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大白鵝:什麽仇什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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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來了。”
    劉正推開門說道。
    “等等,你小子洗幹淨了嗎就回來。”
    牛馬嚷道。
    “我為啥要洗?”
    他莫名其妙。
    “你不是去下水道吃屎去了嗎?”
    “別造謠啊,大佬,我明明是去下水道挖屎去了。”
    劉正糾正道。
    “有什麽區別,都是玩兒屎。”
    牛馬捂著鼻子說道。
    “別裝了,就你那五感,真有臭味兒捂得住嗎?再說了,我也不是自己挖的,是讓環衛部的蒼蠅人幫我挖的。”
    他無語道。
    “你還能指揮環衛部的人了?”
    牛馬震驚道。
    “嗨,各取所需罷了。”
    劉正擺了擺觸手道。
    “你小子真是越活越出息了。”
    牛馬有點羨慕嫉妒恨。
    “別光看賊吃肉,不見賊挨打。雖然我表麵光鮮人五人六的,其實背地裏也是相當的榮華富貴。”
    他一臉沉痛地說道。
    “我看你小子確實是想挨打了。”
    牛馬的蹄子瞬間硬了。
    “哈哈,開個玩笑嘛。”
    劉正嬉笑著進了休息室。
    “哼。”
    “別生氣嘛,大佬,給你帶了好吃好喝的。”
    他把一個箱子放在了牛馬麵前。
    “算你小子識相。”
    牛馬看著箱子上倒黴咖啡的lo,表情好了許多。
    “拌嘴歸拌嘴,孝敬歸孝敬嘛。”
    劉正一邊說著,一邊給織蛛娘打了電話。
    “吱吱!”
    很快,織蛛娘就從陰影裏爬出來了。
    “給,這是給你帶的飲料和甜點,靈線也在裏麵。”
    他拿出了早就準備的包裝袋說道。
    “吱吱!”
    “大佬?”
    劉正看向牛馬。
    “它說謝謝。”
    後者翻譯道。
    “哦。話說回來,為什麽箱織蛛會說人話,但你不會。”
    他問道。
    “吱吱吱!”
    “它原來會,後來受了傷就不會了。”
    牛馬翻譯道。
    “不會就是那隻人頭蛛幹的吧?”
    “吱吱吱!”
    織蛛娘瘋狂點頭。
    這下不用翻譯劉正也看懂了。
    “沒事,它再也傷害不了你了。”
    他安慰式地摸了摸織蛛娘的頭。
    後者的腦袋猛地一縮,但最終還是沒有躲開。
    “真乖。拿著,這個也是給你留的。”
    劉正從傳奇外賣箱裏拿出了給織蛛娘留的異蟲肉。
    “吱吱!”
    織蛛娘興奮地叫了起來。
    “它說謝謝。”
    牛馬麵無表情地翻譯道。
    “不用謝。大佬你要不要來一點?”
    劉正問道。
    “算了吧,我對蟲子不感興趣。”
    牛馬舔了舔嘴唇,嘴硬道。
    “哦。對了,你們織蛛一族是不是有個天才叫匠織蛛的?”
    他問織蛛娘。
    “吱吱。”
    後者一邊幹飯一邊點頭。
    “它和箱織蛛什麽關係?”
    “吱吱吱吱吱。”
    “它是箱織蛛的親哥哥。”
    牛馬翻譯道。
    “那它是不是和一隻寄居蟹談戀愛,然後跟著人家跑到海裏去了。”
    劉正又問道。
    “吱吱吱吱吱吱.”
    “它說是的,當初這事兒鬧得挺大的,織蛛一族本來還想傾巢而出去把匠織蛛抓回來,後來覺得傳出去太丟人了才作罷。你問這個幹嘛?”
    牛馬翻譯道。
    “箱織蛛讓我把它找回來。”
    他回道。
    “吱吱吱”
    “那你別想了,匠織蛛的紡織技藝整個大都會都排得上號,不管在哪兒都是座上賓,本身的實力也很強。隻要它不想回,誰也別想把他弄回來。”
    牛馬接著翻譯。
    “沒事兒,我也就確認一下這件事的真實性而已,做不做再說。”
    劉正擺了擺觸手道。
    織蛛娘聽完不語,隻是一味幹飯,很快就把麵前的飲料和食物一掃而空。
    “吱吱吱”
    說完最後一句,它便飛速地溜走了。
    “它說會加急給你做,明天早上給你。”
    牛馬翻譯道。
    “謝謝大佬。”
    劉正點點頭,又給白羽雞打了電話。
    “主廚大佬,有件事.”
    “完成我的委托之前,我不會再幫你任何忙。”
    白羽雞幹脆地掛斷了電話。
    “嘁~”
    他撇了撇嘴。
    說到炸彩票店這件事劉正就有點頭痛。
    如果要利益最大化,那他就得先完成萬事屋的委托,然後得到“亂序骰子”。
    但想要完成萬事屋的委托,他就得去一趟十萬大山,那需要的送餐時間可就不是一兩個小時。
    劉正一時還真想不到合適的人選。
    “大佬,大都會還有沒有別的彩票店啊?”
    他問道。
    不行就把這個彩票店炸了,到時候去別的彩票店抽。
    “當然有,不過你估計隻能去白羽雞讓你去的那個了。”
    牛馬頭也不抬地說道。
    “為啥?”
    “不是跟你說了嗎?每個人看到的大都會是不一樣的,像你這樣的能看到的就更不一樣了。”
    牛馬回道。
    “我這樣的是哪樣的?”
    劉正有些心虛地問道。
    “拜托,你身上那股格格不入的味兒比下水道的屎還衝鼻子,真當別人傻啊?要不是你是市政廳安排進來的,我們都以為你是偷渡進來的黑戶了。”
    牛馬翻了個白眼道。
    “嗨,我也沒瞞你們啊,你們不也沒問嘛。”
    “這有什麽好問的,要是你真有問題,我們知道的越多麻煩就越多。再說了,我一開始以為你都活不到第二天,哪兒有興趣管你是從哪兒來的。”
    牛馬說道。
    “那你現在有興趣了嗎?”
    劉正笑問道。
    “也沒有。往前幾百幾千年,誰家還不是外麵來的。就算你是黑戶,那也是市政廳的事,與我無瓜。”
    “再說了,你小子在市政廳混得那麽開,就算是黑戶也能洗白了,我管你幹什麽?”
    牛馬搖了搖頭道。
    “倒也是這個理。”
    他點了點頭道。
    實力和地位不一樣,看到的東西也就不一樣。
    牛馬隻看到了他身上的格格不入,而紅幽靈則看到了他身上連它都無法抹除的“異樣”。
    牛馬隻是個立誌成為走私販子的外賣員,所以它對此無所謂,天塌下來有市政廳頂著。
    而紅幽靈雖然不喜歡市政廳,甚至也不喜歡大都會,但它愛著這片土地上努力活著的生命。
    看到一隻蟑螂隻會覺得惡心,但看到一隻異形那就必須清除了。
    結束了這個話題,劉正又打給了大白鵝。
    “老弟又有什麽吩咐啊?”
    大白鵝笑嗬嗬地問道。
    “嗨,小弟哪兒敢吩咐老大哥你啊,這不有事兒又來求您來了嗎?”
    他謙恭地說道。
    “你讓我辦點事兒還用求嗎,發條短信說一聲就行了,我別的事兒都不幹了也能把你的事兒給辦好啊。”
    大白鵝依然是笑嗬嗬的語氣。
    “不知道小弟做錯了什麽讓老大哥您不高興了,要這麽折煞小弟。我現在就三刀六洞給您賠罪,隻求您告訴我一聲,讓我死個明白。”
    劉正正色道。
    “嗨,你能有什麽對不起我的地方,我對不起你還差不多啊~”
    大白鵝的尾音拖得老長。
    “您要再這麽說,我就無地自容了。這樣,我專門給您帶了倒黴咖啡的咖啡和甜點,現在我就帶著東西上門道歉。”
    “老哥要罰我,就在客服部的門口罰我,我絕無怨言。”
    他毅然決然地說道。
    “跟你開玩笑呢,你看你,這就急了。年輕人啊,還是缺點城府,這樣下去要吃虧的啊。”
    大白鵝語氣一轉,苦口婆心地說道。
    “所以才需要老大哥您提點嘛。再說了,我跟別人玩兒城府,也不能對老大哥您玩兒啊。”
    這下輪到劉正笑嘻嘻了。
    “哈哈哈,你小子這張嘴啊,比甜點還甜。說吧,讓我幫什麽忙?”
    大白鵝問道。
    “是這樣,我有個朋友,它有兩個畫皮族的女兒。畫皮族您知道嗎?”
    “哦,知道,我原來還有個畫皮族的手下。”
    大白鵝說道。
    “那太好了。總之,它的兩個女兒最近要畫皮了,正好又趕上了畫皮族的百年慶典。”
    “所以它就拜托我請您這位大都會最優秀的化妝師出手,一舉拿下這次慶典的冠軍。”
    他說道。
    “我的名聲居然已經傳到餐廳外了嗎?不過大都會能人那麽多,我一個閉門造車的,應該算不上最優秀的吧?”
    大白鵝得意之餘又有一些不自信。
    “老大哥沒聽說過十裏坡劍神的故事嗎?”
    “沒有,你給我講講。”
    大白鵝說道。
    “有一個學劍的人,拿了一本基礎劍法就窩在老家十裏坡一直練,練了七十一年才覺得自己可以出門曆練了。”
    “結果他遊曆了整個世界才發現,原來自己出門的時候就已經是天下無敵的劍神。老大哥您就是這樣的人啊。”
    劉正認真地說道。
    “誇張了誇張了,我哪兒算得上什麽神啊?”
    “神不一定要是神祇嘛,隻要是技藝超出了凡人的極限,那都可以稱之為神。您就是大都會的化妝之神啊。”
    他的語氣中有七分的真誠。
    畢竟目前看來,大白鵝的化妝技術確實可以稱得上神乎其神。
    比如上次的cos服,要不是讓大白鵝修過,也不可能達到溝通白羽雞本體的效果。
    “你這馬屁啊,就算讓馬麵來都頂不住。但外人又進不了餐廳,我又出不去,就算我答應你了,又怎麽給那兩個小丫頭化妝呢?”
    白羽雞問道。
    “這個簡單,到時候我讓他們一家來餐廳吃飯,您給他們當服務員就行了,就是有點委屈您了,嘿嘿。”
    劉正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委屈倒談不上,哪怕退休了,我依然還是個服務員嘛。隻是客服部也有規矩,想讓我服務,至少也得是星球級的包廂才行。”
    大白鵝提醒道。
    “沒問題。”
    他現在財大氣粗得很,就算黑骷髏出不起這個錢,他也可以代付。
    當然了,回報可就不是告訴他黯藻的位置那麽簡單了。
    “那我幫了你這個忙,你要怎麽回報我呢?”
    大白鵝說道。
    “給老大哥做事談什麽回報不回報的,您盡管吩咐就好了。”
    劉正說著場麵話。
    “我想要你幫我找一隻鵝。”
    大白鵝說道。
    “一隻鵝?”
    “沒錯,一隻黑天鵝。找到它以後就告訴它,渥太華想死它了。”
    “然後?”
    “然後送它去死。”
    大白鵝冷冷地說道。
    “可以方便問一下,您和它有什麽仇什麽怨嗎?”
    他問道。
    別人讓他幫這種忙他可能不會問,但大白鵝的話,還是問清楚一點比較好。
    “你真地想知道嗎?”
    大白鵝反問道。
    “想。”
    “如果你知道了,那就必須要幫我殺掉它,否則就算是李的麵子也保不住你。”
    大白鵝說道。
    “以老大哥你對我的恩情,隻要不違背我的原則,就算是沒有這件事,我也會幫您幹掉它。”
    劉正擲地有聲地說道。
    不管大白鵝到底是出於什麽目的,對他的幫助都是實打實的。
    “原則嗎?嗬嗬。”
    大白鵝發出了一聲意義不明的笑聲,然後掛斷了電話。
    “哈哈,說錯話了吧?”
    看著一臉懵逼的劉正,一直旁聽的牛馬嘲笑道。
    “我尋思我也沒說什麽啊?”
    “你多大臉啊,還不違背原則的情況下,我當麵都不敢和渥太華這麽說話。”
    牛馬吐槽道。
    “那不是沒當麵嘛。”
    他辯解道。
    “這話你跟渥太華說去,不過人家還接不接你的電話就說不定咯。”
    牛馬幸災樂禍地說道。
    讓這小子天天招蜂引蝶、左右逢源,這下終於翻車了吧。
    “哈哈哈!!!”
    想到這裏,它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大佬,你吵到我眼睛了。”
    劉正麵無表情地說道。
    “老子是部長,想怎麽笑就怎麽笑,管得著麽你?”
    正當牛馬準備笑得更大聲的時候,休息室的門被敲響了。
    “誰啊?”
    被打斷施法,它不爽地問道。
    “是我,渥太華。”
    大白鵝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呃”
    牛馬像被掐住脖子的鵝一樣閉上了嘴。
    “嘎嘎嘎嘎!”
    這下輪到劉正笑出鵝叫了。
    在牛馬的怒視下,他打開了休息室的門,大白鵝正站在外麵,不過這次它沒有帶它的小推箱。
    “老大哥好!!!”
    劉正原地立正,大聲喊道。
    “好了好了,都這麽熟了,就不用來這套了。”
    大白鵝擺了擺翅膀說道。
    “儀式感還是要的嘛。您怎麽親自來了?”
    他疑惑道。
    難道和織蛛娘一樣,要給他什麽索敵的東西?
    “你不是想知道我和它有什麽仇怨嗎?所以我來了。”
    大白鵝從胸前蓬鬆的羽毛裏拿出了一麵寶石鏡子。
    “看鏡子裏麵。”
    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