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 劉正:大佬你屁股這麽大,我也坐不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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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
    劉正看向鏡中,頓時瞳孔一縮。
    隻見鏡麵中蜷縮著一隻沒有毛的小鵝,粉紅色的肉體上布滿了被啄出來的傷口。
    而它的腦袋更是被啄得麵目全非,一隻眼睛都被啄了出來。
    “醜嗎?”
    大白鵝淡淡地問道。
    “醜。”
    劉正坦誠地說道。
    “這就是我真實的樣子,你看到的我是化出來的。現在知道我為什麽化妝技術這麽好了嗎?”
    大白鵝說道。
    “知道了。”
    他點頭。
    “醜小鴨一族會偷偷把自己的蛋下到別的鳥類的窩裏,然後挑選一隻最優秀的幼崽,搶奪它的外表和天賦,並且篡改大鳥的記憶。”
    “所以我才是真正的黑天鵝,而那個家夥不過是隻醜小鴨。”
    大白鵝冷冷地說道。
    “它奪走了屬於我的一切,依靠著我的天賦考上了藝術學校,又進入了大劇院登上了原本屬於我的大舞台,享受著那些原本應該為我響起的掌聲。”
    “成為化妝師不過是為了生活,成為舞者才是我的夢想。”
    它掂起腳尖似乎想要起舞,但看到鏡中的自己之後還是頹然放棄。
    “總之,把它幹掉,把它的屍體帶給我,你們暗地裏做的那些事我就當不知道了。”
    大白鵝說道。
    “老大哥你是了解我的,我殺人很難留全屍啊。”
    劉正為難地說道。
    “那就把它的腳帶給我,實在不行帶個鴨脖也行。”
    大白鵝說道。
    “我盡量吧,剩啥拿啥,實在不行把毛都帶回來,您粘一粘說不定還能用呢?”
    “這小子平時都這麽和你聊天的嗎?”
    大白鵝瞥了他一眼,麵色古怪的對牛馬說道。
    “他跟我聊的比這還過分多了。”
    牛馬吐槽道。
    “難怪它們都說你脾氣好,我原來還以為是損你,現在看來是真的。”
    大白鵝說道。
    “那可不,換成別人早把他扒了皮墊屁股了。”
    牛馬躍躍欲試地看向劉正。
    “大佬,你這屁股這麽大,扒了我的皮也坐不下啊。”
    劉正聳了聳肩道。
    “那我就坐半邊。”
    牛馬嘴硬道。
    “你也不怕這半邊捂出痱子。”
    他翻了個白眼。
    “那我就拿針多紮幾個眼兒透氣。”
    牛馬表示無所畏懼。
    “小心別把針頭留在上麵,把自己痔瘡給紮漏了。”
    劉正虛著眼道。
    “嗬嗬。好了,你們兩父子接著鬥嘴吧,我先走了。”
    大白鵝笑了兩聲說道。
    “誰要這麽個倒黴兒子?”
    “我才沒有長痔瘡的爹。”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你倆說話的字數都一樣,還說不是親生的。行了,我走了。”
    大白鵝轉身準備走鵝。
    “老大哥,您還沒告訴我黑天鵝的情報呢。”
    劉正叫住了它。
    “在大劇場跳舞的黑天鵝,有且隻有它一個。我隻能告訴你,它的脖子那裏有一道傷疤,是我當年啄出來的。至於別的情報,就要你自己去查了。”
    大白鵝擺了擺翅膀,搖搖晃晃地離開了。
    “這老家夥果然不好對付啊。”
    等它消失在視線中後,牛馬的臉立刻沉了下來。
    “客服部確定是派那個叛徒去了嗎?”
    劉正問道。
    大白鵝說的他們暗地裏幹的事情,顯然指的就是讓那個木乃伊叛徒一起出境。
    “如果渥太華不橫插一杠子的話,那就是確定了。”
    牛馬說道。
    “那就先拖著,反正它也沒說讓我什麽時候完成。我已經和邊境管理局的人談好了,到時候不用我和三文魚動手,那個叛徒就得死。”
    劉正點頭道。
    “邊境管理局”
    牛馬看了他一眼,眼神複雜。
    “如果當初紅豬早點認識你,它和千早說不定就不會是這個結局了。”
    “現在也不晚。我已經請守墓人去找千早的靈魂了,到時候把那條怨念魚給他們兩個吃了,再給他們買個豪華陰宅,日子過得未必比活著的時候差。”
    “嗯,到時候把娜塔莎和往生也遷過去,那就連孩子都有了。”
    他給紅豬兩口子安排得明明白白。
    “哼,我都還沒豪宅,你倒先給那小子買上了。”
    牛馬有些嫉妒道。
    “沒事,等你死了我也給你買,肯定比他們的都大。”
    劉正安慰道。
    “你踏馬!”
    牛馬抬起蹄子就要踹他,卻被他熟練地躲開了。
    “接電話呢,大佬,別鬧。”
    劉正擺了擺觸手,拿起了手機。
    “哼!”
    牛馬當然不會就此罷手,雖然沒踹他,卻用角在他身上開了個九宮格出來,這才消氣。
    “怎麽了大吉?”
    劉正也由得它去,接通電話問道。
    “老大,一堆人衝進別墅了。”
    牛大吉壓低了聲音說道。
    “他們發現你了嗎?”
    他問道。
    “應該是發現了,我看到有人朝我這邊看了一眼。”
    牛大吉說道。
    它的實力不算弱,但原本幹的一直是門童的活,從來沒學過隱蔽的手段,被發現也很正常。
    “那就先靜觀其變吧,他們不管你你也別管他們。有什麽消息再探再報。”
    劉正說道。
    “好的。啊,老大,他們出來了!”
    牛大吉突然喊道。
    “這麽快?那對母女呢?”
    他問道。
    “人沒看到,不過他們提了兩個皮箱子出來,人說不定就在裏麵。”
    牛大吉說道。
    “嗯。”
    以大都會的畫風,牛大吉的猜測應該就是事實。
    “你去跟他們交涉一下吧。”
    劉正想了想說道。
    “要救人嗎?老大,我倒不是怕死,主要是打不過。”
    牛大吉為難道。
    它靠著祖傳寶甲死是死不了,但救人就有心無力了。
    “不用救,把那張全家福給她們就行了。一家人最緊要就是整整齊齊嘛。”
    劉正說道。
    全家福是鹿角蟲一直隨身帶著的,一起下葬的話勉強也能算個衣冠塚。
    “那他們要不收怎麽辦?”
    “不收?不收那就讓他們公司一起整整齊齊。”
    他冷笑道。
    “好嘞!”
    牛大吉高興地應了。
    跟著這樣手硬心軟的老大就是安心,就是提氣。
    “你居然沒讓那個牛頭人去救人?”
    牛馬奇怪地看著他。
    “為什麽要救?”
    劉正反問道。
    “你不是就喜歡這種英雄救美的戲碼嗎?何況那還是對母女花,這不是更刺激了?”
    “大佬,這明明是你自己的XP吧?”
    他虛著眼道。
    “不要糾結這種細節。你就說是不是吧?”
    “大佬,你認識我這麽久了,還沒發現我很仇富嗎?”
    劉正聳了聳肩道。
    “有錢人的選擇太多了,所以我不會給她們後悔的機會。”
    他說道。
    窮人的一生如履薄冰,要全程戰戰兢兢才有可能走到對岸,憑什麽富人就能落子有悔。
    現實是這樣的沒有辦法,但落在他手裏,那就要遵守他的規則了。
    “你自己現在不也是有錢人?”
    牛馬翻了個白眼。
    “我的錢不是給自己用的,最後也不會留給老婆孩子。光光溜溜而來,光光溜溜而去。所以我不是有錢人,隻是錢的搬運工。”
    劉正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就扯淡吧。這麽看你小子也不是什麽好人啊。”
    牛馬打量了他一眼說道。
    “我也沒說過我是好人啊。”
    非要畫個陣營九宮格的話,那劉正自認為他應該是在中立善良和混亂中立中反複亂跳。
    當然了,是不是也無所謂,反正他隻要遵從本心就好了。
    這邊劉正和牛馬日常扯淡,那邊牛大吉已經A了上去。
    看著大搖大擺走過來的牛頭人,那群西裝墨鏡不禁有些困惑。
    不是,你要麽繼續躲著,要麽就偷襲,這麽光明正大的出現是什麽意思,真不怕我們人多的嗎?
    “你們誰是領頭的?”
    牛大吉把鐵叉往地上一戳,大喇喇地喊道。
    西裝墨鏡們對視了一眼,把一個係著花領帶還別了鑽石胸針的西裝男讓了出來。
    “我是負責任。你是誰?”
    花領帶問道。
    “我叫牛大吉,是血腥餐廳外賣員劉正的小弟。”
    牛大吉驕傲地說道。
    聽到劉正的名字,花領帶和他身後的西裝男們都是臉色一變。
    “你老大也太過分了吧,炸死了那麽多人不說,還要追到家裏來趕盡殺絕。”
    花領帶不滿道。
    “你搞錯了吧,趕盡殺絕的不是你們嗎?”
    牛大吉指著他們手裏的皮箱,疑惑地問道。
    “你什麽意思?”
    花領帶麵色一緊。
    “沒什麽意思,我老大本來是讓我來保護她們的,結果這兩個娘們兒人眼看牛低,自己拒絕了,那就怪不得我們了。”
    “不過呢,我老大畢竟心善,讓我把全家福給她們,黃泉路上也好一家團聚。”
    牛大吉拿出了那張照片晃了晃。
    “不必了吧,我們自有辦法讓他們一家團聚。”
    花領帶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你們的辦法管我們什麽事,趕緊的,你牛爺爺我還有的是事兒要忙呢。”
    牛大吉說道。
    尼羅河醫生現在已經把自己當做劉正的半個嶽父了,使喚起牛大吉來也是理直氣壯。
    當然了,它也不缺錢,所以每次小費給的很大方,牛大吉幹得也是心甘情願。
    而且,牛大吉也看出了尼羅河醫生他們的心思。
    在它看來,劉正肯定不可能獨寵一個,到時候肯定會有一個大大的後宮。
    大嶽父小嶽父都是嶽父,和他們搞好關係肯定沒錯。
    要不是它去別的地方不方便,它連漁夫他們都一起舔了。
    “你去。”
    花領帶朝一個西裝男點了點下巴。
    “是。”
    西裝男走到牛大吉麵前伸出了手。
    “你們城裏人這麽沒禮貌的嗎?連個請字都不會說的嗎?連我們鄉下的羊都比你有禮貌。”
    牛大吉沒有給他的意思。
    “對不起。請您把照片給我。”
    西裝男忍氣吞聲地說道。
    “這還差不多。”
    牛大吉把照片遞給了他。
    “您現在可以讓路了吧?”
    花領帶從西裝男手上接過照片看了一眼,隨手放進口袋裏說道。
    “不行,我要看著那兩個女人拿到這張照片才行。”
    牛大吉搖頭道。
    既然劉正說了要一家團聚,那他們就要一家團聚。
    萬一這個花領帶不把照片給她們,那它這樁差事豈不是辦砸了?
    牛大吉沒有見劉正對自己人發過火,而它也不想看,尤其是不願意自己當那個倒黴蛋。
    “我看你不是想送照片,是想救人吧?”
    花領帶冷笑道。
    “我早八百年前就蹲在這兒了,要救人還等得到你們來?就算是現在,我一個電話我老大十分鍾就能到,到時候你們還能走得了?”
    牛大吉傲然道。
    “我不認為你能攔得住我們十分鍾。”
    麵對它的狂妄之語,花領帶並沒有完全否認,畢竟劉正實在是凶名在外。
    “攔不住就攔不住唄,反正我也不是來救人的。我完不成任務挨頓罵,了不起再被罰去下水道吃頓屎。你們讓我老大丟了麵子,哼哼。”
    牛大吉冷笑了兩聲。
    “如何呢?”
    “我老大說了,你們要是不讓他們一家團聚,那他就讓你們一家團聚。”
    牛大吉模仿著劉正的語氣說道。
    “他說的你們是誰?”
    花領帶問道。
    “紅森文化啊,不然還能是誰?”
    牛大吉反問道。
    此言一出,花領帶和西裝男們立刻麵色古怪,就像是因為努力憋笑而感到痛苦。
    “你們笑什麽?”
    牛大吉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不爽。
    “你們四個攔住這頭牛,我們先走,讓那個送外賣的找我們去吧。”
    花領帶一聲令下,四個西裝猛男立刻圍住了牛大吉,而他則帶著剩下的人揚長而去。
    看著用自己的胸大肌將周圍堵得密不透風的西裝男,還有他們臉上終於抑製不住的笑意,牛大吉心裏頓時咯噔一下,腦海中閃過一個不祥的念頭。
    “這下完犢子了。”
    它哭喪著臉說道。
    片刻後,正盤算著怎麽把剩下的飲料和甜點的劉正又接到了牛大吉的電話。
    “老大,我把差事辦砸了。”
    牛大吉戰戰兢兢地說道。
    “怎麽?他們不肯收照片?”
    “收了,但他們沒有把照片給那倆女的,直接走人了。”
    牛大吉說道。
    “你沒跟他們轉述我的話嗎?”
    “說了,但他們根本不在乎,留了幾個人攔住我就帶著人走了。”
    牛大吉回道。
    “這麽不給麵子?我看紅森文化是又欠炸了。”
    劉正皺眉道。
    反正他現在手裏還有綠蔭文化的股權呢,再把紅森文化炸一遍等於給自己股權升值了。
    “老大,有個猜測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牛大吉舔著幹裂的嘴唇說道。
    “有屁就快放。”
    劉正不耐煩地說道。
    “我懷疑那幫人根本不是紅森文化的人,所以他們才這麽有恃無恐。”
    牛大吉硬著頭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