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狗血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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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郎,你這句話隱而不發不如坦然麵對,灑脫不羈,極有道理,不過這始終是應劫的想法。”
    “有始便有終,有頭便有尾,緣起必有緣滅,應劫可有不對”?
    老先生仔細打量了葉知秋半天,含笑道:“你這少年,本來不惹塵埃,不在紅塵,如今魂魄雖然齊全,卻也惹了一身的業火”。
    葉知秋畢竟看過無數小說,知道這這話是什麽意思。當下回複道。
    “入世才能出世,但為我心中值得守護之人。我心甘如怡”。
    “哈哈哈,你這份擔當倒也難得,隻是我所求並不是隱藏躲避之法或者製勝之道,而是破解之法”。
    老先生撫須大笑,“這棋局我便封住等你,去吧。去應你女眷之劫吧”。
    葉知秋不明覺厲,隻是躬身行禮,想了想,取出了道德經。“老先生,我有一書相贈,希望能有所幫助”。
    隨即和二女下樓而去。
    老先生接過這書,心中暗自好笑。我天機閣已經聚盡氣運,一本書又能幫上什麽忙。
    隨手打量起來這本書,道德經三個大字。
    這名字倒也古怪,打開了第一頁。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這天機閣主,當場愣在原地,目瞪口呆,雙手顫抖。
    這!這!
    這是,這是?
    這是至理!!!
    這是天地至理!!!
    這天機閣主老先生從雙手顫抖逐漸變成全身顫抖,激動的老淚橫流。
    立刻就沉迷在道德經中,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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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知秋和二女下了樓,出了塔門。
    薛湘君正在門外等候。
    “葉仙友,可有收獲?可問到了衛道盟的位置”?
    “多謝薛仙友等候,衛道盟的位置還不知道。隻是問了養魂木”。
    “葉仙友不妨多住幾日,我雖然卜算之力遠不如閣主,也可為你算算”。薛湘君有心讓葉知秋去找衛道盟麻煩,急忙開口道。
    “那太好了,我們就打擾幾日”。葉知秋正想繼續說,卻看見薛湘君眼睛死死的盯著舞卿塵手中的布娃娃,臉色赤紅。
    接著就是口噴鮮血,臉色蒼白,跌倒在地。
    葉知秋急忙扶住薛湘君,“薛仙友,你怎麽了?潘琴,快,取回元丹來。”
    隨著丹藥入口,葉知秋幫忙渡入真氣。
    薛湘君,眼睛隻是盯著那娃娃,腦海中亂成一團,一陣陣的巨疼。似乎有什麽要掙紮出來。
    顫抖著伸出手,“那個,那個娃娃,給,給我看看”。
    卿塵被嚇了一跳,往後一縮,將布娃娃死死藏住,口中嘀咕道:“不給。我的,我的”。
    潘琴看見這幕,心頭狂跳不已,難道,難道!
    當下好言安慰,從卿塵手中取來娃娃遞了過去。
    薛湘君死死抓住這個破損的布娃娃。真氣瘋狂的湧出雙手。
    隻見布娃娃中竟然滲出一抹鮮紅,化成一滴鮮血浮在空中。直接撞進了薛湘君的額頭。
    “啊……!不,不!”薛湘君痛苦的大喊,狂奔而去,無影無蹤。
    潘琴緊張無比,“葉師兄,這,這是怎麽了”?
    “恐怕他就是你想找的薛湘君,應該是有什麽封鎖了他的記憶,這個娃娃讓他想了起來”。葉知秋苦笑道。
    “那,那怎麽辦”?潘琴一下沒了主意,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們住幾日吧,等這薛湘君恢複,再去見他問清事由”。
    潘琴沒了主意,隻是緊緊跟著葉知秋,舞卿塵急忙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娃娃,拍了拍灰塵繼續玩耍起來。
    三人在天機閣一連住了三天。這薛湘君再也不曾露麵。
    葉知秋也上了兩次天機樓,閣主老先生已經去了九樓閉關。
    葉知秋不敢擅入,隻得下樓。
    “葉師兄,我們走吧,我感覺很不安,我不想再見這薛湘君了”。潘琴這幾日神情憔悴,明顯是心事重重。
    “好,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回去”。葉知秋摟住潘琴,安慰道。
    這一夜,等到潘琴和卿塵睡去,葉知秋起身,幽幽歎氣,這心裏的一堆疑惑估計隻有老先生能解答,又不知道他何時才能出關。
    葉知秋忽的心有所感,隱約聽見有人在叫自己,放出意念,輻射出去。一人白衣飄飄,正在自己屋頂。
    薛湘君!
    葉知秋立刻翻身出了窗戶,飛上屋簷。
    “薛仙友?你為何在這裏?這幾天去了何處?”葉知秋急忙問道。
    “噓,低聲說話,不要驚醒了潘琴。”薛湘君一個噤聲的動作,“葉仙友,我命不久矣,有一事相求”。
    “命不久矣?發生了何事”?
    薛湘君歎了口氣,仍是笑道,“本命心魔,我曾發下誓言,此生如果記起宋如意和女兒,就會死於落花”。
    “啊!”葉知秋呆若木雞,“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那布娃娃正是我以前給女兒的玩具,我的誓言心頭血就在其中,若沒有這個娃娃,我此生此世也不會記起這段經曆”。薛湘君苦笑。
    “隻是前幾天碰到這個娃娃,這心頭血歸位,我便想起來這段往事,時也命也。但我不後悔,隻是遺憾我不在這十幾年他們娘倆如何”。
    葉知秋便將宋如意和女兒一路要飯去了西蜀,最後病終在山腳,潘琴進入青雲一事細細說說。
    長久的沉默。
    “籲……”,薛湘君眼中含淚,長吐一口氣,“我最大的錯,就是錯過了這十八年,如果我一直陪著,必然不同意我女兒跟你這個混小子”。
    葉知秋臉上尷尬,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照顧好我女兒,切莫兒戲。若她有損分毫,我定不會輕饒。”薛湘君忽然意識到葉知秋修為恐怕還在自己之上。
    “薛仙友,是何人”?葉知秋忽然看見薛湘君瞪著自己,立刻改口,“嶽父大人,是何人害的你發下這本命心魔誓言”?
    “落紅花,我曾是衛道盟一員。因為我愛上了你嶽母,有心脫離仙界征戰,盟主本意隻要我發下誓言永不泄露衛道盟位置,卻不想被落紅花設計,抹去了二十多年的記憶,發下了這惡毒誓言。”
    薛湘君無奈歎了一口氣。“衛道盟一直在找你們麻煩是吧,衛道盟雖然有秘法遮蔽卜算,但我記憶恢複,他們就在是在大離國地下,和符籙門在一起。明天我就去尋找衛道盟,將死之身,為你殺掉幾個”。
    薛湘君說完這話,臉上遮不住的蒼涼和落寞。
    “嶽父大人,你為何不多陪潘琴幾日,她還一直以為你是她的仇人”。
    又是一聲歎息,“我不能和她相認,她尚在繈褓,就被落紅花用心頭血同樣發過本命心魔,如果她不能殺了父親,同樣死於非命。她如果知道我是她父親,這誓言立刻就會發作”。
    葉知秋心頭大怒,“這落紅塵為何如此惡毒”?
    薛湘君臉上苦楚更甚,強笑道,“也不能怪她,是我對不起她”。
    葉知秋不再詢問,這薛湘君長相風流倜儻,瀟灑無比,這裏麵恐怕又是一段狗血故事。
    “葉知秋,輕易不要去縹緲峰,除非你已經是陸地神仙,守護好潘琴”。薛湘君叮囑道。
    “是,我知道了”。葉知秋趕忙答應。
    “我最安慰的就是,我知道她母親從未恨我,潘琴,盼情,我給她起的名字就叫薛盼情”。薛湘君喃喃自語。
    夜色已晚,一道人影白衣飄飄,從空中飛走不見。
    隻留下葉知秋一個人在屋頂,默默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