。我們身子骨還可以。”林雪歡說到。
我轉頭看向佟雪,佟雪衝了點點頭。再看鄧倩,她朝林雪歡投去了讚許的眼光。真是個情癡,看見比較帥的男的就死看,他可是一個中年大叔啊,我心裏默默的罵了她一句。
大兵把手在鄧倩麵前晃了兩下,鄧倩瞥了大兵一眼。
最後還是傅文出手,又給了老頭三百塊錢,讓老頭幫忙給弄點好吃的。什麽野山雞、白乳鴿、鹿茸酒、枇杷餅,我們算是嚐了一次山裏人家的野味。
“晚上,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出房門,命是自個的,聽不聽就看你們的了。”老頭說完,就走了。
“你在大山裏麵經常做勘察,現在也是自由探險者,你說那個老頭說的晚上這個山村裏麵會發生大事,按你說的經驗會是什麽大事呢?”傅文問到林雪歡。
“這個,我還真的說不清楚,因為每一個部族有每個部族的傳說,每個部落有每個部落的信仰。尤其像這種偏遠的大山裏,古老的習俗流傳的更是神秘,很多都是令人費解的。”林雪歡也是表示無可奈何的說到。
“我看啊,八成是唬人的,棺兒爺我活了這一把年紀了,什麽沒見過啊。不管是什麽妖術邪術的我也是聽說了不少,我倒要看看今晚這個村子會發生什麽名堂,我們這麽多人呢,怕什麽啊。”老棺頭自恃年紀大,見識多,不屑一顧的說到。
我們酒足飯飽之後,就安排鋪位開始入睡了。
我距離佟雪和鄧倩睡的床不過兩米遠。
因為多日奔波,又深山跋涉,所以我們入睡很快。
在夢裏,我夢見我進入了一個大山之中,大山裏麵有很多人在不停的開鑿山體。很多拉石頭的木車在我麵前來來往往、熙熙攘攘。
似乎是在為某個將相諸侯挖山墓地宮之類的,更或者是在挖空的山穀裏藏兵或藏寶,很多指揮者都在不停的拿著鞭子抽打著勞苦大眾並喊著快點兒快點兒。我也看見和聽見很多傷痕累累的勞苦大眾在不斷地哀嚎著。
我想去阻止這一切,但是我又無能為力。
正義的力量驅使我離開了這裏的夢境。
夢境刷新的很快,但是第二次的夢境我站的地方依然是我第一次夢境站的地方。
此時的山穀已經被掏好,很多的官兵和百姓都拉著很多的車子在往山穀裏麵走。運進去一車又一車,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最後出來的這些拉車的勞苦大眾都被士兵帶到了一個地方給殺了。
不管是山墓地宮還是藏寶洞,那最後會出現的勞動者被殺的場景在此刻的夢境中竟如此重複。古代暴君的殘忍無以複加,什麽都是建立在勞苦大眾的鮮血和白骨之上的。
我清楚的看見那些官兵居然穿著的是太平天國官兵的服裝。夢真的是太稀奇了,讀的曆史故事多了什麽都可能會夢見。
再一次的,我的潛意識感覺到這不真實的夢境,迫使我離開這裏。
正當我在夢裏神遊了一圈之後,我又第三次的回到了剛才前兩次夢境所出現的地方。
此刻的情景同前兩處完全不同,不同的是天氣,是夢裏所處的環境,我夢境所處的環境居然是傾盆大雨,頃刻而下。我慌不擇路的四處掃尋著,看哪裏有可以避雨的地方。
猛然卻發現,這傾盆大雨根本就淋不著我。
雨一直下,下的前麵都看不清是什麽啊,感覺我就在瀑布中間一樣。眼前下來的就是一道瀑布,雨勢相當的大。
我渾身難受,想醒就是醒不了。
慢慢的大雨竟然變的小了。我往四周看去,發現我的位置突然變高了,能看見前兩個夢境發生地所有的一切。
突然,傳來一陣轟隆聲,整個被掏空的山穀,轟然倒下。
在裏麵流淌出了大量的金銀財寶。伴隨著出來的還有大量的人骨頭,再仔細看那些人骨頭全都是墨黑色的,看著特別的恐怖和嚇人。
我在夢境裏想我該去哪裏,我該怎麽辦?
就在我苦苦思索該如何逃生的時候,一個身影在我麵前閃過,直覺告訴我,這一個不速之客。
我猛然的在夢境中醒來,我感覺我在夢中山體那個空穀裏坐著,定了定神才發現我就在這個老頭的大房間裏。而在我麵前的佟雪他們睡的床邊上,確實是站著一個黑乎乎的黑色的人影。
“誰,幹嘛的?大色狼?”
我驚叫的喊了起來,所有的人幾乎都被我的叫聲給驚醒了。
那個黑影聽見我的叫聲,扭頭看了我一眼,迅速的向木屋房間的門處逃去。
我慌忙起身追趕到木屋房間的門口,發現那個黑影早已經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所有的人都醒了,起身了。有的打開手電筒,有的點上了煤油燈。而在這期間我居然聽見了槍上堂的聲音,‘哢擦哢’。
“怎麽回事,吳畏?”是佟先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