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之人是否飛舞娛樂，張牧不清楚。
    但十之八九。
    不管是不是飛舞娛樂，從其展現出的能量來看，隻要他們願意交換一些利益，那麽張牧就算不得什麽了。
    網站像他那樣小火的作者不知凡幾。
    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會有什麽影響。
    這年頭還缺寫網絡小說的？
    拿他換取某些利益，以及某個人情，未必不可能。
    張牧如今可不是什麽大神作者。
    網站未必有多重視。
    何況，張牧開罵，影響不小，對網站是好是壞，最終還是要看輿論。
    罵人，哪怕事出有因，終究讓人話柄。
    流量對於一個網站很重要。
    名聲就不重要了？
    何況，拿著公司利益去換取個人利益或人情的事兒，難道還少？
    張牧隱隱擔憂。
    他如今份量太輕。
    網站也不知曉他腦海之中有那麽多經典網文。
    事情像他擔憂的方向而去。
    未多久，他小說評論區關閉了。
    他這個作者後台都打不開的那種。
    張牧隨即問及編劇。
    “影響不好，投訴的人太多了。”
    張牧沉默了。
    關了就關了唄。
    他已經罵過癮了。
    可第二天碼好字，準備上傳之時，卻發現他的書被封了。
    張牧錯楞的看著電腦屏幕，心中除了憤怒，還有震驚。
    他終究還是低估了資本的力量。
    雖然猜到了原因，但張牧還是問了一下編輯。
    “我的書被網站封了？”
    編輯許久之後才回複。
    “你那書被太多的人舉報，領導的意思是先封一段時間，等風頭過了再放出來。”
    張牧見此卻是一笑。
    笑容有些嘲諷。
    真當我是傻子？
    或許會放出來。
    可這算什麽？
    何況，那個時候放出來，黃花菜都涼了。
    “完本的書也封？”
    編輯沉默。
    張牧被封的可不僅僅是還在更新的書，連老書都給封了。
    如今，就差賬號沒封。
    “對方拿出什麽條件，讓網站這般落井下石？”
    編輯沉默，她不知道。
    她隻是一個小小的編輯，上麵領導為何如此，出於什麽考慮，她也不知道。
    她也無可奈何啊。
    她曾找個上級，得到的答案是：這作者太桀驁，需要消磨一下銳氣，不然不好管理。
    這話，她如何跟張牧說道。
    何況，她也清楚，這不過是一個托詞而已。
    “胳膊擰不過大腿的，我們有時候要學會忍讓、妥協。具體什麽情況，我不清楚，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編輯。”
    許久之後，編輯發了一條信息過來。
    忍讓、妥協？
    這話是什麽意思？
    別人罵你，你不能還嘴，隻能忍著？
    我都穿越重生了，幹嘛這般委屈自己！
    不過，編輯應該是知曉一些原因，或者猜到一些原因。
    隻是她不方便說。
    呼！
    張牧深呼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
    現實和小說果然是不一樣的。
    至於被網站封書，氣憤肯定有，但沒想象的那麽大。
    那書他早就想完本了。
    至於新書，換一家網站就是了。
    他有前世那麽多經典小說為藍本，還玩不轉這個世界網文圈？
    “叮叮......”
    電話響起，張牧拿起來一看卻是一個陌生號碼。
    不過，他還是接了起來。
    “張牧麽？”
    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語氣很淡，卻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味道。
    “是！”
    張牧眉頭一皺，若有所思。
    “約個地兒談談如何？”對方接著說道。
    “你是？”張牧道。
    你是誰都不知道，談個屁啊！
    若非張牧有所猜測，他都直接掛電話了。
    好歹自我介紹一下啊，一點禮貌都沒有。
    “飛舞娛樂！”
    對方沒說自己是誰，卻報了公司的名字。
    “時間、地點！”
    張牧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猜對了。
    封號、封書，先給你一棒。
    那麽接下來，自然就是找上門來，給個紅棗，不需要你感恩戴德，隻需將之收歸旗下。
    張牧其身還是有價值的。
    一首《消愁》至少讓人看到了他在歌曲創作上的才華。
    而一旦把張牧收歸旗下，那無異於給鄧雲一個釜底抽薪。
    一舉兩得。
    或許是一舉三得。
    此舉還“殺人立威”了。
    當然，這隻是張牧的猜測。
    他同意去，不過是想證實一下而已。
    他跟飛舞娛樂沒什麽好談的。
    即便他們出價跟鄧雲一樣。
    可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店大欺客。
    鄧雲是他的工具人。
    可他若去了飛舞娛樂，那他就成了別人的工具人了。
    如何選擇，一目了然。
    一家咖啡館。
    張牧慢悠悠的卡著時間來了。
    “你還真夠準時的？”
    一個中年男人站起身來，冷聲對張牧說道。
    “你誰啊？”
    張牧淡淡的說道。
    他是誰？
    張牧不認識。
    不過，對方顯然認識自己。
    那麽他就是約自己的人。
    “哼！”
    那人冷哼一聲，顯然是聽出張牧那話一語雙關。
    “我是舞娛樂趙景。我約的你。”那人開口道，“你不知道，我在這裏等你許久了麽？”
    “我遲到了麽？”張牧淡淡的說道。
    趙景啞口無言。
    張牧還真沒遲到。
    人家準時到的。
    很準的那種。
    哪怕是踩著時間來，可人家的確沒遲到。
    伱又能說什麽？
    你自己提前到，怪誰？
    “坐吧！”
    趙景收斂了一下心情，隨即淡淡的說道。
    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你。
    張牧也沒客氣，隨即坐在了趙景對麵。
    他未語，隻是看著趙景。
    “你不好奇我找你幹嘛麽？”
    趙景見張牧不開口，隨即道。
    若是其他人，肯定會迫不及待的問及。
    “反正不是請我喝咖啡。”張牧說道，“不然，為何不叫服務員給我點一杯。”
    趙景：......
    這是在嘲諷我沒禮貌麽？
    這小子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呢！
    你不應該順勢問找你幹嘛麽？
    “你我能否坐在一起喝咖啡，那就得看你接下來的選擇了。”
    趙景反應也快，隨即開口說道。
    “服務員！”
    張牧一聽，隨即喊了一聲。
    趙景卻愣住了。
    服務員很快上來，然後張牧隨意點了一杯咖啡。
    “一杯咖啡，我還是喝得起的。”張牧見趙景看向自己，隨即說道，“不需要誰請。”
    趙景眉頭一皺，感覺張牧這話在暗示什麽。
    他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飛舞娛樂，你了解麽？”趙景問道。
    “一流娛樂公司嘛。”
    張牧點了點頭。
    不過，他隻是從網上了解過一些。
    畢竟這公司很可能就是搞他的幕後黑手。
    知己知彼啊！
    “飛舞娛樂在圈內能量很大，能給你更大的舞台。”趙景看向張牧說道，“你在歌曲創作上很有才華，若想出道，飛舞娛樂定然將你捧紅。”
    “我不想。”張牧淡淡的說道。
    “嗯？”
    趙景卻是滿臉疑惑的看向張牧。
    “我不想出道。”張牧說道，“我也沒想過當什麽明星。”
    當明星有什麽好的？
    不紅，那就是死了。
    紅了，或許就是生不如死。
    反正紅了之後，沒點直接的私人空間。
    “你若想朝音樂製作人方麵發展，飛舞娛樂也是最好的選擇啊！”
    趙景有些驚訝。
    畢竟，張牧的外形條件著實太好了。
    如此條件竟然不願走到台前。
    “趙先生不如直接開門見山的好！”張牧說道，“我對音樂製作人其實也沒多大的興趣。我不過是想賣幾首歌掙幾包煙錢！”