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魏嬿婉(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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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這個世界,魏嬿婉隻得依靠自己,好在一開始向白靈兌換了傀儡符,控製住了魏清泰夫妻,不然隻怕連院門都出不去。
魏嬿婉思索著後續的計劃,煩躁的敲了敲手裏的棋子。
與此同時,皇宮內,兩個禦前伺候的奉茶宮女對視一眼,悄悄衝彼此打了個手勢後,若無其事的移開眼神。
魏翀下值後剛進府門,便見到魏嬿婉派來通知他過去的小廝,他略一思索,就知道魏嬿婉找他是什麽事兒,步履匆忙地趕了過去。
魏嬿婉坐在院內靜靜地等著魏翀過來,春蟬垂手侍立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院中竹簾突然被掀得嘩啦作響。
魏翀疾步走了進來,看見魏嬿婉臉色不大好,他正要開口,目光落在春蟬微微翹起的唇角,眸色驟然暗了暗。
"早前主子說要喝吉祥蕊"春蟬眼神閃了閃,突然出聲,從袖中取出個青花瓷罐,"奴婢剛取回來,這就去烹茶。"
"不急。"魏嬿婉輕叩茶案,腕間翡翠鐲子撞在紫檀木上,發出清脆的響,她抬眸看向魏翀:"寶親王驚馬之事,你可知情?"
春蟬拿著瓷罐的手指驀地收緊,目光警告地看向魏翀。
魏翀看到了春蟬的眼神,他眯了眯眼,輕笑一聲:"我是動了些手腳,可此事,實在是另有隱情啊。"
他說著往前半步,腰間青玉禁步叮咚作響,"主子明鑒,若是翊忠不動手,寶親王昨兒可就得喪命。"
春蟬猛地抬頭,正對上魏翀似笑非笑的眼神。
"你!"春蟬剛要開口,忽見魏嬿婉指尖沾了茶水,在案上緩緩寫了個"慎"字。水痕在紫檀木上蜿蜒,映出她淡漠的眉眼。
魏翀卻已從袖中取出一方素帕:"春蟬姑娘放在布匹裏的藥粉,實在是好東西。"
素帕展開,裏頭裹著些許暗紅色的粉末,"這藥沾了肌理,就能讓人渾身潰爛而亡,若我不及時讓馬出事,隻怕這混著毒藥的布匹,就被寶親王帶回府了。"
春蟬臉色驟變,撲通跪下:"主子,奴婢錯了,奴婢隻是......"
"隻是想讓寶親王永遠消失?"魏嬿婉突然輕笑出聲,語氣不明地問。
魏翀望著案上漸漸幹涸的水漬,突然單膝跪地:"翊忠知錯。"
他仰起臉時,脖頸那道粉色疤痕在領口若隱若現,"雖說翊忠是為了阻止春蟬的計劃,可到底還是背著主子私自動手了,該罰。"
春蟬聽著魏翀不要臉的話,氣的聲音發顫:"你分明是故意讓我知道你要送那些布料,又故意讓我下毒成功......"
"好了。"魏嬿婉將茶盞重重一擱,翡翠鐲子磕在盞沿發出清越聲響。
"去把《鹽鐵論》抄十遍。"她伸手揉了揉眉心,"再有下次......"話未說完,忽見管事嬤嬤急匆匆掀簾而入。
"小姐,宮裏有消息了!"進來的人壓著嗓子,眼底卻閃著精光,"太醫院傳來話,那位今晨嘔血了……"
說到這裏,那人伸出手,比了個三指蜷曲的手勢,"怕是熬不過十日了。"
春蟬猛地站起身,裙擺帶翻了矮幾上的茶盞,魏翀卻已搶先開口:"翊忠這就去安排接下的事。"
魏嬿婉點頭,別有深意地看了春蟬一眼道:“春蟬也去幫忙吧。”
春蟬聞言,手指蜷縮了一下,低聲應了一聲‘是’後,站起身和魏翀一起走出了房門。
院門外,走在春蟬前麵的魏翀忽然轉身,繡著暗紋的衣擺掃過春蟬裙角,他低聲輕笑:“多謝合作!"
春蟬麵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語帶深意:“合作?我倒是不知道,我是如何與你合作的!”
魏翀聽到春蟬的問話,倒也沒反駁她的話,隻是麵上帶笑地道:“想來寶親王現在挺煩心的。”
二人對視間,眼底是彼此才能明白的深意,春蟬語氣幽深:“主子隻怕是猜到了咱倆的謀劃。”
魏翀眼底溢出笑意,語氣驕傲:“她當然猜出來了,畢竟她可是咱們的主子啊!”
春蟬看著魏翀臉上蕩漾的笑,冷哼一聲向前走去,走到一半後,越想越氣,陰陽怪氣地對身後的魏翀道:“你也是真能胡編亂造,我怎麽不知道這世上還有觸及肌理就能讓人渾身潰爛的毒藥?怪不得主子起了疑心!”
魏翀沒有說話,嘴角的笑顯得格外陰鷙。
春蟬見狀,眼神亮了亮,語氣興奮:“難道,真的有那樣的毒藥?”
魏翀挑眉,模棱兩可地回:“可能有,可能沒有,誰知道呢?”
春蟬死死攥了攥拳頭,短促地笑了兩聲,愉悅地歎了句:“看來你說得對,寶親王如今是挺煩心的!”
寶親王府,渣渣龍眉眼陰沉地聽著太醫的診斷,始終想不通自己怎麽就這麽倒黴。
他瞥了一眼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齊汝,心頭第一次慶幸自己的養母手段通天,若齊汝不是養母的人,他如今的身體情況,一旦被通報到禦前,隻怕他這個繼承人的位置,就不保了。
渣渣龍想到這兒,眉宇間的戾氣更盛,他緩了許久,方語氣陰沉的警告齊汝:“記住,本王隻是斷了腿,養上幾個月就好了,至於別的,都給本王爛在肚子裏。”
齊汝想到寶親王如今的情況,隻覺得自己命苦,知道這麽大的秘密,他隻怕是難逃一死了。
可他一家老小的性命都被熹貴妃捏在手裏,哪怕看出了自己死期將至,也不敢心生反抗。
齊汝認命地閉了閉眼,麵色沉重地點了點頭。
渣渣龍見他點了頭,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人走後,渣渣龍看著自己被夾板固定好的腿,語氣陰沉地問:“查到是誰動的手腳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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