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隱而不發不如坦然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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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知秋開口問道:“薛仙友,我們三人可以一起登塔不?”
    “天機閣向來注重機緣,之前閣主和我說了,隻能你一人登塔,你的同伴這次若是登塔恐怕不是好事”。薛湘君抱歉道。
    葉知秋心頭猶豫,又開口道,“我兩位妻子,素來和我同進同出,留下她們單獨,我委實不太放心”。
    薛湘君正想說話,忽然天機樓頂傳來聲音,“因果隻在你心中,少年郎,你若執意如此,那便一起上來吧”。
    “是,閣主”!薛湘君立刻行禮。
    葉知秋隻覺得這聲音似曾相識,心中頓感疑惑,因果隻在我心中,這又是什麽意思?
    思考片刻,主意打定,便牽著二女走進了塔門。
    葉知秋小心戒備推開塔門,卻不料這塔極為普通,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木頭建築。一樓內就如居家客廳一般。
    “葉師兄,這塔內怎麽這麽普通”?潘琴不禁疑惑。
    葉知秋看著這塔內平平無奇。立刻放出了意念翻滾而上,探測出去。
    整個天機塔毫無任何機關和古怪,隻有在第八層有一個老者正坐著飲茶。
    再想往九層探去,卻覺得意識穿不進去。似乎被什麽阻擋了一般。
    “哈哈,少年郎,不需再探測了,這塔並無古怪,這九樓也裝有破境石”。這樓頂再次傳來聲音。正是天機閣主發聲音。
    葉知秋不由大驚,這是第一次有人能察覺到自己的意念,急忙大聲回話:“閣主,在下失禮了,實在是初來乍到,不明覺厲”。
    “潘琴,看來這塔本就普通,我們上去吧”。葉知秋收了意念,領著二女拾級而上。
    到了八樓,確是一個極大的書屋,四周滿是書本和秘籍。
    一老者席地而坐,麵前一張矮幾,上麵擺著圍棋。正在飲茶。
    葉知秋愣了一下,這人!這人是!
    “少年郎,我們又見麵了,哈哈哈”。天機閣主撫須輕笑。
    這老者竟然在錦花城街頭偶遇的算命老人!
    葉知秋趕忙行禮:“老先生,想不到您竟是天機閣主,葉知秋在此有禮了”。
    “哈哈,快坐吧,與老夫手談一番。邊上桌子有茶水,你的女眷自用即可”。
    葉知秋心裏叫苦,這圍棋他是壓根也不會。就隻在封印中陪老伯玩過幾天。
    “老先生,在下不通棋藝,如果陪您下棋,隻怕是貽笑大方”。
    “哈哈,正是要你不通棋藝才好,快來坐吧”。
    葉知秋心中納悶,也不好拒絕。隻得坐在老者麵前。
    “老先生,上次一見匆忙,還未請教老先生名諱”。
    “少年郎,老夫名姓早已經忘記,你所見即所得,你便喊我老先生吧”。
    兩人猜了黑白,葉知秋黑子執先,第一步就毫無章法的下在了天元之位。
    金邊銀角草肚皮,這基本規則,葉知秋是絲毫不通。隻一會便被天機閣主殺的大敗。
    不想這閣主卻毫不在意,隻是讓葉知秋再下。
    葉知秋隻知道基本規則,須有兩口氣,自己的子才能成活。但這規則雖然知道,卻對實戰毫無半點用處。
    連著三盤,這閣主的落子竟然一模一樣。
    而葉知秋的子總是連著被殺。直到第三盤,閣主的大龍已然成型。
    葉知秋眼看要輸,猶豫了半天,開口道:“老先生,容我想想再落子”。
    “無妨,無妨,我們暫封棋局”。
    閣主臉上毫無不悅之色,口中卻歎了口氣,“我看不透你的命數,本以為你可能是破局之人,唉”。
    葉知秋納悶,“請問老先生,你要破何局”?
    “嗬嗬,破天地之局,不說這個,少年郎,你來天機閣是有何事要問?”
    葉知秋急忙站起行禮,“老先生,在下有一堆問題”?
    “天機閣不染世俗因果,這規矩你可知道”?
    “在下知道”。
    “你問吧,這第一問是還你救薛湘君之情”。
    “是,請問老先生,這世間除了養魂木,可還有別的方法能讓人魂魄恢複”?
    天機閣主聞言一愣,不由笑道,“我以為你會問你自己的事,竟然讓我出乎意料。”
    老先生撫須沉思,半晌才說道,“用無恨水在地心田澆灌,或可長出養魂木。不過這法極難,無恨水是何物?地心田又在何處無人知道。不過這養魂木世間還有一塊”。
    葉知秋頓時激動,“請問老先生,還有一塊養魂木在何處”?
    “哈哈,少年郎,這已經是第二問了,看在你陪我下了三盤棋,我便贈你這一問。這最後一塊養魂木就在東北縹緲峰桃花山,不過這塊木頭可不好取”。
    葉知秋默念幾遍,牢牢記住了這個地名。又開口問道,“天機閣規矩得一物失一物,請問老先生,我若再問問題,須用什麽來交換”?
    “哈哈,以往天機閣定下這規矩隻是為了收集各地的功法和寶物,捕獲世間氣運。如今氣運已足,心中賊卻起。因此這得一物失一物,便成了答一惑解一惑”。
    “解惑?傳言天機閣算盡天下事,老先生也有不解的事”?葉知秋疑惑道。
    “是啊,這剛剛的棋局就是我的疑惑,隻可惜你未曾解開,這就是我最後的疑惑了”。
    葉知秋心頭黯然,心想這老頭的棋藝如此高超自己如何下的過他,這下應該是無法再問了。
    邊上的潘琴倒是有耐心默默陪著,舞卿塵早就不耐煩,東張西望,胡亂開始翻起書架來。連著幾本書掉在地上。
    “卿塵,回來坐好,不可無禮”。葉知秋聽見聲音趕緊回頭叮囑。
    卿塵哦了一聲,慌忙將地上的書撿起,胡亂塞入書架。回到座位實在無聊,拿出了潘琴故居的布娃娃玩了起來。
    葉知秋歎了口氣,站起身來,猶豫了一下,正想告辭離開。
    老先生忽然開口,“嗬嗬,少年郎,你不該帶你的女眷上塔”。
    葉知秋好奇,“為何”?
    “她們身上滿是因果,若不上這塔,這因果就隱而不發,如今你帶了上來,這因果就要發作了”。
    “因果隻在我心中,那意思是就是她們的因果隻在我一念之間”。
    葉知秋笑道,“既然是因果那就逃避不掉,隱而不發,也隻不過是推遲而已,既然逃避不掉,那還不如坦然麵對”。
    老先生聽了這句話,眼睛瞪得溜圓,表情震驚不已。立刻感覺道心不穩。
    “隱而不發不如坦然麵對”!
    難道說自己一直回避因果,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